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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绿药

    珍珠娘两万年前一件件一桩桩事迹浮现眼前,妖卒退了又退,再不敢上前。

    珍珠娘这次回来可不是为了打架的。无视所有海底妖卒,她径直走向魇蛊塔。

    三魂七魄在雀跃,每一魂每一魄都在想念着她的身体。

    走进珍珠殿堂般的大殿,无数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

    珍珠娘目光温柔地望向蚌壳中自己沉睡的肉身。

    这种温柔的目光,她也只会给自己。

    她的肉身穿着蚌妖族的盛装,美艳不可方物,偏偏被粗重的玄铁链锁在蚌壳中。

    在看见玄铁链时,珍珠娘的眉心才略拢起。

    下一瞬,玄铁链发出碰撞之音。沉睡的肉身发出痛苦的哀嚎,没有魂魄的肉身本能地想要抬手抓烂自己的眼睛,然而手腕被玄铁链锁住,双手碰不到眼睛。

    珍珠娘朝着自己的肉身缓步走去,踏上一层又一层的琉璃玉阶,最后立在肉身之旁。

    青涯得到消息赶来时,见到的便是珍珠娘身上的白色宽袍滑落。

    魂身归一的那一刻,倪胭凄厉的喊叫声震开。

    “阿厌!”青涯的声音带着颤音。

    她还是选择魂身合一了。这代表着双倍的痛楚。

    青涯立在原地似乎犹豫了一瞬,而后不管不顾地朝珍珠娘奔去。这一刻,纠结了两万年的底线和犹豫全部不再存在。再也没有她的一分重要。

    青涯守在珍珠娘身旁,小心翼翼地握紧她的手,任由自己的手背倪胭抓伤。

    往昔总总云烟拂过。

    即使过去了两万年,他永远忘不了初见时她的回眸。

    一切命中皆有定数。

    青涯忽然释然地笑了。

    他抬手,一道锋利的灵力之刃出现。

    正在闭关修炼的椒图也得到了消息,顾不得其他,匆匆赶来。他慌慌张张踢开沉重的殿门。

    “阿厌!爹爹的宝贝儿呦!你——”

    椒图的声音戛然而止。

    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干涩的:“青涯,你……”

    “今生注定不能乱了纲常,连相见、陪伴都是错的。只好将我的眼睛给她,也算陪了她生生世世。”青涯微笑着,鲜血从他的眼角滴落。

    “你……孽,都是我造的孽啊!”椒图长叹一声,没了平日里的疯疯癫癫,瞬间苍老了许多。

    一儿一女,皆是他的劫数。

    青涯慢慢转头,面对着珍珠娘的方向。珍珠娘安静沉睡着,再不似曾经月中十五时的折磨。他抬手,想再抚过她的面容,却克制地收了手。

    若说遗憾,便是再也见不到她的眉眼轮廓。

    不过也无妨,她的一颦一笑早已刻在他心里。

    ·

    珍珠娘坐在海水中的秋千里,轻轻摇晃。望着远处的珊瑚丛,微微出神。

    许久之后,晃动的秋千停下来。

    珍珠娘抬手抚过自己的眼角,神色莫测。

    她醒来之后便没有再见到过青涯。椒图告诉她是随便抓了个人挖了眼睛,寻了神医换给了她。

    珍珠娘笑笑。

    若是随便抓一个人抢了眼睛来用就能解去蛊毒,她又何必受蛊毒折磨这么多年。

    只有龙裔之血才能做到。

    她知道,这是青涯的眼睛。

    心口有些闷。

    难过?倒也没有。若是没有剜了心之前倒是可能,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了。

    椒图像演马戏一样逗着珍珠娘开心,直到珍珠娘终于笑了,他才停下来擦了擦额上的汗。

    “爹给你建的宫殿很快就要完成了,只剩最后的一点点!到时候啊,回家来住!”

    珍珠娘似笑非笑,问他:“何必呢?我不曾被你养在膝下,也不曾尽过孝,对你也不好,更是害过你。何必要我这个女儿呢?”

    椒图闷声走到珍珠娘身后推动秋千,秋千上上下下晃动了几个来回之后,他才闷声说:“反正你是我闺女,我是你老子!罩着你天经地义!”

