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辰之光
他瞥了眼被撬开的箱子,原本满是军粮的箱子里装的只有沙石:“押下。”
“骆烟,”江肃昭忽然撑起身子,通红的的脖颈上满是凸起的青筋,“你设计陷害我,你这个无耻小人。”
一旁的将士立即冲了上去往他的小腿窝上狠狠来了一脚,江肃昭腿窝一阵酸痛面露痛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胸骨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切自有陛下与大理寺定夺。”骆烟居高临下冷冷地看向江肃昭满是怨怼的双眼。
“幸亏处理及时,虽然只是草草上过药,但将军体魄健壮也不成大碍,若是沾了水恐怕一时半会还好不了。”老军医小心包好伤处,笑着抬头说道。
却见骆烟神色淡淡,一味地看着一旁只冒出了个花骨朵的梅枝。
“梁大夫,这一带可有梅花?”
老军医来往荆湖一带已有叁十余年,对四周十分熟悉,他混沌的双眼微眯半晌便道:“这儿皆是山林少有人烟,倒是逵州有一林种满了腊梅,颇受文人墨客的喜爱。”
“呦可不巧,这立冬刚过恐怕梅花都尚未开呢,”老军医将麻布伤药一一放回医箱笑眯眯地说着,“至少也得等到小雪之后了。”
占有 第一百零二章
“刚好。”骆烟看着桌前的梅枝低喃道。
老军医愣神片刻轻笑道:“回了趟京都,将军似乎变了许多。”
“哦?”骆烟抬眼疑惑地看去,“我何处变了?”
“若说从前的将军是千锤百炼冷锋出鞘宁折不屈的重剑,如今便是屈之如钩纵之铿锵有声削铁如泥的软剑。既能避其锋芒,也不惮于迎难而上。”老军医慈眉善目摸着胡子端详起骆烟来,倒像颇有几分道长的模样不像大夫。
“那梁大夫以为,是如今的我好些还是从前的好些?”骆烟笑了,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玩笑话。
“老朽知道将军本性良善只是许多事情过于刚直,这也不能说是坏事只是对自身太过苛求,况且人生在世谁心中没有几分贪念,只要不像江副将那样不择手段这也是无错的。”
见骆烟恍惚出神的样子老军医也便不再出言,他行了个半礼便领着医箱退出营帐。
已经后半夜天光营中篝火未灭几队人巡逻的脚步声盔甲碰撞声入耳,骆烟疼得难眠,他起身穿上靴子掀开厚重的帐子,卷在风里的沙砾打在脸上他却像没事人似的走了出去。
“将军!”陈景言扬声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
骆烟扶了一下少年结实的小臂,目光向下:“不用行礼了,脚上的伤如何?”
“不过是点小伤口,倒是将军腿伤不轻得静养才是。”
少年稚气未脱,眉眼间还留着一团孩子气,骆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为他行了太多方便,才让陈景言如此胆大包天阵前违抗军令。
“到荆湖后,我会请司马将军收你入军。”
陈景言惊喜得双眼发光:“将军此话当真,我当真可以上阵杀敌了?”
“可别高兴得太早,”骆烟轻笑着说道,“司马将军治下颇严,若是犯了错便是实打实的军棍,也再也不会有人见你张口便叫你景言小哥,你先思量思量,若是不愿我便送你回江南老家。”
“不,将军,我要去!”陈景言目光坚毅,“哥哥和爹娘都死了,我一人在这世上唯有将军待我如同亲人一般,我要上战场为自己拼一份功勋,如同将军般英武,若我有一日出人头地定不忘报答将军。”
骆烟嘴边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目光微垂陷入了回忆。
“若骆烟有一日功勋在身,定不忘丞相大恩。”不过十叁岁的少年身板削瘦却提着重剑如松柏一般直挺挺地站在院中,一身傲骨容不得秋风压折,他剑刃指地单膝跪在温松嵇的身前。
萧瑟的西风吹起大周战旗,骆烟平静地看着眼前少年挺拔的身躯缓缓道:“好。”
“殿下,”林君竹站在殿中,见不远处周晏然缓步走来立即迎了上去,“身边的人呢,怎么冒着雪回来。”
玄色大氅上的冰雪已融成了水珠挂在细软的狐狸毛上,周晏然随手丢给一旁的侍仆挥了挥手道:“无碍,怎么样了,消息进来了吗?”
