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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木叶野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晚桉

    身后响起了尖锐而张狂的笑声:“受死吧!你这个无情冷血的女人!”

    随后从腰后的忍具袋中再次掏出一把苦无,在手指上盘旋着打了个圈,对着七草的天灵盖狠狠地插了下去。

    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眼看七草即将命丧当下,忽然苦无停滞在了半空中,一只手掌死死地抓住了苦无的利刃,鲜血从掌心滴滴答答涌出来,渐渐汇聚成一股细流,流淌到了七草的头顶,血迹自额顶而蜿蜒向下,滑过七草的眉心,鼻梁,嘴唇,再慢慢低落到潮湿的土地上。

    那只手拽着那苦无以一个极其刁钻的弧度翻转,“咔”的一声脆响,手执苦无的忍者的手腕便断裂了,而他手上的苦无也直直地朝着他的方向袭来,以无与伦比的力道和速度从他的下颌处贯穿而入,随后用力地往边上一甩,那个忍者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斑半跪在地,伸手将往前倾倒的七草带入怀中,鲜血喷涌得他一身都是,他惊恐地环抱着她,手指颤抖着抚在她的伤口上,嘶声叫喊着她的名字:“十年!十年!”

    手掌之上霎时沾上一手淋漓的血,那样鲜艳的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她的身体软软地,却渐渐冰冷了下来,殷红的鲜血还在不住地往外冒,好像要将她身体中所有的血液都掏空,她眉心紧紧地蹙起,无比地疼痛却没有力气叫出声。

    斑脱下外袍将她紧紧地裹在其中,露出的脸越发苍白,他只感觉到那些血液从自己的指缝之间流出去的时候,又急又乱狂跳着的心上有什么东西也流出去了,他颤抖的双手怀抱着七草轻飘飘的身体奔驰在树林之间,感觉他快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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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住她了。

    “十年,十年,你回答我一句好不好。”

    耳边皆是凌厉的风声,他一边狂奔一边低头去看怀中的女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熹微的阴影,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她的名字,仿佛在一道钢铁铸就的大门面前不停而激烈地锤着门板,试图唤醒里面沉睡的人。

    许久他才听到一句疲倦的声音,弱弱小小的,像是刚刚出生的小猫在叫,“好累。”

    “不要,十年,求你了。”

    第一次,宇智波斑说出了祈求的话,声音单薄地像是一张纸,无力地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七草不是忍者,受到了那样的重伤,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斑看着那张一直在沉睡的容颜,脸色比枕头还要白上几分,小巧精致的唇上毫无血色,连呼吸都几不可闻。

    他看着七草渐渐出了神,忽然想到那天他抱着浑身是血的七草冲进医疗室的大门时,奈绪惊讶地大叫:“天啊!发生什么了?你们两个殉情了吗?”

    他伸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拉住她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颊,那冰一样的温度让他心惊,可是就是那一点点轻柔的触摸,却让他觉得无比安心,十年,她还在这里。

    他轻轻轻吻着她的掌心,伸手抚了抚她凌乱的额发,轻声说道:“十年,说好的要保持两米距离,你快点起来骂我啊。”

    温柔得令人叹息。

    “再不醒来的话,我可要亲你了。”

    他起身,目光流连在她略微干涩的嘴唇之上,好像枯萎了的玫瑰花瓣,却依然散发着馥郁的香气,他轻轻俯下身去,双唇在即将含住了七草的唇的最后一刻忽然停住,一抹笑意自唇边溢出。

    果不其然,听到了一句犹如天籁的喃喃——

    “两米。”

    他才不管她,轻声对她说:“这个时候还不亲下去,我也太不是男人了。”

    她微微掀起沉重的眼皮,还在恍惚的视线之中一颗炸毛的刺猬头迅疾地放大再放大,少年纯净清甜的气息倾覆过来,湿润的呼吸柔柔地拂过了她的皮肤,牙齿温柔地咬住她的唇,细致而温柔的品尝着期盼已久的香软,从初见之时起便叫嚣着的渴望此时终于渐渐平息,他吻得漫长而缱绻,手轻轻拂过她的头发,听着她渐渐鲜活起来的心跳,绽开一个笑容。

    这个时候有人不识趣地敲了门,斑微微蹙起眉,恋恋不舍地结束了那个深切的吻,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喑哑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十年……”

    他们凑的那么近,甚至还能感觉到彼此纠缠着的呼吸,他有略微的窘迫,却又很快镇定了下来,对她说:“等我回来,城镇上有夏日祭,我们一起去看歌舞伎吧,他们会演《鸣神》。”

    七草微微偏过头去,绯红的脸颊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她伸手用手背挡在了眼睛上,半晌才近乎示弱一般地说道:“不要乱立fg啊。”

