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绿药
季衡盯着她的笑脸,咬牙切齿:“这就是你想要的?你满意了?”
倪胭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深蓝色和白色相间的条纹连衣裙。她双手微微抬起,慢悠悠地转了个圈,望向季衡,问:“这条裙子好看吗?”
季衡眯着眼睛,搞不懂这个女人想说什么。
“我以前有一条同款的连衣裙,蓝色的地方颜色浅一点。后来坏掉了。我再去买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一样的,最后买了这条款式相似的连衣裙。”倪胭捏着裙摆,“今天早上发现它有点旧了,恐怕是最后一次穿它。唔,以前挺嫌弃它的,穿旧了才发现挺喜欢这件的,好舍不得。”
季衡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冷下去。
倪胭随意撩了下头发,歪着头含笑望着季衡,问:“那么……你呢?”
倪胭眼睛中的笑意一点一点漾开。她移开视线,望向前方,踩着小巧的高跟鞋,优雅地经过季衡身侧往前走。
季衡闭了下眼睛,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气极大。
倪胭回过头,含笑望着他。她人是安静的,望着季衡的目光也是安静的,好像已经把他看透。
“你瘦了。”季衡睁开眼,喉间微微滚动了两下。
他动作僵硬地抬起头望向倪胭,说:“收手吧。”
“不要。我很坏的。我还没听见你喊我小婶,还没有喝到你给我敬的茶。”倪胭翘起嘴角笑得很调皮。
季衡的喘息微微加重,他问:“至于吗?”
“至于吗?”倪胭将手放在心口,感受着何允妍这个身体的心跳。她似乎沉思了许久,才抬手摸上自己被季衡打过的脸颊,“我又做了什么,你至于那样对我吗?”
倪胭是替何允妍问的。
“为什么要那样对待一个病弱娇小的十九岁姑娘?她抵抗力极差,生病的时候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可是你在她发病的时候强奸了她。更过分的是你事后跪在她的面前痛哭你是被别人下了药,以死来逼她原谅你。你怎么能这么无耻,居然利用她的善良!还记得那些血吗,还记得她怎么哭着求你放开她的吗?”倪胭缓慢地舒了口气,“所有强奸犯都该下地狱。”
季衡低着头,高大的身躯微微发颤。
倪胭转过身,抱着胳膊缓步离开,姿态优雅闲适。
满意?当然不。
倪胭的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她还记得何允妍最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就那样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了。倪胭也记得何允妍死前的执念。
断子绝孙、生不如死。
报复才刚刚开始。
季衡蹲下来,垂着头,眼泪落在地上。他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骗你……”
·
倪胭走过这条甬道,到了更宽阔的地方。她抬起头望向别墅三楼的阳台。季绪临站在围栏前,嘴里叼着一支雪茄,反光的镜片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倪胭并不意外。她也没打算隐瞒季绪临她和季衡私下见面的事情。她甚至有刺激一下季绪临的打算。她仍旧抱着胳膊,优雅地往前走,踩着木质楼梯,缓步走到三楼阳台。
她从背后抱住季绪临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撒着娇:“还有十天了。”
距离婚期只有十天了。
季绪临转过身来,捏着倪胭的脸,眯起眼睛:“不许在婚礼上胡闹,记住了?”
倪胭“喵”了一声,用漂亮的杏眼无辜地望着他,乖巧地说:“记住啦,我这么听话的。”
季绪临盯着她看了片刻,松开手。倪胭立刻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放在唇前使劲儿亲了一口。然后像只小猫一样眯着眼睛乖巧地仰着脸望他。
季绪临眸中的郁色稍霁。
·
纵使婚礼之前网上流出来的消息已经让人震惊不已,可是真的到了婚礼这天,其奢华之度还是让人再一次震惊。
单单是放出来的千余人来宾名单就足够吓人。从这份名单上,足以看得出季绪临的交友之广,或者说是权势涉猎之广。
只有几家影响力特别大的媒体才允许到城堡拍摄。但是婚礼一共举办三天,而媒体只被允许拍摄第一天的婚礼,后两天则是完全保密。
清早季绪临一出现,媒体涌到他面前一番恭喜之后询问他为什么对倪胭这么好。
季绪临轻轻推了下眼镜,镜片后的眼眸是一贯的儒雅:“她年纪小,是该宠着些。”
这句话惹得人咂舌不已,甚至成了网络上忽然盛行的流行语。
·
倪胭将手臂搭在何远忠的臂弯里,她出现在长毯尽头的时候,无数的灯光和镜头对准了这个幸福的新娘。
何远忠偏过头望着自己过分漂亮的女儿,心里一时有些感慨。她第一次出嫁的时候,就掀起了不小的热议,没想到第二次出嫁掀起的轰动更是厉害。
“允妍,爸爸这些年一直忙着做生意对你的关心不够。幸好你现在过得幸福。爸爸祝福你永远像今天这么幸福。”
倪胭平静地望着他。
祝福?祝福有用吗?