“折子已经递进来了,死伤虽少但听说萧慎被刺了一剑伤得不轻,”说到这林君竹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他如今怎得也变得这般急躁了,这兄长刚入城便急着见人,这下陛下可再不得空闲了。”
周晏然听完也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转身撩起衣袍坐在上位。
林君竹被这一眼看得摸不着头脑,忙追了上去:
“怎么,可是我说错了?”
“你不若想想他为何要这般急躁?”周晏然抬眼见他这般好奇才开口提点。
“大抵便是不愿萧慎早早入了宫,又或是……”林君竹脸色一变,“故意让萧慎以为他已经穷途末路,到了惊慌失措的地步。”
周晏然颔首继续问道:“若你是萧慎,你会如何?”
“自然是乘胜追击。”
细细想来才觉得萧沉心思之深,算准了人心也赌上了自己的命。
林君竹眉心微蹙转头问道:“太后去了他的寝殿?”
“这种事上你倒是灵光。”周晏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侧头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林君竹攥起了拳头,过了许久才长吐了口气道:“他怎肯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
周晏然垂下双眸细细地摩挲着玉扳指,半晌才抬头道:“太后从前只当他是个玩意儿,如今倒是抬举了。”
“她……”林君竹迟疑了片刻,“不像是会作践人的人。”
周晏然扬眉看向他。
林君竹为难地抿了抿唇:“好,好吧从前是,可如今……”
“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周晏然淡淡地替他补了上这一句。
“许是走了遭鬼门关,性情变了也是有的,”林君竹明白周晏然的意思,他摇了摇头,“我不是不曾怀疑过,气虚体寒或许能寻着一样的,可这脉象要悉数相同又得样貌身形一点不差可是难如登天了。”
周晏然不置可否,脸上浮起清浅的笑意:“那若是有一日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你又当如何?”
林君竹目光飘忽眉头紧拧:“那便是我瞎了眼,认错了人。”
“殿下,你今日可也有些反常,”他狐疑地看了过去,“你何曾过问这些事情。”
“你若能全身而退我自然不会过问,”周晏然坦荡与他对视,“可如今的太后身上有太多势力牵扯,一个不慎便会随她一道堕入万丈深渊,如此你也愿意为了这虚无缥缈的性情去冒这个险吗?”
林君竹眼眸低垂看上去有些苦恼:“我不知什么性情这般也好那般也罢,我只知如今在我眼前的那个太后是我喜爱之人,这份险便值得我去冒。”
“即便她身侧的男人络绎不绝?”
“我难不成还比不上他们?”
周晏然只觉得他天真得可笑:“可情一字似乎并不是如此叁言两语便能讲得清楚的。”
林君竹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坚定地抬起头说道:“还未争又怎知结果如何?”
刚及弱冠的男子将热烈的情爱写在眼底,周晏然不知是该敬佩还是唏嘘,他低声笑道:“你若是能将这番话在太后面前表明,又何愁让萧沉争了去。”
“她不识好歹,我不与她计较。”林君竹下巴微抬眼底却带笑,起身告退。
周晏然默然,目送林君竹渐渐远去的身影,不可避免地浮现出那张熟悉的面容,其上似乎不再只有战战兢兢和谨慎算计,露出了点狡黠的笑意让少女本就姣好的脸容看起来更加明丽鲜活,正待他要去细看时却又像是隐约隔了层纱叫人看不真切。
占有 第一百零三章
“娘娘您身上这身衣裳是……”采薇疑惑地跟在身后,欲言又止。
温怡卿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起慌来:“听说京中时兴这种缎子叫林太医为我裁了件衣衫来,从清凉殿出来时顺路便去了太医署,我瞧着喜欢在侧房换了才回来,所以迟了些。”
“原是如此,”采薇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抬眼打量着温怡卿一身的装扮,“这料子虽比不上云锦但胜在纹饰别致针脚细密,嵌的明珠个头也不小呢,京中哪家布庄衣坊能有这样的手艺?”
