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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死了我登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潇湘碧影

    一面囤积粮食,一面加强各岛之间的工事,还放出了不少谣言。造反,是需要理由的。他窦向东自然有的是理由,洪让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是一桩;吏部肆意妄为,违规将他儿子派去石竹,致使遭受袭击,怀孕的儿媳失散。可谓公仇私仇尽有,佐以流言,水匪出身的窦向东霎时就变成了公道的一方。

    洪让也不是没有反击,只用的还是官场倾轧的那一套。先上奏朝廷曰窦宏朗私离驻地,再使人下黑话,道窦向东谋反。洪让不知窦向东之野心,但不妨碍他以该十恶不赦的罪名诬告。自古以来,多少乱象便起于此。程绍原是太子的人,窦向东也未曾想过圣上竟能恣意到此,交好的多是太子系的官员——原先的朝堂上,又有几个不是太子系的呢?谁没事跟未来的天子交恶?如今晋王得势,寻了无数借口剪除异己,倘或窦向东不生别样心思,非得冤死不可。

    撒在京中的探子借着肖家镖局的商道,不时有消息传回。窦向东按兵不动,不过是在等。等君父“污蔑”他、对不起他的那一天。到时揭竿而起,群雄响应,一举控制苍梧东北部,诛杀诸官,重新分田收粮,才算几分气象。想到此处,又难免对窦宏朗生出几分失望。石竹乃苍梧郡西南要塞,控制了石竹与武攸,便是控制了资水与沅水的源头,彻底吞下西南部指日可待。

    然而他不好多说。从最初他对长子寄予重望,于次子多有放任。为长孙迎娶沈家女,亦是要压过肖金桃娘家一头,确保长子的地位。不是不疼爱窦宏朗与窦崇成,只一山不容二虎,弟强兄弱,乃乱家之根源。正因如此,他便不可过多计较窦宏朗的无用。说到底,窦宏朗的庸碌是他曾期盼过的,他不能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就似他等待着君父的契机一样,肖金桃也在等他的出尔反尔。一旦他表现出对窦宏朗的任何期望,都是对窦元福一系的重创。

    故,丢了西南虽觉得可惜,却不大放在心上。西南自古不是羁縻就是半羁縻,除了地理位置有些价值外,也没什么值得称道的。既顾不上,便将来再说。当务之急还是眼前。

    窦宏朗从石竹狼狈归来,大病一场,至今还未痊愈。脱离了险境,他又开始想念管平波腹中的孩儿。虽未出娘胎,但于子嗣稀缺的他显得尤其珍贵。练竹深知他的心病,四处着人相看丰乳肥臀好生养的妇人,又哪里寻的着?便是管平波这等读书人的独生女儿,也是嫁进窦家才又长了一圈,寻常百姓常年不见荤腥,哪里生的出那般体态。不瘦成麻杆就不错了。

    窦向东有合心意的长子,所以次子夫妻瞎忙乱他不在意。只有窦宏朗一个独子的肖金桃岂能坐视不理?窦宏朗两口子,一个生病躲懒,一个就知道盯着丈夫的脐下三寸,差点把她气的呕出三缸血。若是藏拙打消窦向东与窦元福的疑虑也就罢了,令肖金桃痛苦的是,她儿子是真傻!二房上下从头扒到尾,除了管平波,再无能干人。失去了她的下落,肖金桃是比丢了亲闺女还心疼,打窦宏朗回来,她头发一把把的掉。何况管平波还怀着孩子。为此,肖金桃已在窦向东跟前哭闹了好几回,着实腾不出人手去寻她。一个多月杳无音讯,生存的希望趋近渺茫。

    肖金桃此刻盼的是管平波姑嫂没分开,陆观颐生的美,容易做了土匪的压寨夫人,而管平波虽不招窦宏朗这样的富贵公子待见,在乡间,却比陆观颐更受欢迎。她腹中的孩子八成难保,但她本人极受窦向东重视,终究是二房难得的筹码。生了个废柴儿子的肖金桃,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管平波。

    窦向东当然不嫌能干的人多,只有心无力,暂且搁下,待来日再寻。

    与此同时,孟志勇生前发出的信件抵达了京城。李恩会看着通过卫所系统从苍梧递过来的信件,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打开信一看,登时脸色剧变!他随孔彰南下,见识了诸多风土人情,但没有哪一个比的上陆观颐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记。陆观颐的美是动态的,一颦一笑皆是风情。软糯的声线挠的人心发痒,分别数日以来,未有一日忘怀。此刻接到她的求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连转了几圈,发觉自己在京中一个熟人都没有,只得去寻孔彰。

    孔彰近来心情极为不好。晋王对他礼遇有加,见面不称官职,只唤妹夫,且从不肯受他大礼,动辄曰自家亲戚,何必生分。然而这么个见面含笑的大舅子,掉头就让孔博与孔娴住进了公主府。差点把孔彰气出个好歹!原先放在孔家,孔彰尚能以给长辈请安的名义偷溜去看孩子。孔尚书夫人也知孔彰委屈,常给他打掩护,几次三番亲自当着公主府长史的面留人。再是天家,也没有拦着人家孙子尽孝的道理。再说不过七八天出门一回,谁好意思不许了?孔彰又不是王妃,驸马,到底不是皇家人。谁料平空生出变故,端悫公主好端端的要履母亲之责。此乃天经地义之事,又是皇家公主,谁能驳了她?