是有多疏离冷淡的父女关系,才能让何允妍在遭受那样痛苦之后选择自己报复,没有和这个父亲求助一次。大概她明白这个总是见不到面的父亲并没有多关心她,更不会为了她得罪季家。
何远忠微怔,他看得出女儿的冷漠疏离。
倪胭已经转过头不再看原主这个父亲,而是望着长毯另一头的季绪临。她微微抬着下巴,骄骄傲傲的,脸上挂着最灿然的笑容。
何远忠把倪胭的手交到季绪临手上时,几千个粉白气球同时飘起,徐徐升起的气球占据了整片湛蓝的天空。
季绪临牵着倪胭的手,俯下身来,将吻落在她的手背。
“季太太今天真美。”他说。
第38章 霸总的前妻〖19〗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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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卿坐在机场的候机厅, 没精打采地垂着头。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了,眼底一片青色。
“哇, 好漂亮的婚纱啊。还有你看看他们身后的城堡……简直就是公主一样的待遇哇。”
“要是有一个人这么宠我,让我立刻去死我也愿意呐!”
“我也是我也是!”
经过的两个女生凑到一起,一边走一边看着手机上季绪临和倪胭的婚礼视频。
倪胭娇娇甜甜的“我愿意”从手机里传出来。
赵文卿搭在膝上的手颤了一下。
婚礼前一天,他曾给倪胭发过一条信息约她出来见面。然而那条信息石沉大海, 倪胭没有回复过。
赵文卿嘴角划过一道苦笑。
她应该忙着筹备婚礼根本没有时间理他吧?
到登机时间了。赵文卿站起来,随着人群木讷地登上飞往异国的飞机。
如果不阻止她、独立离开是她的心愿,那么他愿意成全。
·
事实上,倪胭的确想在婚礼上搞事情。她本来想刺激一下季衡, 来一出婚礼当晚侄子非礼四婶的戏码,然后她可以顺手阉了他。
然而季衡根本没有出现在婚礼上。
季绪临提前让人把季衡关了起来, 不准他出现。
倪胭“啧”了一声, 季绪临不愧是只做事谨慎的老狐狸。他提前告诉倪胭不要在婚礼上胡闹不过是个警告, 为保万全, 他当然要自己出手。
何允妍的继母,继妹和两个弟弟这些应该出现在婚礼上的人也都没有出现。倪胭相信同样也是季绪临不想让这些人搞事。
这场盛大的婚礼一切可能出现的麻烦全部被季绪临提前处理掉了, 他雇佣了521名保镖, 来宾必有请柬才可进入婚宴。
倪胭看了眼浴室的方向, 哭笑不得喃喃自语:“这只老狐狸……”
事已至此, 她索性安心当新娘,尽情享受这场婚礼。别说,她活了两万岁,来人间游戏了无数世,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别人结婚。
季绪临穿着白色浴袍走出来,他头发是湿的,没有戴眼镜,身上带着点略暖的湿意。
倪胭甜甜地喊了声“亲爱哒”,跑过去迎接他。她勾着他的脖子,几乎挂在他身上:“我想要你帮我个忙。”
“嗯。”季绪临应了一声,将手搭在倪胭后腰,带着她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我想让你给何远忠制造点麻烦。”
季绪临不问缘由,只是问:“哪种麻烦?”
“随便使点绊子就好。如果他能自己解决就算了,解决不了求到你面前你不要搭理他就行。”
季绪临想了一下,点头:“好。”
倪胭弯着眼睛笑,她抬手去解季绪临腰间浴袍的系带,从他的喉结开始一路吻下去。
季绪临垂眼审视着她,眼中沉静。
倪胭趴在他腰际时,季绪临握着她纤细的肩,把她扶了起来。倪胭正兴起,忽然被打断,有些茫然地望向季绪临,然后她就看见了季绪临那双静如湖泊的眼睛。
他说:“你现在是我老婆,不是情人。”
“呐?”
