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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娇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佳人

    李牧目光微变,看着门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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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

    稍顷,高俊领了一位身穿灰袍、三旬左右的男子过来,推开门,灰袍男人笑着跨进来,他进去了,高俊再恭敬地带上门板,他主动退到远处,既能防止有人靠近偷听,又保证自己也听不到里面的谈话。

    “宋兄,上次一别,你我有一年没见了吧,近来可好?”李牧笑着迎上来,与来人寒暄道。

    这位宋兄名谦,长李牧六岁,颔下蓄了短须,显得儒雅沉稳,像个书生。

    宋谦笑道:“四海为家,还是那样,这次来到河西,听闻贤弟喜得贵子,特来相贺。”

    李牧笑容不改,请他落座喝茶。

    闲聊几句,宋谦好奇问道:“听闻弟妹受过一次伤,失了记忆性情大变?”

    李牧笑道:“正是,不过我也因祸得福,现在内子温柔端庄,比从前好相处多了。”

    宋谦看眼门口,压低声音道:“陈家女有倾国倾城之貌,愚兄早有耳闻,只盼贤弟莫要耽于美色,忘了大事。”

    这两人,一个是河西郡太守,一个看似闲云野鹤,其实是临江王身边的谋士。当今圣上昏聩,皇后与外戚陈国舅把持国政,鱼肉百姓,宋谦当年来北地替临江王笼络贤臣,结识了李牧,李牧有报国之心,因此暗中投靠。

    以前李牧与陈娇不合,临江王很信任他,现在两人连儿子都生了,陈国舅对李牧又十分器重,临江王难免有所猜忌,特派了宋谦来试探李牧的态度。

    人之常情,李牧并不介意,直视宋谦的眼睛道:“宋兄放心,国事家事,我分的很清楚。内子如今只是我李家妇,与陈家无关。”

    宋谦还是信他的,提醒道:“虽说如此,她终究是陈国舅的女儿,贤弟行事当万分谨慎,莫叫她察觉蛛丝马迹。”

    李牧笑:“这是自然。”

    六月中旬,赶在吴秀娥出嫁之前,李牧回了平城。

    他没有让人通传,也不许丫鬟们行礼,悄悄地来了后院。

    虎哥儿在睡觉,乳母守在旁边,陈娇坐在东次间的榻上,低头写着什么,如意伺候在一旁。

    李牧挑开帘子,跨了进来。

    他轻手轻脚,陈娇没有察觉,如意见了,笑着退了出去。

    陈娇终于意识到不对,抬起头,李牧已经站在榻前了,穿一身浅色夏袍,眉目俊朗。

    陈娇放下笔,高兴地扑了过去。

    李牧抱住她,低头便亲了下来。

    小别胜新婚,他亲得情动,大手熟练地去扯陈娇的衣带,陈娇急得攥住他手,朝内室扬了扬下巴,轻喘着道:“虎哥儿睡着了,乳母看着呢。”

    “去西屋。”李牧揉着她,声音暗哑。

    陈娇不肯,红着脸瞪他:“你是想我,还是想那个?”

    李牧看着她娇媚的脸,笑:“都想。”

    陈娇哼了哼,推开他的手,瞅着旁边的矮桌道:“我在练字,你看看我练得如何?”

    说完,陈娇将写了一半的字拿过来,递给他看。

    李牧坐在她旁边,一手还意犹未尽地搂着她,接过宣纸看了看,忽然觉得那字迹有些熟悉,奇道:“你摹的谁?”

    陈娇笑了笑,又将桌上李牧写给她的家书拿了过来。

    李牧意外地看着她。

    陈娇靠到他怀里,小手贴着他衣襟,幽幽道:“你不在家,我,我看着你的字,就当看见你了。”

    这算是两人和好后,陈娇对他说过的最甜的话了。

    李牧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抱起,大步去了西屋。

    中间虎哥儿醒了,哇哇哭了几声,李牧不得不速战速决,夫妻俩再狼狈地收拾衣衫,赶过来哄儿子。一个月没见,虎哥儿又把亲爹忘了,说什么都不肯给抱,李牧只好先哄儿子,夜里再与陈娇好好叙了一番旧。

    吴秀娥出嫁,太守府里忙了一阵,忙完了,陈娇继续练字,临摹的却是颜体。

    李牧回来看了,心里莫名有丝不快,站在她身边问:“怎么不临我的了?”

    陈娇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都回来了,我临你的做什么?”

    李牧抿唇不语。

    陈娇继续气他:“还是你以为,你的字比大家的还好看?”

