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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娇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佳人
    陈娇大惊,一边挣扎一边求助地看向李牧,可陈廷章比她先开口,面无表情地对李牧道:“我与妹妹叙旧,请大人先行回避。”

    李牧起身离席。

    陈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李牧安抚地回视她,声音与目光一样温和:“世子只是关心夫人的病情,夫人不必害怕。”

    陈廷章听他唤妹妹夫人,薄唇紧抿。

    “别走。”陈娇拽住李牧的袖子,眼泪都要出来了,当着李牧的面陈廷章都敢动手,李牧真走了,陈娇不敢再想。

    “为夫就在外面。”李牧柔声道,手却推开了陈娇的小手,随即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陈娇一直望着他的背影,视线早已模糊。

    “下去。”陈廷章又对低头站在旁边的如意道。

    如意“扑通”跪了下去,叩首道:“奴婢奉国舅之命服侍夫人,只听夫人一人吩咐。”

    陈娇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陈廷章总要顾忌丫鬟。

    陈廷章只是冷笑,一手攥着陈娇,一手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如意的喉咙:“滚。”

    如意全身抖了下,却依然低头跪在那儿。

    陈廷章手上用力,剑尖便在如意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如意还是不动。

    陈廷章笑了,眸子里涌起嗜血的残忍,陈娇见他是真想要如意的命,她抢先喝道:“下去!”

    连李牧都不想护着她,她又何必白白连累一个忠仆送命。

    “夫人?”如意仰头,脸上亦带泪珠。

    陈娇苦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多说。

    如意咬唇,但还是退到了厅堂外。

    “你要与我说什么,是不是我不记得你,你连我也要杀了?”人都走了,陈娇也不浪费力气挣扎了,看着陈廷章的衣摆,她讽刺地问。

    陈廷章闻言,“铛”地将长剑掷到地上,一手搂着陈娇的腰,一手抬起她的脸。陈娇被迫仰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陈廷章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冷漠抗拒的脸,心如刀绞:“娇娇,我是你大哥啊,你怎么能忘了我?”

    从她一岁起,他就陪在她身边了,她坐在小木车里,指着花丛间的蝴蝶啊啊叫,他就去帮她抓蝴蝶。三岁的她就学会臭美了,喜欢各种珠玉首饰,陈廷章每天买一样哄她开心。七岁的她掉了第一颗牙,害怕地一直哭,陈廷章将她抱上屋顶,陪她将牙藏了起来,说这样她新长出来的牙就不会再掉了……

    十六年的朝夕相处,陈廷章不信妹妹会忘了他。

    “娇娇是不是在跟我赌气,怪我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看你?”抚去她脸上的泪,陈廷章喃喃地自责:“父亲隐瞒了消息,我不知情,否则我早就来了,娇娇,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深情款款,陈娇却全身发抖,陈廷章抚她脸的手,对她而言就像一条蛇。

    她不是原身,她无法接受兄妹这般,陈娇在国公府里有亲哥哥,亲哥哥对她很好很好,但绝非是陈廷章这样。

    “你先放开我。”陈娇颤抖地道。

    陈廷章就放了她,眼含期待。

    陈娇一得自由,立即往外跑,快要跑到门口的时候,手腕上传来一股大力,紧跟着,她就被人压到了厅堂左侧的门板上。陈廷章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她,陈娇恶心,她百般挣扎,无意间偏头,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李牧。

    他果然就在外面,一身浅色官袍立于院中的槐树下,离得远,陈娇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知道,李牧肯定能看见她正在被陈廷章欺辱。

    可他什么都没做,是怕影响仕途不敢得罪陈国舅的儿子,还是,心里根本没有她?

    难道他送她的千层底,他为她准备的粥,难道那些夜里的抵死缠绵,都是假的吗?

    陈娇不再挣扎,她朝李牧的方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与李牧无关,是她太自不量力,居然以为自己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的心。

    是她选错人了。

    陈娇试着告诉自己,被陈廷章亲几下甚至就这样要了身子也没什么,反正她也被另一个人玩弄了,可她管不住眼泪。那泪水从眼角滑落,沿着脸庞落下,流到嘴角,流到了陈廷章的口中。

    陈廷章不亲了,他慢慢地抬起头,看到妹妹脸颊苍白,哭成了泪人。

    他最怕妹妹哭了,最怕她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是真的忘了吗?就连这样的亲密也无法让她记起来?

    如果她不记得,那强迫她的大哥,在她眼里与畜生有何区别?

