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是被打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寸月光
樱九聪明睿智不输于他,但他怕她被什么纸扎般的姐妹情谊蒙蔽了眼睛,上官慈宁一直在算计着她,以前是,现在也是。
樱九知晓姜景铄是为他好,穿戴整齐后,在他眼睛上落下一吻,说:“不要太担心,我会尽量早些回来,好好休息罢!”
姜景铄目送樱九离去,樱九走了之后,他的眼皮跳得厉害,半疑的捂住眼睛,那眼皮的抽动才终于停止。
皇太女被封为了宁王,所居的太女府也被改为了宁王府,昔日光辉不在,文武百官都远离于她,生怕和她走近就惹得女皇的不喜,如今肯往这宁王府来的,大概也就只有樱九一人了。
樱九进了宁王府,府中景色依旧,不过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显得颇为沉寂。
皇太女摆好了茶具,见着她飞快迎了上来,太女妃褪去了华贵的首饰,朴素低调起来,想来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
“将军请喝茶。”太女妃低眉顺眼的奉上茶杯。
皇太女冷言不满道:“颐真如今是摄政王,还叫什么将军,当唤她一声紫烟王才是。”
太女妃唯唯诺诺的赔笑:“是是是,紫烟王请喝茶。”
樱九不在意地双手接过:“都是些虚名,我们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皇太女脸色稍霁,流露出了些许感动,道:“还是颐真对我好。”
樱九笑:“这是当然的。”
皇太女沉吟着,犹豫着些什么,半晌,挥手让太女妃下去,太女妃还没走远,她就迫不及待的握住了樱九的手,道:“颐真,如今只有你能帮我了!”
樱九疑惑:“慈宁遇到了什么难处?”
皇太女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来说道:“颐真,你帮我把凤位夺回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这样的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
樱九心头一跳,霍地站起身,震惊的看着她:“慈宁,你在胡说些什么!”
她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
皇太女固执道:“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
“不,不是!”
“是的!”皇太女进一步说,“母皇立了遗诏,被人藏起来了,只要找到遗诏,我们就能把上官嘉钰从凤位拉下来,介时履行你我二人昔日誓言,我封你为并肩王怎么样,我们平起平坐!”
樱九愣住了,这道遗诏被姜景铄握在手里,没有任何人提起过才是,为什么她会知道?消息是从哪里漏了出去!
“颐真,我没有骗你,母皇真的立了遗诏,替母皇伺墨的宫女我正在审问,马上就能问出个结果了,我才是母皇的长女,继任凤位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上官嘉钰她就是个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
樱九精敏了起来,问:“那名宫女现在在哪儿?”
皇太女以为樱九心动,忙不迭道:“在地牢里,我带你去。”
樱九跟着皇太女去了地牢,宫女被绑在柱子上,衣服凌乱,到处都是破损,显然动用过鞭刑,她的眼神黯淡无光,看上去快要死了。
“泼醒她!”
皇太女命令着。
审问的人一盆冷水泼了过去。
宫女看到樱九如同看到了救星,剧烈挣扎的喊道:“将军救我,将军!”
樱九认识她,但没动,只说:“你如实回答我的话,我就让慈宁放了你。”
宫女忙不迭道:“将军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皇是否立了遗诏?”
“是,奴婢替陛下磨的墨。”
“上面写了些什么?”
宫女为难小声的答:“奴婢不识字。”
樱九又问:“一个字都不认识?”
宫女道:“是。”
皇太女厉声道:“说,遗诏在谁的手上?”
宫女惊恐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陛下写完遗诏,就让奴婢出去了,奴婢没有半句谎言。”
皇太女冷笑:“还敢嘴硬,看我不……”
樱九立刻拦住她,开口道:“慈宁,把她交给我。”
姜景铄私藏遗诏之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是诛九族的大罪,她不允许姜景铄有一丝丝的危险。
皇太女有些不愿:“可是……”
“把她交给我,我才能考虑你说的事。”
“好吧!”