温怡卿走到在采薇面前转了一圈,妃色衣裙的褶裥散开隐约能瞧得见里头的栩栩如生纹饰,她笑着问道:“好看吗?”
“好看!”采薇转头就忘了这茬,“小姐从前不爱这般素净的衣袄,如今看来也是极衬的,林太医眼光真好。”
“不……”温怡卿面露难色,她连忙摆了摆手却看见采薇身后一道身影大步走入内室。
真是不经念啊。
“是衬。”玉石相撞发出的玎当声悦耳清扬,仿佛与林君竹清朗的声线融在一起。
采薇连忙转身行了常礼:“林太医。”
她似是对林君竹擅闯内室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了,熟练地扶着温怡卿往桌边坐下,只见林太医黑亮的双眸紧盯着太后,礼也并不周全只是拱了拱手行得不伦不类。
即便得了娘娘宠爱也不能如此轻狂,既不如骆将军健壮英武也不如萧公子俊朗出尘,唯一能瞧得上眼的也不过是温润如玉的一身气韵罢了,怎么也不知好好收敛这般不知轻重。
采薇状似无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君竹后暗自摇了摇头,她目光一转却发现自家娘娘只顾垂着头半声没吭。
场面僵持了一阵,林君竹直勾勾的目光让温怡卿如坐针毡,她能敏锐地察觉到男人在何处停滞徘徊,裙衫系在腰间又着一身对襟短袄,将腰身掐得纤细胸口却鼓鼓囊囊。
“这个时辰了,你去司膳房瞧瞧午膳有没有清炖乌鸡,给陛下送一碗去祛祛火。”温怡卿背过身去阻断林君竹的视线,她极力控制着脸色嘱咐采薇。
“是,”采薇垂头,奇怪地看了眼温怡卿越来越涨红的脸,“娘娘是否着了风寒,可觉得身上冷?为何脸上这般滚烫。”
采薇话音刚落身后轻巧的脚步声便慢慢逼近了,温怡卿摇了摇头:“我……我无事,只是炭火烧得旺。哦对了,顺便送一筐炭去清凉殿,不必太好用你房里的木炭悄悄地从侧门运进去,你那少的便拿我殿中的补。”
“婢子晓得了。”
温怡卿发觉采薇抬眸时目光有些惧怕,越过她身后的方向一眼便匆忙垂下眼去,她还未来得及细想,身后男人的气息便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
“雪中送炭,”林君竹用牙扯开立领,张口就咬在白嫩的脖子上,“当真是情深意重。”
他咬得不深却也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压印,林君竹松开牙关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伸出舌尖轻轻舔过印痕。
“嘶——你属狗的?”温怡卿手肘向后轻顶,不满地扭头看他。
林君竹腕部微微用力将人转了过来揽在怀里,他伸手拨了拨对襟上镶嵌的明珠:“臣属什么的娘娘都不知道?”
温怡卿莫名觉得脸热伸手推了一把男人的胸口坐在桌边说:“先请脉吧。”
“娘娘不打算解释什么?”林君竹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骨节分明的手微张抚过衣襟上那朵绽放的绣花,“京中时兴所以命臣裁了件来……这衣衫真漂亮,臣可没有这么好的眼光。”
“在别的男人殿中沐浴还换了衣衫,”林君竹俯身在她脸侧轻嗅了一下,“却拿我做挡箭牌?”
