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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饭团桃子控




第二三八章 兀那小崽子
    嘲归嘲,气归气,谢景衣还是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这升官的速度,宛若蹿天猴,怎地不让她抖上一抖。方才一回到自己个的小院子里,便迫不及待的拿出新得的那根黑羽毛,同之前的两根一起搁在了盒子底,瞅着傻笑起来。

    等她做到大统领那一日,是不是都能够整出一把诸葛孔明的鹅毛扇了

    这时候,就应该翻个跟头庆贺一番!

    当然,谢景衣打小生在文官之家,给耽搁了,别说翻跟头了,劈个叉都能腿抽抽!也就只能够在床榻上翻滚来,翻滚去了。

    “小娘,柴二公子来了。”

    听着门外忍冬的呼唤声,谢景衣激动的内心方才平复下来,“知了,叫他进来罢。”

    她说着,将梳妆匣子的暗格安了回去,梳了梳因为翻滚而有些凌乱的头发。

    “刚刚才回来么”

    柴祐琛轻轻的“嗯”了一声,拿着一旁铜盆里的帕子净了净手,那熟练的模样,像是来了自己个家一般,叫人无语。

    这个人,分明乃是头一遭进谢景衣的闺房。

    “我阿爹刚刚,连夜赶回杭州去了。是以下聘的事情,怕不是要往后推了。”柴祐琛说着,垂了垂眸,在谢景衣身边的小凳上坐了下来。

    谢景衣一愣,“啊!倒也无妨,来日方长。两浙路出了什么事”

    柴祐琛压低了声音,“刘杜两家之事一出,倒是把新旧两派的矛盾全都激起来了,如今宫中还吵得不可开交。你爹怕是明日一早,也要出京,就怕新法出什么乱子。”

    谢景衣了然,不管是官家,还是太后,都不想把争斗放到台面上来,但刘杜两家这事儿,总得有个出口,这不新旧之争还是开始了。

    柴祐琛替谢景衣取下了一根簪子,“你倒是不急。”

    谢景衣嘿嘿一笑,“我急什么我二姐姐都没有出嫁呢。”

    柴祐琛一听到谢景音的名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你知道什么事”谢景衣感觉敏锐,立马觉察出不同来。

    柴祐琛咳了咳,“你还记得上一次花会么就是你同刘羽恩下棋的那一回。你猜猜,你二姐在花会上,遇见了谁。”

    谢景衣一惊,立马一跳三尺高,“忒那个花心狼崽子,竟然想叼我二姐!”

    刘羽恩进不了宫,杜娘子眼见着要失宠,中宫独大!官家无子嗣,今年春日定是要选秀进宫,谢景音美貌惊人,谢保林又是新党……

    再加上谢景衣同柴祐琛刚刚高调的定了亲!

    “那可不行!忒那小儿,把我当烧饼哄就算了,竟然还想割我肉,喝我血!我二姐姐好好的,干啥要去受那个罪!”

    柴祐琛无语的将谢景衣扯了下来,“什么小儿小儿的,唤你一句阿衣,嬷嬷你还真把自己个当爹了!虽然你脸盘子生得圆,但没有长麻子,叫自己烧饼倒也不必!”

    谢景衣瞪了柴祐琛一眼,“嘿嘿嘿,肉下了锅了,便拿肉不当肉了是吗我咋不早些告诉我!气煞我也!我为了他拼死卖命,他倒好,转头就撬我墙角,弄塌了我房子!”

    宫妃说起来体面,但那就是个狼坑虎穴,哪里就那么好闯的。

    谢景音容姿太过出众,做正头娘子那就是美貌,若做了妾,那就是妖颜;再一进宫,得,妲己褒姒没得跑了!

    虽然她性子宛若女张飞,但架不住一张脸生得太过分了啊!只要站在那里,便是血雨腥风!

    柴祐琛咳了咳,“有一说一,他若是要纳我为妃,才叫撬你墙角。”

    谢景衣一听,将柴祐琛上下左右可劲儿的打量了一番,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就被柴祐琛给捂住了。

    柴祐琛黑



第二三九章 探监
    再则,谢景衣转念一想,平静了下来。

    她去查这事儿,也是一石二鸟之策,若是能够把断掉的关于红点的线索,又找回来,揪出到底是谁要暗杀官家,同样也是大功一件。

    只是,这事儿一头乱麻,该从何查起

    ……

    地牢里,昏暗得很。春日的潮气,让地上的干稻草,变得湿漉漉的,随意踩上一脚,都能踩出明水来。

    张氏不舒服的动了动脚指头,抬头看了一眼栏杆外的人,她的脸似乎比刚来京城的时候,小了一些,整个人的眉眼都张开了。

    只是脸上那欠揍的笑容,还是没有变。

    “谢景衣,倒是没有想到,我落了难,来看我的只有你。你这个人,无利不起早,说罢,来寻我做什么”张氏脱了鞋子,用力的绞了绞水,又扔在地上,自顾自的穿了起来。

    她已经被判秋后处决,如今在这牢中,不过是等死罢了。

    “你脸皮可是真厚,害我到如此地步,还敢前来。”