    “嗯?”斑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都不敢说。

    斑看了她许久,听着外面越发急促的敲门声,终于是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斑走了以后,七草才慢慢地放下覆在眼睛上的手,轻轻拂过无意识微张的唇瓣,干涩得起皮的双唇摸起来有些粗粝,温热的温度却从指腹源源不断地传来,她微微蜷缩起身体,一阵疼痛传来让她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意识模模糊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仿佛坐回了高中的教室,抬头去看黑板上的字抄笔记,却无论如何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耳畔能够清晰地听到物理老师的声音:“物体保持静止状态或匀速直线运动状态的性质,称为惯性。”

    她总觉得,厄运也是有惯性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佐助:真的不是我嫌弃某位老祖宗,在撩妹方面,你完全比不上六岁的我

    第21章 第 21 章

    宇智波斑带领的队伍此次对战水之国香取一族,为的便是讨回两年前被几家联合算计所带来的损伤,虽然对方占尽了地利,在宇智波一族的强大攻势下依然没能讨得了好。

    放眼五大国,斑已经是盛名赫赫的名将,此次战役虽是千里转战,他却领兵杀敌千里奇袭,甚至孤军冒险夜闯敌营,斩下对方家主的头颅取得先机,在水之国的土地上卷起了一阵带着血气的风。

    这场备受瞩目的战争,结束得异常快,香取一族战力尽毁,此役之后,当年联合来犯的五个忍者家族彻底从五大国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而在此战役之后,宇智波家最受瞩目之人,竟然是奈绪,在她的父亲死于此次战场之时,她开启了写轮眼,成为了同辈之中,第一个开眼之人。

    斑一行回来的时候,七草还在卧床静养,她伤的不轻,气色一直不见好转,总是昏昏沉沉地,除了早中晚几顿餐食,基本都在睡觉,她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的生物钟会彻底坏掉,于是便找了些事来做。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依稀记得自己睡过去之前似乎是在看书,于是迷迷糊糊地在床上摸来摸去寻找了那本书,忽然摸到一阵温软,听到有人低笑一声,问道:“找什么呢?”

    那声音轻而软,如同一阵和煦地风,吹拂得人手脚发软。

    七草僵了一会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清了正望着她的斑,他身上还穿着铠甲,夹杂着战场之上淡淡的血腥气和硝烟气息,仿佛刚从火光熊熊的战场之中纵横奔驰而来,夕阳的金色光辉从窗外照进,显得他更加气势慑人。

    她忽然想到了别人评价他的词,英武强悍、勇冠三军、锐不可当。

    七草忽然便笑了,两年时间带来的鸿沟,直接以最直接的方式呈现在她的面前。

    斑见她那双明亮的双眸之中清浅的笑意,也笑了笑,站起身来,感觉到他的身影将自己完全笼罩其中,想到临别时那一吻,七草微微愣了一下,轻声说道:“我现在是易碎物品,你别碰我。”

    她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却让斑的动作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无意识吃进了嘴里的长发拨弄开,对她柔声说道:“好吧,轻拿轻放。”

    看她依然虚弱的样子,脸色苍白唇色也是毫无血色,连讲话都瓮声瓮气的,斑忍不住皱起眉,“我特意把佐仓留下来,竟然还没好吗?”

    七草摇了摇头,轻笑了一下:“我身体太差,而且对方本就是抱着杀掉我的决心来的,自然下手不会轻。”

    提到那天的话题,两人都渐渐沉默下来,十年,一个近乎足不出户的宇智波家医疗班成员,却会遭到来自忍者的绝杀,怎么想也是绝不可能的事,那么,这个身份成谜的人,有着怎样的斑从未参与过的过去。

    七草半晌才幽幽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嗯?”斑没有答话,他抬起头来看向天花板,上面挂着一盏小小的灯,被一个纸做的灯罩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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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绘着一只青色的展翅欲飞的小鸟,柔和的灯光暖暖地泄下来,微微思索了几秒,他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问道:“十年想要告诉我吗?”

    七草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回答,她诚实地摇了摇头:“我谎话还没编好。”

    斑依然是笑着看她,只是这次的眉目之间似乎沾染了几分失望,“十年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吧。”

    他停顿了许久,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情绪,几次试图开口却都只是微微张了张嘴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良久,他才轻声问道:“十年,我帮不了你吗?”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无助。

    两年疏离所带来的陌生感一点点消弭,他总是用那样大型犬一样温顺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会。”她给出了有些敷衍的答案,“你不是帮我杀掉那个人了吗。”

    面对她的乾坤大挪移,他终于不再像两年前一样耍赖地追问,只是微微敛下了眼睑,遮住了眼底失望的目光,七草微微偏过头,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我有些累,想睡一会儿。”

    面对明显的逐客令,斑只是起身,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顶,便从医疗室退出去了。

    听到门关起来的声音,七草慢慢张开双眼,盯着窗外那一点点沉下去的暮色,愣愣地出神。

    直到太阳完全下山之后,她才感觉到有些饿了,正想着要下床去觅食,门却被打开了,只是没有想到,给她送食物来的人是奈绪。

    她将餐盘给七草摆放好,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始愣愣地出神。

    直到七草吃完了所有食物,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奈绪才猛然反应过来:“唉?你吃完了啊。”