温怡卿心虚地抬眼对上林君竹微眯的双眸,这明显是发怒的前兆。
“青天白日的,你瞎想什么呢,”温怡卿梗着脖子嘴硬道,“是给萧沉换药弄皱了衣衫也染了药味……”
在林君竹微敛的眼眸下她越说声音越弱,到最后直接噤了声。
“酒醒了就吃酸拈醋。”温怡卿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
“我吃什么醋,”林君竹直起腰身,横了一眼温怡卿身上的衣服轻哼道,“只是这身衣裳未免太小家子气,传出去叫人笑话我林君竹登不得大雅之堂。”
温怡卿一听也跟着嗖得一下站起来,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难道不好看吗?!”
她双臂微张宽大的琵琶袖跟着垂下来露出一小截莹白的手腕,行动间隐约可见身段窈窕,林君竹撇开脸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臣为娘娘诊脉。”
“不行,你今日非要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穿这身衣裳小家子气,登不得大雅之堂?”温怡卿气呼呼地走上前去。
她靠得太近,一呼一吸间已然沾染上若有若无的清香,只要低下头便能看见柔软的胸脯和被立领包裹的修长脖颈,林君竹的目光不由得想往里探入。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林君竹忍得额角突突直跳,终于在温怡卿想要再次开口催促时,林君竹猛地搂住她的腰身发力抱起往榻边走去,本就不远的距离被他叁步并作两步走,温怡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放倒在了榻上。
“娘娘穿这身衣裳好看得紧,衬得娘娘乳儿大腰肢细,”林君竹竭力抑制着冲动,紧扣着她的手腕压死在榻上,“我见了第一眼便想着要亲手将这件衣裳从娘娘身上扒下来才好。”
男人粗重的气息喷在脸颊,温怡卿红了脸嗫嗫嚅嚅地说道:“本来就大,不用衬。”
占有 第一百零四章
这话一出倒叫林君竹愣住了,他本就是存了戏弄的心故意说这些浑话来逗她,却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目光止不住地移向温怡卿胸口,身下也悄然起了反应。
温怡卿偷笑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垂,知道这话太过露骨心里羞怯脸上却还是止不住地得意。
“看来昨夜轻易放过娘娘倒是臣的不是。”林君竹动作稍显急促,偏生盘扣做得小巧精致叫他手上不自觉就用力起来,他轻扯一下衣襟敞开露出一大半莹白的前胸和肩膀。
温怡卿变了脸色忙伸手去拦:“你别把我的新衣裳扯坏了!”
镶嵌的明珠应声断了丝线嗒嗒掉在地上滚得老远,林君竹解盘扣的手指顿住了,他心虚得只敢盯着温怡卿细白的那截脖子看,松手时还带下一根丝线,虽乐见温怡卿娇娇地对他撒气却也没真想弄坏这件衣裳。
至少他现在还不敢赌萧沉在她心中的分量。
温怡卿扭头去看那颗滚到地上的珠子,急得推开林君竹的身子起身去捡。
林君竹自知理亏讪讪地拿起一件外衣大步走去裹住衣衫凌乱的温怡卿:“别着了凉,是我不好,今日遣人去找京都最好的绣娘将衣裳缝补好,再赔娘娘一件新衣裳可好?”
