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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的小仙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原和

    “你当然该打!”钟里的情绪有些失控,“早知道是这样,是这样,我怎么可能把小茴交给你!”说完,钟里的拳头再一次抡了起来。

    “钟里!住手!”随之而至的杨正看见这一幕,赶紧出声呵斥,“你妹妹还在手术室,你在这里打人?凶手还没抓到,把怒气迁怒在他身上,有用吗?”杨正拧着眉道。

    邵南洲被钟里松开,他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叔叔,钟哥没错,我是该打。要不是因为我,小茴也不会受伤……”他的眼睛里,色彩在渐渐消退。

    邵父赶了过来,他看着在白炽灯下面容惨淡的儿子,走过去,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朝着邵南洲踢了一脚。“起来!”带着威严的声音在医院的走廊里传开。“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在来的路上,邵父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邵南洲羞愧地低着头,从地上站了起来,“爸,是我的错。”

    邵父冷哼一声,“身为男儿没保护好身边的姑娘,没人说这不是你的错。现在人都进医院了,你还有时间在这里失魂落魄?赶紧给我去找人,我要看看洵北市还有哪些亡命徒,连学生都不放过!”邵父教训完邵南洲,转身走到了杨正旁边,“抱歉,你女儿的医药费我们这边会全包。”他家的傻儿子的那点心思,他们做父母的哪能不知道?

    大家都是洵北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平常没什么交集,但对彼此尚有耳闻。杨正深吸一口气,像在平复心情一样,“先找人吧,我已经让我在交警队的朋友帮忙找一找录像了,小茴他们经过的巷子里面没有摄像头,可街道外面都有,希望能找到。一定要让这群人付出代价!”

    邵父点头,“我也去帮忙,南洲就留在这里守着小姑娘吧,怎么说也是因为他才受伤的。”就是因为知道自家儿子的心思,邵父才这般开口。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好歹也要让人家姑娘家里人看到点诚意吧。

    双方家长协商好了,分头找人。钟里和邵南洲都守在手术室外面,一言不发。

    钟茴醒来的第二天被告知以后她不能从事执笔画画的事业,因为肌腱断裂,缝合部分不能承受重荷。她觉得似乎有一束光,从她眼里飘走了。她看着医生,眼里像是没了焦距那样,“所以,我是不能再继续画了吗?”她声音小小的,带着无助和可怜。

    回答她的只有无声的点头,钟茴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了。”她说。

    片刻后,病房里只剩两个人了。邵南洲轻手轻脚走到了钟茴身边,他望着钟茴受伤的那只手,眼里有挣扎有压抑,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他一定不会让钟茴来保护他而付出这样的代价。“钟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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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有少年带着哽咽的声音。

    相处三年,钟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邵南洲。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睫毛濡湿的少年,用另一只手去抓住了跟前的人。“如果在我的手跟你的命选一个的话,我还是选你的命啊!”她轻声说,昨晚那一刀如果她不挡下的话,就会切入邵南洲的后腰,刺透他的肾脏,那肯定会有生命危险的啊!“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傻瓜,可你以后就不能画画了……”突然之间,他就觉得很心痛。大手反手将那只小手握在了手心里,然后,邵南洲低头,将钟茴的手背抵在了自己额间,“怎么办?”

    他不是在问钟茴,而是在问自己。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是现在这样那么希望自己是医生,能够妙手回春,让病床上的人重新捡起最初的梦想。

    钟茴也沉默了,她现在其实很想安慰自责的邵南洲,可她自己都觉得伤心死了,连自己都治愈不了,更不要说去治愈别人了。

    行凶的人在这天傍晚就抓住了,有了杨正的人脉和邵父的施压,这起恶意伤人案破解地分外迅速。晚间,邵南洲去了警局指认,而吴湘也从家里赶了过来。

    看见长辈,钟茴终于在吴湘怀里放声大哭了。心里不是没有委屈的,只是被压制地太久,找不到人哭诉。现在看见吴湘,就忍不住了。

    “妈妈,我要怎么办呐!”她像是个在夜间丛林里迷路的小孩,又害怕又不知所错,在面对突然失去的未来和梦想,变得迷茫恐惧。

    吴湘也掉眼泪了,她摸着钟茴的头发,“没事的没事的,咱们也不是一定要画画的不是吗?世界这么大,小茴难道就没了别的想做的吗?只要是你想做的,我们都在身后支持你。爸爸妈妈,还有你哥哥杨叔叔,都支持你。”

