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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绿药

    胥青烨的面容在昏暗的夜里显得格外白皙,他睡得极不安稳, 像是一直在做噩梦。而他呢喃的低语听着也带着奶音稚气。这个样子的他,像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点都不像平日里动辄打杀的暴君。

    倪胭凑近了去听, 隐约听清他的呓语,一直在叫喊着要杀光天下所有夷国人。

    “陛下为什么要杀夷国人?”倪胭凑到他耳边轻声问。

    胥青烨皱眉,睡梦中的声音冷下去:“该死、该死,全都该死……”

    倪胭又试探了两回仍旧什么都没问出来。她不太高兴地皱起眉。

    之前她住在宫中的一个月从未和他同寝过,哪里知道他还有说梦话的习惯。这吵得倪胭可睡不好。

    倪胭懒懒打了个哈欠, 低头凑过去, 在胥青烨的眉心落下一吻,一道温和的灵力灌入胥青烨眉心,可以让他沉沉入眠。

    这样她也可以舒舒服服睡觉了。

    倪胭刚刚合上眼, 感觉到掌心里细微的刺痛,她摊开手心,看见是夷潜的星图中第五颗星在一次次闪烁后。

    夷潜?

    倪胭略一思索,猜到夷潜也在这里。她又看了胥青烨一眼, 晓得他天亮前不会醒过来, 她悄声下床走出去。

    小酒楼的客房一共也没有几间。

    倪胭想找到夷潜并不难。

    她停在夷潜房门前叩门,一连轻叩几声后, 房间里响起一道陌生的沙哑老人声音:“这深更半夜的, 谁啊?”

    倪胭微怔。

    里面不是夷潜?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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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在夷潜房中?

    她刚打算转身, 忽又妩媚轻笑了一声,娇柔地开口:“来听师傅讲口技的人。”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倪胭隐约听见木轮转动的声音。

    房门从里面被拉开,“吱呀”一声怪叫,在寂夜里拉开了一道口子。

    夷潜冷厉的面容隐在阴影里。

    倪胭迈入房中,顺手关了门,倚靠着。她含笑望向夷潜,说:“主上的口技真是精湛,不愧是口活儿好的人。”

    夷潜没接她的调戏,沉声道:“不会让他起疑?”

    “自然是万事妥当才过来的。”倪胭微偏着头,有些略不高兴地把玩着指尖的长发。她带着点娇嗔地说:“四十六日不见主上,主上一开口就是任务,看来是一点都不想阿滟的。”

    夷潜毫无声息的眸子从上到下打量起倪胭。

    她夜间起来,身上穿着薄薄的月白色寝衣,轻纱曼曼,如云似雾,又带着凉夜当空皎月的冷意。

    夷潜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最后目光又寸寸上移望向她的眼睛,问:“不冷吗?”

    “有一点。”

    夷潜似乎轻叹了一声,朝倪胭伸出手。

    倪胭嫣然一笑,将手递给他,娇软的身子坐入他怀中,靠在他胸膛撒娇:“主上只关心任务不关心我,我要生气的。”

    夷潜轻轻抚摸着她如缎的墨发,说道:“何必说这么孩子气的话,是不是关心你,你不知道?”

    “不知道!”

    夷潜垂眼,安静地望着她。

    有时候,夷潜会觉得自己早就是个死人了,偏偏怀里的这个人能给他一种烟火气,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还活着。

    “好啦,不和你闹啦。”倪胭拉着夷潜的手把玩,“杏儿送来的任务恐怕要迟几天,我回去之后要暂时在祈天宫住上十来日才能回宫。”

    夷潜皱眉,说:“不急,只是尽量不要招惹扶阙这个人。”

    “我有分寸。”倪胭说。

    “不是担心你栽在他手上,而是不希望他牵扯进来。”夷潜微顿,“他是唯一一个不用死的胥国人。”

    倪胭不用多想,便猜到是因为扶阙这些年每一年都去夷香河祭拜。

    她笑笑,在夷潜怀里仰起头望他,娇懒开口:“我困了,想睡。”

    “这里?”

    “对。”倪胭手指点了点夷潜的胸口,“就睡在这儿。”

    夷潜有些犹豫。

    倪胭抓着他的衣襟,撒娇一样求他:“我就睡两个时辰,狗皇帝两个时辰之内醒不过来的。好不好嘛?”