“用不着这样讨好我。”季绪临把腿上的倪胭拉起来,他不紧不慢地整理好浴袍,起身去了隔壁。
不久,隔壁响起了钢琴声。
倪胭意识到季绪临生气了。她听着隔壁的钢琴反思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季绪临在气什么。
她走到隔壁,慵懒地斜倚在门口,瞧着弹钢琴的季绪临。他坐姿挺拔,面无表情,黑白琴键上的修长手指动作如行云流水。
倪胭勾起嘴角,饶有趣味地开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委曲求全讨好你?是我在床上叫的不够大声不够嗨吗?”
季绪临指尖的调子慢了一个音。
“报复季衡有很多种方法,当他小妈比当他四婶的杀伤力强一百倍。”
季绪临弹钢琴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上次说勾引你是为了报复季衡,其实是为了让你心里不痛快,故意激你,俗称激将法。打季衡的脸不过是顺便的事儿。如果你人丑货小技术烂,我才懒得看你一眼,更别说勾引。我向来不喜欢委屈自己。我的目标一直都是你。”倪胭顿了一下,目光直白地上下扫过季绪临,“你扭腰的动作特别帅,真的。”
季绪临这才转过头来望向懒洋洋的倪胭,他的目光有些无奈,眼中的情愫又混了些说不清的东西。
倪胭嘟起嘴,不开心地抱怨:“洞房花烛夜你是打算让我独守空房吗?太过分了吧你!”
倪胭哼了一声,“算了,我自己去睡觉。”
她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季绪临已经追了过来,拦腰将她抱到怀里,一路抱到铺满玫瑰花瓣的婚床上。
两个人紧密相贴压到床上,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咱们今晚用什么小道具不?”倪胭的眼睛亮晶晶的,兴趣十足。
“不,什么都不。”
倪胭皱着眉,慢吞吞地说:“叔叔,你不是说你喜欢玩刺激吗?这三四个月你用过的道具只有领带。你能不能符合一下衣冠禽兽的人设?”
“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少说话。”季绪临把倪胭身上的睡裙扒下来,拉开她的腿。
“就连‘老公你好棒’这种都不让说?唔……”
其实倪胭只是喜欢开场白的时候故意说些气人的话,来逗对方。她是一个很容易在情爱中享受的人,完全沉浸其中。
季绪临俯下身来捧起倪胭的脸,去吻她迷离的眼睛,低声问:“你还想要什么?”
倪胭舒服地发出一声低音,她睁开眼睛望着季绪临风情万种地笑。她把手搭在季绪临精硕的胸膛,找到他心脏的位置:“我说过了,我要你的心呀。只要你的心。”
季绪临审视地望着身下的倪胭,沉思了许久,才开口:“你想要我的心,总要拿出点诚意来。”
倪胭一下子从迷乱中清醒过来:“什么诚意?你要我拿什么交换?”
季绪临嘴角轻轻勾起,噙着一抹倪胭看不懂的笑。他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倪胭的腿搭在肩上,惩罚一样用力撞击。
倪胭疼得叫了一声,她抱住季绪临,轻蹙眉心娇喊:“疼!绪临、绪临……”
季绪临的动作慢下来。
这一晚,倒成了季绪临动作最温柔的一晚。
倪胭满足地睡着了,季绪临却一直都没有睡。他偏过头,望着身侧熟睡的倪胭,皱着眉。
要他的心?
他指腹摩挲着倪胭的脸颊,将她鬓边和颈前几绺儿散落的碎发给她梳理好。他动作很轻柔,似担心将她吵醒。
“那么你呢?你既然未曾动心,又有什么资格要我的心?”黑夜里,季绪临的声音是凉的。
她要他的心,他要的何尝不是她的心。
他是季绪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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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自己放肆一次的机会,他允许自己疯狂地宠爱一个女人,可是他不允许自己爱上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他的女人。
他说过这是一场赌局。他把自己当成赌注压在局中。
他是季绪临,他不会输。
倪胭在睡梦中不安分地翻了个身,攀上季绪临的胸膛,往他怀里凑过来,乖巧安静地蜷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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