    钟茴哭得更厉害了,她在大海上航行,突然失去了航海的目标,难免会变得无措。眼泪是她发泄的唯一途径,直到她哭得累了,还扯起了嗝儿,这才松开吴湘的手。

    这时吴湘的电话响了,她接起后说了两句,将手机递给了钟茴,小声说:“你爸爸打来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吴湘不敢隐瞒钟谭文。

    钟茴用左手拿着手机,咬了咬唇,“喂,爸爸。”

    “很痛吧?小茴有没有掉眼泪?”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钟茴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现在又有了要冒出来的趋势。

    “很痛啊,像是被人偷走了手一样。”她娇气地开口,带着鼻音。

    钟谭文在电话那头听得鼻子也有些发酸,就算是军中的铁血将军,可自己孩子受伤了,他也会觉揪心。没有哪个做父母的能对自己孩子受伤无动于衷,“别怕,会好起来。也不要哭鼻子了,都是的大姑娘了,也要学会坚强,接受现实,努力向前。”

    钟茴狠命地咬住下唇,重重点头,“嗯。”她不敢多说一个字,怕说出来就忍不住又哭了。

    医院的日子并不算单调,钟茴出事后,陈海伦和沈岑几人几乎是天天都泡在了医院,陪着她,就连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知道了309病房每天是最热闹的。

    邵南洲这天早上又早早来了病房,吴湘前脚才进门,他也进来了。

    “南洲,早啊!”吴湘温和地跟他打招呼,两家人看着这两孩子之间的相处,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虽然这次事情发生的突然,但吴湘他们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两个孩子都是受害者,根本谈不上说谁亏欠了谁。“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来跟小茴一起吧?”吴湘邀约着说。

    邵南洲走过去,没拒绝,他手里还提着水晶虾饺和流沙包,本来也是打算一起跟钟茴吃早饭的。

    吴湘店里有事,没在病房停留太多时间就离开了。邵南洲问钟茴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是阴天,外面也不热。

    住院部下面是医院的花园,占地面积很广,还有健身器材。花园平常很多等待康复的病人在这里散步聊天,不过现在时间还很早,人还很少。邵南洲走在钟茴身边,突然他听见了女子的声音。“我决定换个专业了。”

    钟茴声音轻轻的,像是晨间的薄雾,很容易飘散了。

    第63章

    在她说完这话后, 邵南洲站在原地,僵住了。这么多天过去了,谁也没有主动谈及这个话题, 好像大家都暗地里约定好了那样, 其实都是因为害怕,怕钟茴伤心。现在, 钟茴自己主动提出来了,邵南洲牵着她, 状似用着很寻常的语气问她:“想学什么?”

    决定放弃画笔, 这对于钟茴来说, 做出这个决定一点都不容易。可钟谭文在电话里对她说,要向前看,总不能一直做一个固步自封的人吧?放弃自己一直坚持的类似于信念的东西, 对她而言,不容易,可生活还要继续。钟茴努力拉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可我不想放弃画画,所以就选择一个跟它相近的专业好不好?”

