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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绿药

    “骆哥哥来啦!骆哥哥来啦!”

    “今天真开心,不仅烟娘姐姐过来,骆哥哥也来啦!”

    骆孟的脚步顿住,带着半边面具的脸上表情也僵在那里。他望了一眼前面的屋子,再不敢往前迈出一步,问:“烟娘今天来过了?”

    “嗯嗯!”小男孩拉住骆孟的手,“烟娘姐姐刚来,还没走呢!”

    “啊、啊……那个,东西你们拿进去。哥哥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骆孟慌忙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围在身边的几个小孩儿。

    “你不想见到我。”倪胭抱着胳膊斜倚在门口,嘴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尾音略微上扬。

    她的声音落入骆孟的耳中,好像有一根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他心里,酥酥麻麻。

    她穿红衣,轻纱的料子罩在她身上,婀娜窈窕。一阵风轻轻吹过,带起她的裙角,红纱贴着她的腿向后拂过,隐约现出一双**的轮廓。

    这双腿……他曾摸过……

    骆孟慌忙别开眼:“没、没有……”

    “我买了荷香楼的荷花酥,进来尝一尝吧。”倪胭滟色流转的眼眸轻轻望他一眼,浮现一丝浅淡的笑,又很快收回视线,施施然转身。

    骆孟不喜欢吃甜食。但是他还是跟着倪胭进去。

    这是李烟儿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虽然李烟儿曾经救过他,但是骆孟从不敢自作多情,只把她的相助当成顺手的善意。他知道她是从来看不上他的,他只能是她脚边的泥!

    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在骆孟的心里她不仅以前是,现在和以后也都是!

    红霜叹了口气,关了门退出去,到院子里给小孩子们发糖果。

    骆孟进了屋,就杵在门口,畏手畏脚,不知道该站哪里,也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

    倪胭慵懒地半靠在窗前长榻上,她掰开一块荷花酥,朱唇微启,将荷花酥送进口中。

    骆孟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处躲闪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倪胭身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轻轻嚼动的唇。

    原来一个人吃东西的样子可以这么好看。

    骆孟咽了口唾沫。

    “看够了吗?”

    骆孟打了个哆嗦,“噗通”一声跪下。

    倪胭掩唇,千娇百媚地轻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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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你这是做什么?跪一个青楼女子?”

    骆孟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成拳,他鼓起勇气,抬头望向倪胭,信誓旦旦:“我很快就能攒够给你赎身的钱!”

    倪胭一手托腮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

    骆孟,曾经的御前侍卫,也是宫中小皇子的生父。当初被段敬仪下令处死,他堪堪躲过一劫,李烟儿顺水推舟救了他一命送他出宫。只是他受了重伤,足足休养了两年才大好,不过身上仍旧留下许多刀疤。一道可怖刀疤落在他的左脸,毁了他原本的俊朗五官,他便从此以半边面具遮脸。

    好好的一张俊脸就这么被毁了,可惜。

    哦,也是倪胭这次任务的攻略目标二。

    “你想给我赎身?可是以后呢?”倪胭伸出纤纤玉手,“我吃惯了山珍海味,穿惯了绫罗绸缎,你养得起我吗?”

    “我……”

    “嘘……”倪胭凤眼半眯,噙笑摇头,“我讨厌承诺。”

    她从长榻起身,推开窗户,立于窗前望着远处层叠的山峦,悠悠道:“又要打仗了。”

    骆孟望着她纤细的背影,犹豫了半天,憋出一句:“今、今天风大,别、别着凉。”

    倪胭不理他,径自说下去:“我自幼被批凤命在身。后来做了段敬仪的女人,他竟真成了皇帝。唔……你说若我成了你的女人,你能不能顺手把这江山抢来玩一玩?”