    端悫刁蛮任性,从不顾及他人想法。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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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可能想到她是继母,该教养子女。孔彰用膝盖想都知道,不是淑妃的主意,便是晋王的计谋。孔博与孔娴一对龙凤胎,长的肖似生母,端悫视为眼中钉。孩子都困在公主府了,孔彰哪里还敢去逗弄?日日去母亲那处问个安,话都不说两句,匆匆告辞。有一回孔娴起的早,见了孔彰要抱,左右皆是公主的人,孔彰只得急退出母亲的居所,在院外听见女儿喊爹的声音,堂堂八尺男儿,差点落下泪来。

    晋王不知胞妹的性子么?不知他孔彰是如何落入端悫手中的么?真要收服他,莫说以士相待,不这般咄咄逼人也好!现如今算什么?这是要收拢他搁在京郊的骑兵,还是拿他当个奴才戏弄?又有太子发现了晋王系的龃龉,三番五次的买通公主府的下人朝他示好。孔彰更是怒不可遏,老子他妈的不是你们哥俩斗法的彩头!此刻的孔彰与窦向东并天下豪强皆是一个想法,陈朝的江山早晚要完!

    李恩会寻到孔彰时,他在池塘边垂钓。面无表情的把鱼钓上来,取勾,扔回池塘里,才问:“有事?”

    李恩会把信递了过去,孔彰一目十行的扫完,心道,窦姑娘竟与他母亲一样,练的是柳体。柳体骨力筋健,闺中女儿多写不好,陆氏也只有形而无骨,未料一个乡间女子,也将字写出了三分风骨,李恩会眼光着实不错。可惜了。

    把信递了回去,孔彰露出嘲讽的笑:“我若有千里救人的本事,也不困在公主府了。倘或你只想报仇,倒极容易。崔亮既是谋杀朝廷命官,依律夷其三族也理所应当。按说一封信件做不得凭证,你想替‘未婚妻’喊冤,只怕人家也不认。不过现在朝堂就没有依律办事的,想对付区区崔家,就是求晋王一句话的事,我能替你办了。旁的你便死了心吧。窦家好歹是巴州几百年的名门,落难的大家小姐,没几个能活的。”

    李恩会低落的道:“总觉着她能活着。”

    孔彰道:“便是活着,你还能去石竹接她不成?”

    李恩会道:“或许她家里人去接了呢?”

    孔彰想了一回,点头道:“有理。你写封信去巴州问问吧。有你这份心,他家一时动容,松口了也是有的。”

    李恩会把信细细折好收回怀中,咬牙切齿的道:“报仇的事就交给你了!”

    孔彰爽快的答应道:“好。”

    “多谢。”

    孔彰不在意的道:“无事,算我还窦家姨奶奶一个人情。”

    李恩会眯着眼看了孔彰半日,道:“你好像特别在意别人家的小老婆啊!”

    孔彰奇道:“不是你一日念八百回,想同她切磋吗?又不是我抓不住她。”

    没抓着人的李恩会膝盖中了一箭,心中暗暗把孔彰骂的狗血淋头,力气大身手好了不起啊!想到巴州往事,又想起心中美人此刻生死未卜,整个人都蔫儿了。不知今生能否再见她一面?若真能娶之为妻,此生算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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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投靠

    刘癞子在山林里狂奔了二三里地,才逃脱了狼狗的追击。双手撑在大腿上,剧烈的喘息。他没料到几个日夜间,羊头寨灰飞烟灭。三十多个青壮的山寨,此刻只余两个人在身旁。出来做土匪,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有死伤不算什么!他也曾杀的原羊头寨血流成河,才做的了寨主。但他无法忍受这般憋屈!被自己的女人背叛,被不知来路的人伏击!他的人还没出手,就在厚重的门板轰然倒下的惊吓中,被杀了个干干净净。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丧家之犬。

    一个地方的土匪是有数的,似他们这般全靠打劫过活的,不过七八家;再有便是有聚族而居的猎户,他们主要打猎,顺道劫掠路过的商队或迷路的平民。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此回都参与了对百户所的粮食掠夺战,而猎户从不敢主动招惹他们,那么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是何人?

