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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元婴姐姐原来叫姜元婴啊!”谢景衣惊呼出声。

    元婴一愣,像看傻子一般,看向了谢景衣,“你在胡说什么我姓元不姓姜。”

    “那元婴姐姐是封号郡主,还是县主”谢景衣接着问道。

    “你!”元婴虽然不明所以,但谢景衣众目睽睽之下,问这个问题,绝对是别有居心。

    “啊!谢三我初来乍到,不明京城之事。元婴姐姐一来不是姜家人,二来没有封号,那为何是皇族呢”

    “伶牙俐齿,你再怎么抬高自己,也不过是庶出的贱丫头罢了。”元婴回想起谢景衣几次三番的当中落她脸面,已经是气急。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啊……原来在元婴姐姐心中,庶出的都是贱丫头呀。”

    这话一出,在店中的不少人,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不说别人,就连元婴的母亲,也不是太后所出,算起来,不也是“庶出”的么

    元婴急红了脸,以前这种出头鸟的事情,都是谢玉娇来做的,现在谢玉娇被关了禁闭,她亲身上阵,才发现有口不能言,怼不回去是多么憋屈的一件事情。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在铺子里四处




第一四二章 边养边割
    这一衣坊,就像是那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黑心古董铺子,厚着大脸皮子开出天价来,卖的就是那个“天下仅此一衣”的尊贵名声。

    元婴虽然是公主的独生女儿,但是她父亲官职不显,又不擅营生,这些年,全都是靠着公主的嫁妆过活。

    她手头虽然尚算宽裕,但一时脑袋发热,三次豪掷千金委实有些吃力。

    尤其是冷静下来一想,谢景衣这个穷鬼哪里买得起,分明就是故意害她多花钱!更是越发的愤怒起来!

    谢景衣瞅着,心里乐开了花,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前来相认的掌柜的。

    好不容易来了一头肥羊,怎么能一次割完还得留着慢慢割啊!

    元婴这一次虽然被洗劫一空,但是女人嘛,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待下一次有啥重大的日子,譬如要见柴祐琛啦,譬如宴会上要同情敌比美,一心想要艳压对方……

    在这种时刻,又会脑子一热,再来接着割肉的。

    脸面哪里有实惠重要,谢景衣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更何况,她打别人脸,给自己长脸,哪里需要花钱

    “对了,元婴姐姐之前十分生气,说我花了别人夫君的钱。我仔细想了又想,我的确是花了别人夫君的钱。”

    元婴一听,得意的哼的一声,“对吧,你自己个都承认了!”

    谢景衣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我花了我阿娘的夫君,也就是我阿爹的钱,元婴姐姐为何生气”

    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

    元婴脸涨得通红,“你这个人,怎么诡辩。我说的别人是谁,你心知肚明。”

    谢景衣摇了摇头,“我心不知,肚也不明。这事儿关系到女子声誉,元婴姐姐还是坦诚的说出来吧!我虽然花不起钱买不起这三条裙子,但总归从未买了东西,叫别人来付钱的道理。”

    “柴祐琛,你敢说,你没有花过柴祐琛的钱”

    谢景衣笑了出声。

    元婴顿时又是心惊,又是疑惑,这谢景衣说话跟疯狗子似的,也不知道她又要掰扯到哪里去了!

    “不……不是……元婴姐姐莫不是欺负小女子初来乍到,不懂京中之事你适才不是说,我花了别人夫君钱么柴二公子莫不是已经同元婴姐姐定下亲事是姐姐的夫君”

    “当然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花过除了我阿娘夫君外的其他男子的一个大子儿……元婴姐姐可得还我清白才是。”

    周围的人都意味深长的看了过来,全京城的人,几乎都知晓,元婴属意柴祐琛,但是齐国公府那头迟迟没有动静,总不好叫女方登门去说亲吧!虽然长公主府明里暗里的解释说,柴祐琛如今忙于春闱,得先立业再成家。

    但人都是有眼睛的,柴祐琛待元婴并无特殊之处,这门亲事,是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大家伙儿心中都有一个称!