    谢景衣笑了笑,“多谢夸奖,我对着镜子练了许久,方才练厚的,很是不易。再说了……”

    她说着,有些羞涩,“你谋财害命的时候,我尚未出生,怎能怪到我头上呢!不妥不妥。”

    张氏一梗,有些泄气,“我是必死之人,已无所求,没有什么好同你说的了。”

    “咱们来做个交易吧。你儿子……”谢景衣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张氏,见她眼睛中有了神采,“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会让你的两个儿子,都来送你一程。”

    张氏手一紧,随即又放松开来,“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

    “哦,永平侯府是怎么送到你大儿子手上的,就能怎么从他的手上拿回来。你觉得这一句,是不是在骗你”

    “你不仁,但不代表别人不义。你不知道我有没有骗你,可你回答问题的时候,有没有骗我,我可是能看得一清二楚。你晓得的,我这个人,睚眦必报。”

    张氏一听,噌的一下冲了过来,“你!好好好!你问便是。”

    谢景衣懒得同她废话,“第一次在杭州,青山村外,第二次在从杭州来京城的船上,可是你遣的杀手”

    张氏眼神一闪,“是我。”

    谢景衣摇了摇头,“一点都不乖,叫你不要撒谎。让我想想,让你哪个儿子不来送终呢”

    张氏瞧着谢景衣的模样,大骇的往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小娘子依旧是笑得满面春风的,她不过十四岁,看上去还是一个孩子……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嗯,看来我猜得没有错,并不是你下的杀手。你真正出手,只有在家中下毒的那一次。你用毒药尝到了甜头,便想着招不怕老,有用就好。”

    “第二个问题,你可认识手上长了红点儿的嬷嬷”

    谢景衣说着,死死的盯着张氏。

    张氏嘴唇一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了,我儿子不来也好,这地方晦气,我一个必死之人,何必拖累他们。”

    谢景衣轻笑出声,“看来你认识,而且她在开封府审案的那日,去过公堂之上”

    张氏一听,立马背过身去,不看谢景衣了。

    谢景衣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她是从宫里出来的”

    “咦,你迟疑了,看来她同宫中有联系,目前却不能用从宫里出来的形容了。从你换孩子,到害死我祖母,乃是有人授意,我祖父也知晓,可对”

    “哎呀呀,我可真聪明,又猜对了。”

    张氏猛的一回头,“你……我儿子……”

    “你想问我从何而知知道我为何一早不来问你,等到今日方才来么便是等着你一个人待久了,无人可斗,又毫无希望,变得迟钝了啊。



第二四零章 狗腿子
    谢景衣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将那烧鸡好酒往桌子上一搁,笑道,“改明儿给您送一刀来,算是孙女孝敬您的了。”

    永平侯将笔一搁,哼了一声,“别介,我哪敢吃你的孝敬,谁知道你是送的是一刀纸,还是真的一刀。”

    “祖父这么说,我可是要伤心落泪了。”

    “你那两滴猫尿,还是留着等我死了,去拜祭的时候再掉罢,省得人看穿你庐山真面目,说你不孝也就罢了,说我命不好,生出了歹笋,那岂不是冤枉”

    谢景衣闻言笑了出声,“祖父教训说得有理,我开了好几家做白事的铺子,您且放一百二十个心,待您百年之后,哪个不夸您福气好!”

    永平侯自顾自的扯了个烧鸡腿,“别贫了,找我干啥,别一会儿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老子留你不爽,不留你不像话。”

    “没啥,就有个天大的好消息,特意来告诉祖父您。让您高兴高兴。”

    永平侯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你还能有好事找我你把老三赶出去,我就高兴了。”

    谢景衣不接那个茬儿,以永平侯的本事,要赶谢老三出门,还不容易,他既然没有动,定是有旁的考量罢了。

    “真是好消息。官家放出风声来了,要我二姐姐进宫。您知道的,我二姐姐天姿国色,咱们老谢家要发达了!”