    刘癞子眼神阴郁的回望着羊头寨的位置,那人不独胆大,且成功了。留守在寨子里的人虽不如出去打劫的厉害,却也非善茬。石竹乃人与森林共生之处,所有的居民都要面对永无止境的野物的骚扰。常年处在同族相残、与虎豹厮杀中,天生便好勇斗狠,因为温和的早就死了。是以留守的人到底如何被杀?竟是连一个逃出来报信的都没有?

    平复着呼吸,刘癞子竭力去想其中阴谋,却无一丝头绪。难道是金竹寨的残部没有死绝?所以阿颜朵才会心甘情愿的诈他?想到此处,刘癞子心头火起!他给那贱人吃穿,帮她养狗,竟敢恩将仇报!刘癞子眯起了阴鸷的双眼,阿颜朵,你很快会知道,什么叫女人的规矩!

    精壮的随从喘匀了气,提议道:“寨主,我们现在去哪里?投靠桐木冲吗?”

    刘癞子没有说话。桐木冲距离羊头寨仅八里,他们脚程快的人半个多时辰便可赶到,是最近的去处。不仅立刻可以落脚,还能便利的探寻消息,联合桐木冲的人杀回羊头寨,夺回自己的领地。然而他却不大愿意。土匪亦有骄傲,他堂堂一个道上有名有姓的寨主,岂愿跟昔日小弟低头?良久,刘癞子咬牙道:“去找李德元!”

    李德元便是石牛冲的寨主,两个为首的匪帮,有合作亦有争执,比起作为桐木冲的盟友,危险数倍。随从大惊失色,忙道:“李德元不是好人!”

    刘癞子深吸一口气,道:“桐木冲太近了。”

    随从不明所以:“太近了不好么?”

    “不好。”冷静下来的土匪头子分析道,“桐木冲太近,得了羊头寨不会吐出来。石牛冲主要靠水路,他们来钱快,未必想守着盐井。”说着呸了一声道,“煮盐的壮丁难抓,要不是水路叫他占了,他妈的哪个想要那破盐井!所以石牛冲的不会要,桐木冲穷的扒灰的报应2想要!你说我们去投哪个?”

    随从有些踟蹰,不确定的问:“他们肯出人帮我们抢寨子?”

    刘癞子冷笑:“我们土匪是干什么的?专干打家劫舍的买卖!那么多好东西他李德元不想要,就做不了土匪头!天色不早,我们耽误不起,走!”

    强行克制住心中恨意,刘癞子带着两个随从,飞快往遥远的石牛冲赶去。他们不能走夜路,他们可不是与虎共生几百年的阿颜朵部。老虎不是不咬苗人,而是不咬共生部落。他还要报仇,绝不甘命丧虎口!

    盐井暂未复工。华夏自古就有精湛的制盐工艺,但与落后地区无关。似石竹这般小盐井,朝廷不屑亦不愿多理会。不屑是因产量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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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值得大动干戈;不理会则是拥有技术壁垒,横竖本地人不懂得如何高效的煮盐,三瓜两枣的产出且威胁不到朝廷。

    煮盐的过程不算复杂。将卤水从井中汲取,倒入锅中,加黄豆浆产生化学反应,析出杂质,再熬煮四个时辰左右,便可得到食盐。井盐乃亿万年地质运动的结果,因此含盐量比海水要浓,无需再经过海盐那一道过滤工序,算是节省了一部分人力。即便如此,煮盐依旧是个苦难的差事。

    首先,纯靠人力一桶一桶的打水,效率之低下,一言难尽;其次,一担盐需要约400斤干柴来燃烧,砍柴以及柴禾的运输成了极大的人工成本。故,横在管平波眼前的,便是这两道难题。

    作为一个工科生,设计几个简易的木制机械设备可谓信手拈来。然而以目前的人力构成,却是极不方便实现。老虎营的人,没有一个会木工。管平波只得一面打发阿颜朵之堂兄,名唤杨槐的拿着腊肉去附近山寨引诱会木匠的来干活;一面自己缓慢的操着粗劣的工具亲手制作。羊头寨曾是土匪的地盘,周遭的居民生怕有来无回,根本不为所动。盐井的死亡率实在太高了,刘癞子骗阿颜朵部的人,正是因为矿工一批一批的死。若非管平波横插一杠子,金竹寨的血脉就会彻底尘封于历史,再不为人知。而在云寨附近被抓来搬运的人,会变成新的消耗品。每一个小盐井,埋葬的是数不清的冤魂。豪门富户惩罚奴婢的方式里,最恐怖的就有卖入矿山这一条。可见各类矿业的残酷。非走投无路,谁又愿来盐井干活?即便不是煮盐,也不想冒险。