    她的信仰还在,梦想还在, 只是可能需要换一种表达方式了。望着这样的钟茴,邵南洲有些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他听见了自己干涩的声音,“我们都会支持你。”

    钟茴抬头想冲他笑笑, 不过目光一愣,看在不远处,她突然伸手晃了晃,“哎,邵南洲,快看,是叔叔阿姨诶!”这段时间,邵父和邵母也没少来病房,钟茴跟他们都相熟了。抬头那一瞬间,她就发现两人了。

    可是邵父并没有发现在梧桐树下的他们,而是扶着邵母朝着门诊部走去。

    “怎么回事?”钟茴举高的手不由放了下来,“叔叔他们好像不是来看我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钟茴见身边的人脸色不好,试探开口。

    两人跟上前,谁也不知道今天的一切,会改变未来的很多很多事。

    从一楼的挂号大厅走到了三楼的内科的肠胃诊室,因为钟茴还穿着病号服,似乎值班护士也没怀疑什么,两人就站在诊室外面听墙角了。

    “……我的建议还是住院,以后这种镇痛持续的时间会越来越长,仅仅依靠人为的压制是不行的,需要药物治疗。邵太太你也是我的老病人了,知道现在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身体其他部位。可能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种疼痛会加重,放弃化疗和手术,但这不代表你不能选择减轻一点痛苦是吧?邵先生,你也可以说服一下你太太,我没见过哪个胃癌晚期的病人还不住院的。”

    邵父沉默了,不住院是因为前段时间邵南洲准备高考,邵母不想自己儿子担心着急。  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医生也有些生气了,“难道你不知道肿瘤也会破坏血管的吗?那个时候会伴随着呕血等症状的发生,你身边没个医生怎么行?胃痉挛估计你也感受过了,随着病情加重,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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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现象只多不少!如果癌细胞转移到你的肝、肺、胰、骨骼这些地方的时候,又会有新的症状迸发,哎呀,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固执啊!”

    “住院吧,樊静。”邵父叫了邵母的全名。这个时候,其他的话都是多余的。“南洲已经毕业了,这件事情就不要再瞒着……”

    “瞒着我吗?”突然,站在诊室外面听完了对话的少年走了进来,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看着里面的人平静说。

    对于突然出现的邵南洲,邵父和邵母都有些慌乱,“南洲,你怎么在这儿?”邵母最先反应过来站起来,目光又落在少年身边的女孩身上,“小茴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钟茴开始在门外是想拉住邵南洲的,结果她没把人拉住,反倒是把自己给拉进来了。“樊阿姨,我好多了。你,也要住院了吗?”她顿了顿,还是问了后半句话。

    这是帮邵南洲问的。

    “恩。”邵母点了点头,又望向了邵南洲,“南洲,这件事我们不是有意瞒着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诊室的少年已经像是一阵风一样刮走了,消失在了原地。

    “南洲!”邵母还想要追出去,钟茴跟邵父一左一右地拉住了她。

    “樊静,你冷静一点,现在重要的是你的身体!”邵父拧眉头开口说。

    钟茴也点头附和,“樊阿姨你别急,南洲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这消息,他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我去找她,您就先跟邵叔叔去办理住院手续吧,我肯定邵南洲给您找回来!”

    “麻烦了。”

    钟茴从门诊部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邵南洲的身影。医院门前人来人往,她举目四望,却没找到熟悉的身影。从背后猛地一下被人撞上,钟茴不由自主超前扑去,本以为会跟大地亲密接触,火光之间,腰间已经有一只大手横过,将她搂住了。紧紧地,甚至,她似乎感觉到有一颗热泪,掉进了她的颈窝。

    “怎么办。”这是钟茴第一次听见邵南洲无措又惊慌的声音,在她的记忆里,眼前的人做什么事情都胸有成竹,像是从未畏惧过任何事物,而如今,在她心里强大的少年,露出了软弱。

    站在医院门口,钟茴单薄的身子被少年拥在怀中,像是将她当做了水中的浮木,抱着她似乎就不会沉下去一样。钟茴是被这样的邵南洲吓到了,可很快,在那滴热泪掉进她颈窝的时候,她已经抬起了双臂,回抱住了跟前的人。“总会有解决办法的,现在樊阿姨不是还在你身边吗?”

    “不过,大家都知道,胃癌晚期,医生也回天乏术,那姑娘的话也就是安慰他而已。”沈岑第二天下午来到清吧,这时候工作人员在布置场内,她坐在高脚凳上,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跟打工小妹阮清子唠嗑着昨天的话题。

    小姑娘一脸希冀,“那然后呢,然后呢?”

