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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湘碧影

    年年月月有人抱怨,清扫的人充耳不闻,快速的打扫场地,又从角落里拖出打铁的鼓风机,狠踩了两刻钟,把地窖内的污浊逼出地道。赌徒们不得已,在院里跟妓。女们调笑说话,等着庄家重新布局。

    潘经业独自坐在石阶上,两天一夜不曾合眼的他,脑子有些发沉。等着开局的功夫,就坐着打盹。十一月已是寒冬,管事的怕他着凉,轻手轻脚的靠近,欲把他抬入房间休息。一个名唤杨小二的赌鬼,搂着个妓。女,叼着根牙签,走近来对着潘经业的脑袋一拍:“老爹,开夜场了!等你呢!”

    潘经业被惊醒,想着不知输了多少的银钱,腾的站起,大喊一声:“走!”甩开杨小二,大步流星的往地窖中走去。又是一夜酣战,潘经业总算回了点本,喡拊倨穑液埃骸耙钩n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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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的家务事,再则时下男人偷腥乃常事,她吵出来或许还令得紫鹃尴尬,只好闭嘴。可侯玉叶挪出去,又过年,买炭打家具收拾房子,哪样不是钱?王仲元怕委屈了肚里的孩儿,色。色打点妥当,可不就叫钱难着了么?

    孙胖子的到来犹如及时雨,他隐去了潘经业赌钱不谈,只管来游说仓库如何好钻空子。王仲元还当是潘经业依旧跟杨家怄气,想着熬过了这个坎便收手,神不知鬼不觉,顺便多多给紫鹃些银钱,省却了她疑心。立刻就着孙胖子,与潘经业一拍即合。借着年下进出货品繁多的机会,二人倒腾了四五百两银钱。孙胖子也分别拿了两边各十两的跑腿费,端的是皆大欢喜。

    大雪飘飘扬扬,潘经业清空了借款,怀揣着二十两本钱,雄赳赳气昂昂的踏进赌场。

    满心想的是,这一回!定要把那二百两赢回来!

    第190章 暴露

    第142章 暴露

    常言道,十赌九输。潘经业并没有回本, 反而愈欠愈多。李刀疤知道他能从仓库弄钱, 又有道上的人打了招呼, 不独不急催, 只消他肯还上一点子, 便源源不断的借给他,致使潘经业连本带利,越滚越多。

    后世比较了解黄赌毒的都知道, 毒品偶尔还有戒断的,赌博却是几乎没有止境。心理上强烈的刺激与迷醉, 让人欲罢不能, 久而久之与毒品一样,令人丧失正常人的心智, 沦为心瘾的囚徒。故而吸毒的称瘾君子, 赌博的亦可称瘾君子。

    潘经业的需求逐渐扩大,而王仲元只是一时手头紧, 他过了那坎儿, 不消得再花钱,便犯不着偷着东西卖。潘经业被那填不满的无底洞弄的好不心焦。待孙胖子找着了下线, 两个人索性撇开了王仲元, 自顾自的卖了起来。

    先还是寻着不值钱的家伙倒腾,次后瘾头越来越大, 胆子也渐渐养的肥了,竟把成衣也拿出来卖, 只把钱给窦家验货的,两下里勾结,将事情瞒的铁桶一般。不独赌资有了,巴州的田又添了几亩,好不得意。如此大的手笔,元宵理应知道。然她很久以前便被潘志文架空,日日的在军营里晃,不曾留意过外头。何况她主管战兵,后勤不过带手。杨欣本就跟她不对付,更不好时不时的盯着后勤,倒向专门找茬的一般。

    街上的闲话是有,可打一开始,羡慕嫉妒恨的人就没少过,翻来覆去的讲,传的人不无聊,元宵早听到无聊了。只看潘志文为了还王仲元的欠款,两口子过的紧巴巴的,便当还是旧日豪强的三板斧,懒的过心。每日里只在营里巡查,石竹营的军纪倒叫她理的井井有条。

    元宵能把眼前一亩三分地管到如今的地步,已是巨大的进步,她才不到二十的年纪,如何能把控全局?便是管平波前世,二十岁的时候,还在学校里瞎混呢,何况天赋寒碜的元宵。

    再则管平波也没指望过一个稽查司管两处。后世的军纪委与纪委亦不是一个部门。军队与后勤的管理本就不同,一个严一个松,都归在稽查司,日后人员多了,稽查司自己都能晕,底下人更是不服。可虎贲军管理太细、太深入基层,暴露出的人才缺口,都到了制约扩张的地步,空白随处可见。偷情无法可依是一桩,后勤监督责权不明又是另一装了。