    夷潜终于颔首。

    “主上要记得及时叫我。”倪胭懒懒合上眼。

    夷潜瞧着腿上的倪胭靠在他怀里很快睡着了,他长久地静望她酣眠的睡颜。许久之后,夷潜回头望了一眼床榻上的被子。他将手小心翼翼地探过倪胭膝下,抱着她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床榻,拥着她躺下。

    夷潜的母后极受宠,所以他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尊荣无双让他过分骄傲。即使是后来身陷囹圄遭受非人酷刑,也未能磨去他的骄傲。

    经过这些年的医治和调养,他早已可以走路。只是他的骄傲不准许他在人前一瘸一拐地行走。

    两个时辰之后,夷潜准时把倪胭喊醒。

    倪胭没怎么睡饱,不太高兴地蹙着眉,等她睁开眼睛,对上夷潜冷静的眼眸,她带着倦意地问:“主上一直都没睡吗?”

    “快些赶回去,免得被狗皇帝觉察。”夷潜的声音是一贯的阴冷无情。

    倪胭笑笑,她起身下床走到门口停下来。

    “阿滟去陪着狗皇帝,主上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心疼呀?”倪胭将手搭在门上,回眸望向夷潜,似笑非笑的面容让她的情绪也变得莫测起来。

    夷潜冷冰冰地开口:“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只能义无反顾走下去。”

    “真是无情。”倪胭嘴里这么说,眼尾却挑出几抹风情。

    他说着这样无情的话,可是倪胭掌心里的星图不会骗人。就在他说出这番无情话的时候,倪胭掌心里他的星图中,那闪烁了一夜的第五颗星终于亮了起来。

    倪胭将门推开,老旧的木门又发出尖利的“吱呀”声。

    “阿滟,再忍忍。”

    倪胭勾起嘴角,没回头。

    ·

    倪胭沿着狭窄弯曲的走廊往回走,经过扶阙房间的时候,扶阙刚好推开门。扶阙看见倪胭,明显愣了一下。

    倪胭停下脚步,侧首望向扶阙,说:“国师大人起得好早,这天还没亮呢。”

    扶阙收起眼中讶然,道:“你起得也很早,这是要去哪儿?”

    倪胭转过身来,含笑开口:“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国师大人。”

    “找我?”

    “这天气闷热得很,想让国师大人算算是不是要下大雨。”倪胭拖长了腔调,带着倦意的媚音在暗黑的黎明前带来一道旖旎。

    而她的眉眼更像是灰暗的天地间唯一的亮色。

    扶阙收回视线,平静开口:“是,再过一个时辰当有暴雨。”

    扶阙的视线里,倪胭素雅的鞋子又朝他迈过来一步,而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也随之飘来。他抬眼,疏离地望向倪胭的眼睛。

    倪胭坦然地面带微笑,说:“我知道国师大人懂医术,不需要请大夫,但是可有让店小二上过外伤药?”

    她轻笑一声,补充:“毕竟是为了我受的伤,想到国师大人身上的伤口,阿滟寝食难安。”

    “伤口重新处理过,已经无碍。”扶阙顿了顿,“费心了。”

    “那就好。”倪胭轻轻点头。她眸光流转,欲语还休。

    扶阙将她的每一个眼神收入眼中,说道:“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倪胭未语先笑,嘴角轻轻地翘起。

    “国师大人当初与陛下说阿滟的命数会影响到陛下,需至祈天宫静修至少一个月。如今距离一个月之限还有十日。可如今陛下追到这里来,等到回京,我可还能……随国师大人回祈天宫?”她眸中秋水盈盈,眸光转动带着似小小的祈盼,望向扶阙冷淡沉静的眼底。

    扶阙忽然想到倪胭要和他打的赌,不由一阵恍神。

    ——“就赌……国师大人会在十日内爱上我,然后为我神魂颠倒如痴如狂。”

    不过片刻之间,扶阙收回思绪,淡淡道:“静修之事未必在乎地点,只要……”

    倪胭又朝他迈出一步,打断他的话:“十日,就十日。”

    倪胭的美艳似乎带着一种攻击性。当她安安静静立在一旁时,已是美如画。而当她主动将自己的美艳释放出来时,似乎有一种骨子里强势骄傲的美展现而出,让人挪不开眼。

    扶阙努力别开眼,克制地向后退了一步。

    倪胭娇软的轻笑声入耳,一阵酥麻。扶阙惊觉这样的距离似乎太近,但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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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次抬眼时,发现倪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后了两步,站在走廊中间。两个人之间是不远不近的距离。