    “对不起娇娇,对不起,大哥着急了。”陈廷章紧紧地将她搂到怀里,脸贴着她脑顶,他低低地保证,声音发哽:“娇娇别怕,大哥会护着你,在你记起来之前,大哥也不会再欺负你,否则就罚大哥死无葬身之地。”

    陈娇感觉有什么滴在了发间。

    陈廷章,竟然哭了吗,因为妹妹不记得他?

    这是陈娇第一次看见男人哭,为她哭。

    至少这一刻,陈娇相信陈廷章不会再欺负她,至少,陈廷章对她的欺负,不会比李牧更多。

    “我想回家。”余光中李牧还站在那里,陈娇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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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平静地道。

    陈廷章身体一僵,随即狂喜地看过来:“你,你记起来了?”

    陈娇摇摇头,望着外面的李牧道:“我不想再见他,我把他当夫君,可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不配。”

    看到李牧,陈廷章咬牙切齿:“他本来就不配,娇娇你有没有吃亏?”

    陈娇没有回答,低头道:“大哥稍等,我去收拾行囊。”

    “我陪你去。”陈廷章握住她手道。

    陈娇默许了。

    兄妹俩跨出厅堂,谁也没看庭院中的李牧,直接去了后院。

    陈娇要带走的,除了她这个人,还有百十抬的嫁妆,收拾起来,动静可不小。

    “他们慢慢收拾,咱们先走。”陈廷章不耐烦等,对换完衣裳的妹妹道。

    陈娇点点头。

    兄妹俩往前院走,陈廷章还想牵着她的手,陈娇拒绝了,垂眸道:“大哥说过,不会勉强我。”

    陈廷章眸色一黯,但还是乖乖缩回了手。

    到了前院,李牧还站在原地,仿佛一步都没有动过。

    陈廷章骑马来的,挡在陈娇身前,他冷声命令李牧:“我们要回长安,备车。”

    李牧走过来,温声问陈廷章身后只露裙摆的陈娇:“小姐恢复记忆了?”

    陈娇淡笑,绕过陈廷章,她看着李牧那张虚伪的脸,问道:“恢复如何,没恢复又如何?”

    光凭这个问题,李牧便知道,她没有恢复记忆,否则早就开骂了。

    直视她哭红的眼睛,李牧柔声道:“小姐若康复了,小姐要走,下官不会强留,倘若小姐依然记不起前事,那小姐便是下官的夫人,夫人要走,总要给为夫一个理由,否则为夫不好向岳丈大人交待。”

    陈娇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她也无意探究。

    “大人今日所为,枉为人夫,我虽失忆,但也分得清君子与小人。大人稍安勿躁,我先回京,待我禀明父亲,再送和离书过来,从今往后,我与大人恩断义绝。”

    言罢,陈娇再也不看李牧,对兄长道:“走吧。”

    陈廷章冷冷看了李牧几眼,寸步不离地护送妹妹出门了。

    李牧望着兄妹俩的背影,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恩断义绝,他与她有什么恩义?

    原来的陈娇他不屑一顾,失忆的陈娇,虽然娇憨可人,但终究只是一时幻影。

    到了下午,陈娇留在太守府的嫁妆都被她的陪嫁下人运走了,后院人去楼空。

    傍晚的时候,李牧从官署回来,去书房之前,他去后院逛了圈。

    万籁俱寂,仿佛这里没有人住过,但空气里,似乎残留一丝余香。

    从东次间走向内室时,李牧目光一顿。

    临窗的榻上,摆着一个精致的针线筐,筐里有只即将绣好的香囊。

    “夫君,我替你绣只香囊吧,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夫人绣的,我都喜欢。”

    第103章

    马车徐徐而行,走了一个月,在六月骄阳如火的时候,驶进了长安城。

    前面拐过巷子就到国舅府了,陈廷章敲了敲车窗。

    陈娇挑开窗帘。

    一个月了,陈娇已经不会再因为李牧伤心什么,但舟车劳顿,她还是瘦了一圈,小脸苍白憔悴。

    陈廷章心疼道:“稍后见了父亲,妹妹不用开口,一切有我。”

    老头子太器重李牧了,他擅自带妹妹回来,老头子肯定要发通脾气,陈廷章担心妹妹扛不住。

    “一切都因我而起,连累大哥了。”陈娇感激地道。

    她确实感激陈廷章,陈廷章与原身的感情有违人伦,但这一路行来,陈廷章言而有信,始终以礼待她,没有再强迫与她亲近,嘘寒问暖的,如果陈廷章愿意,陈娇都想与他好好做一场兄妹。