    李牧笑了,贴着陈娇站在她身后,然后在陈娇专心练字的时候,一把将她压到了书桌上。宣纸皱了,砚台翻了,一片狼藉。

    事后,陈娇捶了他好几下。

    李牧仰面躺着,笑着看她恼火的样子。

    出够气了,陈娇伏到他怀里,叹道:“其实你的字也还行,明天开始,你教我写吧?”

    红袖添香,李牧自然愿意。

    陈娇这一学,就学了很久,有李牧亲手教导,年底时,将两人的字放在一起,就连李牧都难以分辨哪张是他写的。

    “你忙,过两年虎哥儿学字了,我替你教他。”

    寒冬腊月,一家三口坐在暖榻上,陈娇抱着即将过周岁的虎哥儿,将两人的字显摆给儿子看。

    虎哥儿小手一抓,就把一张宣纸抓破了,调皮的很。

    李牧接过儿子,又一次教虎哥儿喊爹爹,听说有的孩子周岁前就会喊人了,李牧觉得,他儿子肯定也不比别家孩子差。但虎哥儿就是不爱喊人,逼得急了才会发出几声含糊不清只有他自己明白的乱叫。

    年前,陈国舅写信过来,叫女儿女婿带外孙去长安庆周岁。

    陈娇问李牧:“去吗?”

    李牧为难道:“匈奴那边不太平,此时我不好离开。”

    陈娇故意道:“那我带虎哥儿去,等你忙完了再去接我们。”

    妻子妩媚温柔,儿子活泼可爱,李牧现在大的小的都不舍得,晚上狠狠欺负陈娇:“还去不去?”

    陈娇哪还有力气出声?

    第二天,李牧给岳父大人写了封回信,义正言辞的用边疆大事拒绝了。

    陈国舅也知道女婿此时走不开,他就是太想外孙了,碰碰运气而已。

    正月里,李牧替虎哥儿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抓周宴,虎哥儿很争气,抓着小木剑不松手,宾客们都夸李牧虎父无犬子,李牧深以为傲,傍晚继续教儿子喊爹,虎哥儿继续不给面子,别说爹,小家伙连娘不喊呢。

    而李牧对匈奴的提防,也在三月里应了验,匈奴专挑百姓农耕时节,再次入侵。

    李牧匆匆与陈娇、虎哥儿道别,带兵出征了。

    陈娇等了一年,等的就是这场战事。

    一切按照记忆走,今年李牧第二次打退了匈奴,明年,他就要助临江王造反了。

    一边是虚情假意造反成功后就会将陈家上下打入大牢、甚至赐她一杯毒酒的丈夫,一边是待她如珠似宝的亲生父母,陈娇很清楚自己该选择谁。

    李牧抵达战场时,陈娇命她从国舅府带来的护卫备车,她要带虎哥儿回长安。

    严管事疑惑地赶来询问:“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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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怎么突然要走?”

    陈娇抱着虎哥儿,神色惶惶:“这两晚我总做恶梦,梦见匈奴铁骑南下,我心实在不安,且先回长安住段时日,待大人凯旋,再去接我们娘俩。”

    严管事总觉得哪里不妥,可陈娇是主子,他没有资格阻拦。

    陈娇抱着虎哥儿上了马车,很快便顺利出了平城。

    出城的时候,陈娇挑起窗帘,往后看了眼,百姓们进出城门,有个孩子不知何事喊了声爹爹。

    陈娇怀里,突然也传来一声稚气的“爹”。

    陈娇错愕地低头。

    虎哥儿望着娘亲,笑着又喊了声“爹”。

    陈娇眼睛一酸,险些落泪。

    她不怕没有丈夫,只可怜她的虎哥儿,要没爹了。

    可是,陈娇不后悔,是李牧先不要她的,他眼睁睁看着她随陈廷章走了,毫不挽留,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大业,李牧也绝不会去长安接她。

    一个月后,陈娇回到长安,将“李牧”写给临江王的密信,交给了陈国舅。

    陈国舅当然认得好女婿的字迹,再有女儿哭哭啼啼伤心欲绝,陈国舅当即沉了脸。

    陈国舅信了李牧与临江王谋逆的事,但他暂且没有动手。

    战场上,陈娇的马车还在半路时,李牧就收到了严管事的信。知道陈娇带着虎哥儿回长安了,理由是害怕他败给匈奴,李牧既体谅小女人的胆怯,又不满小女人对他的轻视,杀起敌兵来越发英勇,短短三个月,李牧的大军便再次将匈奴铁骑打退了。

    他立了大功,陈国舅请皇上下旨,宣李牧进京领赏。

    李牧本来也要去接妻儿的,但离开平城之前,李牧突然收到一封密信。

    宫里昏君身边,自然也有临江王的棋子,得知陈国舅已经起了疑心,临江王决定提前起事!