樱九给她松绑,她已经走不动路了,她只好将她抱了起来,道:“今日先回去了,我改日再来。”
皇太女恋恋不舍道:“好,颐真你一定好好考虑,我等你的好消息。”
樱九颔首离开。
马车停在将军府,樱九抱着宫女下去,就发现姜景铄等在门口,面色苍白得厉害,于凛冽寒风中如同一株青竹。
樱九加快了步子,上前皱眉道:“外面那么大的风,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去躺着。”
姜景铄简短的说了两个字:“等你。”
说完,姜景铄看向樱九怀里抱着的人,被樱九的大氅包着,道:“将军这是把谁给带回来了?”
闻到姜景铄的声音,宫女抬起脑袋,意外又惊喜的叫了声:“姜大人!”
姜景铄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瞳孔猛缩,思绪一片空白。
第54章 将军在上我在下
接着, 眼里一抹杀意悄悄冒尖。
宫女仍不自知, 而樱九却察觉到了,对于常年浸淫于杀戮中的人, 对于杀气她极度敏感。
樱九英眉微皱, 提醒道:“景铄!”
姜景铄条件反射的回神, 看向樱九, 杀意散去, 自然的掩饰去了异态,露出一贯温和的笑容:“外面天冷, 进去说话吧!”
樱九心生疑窦, 但忍住不发, 点了点头:“好。”
姜景铄敛身让她先行,伫足在原地盯着宫女的粉色裙角,眸子深晦似墨。
樱九让珍珠带宫女去治伤,宫女走后,转头来跟姜景铄说话, 她立在檐下,双手负在身后, 直白地问:“为什么想杀她?”
姜景铄心头一跳, 从容回答道:“将军, 她知道遗诏的事,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樱九微抿红唇:“景铄,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残害忠良, 我不允许你杀她。”
姜景铄垂首,不敢直视她的眼,只低声道:“将军,一旦遗诏之事泄漏,我们身败名裂。”
“你就是容易想太多。”樱九微叹着握住他的手,“景铄,我特意把她带回来,就是为了将她放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由我看着不会出事的,你且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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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景铄视线落在她嫩白的手背上,动了动喉咙,半晌应了一声:“好。”
樱九满意的笑了,依偎进他怀里,轻声道:“景铄,等朝政稳固下来,咱们就归隐吧,弹弹琴喝喝酒岂不快意?”
“嗯。”
在此之前,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夜晚,樱九在书房处理公务,姜景铄陪在身边伺候着。
樱九自然是没什么公务好处理的,这些东西都是姜景铄受伤养病积压下来的,她代为处理,灯火明灭,勾勒着她的容颜,认真专注到了极点。
姜景铄不经意瞥了下窗外的天色,道:“将军,我去替你斟茶。”
樱九头也不抬的随口应道:“去吧!”
姜景铄直接从书房离开,丝毫没引起樱九的注意。
宫女换了药,正要和衣上床,门咚咚地响了。
“姜大人!”
姜景铄进门,将门合上,回头目光冷冽:“你为什么没有离开京都?”
宫女听他的问罪之势,吓破了胆儿,噌地跪在了地上,快哭了出来:“姜大人,奴婢……奴婢被宁王爷给抓住了,是将军救了我。”
姜景铄俯视着她,一派面无表情:“你对宁王爷说了什么?”
宫女连连摇头:“奴婢什么都没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姜景铄徐徐闭上了眼:“还记得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宫女表情凝固,想起了女皇薨逝后,姜景铄特意找到她,给了她足以度过余生的银钱,开口道:“离开京都,永远别再回来了。记住,永远!”
他的表情幽深沉郁,好似做了什么极为艰难的决定。
宫女跪伏在地,痛哭流涕的求饶:“姜大人,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走,求求你饶了奴婢吧!”
姜景铄握紧了拳头,骨节攥得青白,睁眼犀利冷漠的看着她,道:“我答应了将军不杀你,我不会要你的命,我会想办法送你走,但若再叫我看到你,别怪我手下无情!”