    她的声音有些暗哑,显然是哭过了。

    七草点了点头,问道:“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感觉卧床太久,人都养懒了。”

    奈绪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俯身过来扶她,半晌忽然说道:“你身上的药味真好闻。”

    七草笑了,在奈绪扶她起来的时候抱住她,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奈绪先是一僵,随后很快放松了下来,将头放在了七草的肩膀上,闭起眼睛,靠了一会儿,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断线般滴落,她想,这么多天来她总是在想,自己为什么只会哭呢,如果自己能够认真修行忍术,或许就能够赶得及,在战场上救下父亲,为什么自己不能够更有用一些呢?

    七草和奈绪从医疗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夜空晴朗,新月初升繁星闪烁,宇智波家宅满园寂静,她们穿行在掩映的树林之间,偶尔说几句话轻柔得像午夜游荡的风。

    奈绪带着她往族地的东南方向走去,行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座古朴的建筑前,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理了,推开厚重的大门,立刻有烟尘层层弥漫而起,奈绪却没有半分避让,径直走了进去,风从她们的身后刮了过来,夏风竟也可以让人感觉如此凄寒,在屋中盘旋呜咽。

    奈绪抱膝坐在空荡的屋子之中,看着从门外泻进来凄惶的月光,开始慢慢发抖,眼泪再次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无助地靠在了身旁的七草肩上,她哭得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嗝,哆哆嗦嗦地对七草说:“十年,我该怎么办,我和父亲总是吵架,他叫我练习忍术我却总会和他顶嘴,我一直为自己身为宇智波一族而感到骄傲,可是如今我获得了写轮眼,可是如果付出的代价是这么惨重我宁愿不要啊。”

    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七草的表情,许久,她才轻声说道:“奈绪,斑的铠甲总是坏得很快,可是在战场上,如果坏掉的铠甲不及时更换,那么便会伤到自身。而被换下来的铠甲,会被送去打成忍具或者用作其他用处,但是,它曾保护你的那段时光,即使短暂,也是你一直活至今日的原因。你的父亲这一生都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你,请你相信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新的时间和历程,因为新生总是充满了新奇与快乐的,而那一双写轮眼,请将它看做你新的铠甲,它所承载的,是你经历了所有的过去而存活下来的鲜活生命,以及面对未来的无限可能。”

    两人回到医疗室的时候,奈绪的眼睛红红的,但是神色已经好了许多,她看着七草越渐苍白的唇色有些不好意思,道歉的话正要说出口的时候,却见七草对她笑着摇了摇头,她立刻明白了七草的意思,没再多言。

    正当她要离开的手,七草在背后叫住了她,表情有一瞬间的犹豫,最终还是虚弱地笑了笑,问道:“奈绪,写轮眼的话,可以copy字迹吧。”

    奈绪一愣,点了点头。

    “或许,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第22章 第 22 章

    波光微闪,水色清浅,七草站在河边,凝望着河岸对面的树林,她的眉头微蹙了一下,瞳色由浅转浓,听到身后匆忙的脚步声,她缓缓转过身去,看向朝她跑过来的斑。

    “修行场今天出了点状况,所以……”

    “没关系。”

    七草的表情平静,甚至有几分宽慰地笑了笑,依然十分冷淡。

    面对她滴水不漏的神色,斑的表情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自若,他转过身去望向潺潺流淌的南贺川,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看着他沉静的侧脸,两年来的征战似乎让他变得成熟稳重了不少,却终究是少了几分当时少年飞扬的笑容,可是那双眼睛,依然亮的吓人,仿佛笼进了所有的阳光。

    半晌,她才轻轻应了一声:“嗯。”

    “我当时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女孩子啊,在背后盯着别人……”

    他还是省略了敏感的词汇,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孩子气地挠了挠后脑勺。

    “结果后来居然一起掉河里了,你当时吓坏了吧,你死死抱着我那个样子……”

    “斑……”七草蹦出一个单字,顿了顿,似乎想要扬起一个笑容,嘴角却是颤颤巍巍无论如何也难以勾起一个弧度,她一再下定决心,垂在身侧的十指一次次握成拳却又松开,终于决定不再拐弯抹角,勉强地笑了一下:“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是累到极致了,柔弱地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猫:“我想我们还是像过去的两年那样相处吧。”

    她没有办法,承受着他铺天盖地的喜欢,依然在他身旁扮演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朋友,然而每一次的拒绝,都是在她的心底狠狠地剜上一刀,她喜欢上他了啊,可是一想到十年之期一到所带来的离别,想到那个将她带至宇智波家的秘密,就有一只名为理智的手,狠狠狠狠地压在她被拨乱的心弦上。

    斑的脸上忽然一闪而过一丝乏力,那是即使在最艰苦的战场上,他都不曾出现过的无奈与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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