    沈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伸手曲指在小姑娘的额头上轻轻地那么一弹,“我这是请你来上班的还是请你来听我说书的啊?”她顺势还捏了捏人家小姑娘的脸蛋,感觉到手指间都是满满的胶原蛋白,沈岑的心情似乎变得很好。“赶紧去给我清点昨天的账目,别以为小贝帮你把昨天打碎的红酒扔在了后街的垃圾桶我就不知道了!”

    “啊?岑姐你怎么知道的?”阮清子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沈岑摇摇头,感觉这一次招来的兼职生特别傻,“店里没有监控吗?我还不能看监控了?”说话间,瓜子壳准确无误地飞进了桌上透明的烟灰缸里。

    “啊啊啊!老板娘!这是我才洗干净准备放在卡座的啊!”反应过来的阮清子抱头尖叫,大声指责着每次来店里似乎都只会添乱的老板娘,一脸悲痛。

    沈岑嘿嘿一笑,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门口传来喧哗声。

    “客人,我们小店现在还没有营业,您暂时不能进来,谢谢合作,哎,客人,哎,您现在不能进去……”小贝的声音由远及近,沈岑抬头,就看见随着小贝一起进来的那个身影。

    逆着光,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干脆低头,接着嗑瓜子。

    阮清子终于有了点“在老板娘面前要好好挣表现”的自觉,从吧台里走出去,也伸手拦住了还在朝着里面走来的男子,“先生,小店还没营业,时间是下午六点,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在六点钟之后过来。”

    “坑哒”,是男子脚步停顿的声音。他锃亮的皮鞋,踩踏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来的声音。“我来找沈岑。”这是他从进门一来的第一句话,让一前一后拦人的小贝和阮清子都愣住了。

    而不远处坐在吧台跟前的女子,在听见男人开口的一瞬间,背脊僵直了。手里的瓜子儿,都忘记放进嘴里,沈岑没有抬头,声音比往常还要低沉几分,“清子,小贝,把人给我轰出去!”她说完这话,已经转身。

    前一刻还在怔忪里的两人,得了指令,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也乖乖地按照沈岑的意思去做了。

    “先生,请您……”阮清子的话还未说完,她就被人给推开了,男子大步流星朝着吧台走去,边走边道:“ 沈岑,见了老朋友,不聊两句?”

    这话,让吧台后面的女人冷笑一声,“顾少说什么玩笑话,我不过是开小店的小贩,哪能跟顾少是老朋友?想来是认错人了吧?”她状似很平静开口,只是那双放在膝头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

    在场的小贝和阮清子相视一眼,从门口退了出去,场地里只剩下顾长青和沈岑了。

    面对沈岑的刻薄的话,顾长青像是没听见一样,他走到吧台边坐了下来,“虽然这里还没营业,但能来一杯白水吧?走了很久的路,很累也很渴了。”飘了这八年,回到故乡,觉得很累了。

    这话像是触及了沈岑的心事一样,让她的肩头微微颤抖。当初为什么填报志愿的时候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金融系?还不是因为眼前的男人,因为这是从前他的梦想,而她的梦想是希望自己更他走在同一条路上,奢望着终究有一天还会再遇的。不过,谁也没想到,她遇见的是另外一个人,来照顾她的余生。

    “既然觉得累了就留在你应该在的地方,回来还做什么呢?”她终于转身,隔着短短的距离,看着眼前这个消失了八年的男人。已经褪去了从前的青涩和稚嫩,变得成熟而更加内敛的人。“给你,冰水。”

    顾长青笑着接过,道了声谢。只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只拿着杯子的手指上的戒指时,瞳孔急剧瑟缩了一下,似乎在这一刻,心脏也像是被外来的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

    沈岑的目光也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手上,她微微一笑,用左手旋转了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对了,你应该知道我结婚了吧?我记得前面我有给你的邮箱发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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