    谢景衣说着,眯着眼睛看了看永平侯的神色。

    永平侯拿着鸡腿的手,停滞在了半空中,眉头紧皱着,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舒展看来,抬起头来看着谢景衣说道,“这倒是个好事,就凭那张脸,就不像是会失宠的。”

    永平侯说着,咬了一口鸡腿,“可惜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叫柴二那个混账给叼走了。若进宫的是你,那老谢家才叫真的发达了。”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有想到,也被人糊了眼。姓柴的再本事,顶天了做个相公,浪费你一身本事。”

    谢景衣意味深长地盯着永平侯看了又看。

    “小孩子家家的,心思不要那么多。我这张老脸上,除了褶子,还有什么值得你看的。”

    谢景衣托了托腮帮子,也扯了一根鸡腿,啃了一口,“您可真够狠心的,百无禁忌呢。”

    永平侯将鸡骨头往桌子上一扔,拿着帕子擦了擦手。复又起身关了门,然后才对着墙上挂着的家和万事兴,五个大字中,那个和字,狠狠的拍了一掌。

    果不其然,墙突然裂开了,出现了一条往下的地道。

    永平侯抄起一旁的油灯,率先一步,往下走去。谢景衣毫不犹豫的紧随其后,刚一进去,门便自己个关上了。

    “话本子里说,奸佞之臣,都有密室,原来是真的。”

    永平侯将密室里的灯点亮了,寻了个垫着虎皮的椅子坐了下来,“你若是有了自己的宅院,密室几何”

    谢景衣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狡兔三窟,起码得有三个,我方心安。”

    永平侯笑了出声,过了一会儿,方才面色严肃起来,“你何必试探于我如今你阿爹搭上了王公的大船,你大兄中了探花。你二姐要是进了宫,再得柴家庇护,何愁不兴旺”

    “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作甚要刨根究底是也好,不是也好,又有甚关系祖父年纪已经大了,除了安安稳稳的渡过余生,并无他求,不想卷入乱七八糟的事情里,也并不奢望子孙后代如何光宗耀祖。”

    “说白了,人死了就是一抷黄土。位极人臣又如何百年之后,谁还记得一个谢字。糊涂糊涂,难得糊涂。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太过执拗。”

    谢景衣摇了摇头,



第二四一章 乌龟对王八
    “当时朝堂之上,多迂腐之人,先皇桌案上劝诫的折子,堆得比你人都要高。唯独有我,同官家脾性相投不说,甚至,连容貌都有几分相似。”

    永平侯说着,神色复杂起来,过了好久,方才又说道,“不如,你来问,我能回答的,便回答。”

    谢景衣点了点头,显然,过去并不愉快,永平侯也不愿意从头再回忆一遍了。

    “先皇可给您戴了绿帽”

    永平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倒是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慵懒的模样,“你还真不客气。甭管我是不是你祖父,那个可是你祖母。”

    谢景衣摇了摇头,“没见过,不浪费感情。”

    永平侯的手指在手心里敲了敲,“我也不知道。”

    谢景衣惊讶的长大了嘴,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永平侯的话中之话。

    先皇同春华夫人行为举止太过亲近,多半是真的,就算没有流言蜚语满天飞,至少永平侯自己个是心中有疑虑的。

    “先皇待她的确是不同的”,永平侯点到为止,又补充了一句。

    “您不确定,但是宫中的人,已经看出了不对劲的苗头对不对先皇一时冲动,认了春华为妹。事后接触下来,心中又反悔了。这心思若是传出去了,便是天大的丑事。”

    “换了旁的人,自然忍了。可是先皇随心所欲惯了,并非是隐忍之人。他待春华的偏爱,越来越明目张胆。春华有疾,他请遍所有太医不说,还到处找郎中。”

    “急得痛哭流涕……您都起了怀疑,宫中那些女人,全都认定是真的了吧。”

    毕竟在宫中,你在官家面前眼睛抽筋了,那叫暗送秋波;

    走路被绊得摔了一跤,那叫投怀送抱;

    多看了龙床一眼,那叫贱婢竟然别有居心,敢肖想陛下!

    关在笼子里的鸟,成日里无事,可不就是把一根针都放大了来看,看上头有没有粘毛,粘了谁的毛,为此扯上一通头花,斗个你死我活的。

    “春华夫人病治好了,又有孕怀了男胎,官家大喜……比自己个得了儿子还高兴,她们坐不住了。”

    永平侯敲手心的手顿了顿,“我十四岁时,远不如你。”

    谢景衣嘿嘿一笑,“多谢祖父夸奖。若是你夸我的时候,不顺带暗暗的夸自己,就好了。”

    永平侯看着她笑,也跟着勾了勾了嘴角,“你这个兔崽子,嘴上一下都不肯输。你说得没有错,先皇当时没有立储君,那会儿皇子众多,郑王乃是长子不提,便是中宫,也有孕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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