    珍珠娘一阵大笑。

    她从秋千上跳下来,没大没小地拍了拍椒图的头,说:“我要回去了。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

    椒图立刻皱起眉,不假思索地开口:“不行!”

    而后又软了语气:“家里不好吗?别再去外面晃了。”

    珍珠娘含笑望着他,没说话。

    不过是呼吸间的时间,椒图却觉得好像父女两个已经僵持了很久。他不得不再次妥协:“那事情办完了一定得回来!”

    “啊……看心情喽。”珍珠娘眉眼含笑,口气随意。

    椒图最喜欢看见她笑,可是此时望着她的眼睛,不由又想起了青涯,又是一阵心疼。

    心疼只能收起来。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珍珠娘忽然拍了拍椒图的脸,说:“能不能把胡子给刮了?还有啊……”

    珍珠娘又拍了拍他的肚子,说:“这也发福得太严重了吧?你瞧瞧你六哥,孙子的孙子都一堆了,如今还是风流倜傥。你就不能拾弄一下自己?”

    椒图一拍肚子,佯装生气地说:“你等着哈,等你回家了准能见到一个道貌岸然的爹!”

    珍珠娘吃吃地笑了起来。

    椒图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用错了词语。

    远处,青涯隐在暗处,听着父女两人比起以前和睦了不知多少倍的谈话。他的嘴角不由攀上一抹笑意。

    双目之上所覆白布在海水中轻晃。

    ·

    珍珠娘回了倪胭这一世的家。

    她寻了一支长烟枪,倚靠在床头,品一口香,吐一口云烟。

    白石头从阵法中出来时,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

    “又失败了吗?”珍珠娘好笑地瞧着他。

    白石头抬头,望向倚靠床头姿态妩媚慵懒的珍珠娘。珍珠娘早已魂身合一,如今用的是她自己的身体。

    白石头望着她,没吭声。

    珍珠娘娇娇地笑了起来,上身轻探,将长烟枪中的燃过的烟灰轻轻磕出。

    哒哒哒。

    她转眸,望向白石头,带着似愚弄的目光。

    “我真喜欢瞧着你如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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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的模样。”

    白石头苦笑。

    是,他失败了。

    他已经利用七星阵回到过去两次。

    第一次,他找到刚被擒住的夷潜,将他救下,又悉心照顾他,与他成为挚友。祈求将他从年少时掰正。然而即使他们称兄道弟多年,最后夷潜还是反了。

    他不杀扶阙,不会抹去扶阙救助之恩。然而灭族策之仇不可不报。

    第二次,扶阙狠了心肠,直接将尚未羽翼丰满的夷潜杀了。比起三千万无辜身死的百姓,他宁愿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死后入地狱。

    可是即使他杀了夷潜,又一次的灭族策还是发生了。夷国遗民中仍旧出了一号“英雄”,打着复国的旗号,斩杀三千万胥国无辜百姓。

    珍珠娘继续挖苦他:“花费了两万年研究撕破时空的七星阵,即使回到了过去也不从改变历史。是不是很憋屈呀?”

    白石头终于抬眼看向珍珠娘,欲言又止。

    “这就生气了?”珍珠娘幸灾乐祸地抽一口烟,故意将烟雾吐了他一脸,“让你算计我,活该!”

    “活该”两个字被她咬得很重,隐隐带着点解恨的意味。

    她甚至剐了白石头一眼,带着欢愉式的恼怒。

    即使是幸灾乐祸的模样,每一个眼神带着浑然天成的媚,勾人魂魄。

    白石头沉闷的心情忽然释然了许多,他低声笑了出来,无奈摇头,带着点苦涩。

    “也罢。”他说,“是我能力不够,已经尽了力。没什么遗憾的了。”

    他虽然说着没什么遗憾了,向来沉静干净的漆眸中仍旧染上了几分黯然。

    珍珠娘托腮想了想,用手中的长烟枪敲了敲白石头的膝盖,慢悠悠地说:“是你告诉我世间之事皆有因果。灭族策便是因。你回去的时间点太晚,没有解决‘因’,后来‘因’通往‘果’的路上,即使你再努力修正,也阻不断‘果’的发生。”

    白石头有些惊讶地看向珍珠娘,倒是有些意外她会说这番话,更意外她还记得他曾对她说过的话。

    白石头敛了眉,怅然道:“我知道。可我只能借助这七星阵回到过去的我人生中的某一刻。灭族策发生的那年,我年纪尚幼。”