    此事不可强求。幸而存粮足够,管平波教授着木工,缓慢的制作着。吃饱饭的金竹寨遗民倒是十分义气,每天出门打猎,顺带砍柴。山民艰辛,自然教过她们最朴实的法则——无用之人不配活着。所以虽然对煮盐有着巨大的阴影,但绝不认为自己可以吃闲饭。不煮盐那便打柴打猎好了。

    羊头寨剩下的女人亦投入了生产,种着蔬菜的地需要照顾,厨房要劈柴烧火,阿颜朵打回来的猎物亦要收拾。不独现做的,每天还得攒下一点腌制好,以备将来。即便有了擅长打猎的金竹寨源源不断的弄回诸如野兔、竹鼠、田鼠、野鸡甚至野羊、麂子、野猪等物,几十张嘴的消耗量也蔚为可观。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大量的动物肝脏集中供给夜盲的人,希望他们能早日挣脱黑暗的束缚,成为合格的军人。

    天气转凉,紧接着是阴寒入骨的冬天。为了活下去,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的尽其所能。羊头寨插上了新的旗帜。土匪窝里库存的红布被翻了出来,有着精湛刺绣手艺的陆观颐,在大红的布料上绣出了个威武的白色虎头,同时羊头寨正式更名为老虎营。兵家必争的盐井更迭太快,周遭的居民早已习惯,横竖不祸害他们便可。事实上虽然邻居们对盐井的土匪十分防备,但土匪却很少对付本地人。兔子不吃窝边草,非因道德,不过是为了安全。

    交通不便致使通婚的寨子皆不甚远,动了一个,就是与周围所有人结仇。双拳难敌四手,土匪自有其生存法则,并因地理不同,造就了各色风俗。实在要用人,隔个几十里地抓壮丁才是最好,对方亲友便是要报仇,走那么远的山路,都没了力气,更易防御。就似老虎营,若非羊头寨的土匪们得意忘形,守卫战且有的打,绝不可能胜的如此轻松。

    条件所限,管平波缓慢的做着过冬的准备,刘癞子也在石牛冲站住了脚跟。盐井落入生人手中,他当然不愿。更何况刘癞子所料不差,石牛冲的土匪对刘癞子丢掉的物资很感兴趣。只因才吞下百户所,分配屋舍与物资就闹了七八天,暂没空搭理羊头寨之事。

    然而石牛冲与老虎营一样面临着养活几十口人的严峻压力。他们暂时不缺粮,但缺盐。土匪肆虐,崔亮身死,商路跟着断绝。以石竹盐井寒碜的产量,无人能囤积太多的盐。为了避免树敌无数,羊头寨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限购,即便是石牛冲有足够的实力强行插队多买盐,几十个人的消耗量都是恐怖的。食盐已经不多,石牛冲的人要么与盐井新人交易,要么就只能武力抢夺。

    作为土匪的职业操守,暴力当然是绝对优先的选择。刘癞子曾因疲劳被伏击,石牛冲的寨主李德元吸取了教训,带领近五十人的队伍,提前一天出发,夜里强行借住附近的山寨,又休息了一个白天,才在黄昏时刻赶到了盐井。

    趁着最后的余晖,石牛冲的人站在山顶,看着谷中炊烟袅袅,一片安宁祥和,皆生出势在必得的决心。李德元轻松的偏着头问刘癞子:“我替你抢回山寨,把那叫阿颜朵的小妹子给我可好?”

    刘癞子木着脸道:“我要弄死她。”

    李德元笑的一脸猥琐:“交给我弄死不更好?”

    刘癞子顿时明了,大笑着喊了一声爽快!又敛了笑,阴冷的道,“她送给你,但我要她眼睁睁的看着我活剥了她全寨男丁的皮!”

    李德元不置可否。占了一个地方,男丁自然要杀绝,用什么方法杀并不重要。随着时间的推移,晚霞消失在视野,取而代之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李德元露出一抹自信的笑,他最擅长的夜袭即将开始,盐井是他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穷的扒灰。湘西南方言,形容很穷很穷。扒灰有几种解释,这里大概是指穷的去扒过去富户坟头上没烧化的锡纸卖钱。形容特别特别穷。

    2报应。骂人的话。形容很愚蠢,不做因果报应解。类似的话还有“哈哈”“哈卵”,都是骂人愚蠢的话。

    第76章 牺牲&政委&战略

    第96章 牺牲

    管平波的机械制作计划里, 排在首位的不是用于盐井, 而是用于寨门。羊头寨沿河而建, 土墙与河堤连城一体, 只余寨门口前有一小块空地, 便于暂时安置货物。管平波稍做了修改, 比着寨门的宽度,做了个远高于土墙的门, 用绞盘放下正好变成了桥。白日里做桥,便于阿颜朵他们出门打猎与妇女们去寨子旁边的土地里劳作,夜里吊回来, 成为防御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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