    与此同时,杨欣又被婆婆绊住了脚。侯玉叶爬上王仲元的床一个月,就诊出了喜信;冬季农闲乃成婚的高峰期,云寨城内时不时的爆出谁家新妇怀孕的好消息。农闲不独新婚多,老夫老妻没夏日忙碌,闲在家里,少不得腻歪腻歪,更是一串串的怀孕。彼此交流着育儿经,把彭季娘听的火冒三丈。

    她不高兴了,就要去寻杨欣的不是。人的精力有限,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杨欣在婆婆跟前受了委屈,自是要找潘志文发泄。而虎贲军的编制眼看着要调整,鹤州现由潘志文代管,辖区扩大一倍多,琐事自然也跟着多。

    鹤州比石竹更偏远、更少汉人,原始的村寨想梳理好,谈何容易?潘志文被公事磨的苦不堪言,杨欣再发脾气,他年轻气盛的,难免回一两句嘴。夫妻吵架吵的险些把元宵吓的不肯结婚。于是,石竹乱象在潘经业、王仲元以及窦向东的人刻意隐瞒之下,三个人竟是一个都不知道。

    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潘家不停的买地,杨家如何服气?便果真是潘志文一厘一毫从嘴里省出来的钱,他们都要泼泼脏水,何况这个钱真的不干净。杨家满世界的宣扬,散落在巴州各处的流动供销社立刻闻风而动,往潘杨两家买地之处查访。

    不查不要紧,一查就知大事不妙。事涉石竹的三位官员,元家没地,拿聘礼盖的房子。杨家有地,捋着算一回帐,也不算离谱,至少杨欣有节省下来的可能。到了潘家,那帐就怎生都对不上了!光给元杨两家的聘礼已高达二百二十两,他自家买地少说花了二百两,旁的不论,这四百二十两从何而来?

    而一直惦记着谣言的阿颜朵接到了宣传司的密报,以及侯玉凤亦知王仲元已落网。侯玉凤定是不会自己出马,她与侯玉叶的关系人尽皆知,她出头便是作死。但石竹人在虎贲军的太多了,侯家又把控着医疗系统,想传出点闲话,轻而易举。三处消息汇聚到了镇抚部,陆观颐与李玉娇齐齐骇然!

    这等大事,陆观颐岂敢隐瞒,当下就报与了管平波。管平波翻看着镇抚部搜集的资料,皱眉问:“元宵何以不上报!?”

    陆观颐答不上,只得把阿颜朵请了来,当面问询。不问还好,一问阿颜朵就满肚子气!虎贲军是她的新生,若没有管平波,她的坟头草只怕有人高了。纵然次后兄弟战死不少,到底还剩下杨文石与杨松两个血脉。乱世当头,她算尽到了寨主之责。而这一切,皆归功于横空出世的虎贲军。

    现在的日子有多畅快,就衬托的往日有多悲惨。故而阿颜朵对虎贲军感情极深,听说有人挖墙角,恼的非同小可。杨文石与杨松再三摁住她,叫她拿了证据再说话,她却是眼看着风言风语愈演愈烈,憋不住上报了。恰赶上巴州与侯玉凤的两处挤在一起,直接就捅到了管平波跟前。

    管平波挑出阿颜朵报上来的部分,问道:“潘经业监守自盗之事,你做的准么?”

    阿颜朵摇头道:“不知真假。可便是做不得准,我听见了,难道还替他捂着不成?”

    管平波面容严肃的道:“此事很有些古怪,你速联络石竹旧识,替我彻查清楚。”

    阿颜朵为难的道:“我不是石竹人,我没有旧识。”

    管平波方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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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阿颜朵是罗蒙人,离着石竹好有二百里地,纯粹是被流民撵着往石竹跑的,认得的石竹人差不多都在营里了。

    不待管平波说话,阿颜朵又道:“食堂的侯科长就是石竹人。先前她听她妹子说过潘伟清在采购上贪污,潘经业在偷卖仓库的货品,还同杨文石叨念过一回。我就是听她的话头,才叫人去打探的。将军你问问她,或知道更多。”

    管平波点点头,当下就令人去请侯玉凤。侯玉凤原先想的挺美,她暗戳戳的行事,等事情闹将开来,她好在后头占便宜。故都是通过侯堂明放消息,她自己深藏功与名。谁料阿颜朵给她抖落了出来,被管平波唤到办公室时,她日常好个伶俐人,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管平波冷冷的看着侯玉凤:“既有传言,何不上报?后勤的上官,稽查的官员,你都不认得么?”