    骆孟身体绷住,震惊地望着她。

    倪胭转身来,嫣然而笑:“我逗你的。”

    她拿起小几上那半块荷花酥走到骆孟前面蹲下来,把荷花酥递给他:“很甜很香的,尝尝看。”

    骆孟小心翼翼地把荷花酥接过来。手指捏着荷花酥的时候,他的手指头距离她染着丹蔻的指尖儿那么近……

    骆孟咬了一口荷花酥,整个人陷入一种惑人的香气中。也不知道是荷花酥的香,还是倪胭身上的香。

    这块荷花酥是她掰开的,她吃了一半,把剩下的这一半给他……

    倪胭起身走回长榻,慵懒地倚着小几,翘着一条腿,红色的鞋子从裙子里露出来。

    她忽然变了语气:“你怎么还不走?”

    语气凉薄,带着点不耐烦。

    骆孟慌忙收回视线,口里应着是。他站起来,有些狼狈地转身。

    “骆孟。”倪胭又叫住他。

    他转身等她吩咐。

    倪胭染着浅红唇脂的唇瓣微微张开,似想说什么。她浸了一层雾气的眼眸望着虚无一处,陷入沉思之中。

    骆孟不敢催,只是静静等着。

    外面忽然一阵嘈杂之音,大量官兵涌进小院。

    红霜一脸焦急地推门冲进来,慌慌张张地说:“皇、皇上来了!”

    骆孟脸色大变。

    倘若让皇帝知道他还活着……

    倪胭神色寻常,甚至带着几分意料之中的淡然。她不急不缓地指了指床底,慢悠悠地说:“想活命就去躲一下。”

    她刚说完,骆孟就钻进了床底。他曾死过一次。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变的不怕死,反而容易变的更怕死。

    段敬仪走进屋中时,倪胭正悠闲地小口小口吃着荷花酥。

    第43章 圣僧与妖花魁〖03〗

    侍卫搬来椅子, 用干净的锦帕仔细擦过,段敬仪才板板正正地坐下。侍卫步伐统一地退出去, 屋中只有段敬仪和倪胭。哦,还有床底的骆孟。

    倪胭淡淡瞥他一眼,不过是个人界的狗皇帝,穷讲究什么。就算是天帝在珍珠娘面前也未曾这么端着过。

    不过说起来, 段敬仪倒是倪胭所有攻略目标里最简单的一个,因为他的初始星图就是五颗星。

    “唯烟学会弹筝了,教导嬷嬷夸她聪慧。铭李念书很认真,这是他昨天写的字。你瞧瞧, 多端正。”段敬仪从袖中取出一张小楷,小心翼翼地放在倪胭面前的小几上。

    倪胭看都不看一眼, 继续慢悠悠地吃着荷花酥, 一块荷花酥吃完了, 她拢着袖子倒了一盏凉茶, 凑合喝上几口。

    段敬仪望着倪胭的侧脸,眼中晦暗。

    “烟儿, 咱们的女儿长得越来越像你了……”

    倪胭古怪地瞥他一眼:“咱们的女儿?你傻了吧你, 她爹早被你下令乱棍打死了。”

    段敬仪一怔, 脸色有瞬间的难看。他勉强扯起嘴角:“烟儿, 你又胡说了。”

    他走到倪胭对面的小几旁坐下,深深望着倪胭,眸里显出几许温柔来,他说:“烟儿, 咱们刚成亲的时候就说过将来要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环绕膝下。啊……那个时候我曾答应过你夺得天下之后,后宫只你一人,太子之位只会给你的儿子……咱们的铭李很聪明,他一定能……”

    倪胭敷衍地撩起眼皮瞧他,道:“段敬仪,我以前极其厌恶不守信用之人,可自从认识了你,才惊觉有些死守承诺的人更加可恶可笑。”

    段敬仪只是径自说下去:“咱们的女儿最近在临摹你的画像。她说她的母后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倪胭再看段敬仪的目光就更古怪了。

    ……这人脑子有病吧?