    珍珠娘愣了一下,这才隐约想起来,灭族策发生那一年,胥青烨似乎也才七八岁。而扶阙比胥青烨还要少个一两岁。

    珍珠娘勾唇浅笑,仍旧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挖苦白石头:“呦,堂堂国师大人居然也怕自己太年幼而不能改变历史呐。我还以为你本事大着冽,天不怕地不怕哩。”

    她故意将长烟枪里的烟灰磕到白石头雪色的长袍上气他,又“啧啧”两声。

    白石头盯着珍珠娘看了半晌,才无语开口:“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如此小家子气的时候。”

    “哦?”珍珠娘挑眉,眼中挖苦不见,只剩锋芒,“所以你是希望我把你剥皮抽筋以解欺诈之恨、愚弄之仇?”

    白石头语气淡淡:“随你。”

    珍珠娘若有所思地细细打量了白石头两遍,而后重新懒懒散散地倚靠在床头,抽一口烟,慢悠悠地说:“你回不到你未出生之前,我却可以。要我帮忙吗?”

    白石头惊愕地抬眼看向珍珠娘。

    静了一瞬,他才开口:“不,七星阵光芒已逝。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能再回到过去。”

    他转眼看向桌子上的白玉石。经过这么多个任务世界,白玉石也彻底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出现一道道裂纹,曾经的温润光芒已经不见。

    珍珠娘嗤笑了一声,带着点嘲意的看向白石头,道:“你一个区区凡人都可以摆阵撕裂时空回到过去。当真以为三界之内只有你有法子回到过去?”

    白石头猛地站起来,灰白死气的眸中瞬间生机复苏。

    珍珠娘涂着鲜红指甲的一双小脚儿交叠着轻晃,抬眸望他,媚声开口:“求我啊。”

    白石头不假思索:“求你。”

    珍珠娘盯着白石头的眼睛,轻哼了一声:“一点都没诚意。哎呦喂,这脚好酸,也不知道有没有懂事儿的过来帮我揉揉。”

    白石头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朝珍珠娘走去。

    珍珠娘皱了眉,在白石头握住她脚腕的前一刻收了脚,坐起来理了理身上的真丝睡衣,恹恹道:“真没劲。”

    她没个认真的样子,白石头却十分认真。哪怕知道珍珠娘很可能只是随口说说,可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便不愿意放弃。

    珍珠娘好笑地瞧着他紧张的模样,说:“这么快就信了我?就没想过我可能是故意逗你玩儿?”

    “你不会。”

    “这么确定?”

    白石头微笑着俯下身来,逼近珍珠娘的眼睛:“即使三界都传言你媚行三界,无法无天,不是善类。可我知道你心里仍旧有善。你会帮我的。”

    珍珠娘有些恍惚。

    “善?”她吃吃地笑,“我活了这么久,还是头次有人把这个词塞在我身上。”

    白石头蹲下来,与倚靠在床头的珍珠娘平视。

    他望着她,也在等着她。

    过了一会儿,珍珠娘才恹恹皱了眉,随意说:“也成吧。不过等我回来了,你可得用狗叫来谢我。会狗叫吗?要不要现在学一个逗我开心呐?”

    珍珠娘恶狠狠地捏起白石头的下巴。

    白石头的眸中的柔光渐次温暖。

    见他如此从容,丝毫无恼意,珍珠娘顿觉无趣,嫌恶地把他推开,没好气地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还是冷着脸好看点。”

    白石头问:“还有谁能帮你回到过去?”

    珍珠娘怔了怔,眸光随意置于一处,有些失神。

    半晌,她才有些怅然地缓缓开口:“三界六道唯一的神。”

    白石头皱眉,隐约想起曾经查到的关于珍珠娘的资料。他问:“给你十万年修行的那个人?”

    珍珠娘笑了笑,语气轻缓随意:“三界中称神者不少,能称为上神的,便只有他一个。”

    奈何一别,竟然已有两万年不曾再见他。

    白石头偏过头看向倪胭的侧脸,总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奇怪。他忍不住问:“可有危险?”

    珍珠娘古怪地翘起嘴角,嗔了白石头一眼,指尖儿点了点白石头的额头,含娇带媚:“你想什么呢?九天之上可是三界中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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