    此时元婴被怼,不少人都看起热闹起来。

    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夫人,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扯头花,可不是最好看的戏么

    元婴咬了咬嘴唇,那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用宛若蚊蝇的声音说道,“我们没有定亲。”

    若换了别人,她倒是敢夸下这个海口。

    可柴祐琛不同,她今日敢说她是未过门的柴夫人,明日柴祐琛能说出元婴是我隔壁巷子里乱吠的狗子吗这种毫无情面的话。

    那她在京城,就真的混不下去了。

    元婴眼中含泪,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感受到身边的视线,整个人已经尴尬得手脚蜷缩,想要皱成一团了。

    她想着,胡乱的同寿光县主告了辞,便欲夺门而去。

    一衣楼的掌柜的,高兴的挥了挥手,朗声说道,“三日之后,小的再给元大娘



第一四三章 浮萍镇
    游云若是活着,定是隐姓埋名了,她既然这样问,就不期望得到什么有用的结果了。

    “你可真有趣,我若是早些认识你就好了。”寿光感叹道。

    站在一旁的裴少都,给寿光县主紧了紧披风,“咱们出来得有些久了,还是早些回去罢,若是喜欢景衣,下次请她柴二一道儿来家中做客便是。”

    寿光温柔的点了点头,“那说好了,下回我给你下帖子,你可一定要来。”

    “寿光姐姐放心,我一定去。”谢景衣忙应声道,虽然她很无语,裴少都作甚已经把她同柴二绑在一块儿了。

    待二人出了门,谢景衣又在铺子里瞎逛起来,因为一下子被元婴拍了三件,小楼里已经没有几件新衣衫了,客人寥寥无几的,显得格外的冷清。

    谢景衣对此毫不在意,她这一衣楼,走的不是薄利多销的路子,人少不要紧,出得起钱就行。

    “三娘子。”听到楼上传来粗犷的呼喊声,谢景衣伸出手指头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面朝着大门,等了起来。

    “三,二,一……”果不其然,等她在心中默念到一的时候,裴少都又去而复返了。

    “我的钱袋落在这里了,你刚才想问寿光什么,可以问我,她家中的事情,我比她更加清楚。”裴少都走了过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钱袋,轻声说道。

    “她家中可有人也患有此病,尤其是她的母亲,外祖母之类的。”

    裴少都摇了摇头,有些迟疑的说道,“她的生母并没有患病,至于亲的外祖母,也没有听说患病。”

    谢景衣一下子就抓住了裴少都的话中关键,“生母她不是嫡出的么”

    她一直以为,寿光县主是郡王妃老蚌生珠,郡王老来得女,所以才恩宠异常。她胎里带病,此前也不是没有人说,是因为王妃生她的时候,年纪实在太大……所以才……

    裴少都摇了摇头,“她生母姓吴,乃是良妾,寿光一出生,她便血崩而亡,继而记在了郡王妃名下。”

    “那她外祖家”

    裴少都莫名的看了谢景衣一眼,“就在京郊,浮萍镇东头。我不知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但是我好意的提醒你一句,京城中的水深得很,不好因为好奇心乱来。”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放心吧。多谢了。”

    裴少都点了点头,连告辞也没有说,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的马车走去。

    谢景衣一直看到他上了马车,马车渐渐的走远了,方才收回了视线,趁着店中无人,上了小楼。

    牛惜刃显然已经等了许久,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儿,看到谢景衣上来了,大吃一惊,“你走路,怎么没有声儿的”

    “你当我不知道,前几日你还把楼梯跺了个窟窿洞,我这不小心点,万一掉洞里了,可如何是好”

    牛惜刃一听,挠了挠头,“那只能怪你这楼梯太脆了!”

    谢景衣懒得同他贫嘴,让忍冬将她画的图样都拿了出来,一股脑儿的塞给了牛惜刃,“我新画的一些,你做做看。你做的那些裙子,我也瞧见了,很好看,今儿个一口气卖出去了三条。”

    牛惜刃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小心翼翼从包袱里拿出了图样,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一边看,还一边手舞足蹈的,亦或是在空中不停的比划着。

    谢景衣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人,一谈到裁衣绣花,就跟入魔了一般。

    掌柜的见状,拿了账册算盘来,给谢景衣说起账目来,“娘子,咱们的衣衫的确是很好卖,但大多数时候,楼中都是空的,牛先生一个人做也做不过来,咱们是不是应该再找些人来……日日空着,也不是个办法。”

    谢景衣摇了摇头,“宁缺毋滥,你若是发现了合适的人选,



第一四四章 游云
    叩了好一阵子,那门才突然打开了,一个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小童,探出脑袋来,好奇的问道,“您找谁呢可有拜帖我家主人,轻易不见客的。”

    谢景衣笑了笑,“小哥儿还请回你家主人一句,便说我是诚郡王府来的,我家娘子寿光县主,有要事要见贵东主。”