    侯玉凤冷汗连连,她听了传言憋着不说倒是无妨,偏偏又告诉了杨文石。既能同杨文石絮叨,怎么又不同旁人讲?她与杨文石可不是甚很亲密的关系!里头还夹着侯玉叶的事,管平波的质问犹如泰山压顶,侯玉凤脑子飞快的运转,想着如何才能把自己摘干净。突然,灵光一闪,故意吞吞吐吐的道:“我……不大好说。”

    管平波严肃的道:“为何不好说?”

    侯玉凤深吸一口气,无比委屈的道:“我有个同村的族妹叫玉叶的,血缘远了,可将军知道,我们村就剩几口人,便是原先不熟的,也比旁人亲近三分。她男人是替我们跑船的,上回她跟着男人来瞧我,想让我给她找份工。然如今我们北矿营里,已是没了缺。我便写了封信给……给……石竹的王厂长,托他照应一二。若服装厂扩大规模,万万记得招我妹子进厂。”

    虎贲军有内部推荐制,侯玉凤若只是要求王仲元再度招人时,算上侯玉叶,并不违规。横竖招谁都是招,虎贲军内的亲眷优先,也是应有之意。管平波静静的听着侯玉凤的陈述,看她能为自己的瞒报找出什么理由。

    哪知侯玉凤凭空丢个炸雷,哭丧着脸道:“我妹子是嫁了的,还生了两儿子。哪知她去送信,就叫王厂长拐上了床,如今孩子都怀了,我、我……”说着拿袖子擦着泪道,“我怕她男人跑船被人勾了魂,特特请了苏知事教她打扮。不知道的,还当我拉的皮条。叫吴部长怎生看我?”

    侯玉凤越哭眼泪越多,抽噎着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听了新闻,当好耍的告诉杨把总,原也没多想。次后再听见,我当真一个字都不敢出口。将军……我……”侯玉凤说不下去,拿帕子捂了脸,泣不成声。

    厅里的人皆听了个目瞪口呆!管平波已是面如寒霜,侯玉凤的未尽之意,她瞬间读尽!各处顺手牵羊不算,但凡涉及贪污,无一不是窝案!潘志文与王仲元齐齐卷了进去,夫妻同体,杨欣也脱不了干系。如今唯一疑虑的,就是为何元宵一个告状精,竟是半分消息都不露!

    这么大的家业,一个硕鼠都没有绝无可能。但管平波没想到,头一个逮出来的,是她费尽心力教养的弟子。还一次卷进去了三个!一掌拍在桌上,轻喝一声:“李司长!”

    “到!”

    “即刻派人彻查!如若属实,无需酌情,一律军规处置!”

    “是!”

    第191章 抓获

    第143章 抓获

    严查贪腐,自然得低调行事、秘而不宣。然流言肆虐下, 北矿营上下顷刻间都知道了石竹把总潘志文贪污**、服装厂长王仲元外室怀孕, 北矿营里好悬没炸了锅, 说什么的都有。

    后勤处一人寻了个机会, 悄悄的下山, 寻着个卖米糕的,就把信传了出去。顺水而下的货船极快,三日光景, 密信就递到了窦向东的案头。窦向东勾起一抹笑,他这一记请君入瓮, 整整布局了两年, 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刘耗子见时机成熟,立刻带着人, 马不停蹄的往石竹赶, 恰与年前最后一批运衣裳的货船擦肩而过。在云寨城外下了船,直扑当地与潘经业勾结的那管事家而去!

    负责与石竹服装厂对接的管事名唤何大伟, 见了刘耗子先是怔了怔, 待听见他张嘴便是衣裳数目对不上,便知事发, 且是已经告到了窦向东跟前!脑子嗡的一下、双膝一软, 跪在地上,不住的朝刘耗子磕头:“刘兄弟, 我一时糊涂,愿把亏空都补上!只求兄弟万万手下超生, 饶了我的小命吧!”

    刘耗子似笑非笑的道:“冬衣足足少了三成,你当谁瞎?军奴再是没体面,总有亲厚的官爷主子。何况他们到底是要上战场的,你那般不知心疼人,便罚你去做军奴如何?”

    何大伟养尊处优多年,乍听此话,唬的浑身上下都开始抖,跪都跪不住,抱住刘耗子的大腿道:“刘兄弟,我在窦家几辈子的老脸了,给条活路吧!”

    窦向东早知何大伟贪婪,才特特放在此处。刘耗子装作没好声气的道:“给你条活路?谁给我们活路大节下的,老太爷叫气个倒仰,连带牵线搭桥的二老爷都被骂个狗血淋头。我老实告诉你,巴州那头与你合伙的已是叫砍了,家产充公,重新往石竹下定,以平激愤。你有脸提几辈子老脸?”