林君竹接过那颗明珠捧在手心里满脸的歉意地望着她,温怡卿反而一下子消了气,她抬眼端详了林君竹片刻,脸色不见喜怒,看得林君竹心口怦怦直跳脸上闪过一丝来不及遮掩的慌乱和失落。
“都怪你,毛手毛脚的。”温怡卿眸光微闪摆出嗔怒的模样,拉紧外衣转身背对着林君竹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发丝。
悬起的心彻底放了下来,林君竹将明珠置于一旁上去将她拥入怀里:“我并非有意……”
这一闹什么心思也都歇了,可半硬的肉茎还兴致冲冲地抵着温怡卿的后腰,林君竹暗叹了口气向后撤了半步,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也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你还说自己不是吃酸捻醋。”温怡卿轻哼了一声。
林君竹哑然窝在她颈窝的脸侧微微发烫,他闷闷反驳道:“一件衣裳我何至于这般小气,是萧公子眼光独到别出心裁将明珠镶嵌在盘扣上,臣日日侍草弄药的哪懂这个。”
温怡卿不满地扭身瞪他,状似不经意般蹭过林君竹身前,见他猛然皱起眉心一个垂眸又收敛了异色,心里暗笑。
被丰盈柔软的臀尖猛然一撞,林君竹腹下骤然发紧,原本半硬的家伙一下子翘得老高,他正要开口求饶,那只细嫩柔软的小手却像条小蛇一般缠了上来,隔着锦袍握着粗烫的棍子上下揉搓,刚要出口的话语转而化为一声难耐的喘息。
“你弄坏了我的衣裳,今日便不许你动手碰我。”温怡卿抬脸直勾勾地看着林君竹陷入情欲的面容,轻推他靠近的身子,手心抚弄着男人最为敏感的冠首。
“呃……”林君竹的喉口溢出一声低吟,他搂着温怡卿的腰肢俯身讨要亲吻却被扭头躲开,灼热的吻落在脸侧,他也不气恼,细致地舔弄起温怡卿敏感的脖颈和耳垂。
温怡卿被亲得心尖发颤,浑身散着热意,像是泡在温泉水里一般舒服,她张开小嘴细细地匀着气儿,扯住林君竹的衣袍缓缓朝榻边走去,反身压住他劲瘦的身子向下倒。
林君竹察觉到温怡卿的意图隐隐带着期待任她如何摆布,还不忘双手扶住她的腰身才缓缓躺下。
男人清俊的面庞微微发红,紧绷的身体蓄势待发蠢蠢欲动,看上去有些许迫不及待。
“说好了不许动,”温怡卿跨坐在林君竹精壮的小腹上,垂下头直直地看着他低声警告,“你若不听,往后便不许入我永康宫。”
细软的发丝垂扫过脖颈带来一阵酥痒,林君竹喉口轻滚连连点头。
城郊车马飞驰卷黄沙漫天,行人匆匆不曾有人注意燕国使者一行正虎视眈眈地看着皇城。
“可探清楚了?”萧慎脸色苍白端坐于桌前,见门外来人连忙起身。
幕僚跪在地上,似乎不顾身上锦袍沾染了沙石黄土:“回公子,与丽云公主信中所言丝毫无差,大周太后自赏菊宴后便缠绵于病榻,不过多久大周皇帝准许其母族人入宫探视可不过半个时辰便匆匆出宫,即便是今日祭祖大典也是称病不曾露面。”
“看来我们这把刀倒是递得及时,帮大周陛下解决了后宫的后顾之忧才让他放心大胆地给骆烟使绊子,他还得多谢本公子才是。丽云呢,她如何了?”萧慎冷笑了一声,身子放松地向后靠去。
幕僚的身子伏得更低:“小的并未探得公主的消息,城中百姓对此事叁缄其口,好似对公主颇有不敬。”
萧慎点了点头看上去并不意外,他一手按揉着额角闭目养神起来:“意料之中。”
“原来,我这个弟弟也有疾如风火的时候,”萧慎一手抚上侧腹的伤处,双唇紧抿成一线,“正挑在了我们连夜入城之时,难不成他的势力真强到了这个地步?”
“公子,恕小人直言,”幕僚小心抬眼观察着萧慎,见他脸色微变才敢继续开口,“若二公子当真手眼通天便不必火急火燎地亲自出城了,他身上的伤势可比公子重了太多,一瞧便是狗急跳墙。只不过是早早在城郊埋下了眼线,我们不曾察觉罢了。”
萧慎沉吟片刻:“这也说得通,如此我们更该立即启程才是。”
他像是想起什么忽然抬起头问道:“燕国的密信为何还未送至?”
“许是……”幕僚额角出了一层薄汗,“许是乌孙溁副官处还不曾完全剿灭周军,骆烟打仗行事诡秘棘手些也是有的,不过公子放心,我们的人今晨已经进入伏虎林中,前后夹击必定能让周军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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