“谢谢姜大人,奴婢都听您的,一切任凭姜大人差遣。”
宫女不敢起身,直到两扇门被摔得作响,才敢抬头往姜景铄所在的地方看去,姜景铄早就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里。
樱九处理完了公务,没在书房中看到姜景铄的人,喊了两声没应答,正要去找他的人,就见姜景铄拿着一个暖炉走了进来。
“你去干什么了?”
“想起将军可能会手冷,特意拿了手炉过来,给将军煨煨。”
樱九神色柔和,温柔的看着他,将手炉接过来捧住,说道:“都说了不要喊我将军,怎么老也记不住?”
姜景铄莞尔:“将军在上,改口只觉冒犯了将军。”
樱九轻哼:“你若觉冒犯,今晚分房睡吧!”
姜景铄想也不想的说:“这个不行。”
樱九白他一眼,就这么点出息吧!
姜景铄拥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眸子发亮:“将军暖和了,让景铄也暖暖吧!”
每逢他这种眼光,樱九就面颊发红,忍不住想转过头去,奈何被他抵着额头,只好偏移了目光:“你冷你把手炉拿回去就是了,给我干什么?”
“不,景铄唇齿生寒。”
樱九脸皮薄,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调戏,微微羞恼的瞪他,想示意他有个度,他却不管不顾的捧住她的脸,脸庞直接压了下来,衔着她的红唇上辗转深入。
“唔……”
姜景铄的手指穿插在她发间,弄散了她被丝带绑住的头发,一吻火热缠绵难分难舍。
樱九沉醉在他身上散发的冷香里,分出一丝心神来想,他今天似乎有些反常,往日他绝不会如此孟浪的。
这个念头来不及多想,就被他拉着坠入了更**的极乐之地。
于意乱情迷中,樱九听到姜景铄说:“将军,那个人交给我处理吧?”
那个人?
哪个人?
樱九听得云里雾里,想要捋清楚思路,被他在身上咬了一下,还顾得上想什么,为色所迷的胡乱应道:“好,交给你就是了,不许再咬我了,不然明天上朝怎么见人?”
姜景铄低低发笑:“朝中那么多人觊觎将军,留些痕迹叫她们知道将军是我的人,这样她们就不会肖想将军了。”
樱九闷哼:“除了你,还有谁肖想我?”
“将军你不知道,罢了,将军不知道是最好了,将军喜欢景铄吗?”
“……”
“喜欢吗?”
“喜欢。”
“将军发誓。”
“发誓。”
“将军敷衍我,今晚不许睡了。”
樱九被姜景铄折腾了好一通,早上起来腰酸背痛真是有够呛的,好不容易捱到下了早朝,想睡个回笼觉,一路大雪纷飞狂风凛冽困意冻得没了。
回到府中,发现姜景铄正将宫女送上马车。
樱九下了自己的马车,上前道:“景铄你这是干什么?”
姜景铄答:“将军昨夜不是与我约好,将她交给我处理吗?将军府到底不安全,我打算派人将她送回乡下。”
樱九愣了愣:“我说过?”
姜景铄微笑:“说过。”
樱九仔细一想,想起昨夜的事,不自然的咳了咳,道:“今天走不了,雪太深了,路上四处都在铲雪,须得过几日。”
“将军!”
“既然我允了你,自然不会变卦,正好她的伤没好身子骨弱,万一病死途中又该如何?就让她在府中多养两日吧!”
樱九如此说,姜景铄只能强笑道:“好吧,皆听将军的。”
樱九不再提此事,握住姜景铄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冷,拿起来呵了口气揣在自己的衣服里。
“怎么不多穿两件?”
姜景铄余光睨了宫女一眼,笑道:“已经穿很多了。”
宫女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上。
雪连下了两日才停,天边显现出一轮惨淡的太阳,气温却没升上来,比之前下雪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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