    倪胭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而是说:“的确还早,我回去继续睡了。”

    点到为止,绝不将人逼到最后。

    倪胭没等扶阙的回话,已经转身离开,腰肢轻盈,随着她走路的姿态腰臀间呈现曼妙的温柔弧度。

    扶阙站在门口静望倪胭离开,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他折回房中,继续下了一半的棋局。

    不是他起得早,而是他一夜未眠。

    昨晚心绪不宁,他让店小二找来一副棋,自己和自己下棋。

    他因为与人对弈时,一眼就能看透对方落子走向而觉得失了对弈的乐趣,也不太喜欢总是赢而被恭维的结局。所以近些年他很少与人下棋,若实在想碰棋,宁愿自己和自己下棋。

    一枚黑色的棋子夹在他修长的指间,扶阙望着棋局许久未落下棋子。

    他走神了。

    马车上与倪胭对弈的三日情景浮现眼前,他还记得倪胭落子时纤细手指捏着棋子的动作,记得她胸有成竹时挑起嘴角的弧度,记得她恍然大悟时眼中闪过的流光,也记得她输掉棋局望向棋局时惊叹的神态。

    他都记得。

    许久,扶阙手中捏着的白子终于落下。在寂静灰暗的房间中,落下一道清脆的声响。

    ·

    倪胭轻手轻脚地回到客房。房间中光线昏暗,她一直走到床榻旁,才发现胥青烨已经醒了过来。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架子床床顶,一动不动。

    倪胭微微惊讶了一下。

    胥青烨慢慢转动脖子,望向站在床边的倪胭,问:“你去哪了?”

    第205章 美人计〖12〗

    倪胭自然地坐在床侧, 温声细语:“陛下怎么醒了?是不是天闷睡不着?我也是觉得闷热翻来覆去睡不着出去走走。”

    “又要打仗了。”胥青烨忽然说起这个。

    倪胭只是笑笑, 温声说:“我不懂这些。”

    她说完懒懒打了个哈欠, 靠在枕上合了眼。

    胥青烨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倪胭好一会儿, 才慢慢转动脖子,重新望向床顶。身侧的倪胭逐渐睡着, 听着倪胭匀称的呼吸声, 胥青烨缓缓合上眼。

    胥青烨无疑是个暴君, 自他八岁登基起, 就背着“暴君”的名声。其残暴之名响彻诸国。

    历朝历代,但凡龙椅上坐着的是个暴君,总要有大大小小不同规模的起义,至于能不能干掉皇帝自己称帝就不好说了。

    但是,胥青烨虽然是个暴君, 自他登基起至今十七载,诸国想灭胥, 但大胥国中却并没有什么像样的起义造反之举。

    国中百姓一边茶肆间议论胥青烨的暴行, 一边俯首称臣。

    无他,只因胥青烨“爆”的是敌国。

    他虽然喜怒无常,脾气暴躁,所立刑罚也是历代最重。上数几代, 偷盗奸淫之罪轻则一顿板子重则几年牢狱之苦。胥青烨继位后, 轻则十年牢狱, 斩首、凌迟之刑更是所用颇多。

    但是, 让他担上暴君之名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是灭族策。灭族策惨无人道, 偏偏针对的是敌国。

    夷国再如何惨,到底是敌国,胥国百姓才不会为了敌国的惨状而对自己的皇帝有反意。甚至有百姓会生出一种奇异的自己的国家强大的自豪之感。

    回去的路上,倪胭自然与胥青烨同乘一辆马车。而扶阙自己乘坐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来时两个人,回时浩浩荡荡,她已不同乘。

    扶阙手中捏着的白瓷小盏转了转,饮了一口茶。

    ·

    倪胭原本以为胥青烨既然亲自寻来,定然是要“抓”她回宫的。却不想回京之后,胥青烨下令车队直接将倪胭送到祈天宫,让倪胭将接下来十日的静修祈福进行完。

    回到祈天宫后,倪胭安安分分地住在小竹屋里。想吃什么吩咐宫女去准备,无聊了弹弹琴喝喝酒,偶尔去七星台装模作样地祈福。

    她好像把和扶阙的十日之赌给忘了。

    她越是像忘干净了,扶阙越是忘不了。

    扶阙站在观星台上,望着满天星辰微微出神。

    初闻倪胭的十日之赌,扶阙觉得荒谬。不相信之余,是一种等待接招的心态。偏偏夸下海口的女人把这事儿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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