    “跟我客气什么。”陈廷章朝她笑了笑。

    陈娇回以一笑,放下窗帘,重新坐好。

    陈廷章看着那窗帘,笑容却变得苦涩起来。失忆的妹妹,就像变了一个人,明明更懂事更像个闺秀了,他却希望那个喜欢胡闹耍气、喜欢动不动就撒娇的妹妹快点回来。

    不算死去的原配,陈国舅有一妻五妾,一长一幼两个嫡子,还有三个庶子、四个女儿。庶子们都已经成家立业,有的住在府里,有的携妻儿去外地赴任了,女儿们都已经出嫁,陈娇是第一个偷偷跑回娘家的。嫡长子自然是陈廷章,还有个十四岁的嫡次子,正是这世与陈娇一母所出的亲弟弟陈廷生。

    陈娇回府,肯定要去拜见亲娘柳氏的。

    柳氏没什么主见,全凭美貌才嫁给了陈国舅,现在看女儿跟嫡长子一起回来了,柳氏差点惊晕过去,然后就一直哭。

    陈廷生对陈娇这个姐姐是又爱又恨,恨姐姐与大哥做出伤风败俗的事,好不容易嫁人了,现在又跑回来,把娘都气哭了。

    陈娇是个孝顺女儿,面对柳氏的眼泪,她有些替原身愧疚,可她与李牧过不下去了,除了回娘家没有别的办法。

    “妹妹一路劳顿,我先送妹妹回春华苑。”陈廷章不耐烦看柳氏哭,语气强硬地道。

    春华苑是陈娇出嫁前住的园子。

    柳氏心里很乱,默认了嫡长子的安排。

    陈廷章将陈娇送过去,看着妹妹安顿好了,他才离开。

    陈娇身心疲惫,也没力气打量新住处,躺在床上歇下了。

    这一觉她睡得格外的沉,不知过了多久,陈娇被一阵争吵声吵醒了。

    “让开,你这个逆子!”

    “妹妹还在休息,有什么话父亲等妹妹醒了再说。”

    “你个逆子还有脸替她撑腰,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陈娇一听,就知道陈国舅回来了。

    陈娇经历的这五辈子,只有第一世的林秀才是个好爹,第二世她是孤儿,第三世的生父眼睁睁看着女儿被舞狮世家休弃而将女儿拒之门外,第四世的陈知府更是个卖女求荣的混账,轮到第五世,陈国舅虽然不是个忠臣,却是个对女儿煞费苦心的好爹!

    既然是好爹,嘴上骂得再厉害,都不会真的狠心惩罚女儿的。

    陈娇从床上爬起来,也没有梳头,披上外衣就冲了出去,堂屋里陈家父子正在对峙,陈娇都没看清楚陈国舅的脸,人就扑到陈国舅的怀里了,呜呜地哭:“爹爹,李牧欺人太甚,求爹爹替我做主!”

    正在骂儿子的陈国舅愣住了,啥,李牧欺人太甚?不是儿子将女儿从李牧手里抢回来的吗?

    陈廷章也呆呆地看着妹妹。

    陈娇只管抱着陈国舅哭,或许是父女血浓于水吧,有了长辈撑腰,陈娇真把在李牧那儿受的委屈都哭出来了。

    陈国舅被女儿哭得挺心酸!

    要知道,自打陈国舅决定将女儿许配给李牧,女儿就不肯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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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了,每逢见面必然怒目相对,也就是说,陈国舅已经两年没听过女儿喊他爹爹了!得知女儿失忆后,陈国舅一边庆幸女儿可以安安分分跟李牧过了,一边又强忍对女儿的关心,现在女儿哭成这样,陈国舅跟着难受。

    “胡言乱语,李牧如何欺得了你?”

    强忍着去扶女儿起来的冲动,陈国舅努力维持最后的威严,在陈国舅眼里,李牧是个非常稳重的后辈,不被兄妹俩一起欺负就好了,怎会反过来欺负女儿。

    陈娇当然不能说出陈廷章亲她的事,就撒慌说李牧仗着她失忆,把她当丫鬟使唤,各种轻贱。

    陈国舅不太信。

    就在此时,他的长随赶过来了,在门外恭声道:“老爷,平城有信来。”

    陈娇、陈廷章俱是一惊。

    陈国舅怒目瞪了兄妹俩一眼,先去看信了。

    陈娇咬唇,那信肯定是李牧写的,不知李牧说了什么。

    李牧写给陈国舅的信,可谓言辞恳切:“……世子欲与夫人单独叙旧,小婿深知兄妹情深,或许能促使夫人恢复记忆,便退到院中,不想夫人惧怕世子,误会小婿袖手旁观无情无义,含恨而别……小婿悔恨内疚,惶惶多日不得安眠,念夫人将至长安,特修书一封禀明实情,望岳父替小婿澄清,以求得夫人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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