    小童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诚郡王府寿光县主听起来都是了不得的人呀……我家主人怎么会见过,小娘子还是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没有拜帖,就是不能进去。还请小娘子不要为难小的了。”他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谢景衣伸手一卡,瞬间变了脸色,“叫你去,你便去。都知道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还敢如此怠慢不过是通传一声,你还能做了你东家的主不成”

    小童腿一软,上的汗毛一抖,拔腿就往里头跑去,连门都忘记关了。

    谢景衣无语的清了清嗓子,真是不经吓。

    然而当恶人虽然可恨,但有用。

    不一会儿,那小童又颤颤巍巍跑了过来,快速的拉开了门,“贵人请,东家在花厅里候着了。”

    谢景衣抬起下巴,昂首的走了进去,不是她嚣张跋扈欺负弱小,实在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她边只有一个忍冬,若是这小童憋着劲儿不去通传,那她便是有万般本事,也说不了给主家人听。

    总不能翻墙进去吧!

    吴家的宅院并不大,在这浮萍镇上,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富户,同北地粗犷的风格不同,这宅子曲径通幽,七弯八拐的,倒像是回了杭州一般亲切。

    谢景衣瞧在眼中,心中更定了几分。

    小童引着她们进了花厅,只见那主座说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她看上去一脸严肃,半点笑意也无,一看就是一个不好相与之人。

    “小娘子看着像是富贵人家出,为何要谎称是寿光县主边的人。老婆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而来,但你既然能寻到这里来,就应该清楚,我的女儿,自己个跑去给人做妾了。”

    “既然是妾室,便没有娘家。寿光县主的母族,乃是诚郡王妃的娘家。自打我女儿出了这个门,便同我们吴家没有什么干系了。寿光县主,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小娘子此趟怕是要白跑了。”

    谢景衣叹了口气,“老夫人果然见多识广,我今前来,有两件事想请夫人相助。这头一件事,夫人祖上可有弱症家族中总有一些女子,天生体弱,早早的便夭折了。寿光县主,便有此症,但她命不该绝,最近遇见了一位神医……”

    “那神医有办法根治此种家族病,但因为寻不到寿光县主嫡亲的血缘亲人,没有办法确定寿光县主的病症,到底是不是这一种。她子不便,是以我今登门,有此一问。”

    老夫人一愣,皱了皱眉头,却并不回答。

    谢景衣并不气馁,“老夫人也不必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话,您既然说得出寿光县主这四个字,想必并非是毫不关心。”

    老夫人叹了口气,“有。我阿姐,还有我的两个姨母,都有此症。”

    她说着,眼神黯淡了几分,“只可惜,她们命不好,没有遇到神医。”

    谢景衣勾了勾嘴角,“您的阿姐,便是永平侯原配夫人,您的名字,叫做游云吧。”

    老夫人一惊,眸光一动,摇了摇头,“你说什么我乃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士,祖祖辈辈都是普通人。”

    谢景衣从座位上站了起,“夫人不必否认,这是我来此的第二个目的。”



第一四五章 过去(一)
    那是让游云,永生难忘的一个午后。

    天热得要命,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村里的大人们都歇了晌。

    便是村尾住着的夫子,也抗不过困顿,草草的用了饭,拿着一柄又黄又旧的折扇,扇着风躺在竹床上睡了过去。

    这是村中唯一的夫子,虽然他不过是个一辈子都难以寸进的老秀才,但光凭着他能读书识字,便是这村中除了族长同里正外,最让人尊敬的人。

    更让人肃然起敬的是,他给自己的女儿取了两个十分有学问的名字,春华与游云,比起村中那十个囡囡,八个梅花杏花桃花,这简直是一骑绝乘的,仙子一般的存在。

    其中那春华生得一副好相貌,是十里八乡最美的小娘子,十个儿郎中,有九个,都是想要娶春华的。

    游云容姿凡凡,远逊色于姐姐,但彼时她年纪尚小,比起美貌,还是小河边的桑葚更加吸引人。

    村中桑树多,桑树原本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可架不住游云嘴馋,嘴中不嚼吧点什么,那就不得劲儿。

    趁着村中人歇了,她拽了长姐春华,又拉了打小儿穿着开裆裤一起玩耍的杜二娘,一道儿偷偷的出去耍。

    村里安静得很,屠夫家的大黄狗见有人来了,迅速的站了起身,见是熟悉的人,又眯了眯眼,继续躺下睡了。

    游云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欢快的往桑树上蹿,她身形矫健,爬山上树,都是不在话下的,这一摘便是许多。

    “我拿着去上游洗洗,头回你吃多了拉肚子,叫人骂了好一顿。二娘,你与我同去罢,这贪心鬼摘了这么些,扔在地上都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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