    何大伟脑子里嗡嗡作响,窦家虽无虎贲军严苛的军纪,可哪家哪户又是没个规矩的?贪污**的,人人都知道被抓住的后果,却难免抱着侥幸。大祸临头时,不免吓的泪涕横流。刘耗子又是恐吓,又是拿账本引导,说了两大车的话,终是逼着何大伟喊出了那句窦家期盼已久的话。只听他嚷道:“不是我!是潘经业想发财,他逼我的!”

    刘耗子故作不知,嗤笑道:“你胡乱攀咬个甚?潘经业又不管卖东西,他还能跟你勾搭上了?”

    何大伟哭道:“真的是他,我岂敢污蔑二太太的人?你若不信,只管回巴州打听,看他儿子的月钱,能否买那么多地。”说着,又压低声音道,“田土还是小事,他在赌场里,输的才是大头呢!

    刘耗子道:“果真?你可有凭证?”

    何大伟道:“怎么没有?他跟孙胖子成日间赌博。我们悄悄的去服装厂的仓库看看,他不在仓库,定是在赌场。那赌场我也知道方位,刘兄弟你领着人去,寻着专给他放贷的李刀疤,一问便知。”

    刘耗子心中大喜,他自是知道潘经业干了什么,李刀疤那处还是他打的招呼。面上却极为愤怒,一把揪着何大伟,往石竹营冲。以刘耗子在窦家的体面,便是直冲北矿营,只消不赶上寸劲,连管平波都能见着,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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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志文。听了守卫的报告,预备过年的潘志文迎了出来,忙问道:“刘大哥?你怎地来了?”

    刘耗子冷笑道:“潘游击越发有了体面,原先叫我刘大叔的,现嘴里就改了称谓了。”

    潘志文一噎,他们几家不是亲戚,辈分都是乱叫。他们早先还管谭元洲叫谭大叔,后来不知谁起头,叫起了谭大哥。叫顺了口之后,甘临又拜了谭元洲为师。闹得他们自己都一团乱。对上不熟悉的刘耗子,顺嘴唤一声,不想却被他找了茬。潘志文好歹是一营游击,平日里叫哥叫叔随意,但在刘耗子摆明了来找茬的当口,岂能服输?扯出个笑脸,岔开话题道:“不知你所来何事?”

    正是节前,来往的人极多。石竹营外头虽比不得云寨城内,亦有许多小贩。见有了热闹,一个个伸长脖子看,更有甚者,直接围拢过来。刘耗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大声嚷道:“年下巴州那头收军奴的衣裳,足足少了三成。老太爷派我来彻查,他却说是你老子引得他卖的。我自是要来寻你,当面对质,既查清了首尾,也别冤枉了人!”

    潘志文奇道:“我老子一个看大门的,怎能碰得到货?刘大哥休冤枉了好人。”

    刘耗子道:“他既攀咬,我少不得问一声。你阿爷他人呢?”

    何大伟哭道:“在赌场!”

    刘耗子踹了何大伟一脚,喝道:“闭嘴!你要对峙,我成全你。倘或你冤枉了人,我当下就砍了你!再罚你全家去军营使唤!”

    潘志文却道:“什么赌场?”

    何大伟忙道:“云寨城里,有个地窖赌场,你老子日日在那处消遣,不信我们走一遭。”

    潘志文心下不信,然虎贲军治下不许赌博。有人暗自开赌场,不管与潘经业有没有干系,他都须得带人去打掉窝点,否则就是治理不力了。忙吩咐左右道:“去请元处长,我们进城瞧瞧。”

    潘志文如此光明磊落,刘耗子心道不好!莫不是他有后手?还是早早报信,令潘经业避开?定了定神,他的人没有来报信,应当不曾跑脱。何况潘经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便是他不在赌场,那一沓画了押的借条足以治死他了。

    元宵很快赶来,与潘志文一齐带了稽查处与战兵营的几队人,浩浩荡荡的往云寨城内杀去。

    何大伟亦下场赌过,很是熟门熟路。走到附近,便道:“他们有两个口子,日常只开一个,另一个备用。我们慢着些,万别打草惊蛇。”

    刘耗子早知道另一个出口在哪,遂道:“左不过是院子的前后门,我们派人守着便是!”

    潘志文点点头,低声说了方才心中所想的方案。虎贲军战兵营的身手极好,三五个人悄没声息的靠近院落,而后突然发力,瞬间把守门的几个扑倒,火速往他们嘴里塞了布团,以免喊叫暴露行踪。把人绑个严严实实,才朝外打手势,潘志文便带着一大群人,直往地道内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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