    信中,自然提及了陈国舅的疑心因何而起。

    李牧慢慢攥紧了手。

    他与临江王之间,根本没有书信来往,他没写过信,陈娇又如何能偷到他的亲笔书信?

    “你不在家,我,我看着你的字,就当看见你了。”

    原来她那时的羞涩与柔情,都是装出来的,也许,从她随他回来的第一天起,她就开始筹谋了。

    不对,她如何得知他会助临江王谋反?

    是陈国舅早就起了疑心,不惜将女儿嫁给他,监视他?

    也就是说,娇小姐之前的跋扈与后来的失忆,都是演戏?

    李牧突然想笑,枉他自以为将她握于股掌,没想到自己才是自始至终被玩弄的那个。

    是他小瞧她了。

    第109章

    既然知道陈国舅在京城布下了弥天大网,李牧自然不会再进京,以突染恶疾为由拒绝了。没等陈国舅撤了他的太守官位,蜀地临江王先以“除奸佞、清君侧”为名,挥师北上,各地均有将领响应,李牧同样叛变了朝廷,手下不服者一律斩首。

    陈国舅虽然没能抓到“好女婿”,但对于临江王造反,他提前做了半年的准备。

    朝廷大军与叛军大战了几次,各有胜负,然而临江王素有贤王之名,深受蜀地百姓爱戴,当今圣上却是个只知享乐的,陈国舅助纣为虐搜刮民脂,百姓们深受其苦,到了年底,得到百姓支持的临江王渐渐处于优势。

    形势紧急,陈国舅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几乎住在了宫中。

    有陈国舅在,陈娇对战局很清楚,朝廷渐渐吃紧,她心中忧虑,怕最终国舅府还是逃不过被抄家下狱的命运,可她只是个深闺妇人,不懂战术用兵,除了寄希望于朝廷大将,别无他法。

    过完年,随着朝廷一位大将的陨落,朝廷这边形势急转直下,苟延残喘了半年,六月初,临江王尚未抵达长安,李牧率领十五万铁骑,先将长安城围了起来。

    胜负几乎已定,只看叛军何时攻破长安城了。

    长安城城门坚固,要攻破绝非易事,但宫里的帝后依然心急如焚,俯瞰天下久了,突然要面临国破家亡,心情可想而知。

    皇后忍不住埋怨陈国舅:“都怪哥哥,非要栽培李牧,不想养虎为患!”

    老皇帝也迁怒地瞪着陈国舅。

    陈国舅刚刚五十出头,临江王造反前,他头上只有隐约几根银发,现在却是白的多黑的少。面对帝后的指责,陈国舅无话可说,是他认错了人,挑错了女婿。

    皇后唯一的儿子,十五岁的太子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激动地对陈国舅道:“舅舅,你待李牧恩重如山,不如趁临江王赶来之前,咱们先招安李牧?他有十五万铁骑,咱们亦有十万守城禁军,不怕对付不了临江王!”

    老皇帝、皇后都抬起了头。

    陈国舅叹道:“此计虽好,只是招安李牧谈何容易?他处心积虑讨好于我,就是为了今日。”

    年轻的太子发出一声冷笑,道:“他若不肯降,他攻城之日,咱们便拿他的儿子祭旗!”

    老皇帝、皇后眼睛一亮,对啊,李牧人在城外,虎哥儿与陈娇都在城内,李牧就算不在乎曾经的枕边人,他能眼睁睁看着亲儿子死在墙头?

    陈国舅心里咯噔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一家三口。

    皇后最清楚他对陈娇母子的宠爱,不由走过来,面露难过地道:“哥哥,我知道你疼爱虎哥儿,可眼下只有此计能挽回败局,请哥哥以大局为重,莫因妇人之仁贻误了战机。临江王随时可能抵达长安,到那时,就算李牧肯倒戈,也无济于事了啊!”

    陈国舅闻言,咬咬牙,应承道:“好,明日我亲自去阵前劝他,他若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六亲不认!”

    帝后一家大喜。

    陈国舅出宫时,天已经黑透了,回到国舅府,全家女眷大多已经歇下。

    陈国舅劝妻子先睡,然后他来到了女儿的春华苑。

    陈娇这边还亮着灯,虎哥儿这几日闹肚子,刚哭过,现在赖在娘亲怀里不肯睡觉。

    得知父亲来了,陈娇直接让丫鬟将人请到了内室。

    “外公!”

    陈国舅一进来,三岁的虎哥儿就骨碌爬了起来,凤眼亮晶晶的,哪有一点想睡觉的样子。

    陈国舅暗暗叹息,小兔崽子跟李牧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他就是喜欢,看虎哥儿比看那几个庶子给他生的孙子还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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