    不过倪胭又很快释然。曾经有一条小青龙对她说过位高权重之人必有与常人不同之处。想来,段敬仪的脑子和常人不太一样。

    段敬仪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两个孩子的日常琐事,倪胭懒得搭理她,手背上有点痒,倪胭随意挠了两下。

    段敬仪停下话,目光落在倪胭被抓红的手背上。

    倪胭瞥见了,眯着眼睛笑:“梅毒,见过吗?赶紧走吧你,小心被传染。”

    段敬仪整个人僵住。

    然后倪胭就看见他眼中饱含热泪。他终于不再只说那两个孩子的事情了。

    “烟儿,你怎么就不肯接受我给你的钱财,给你安排的住处?你当真厌恶我至此?宁肯沦落青楼也不愿意接受我帮你?你是我的妻子啊!烟儿!”

    “青楼怎么了?”倪胭冷笑,“我爱怎么挣钱就怎么挣钱。嫌弃我脏就离我远点!”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会嫌你!我没有想到你那么决绝地离开……”段敬仪慌忙站起来,“我知道我现在给你钱财帮你赎身你也不会要,但是……”

    “我要。”倪胭打断他。

    “什、什么?”

    倪胭笑:“我说我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你去过香玉楼应该知道我的价码,你说我陪你睡了那么多年,帮过你救过你,还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该给我多少钱?”

    她起身绕到段敬仪面前,用手背滑过段敬仪的脸颊。她望着他的眸光媚意十足,**裸的勾引诱惑:“你今日去香玉楼找我是为了什么?是不是想和我重新温存,嗯?”

    段敬仪向后退了一步,痛苦地闭上眼睛:“烟儿你不要这样说,不要自轻自贱!”

    “自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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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我是去青楼卖那又那样?钱货两清的买卖,我陪他们快活,与他们一起醉生梦死,他们给我钱。你呢?我陪你睡了这么多年,你给我的是什么?你连嫖客都不如!”

    段敬仪脚步踉跄,再往后退,痛苦不能自拔。

    “烟儿、烟儿……”

    “行了吧你,我还没死,别招魂一样喊我。”倪胭语气生冷又不耐烦,“那你到底给不给我钱?”

    段敬仪深吸一口气,他抬手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缓了缓情绪,转身走出去吩咐。不多时,侍卫带来沉甸甸的黄金千两。

    倪胭摸着金砖色眯眯地笑了。

    “烟儿……”

    倪胭抬眼,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段敬仪,说:“段敬仪,你老了。不是当年那个笑傲于千军万马中的威武大将军了。”

    段敬仪苦笑:“烟儿还是和曾经一样风华不减。”

    他长叹一声,又道:“既然你终于接受了这些钱财,赎身之后好好生活,照顾好自己。”

    倪胭笑:“又要说再不相见?”

    “唯烟和铭李都会健健康康地长大,我会照顾好他们。”

    倪胭嘴角轻轻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潋滟凤目中横波流转,她语气轻缓,却又肯定地说:“段敬仪,咱们会再见的。”

    段敬仪望着她眉眼之间的笑容,一时恍惚。他好像又看见了年少时,梨树下巧笑嫣然的小妻子。

    他爱她啊,当初求娶她的人那么多,她偏偏选了什么都没有的他,他多想把这天下最好最好的一切都送给她。江山美人——只有江山才配得上美人。他终于历经万难将江山打下来送给她……

    他爱她,然而她身上有太多他不堪的过去。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过去的失败和耻辱。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段敬仪挚爱李烟儿。段敬仪每次听见民间颂扬他与李烟儿之间的爱情传奇,他便身心舒畅。

    就好像……他真的如传闻中的那样是个保护妻子的英雄,是个对发妻生死不渝的帝王。

    “烟儿……”

    倪胭深吸一口气:“段敬仪,看在这些金砖的面子上,我今天不打你。但是你再招魂儿一样喊我,我就真揍你了。”

    段敬仪眸光深沉而痛苦地望着倪胭:“烟儿多保重!若有来世,我们再做夫妻。”

    倪胭直接转过身去。

    段敬仪又一次重重叹息一声,带着侍卫离开。

    倪胭翘着长腿,慵懒地靠在长榻上,望向床下,开口:“他走了。”

    骆孟从床底爬出来,身上蹭了些灰。戴在脸上的半边面具落下来,他慌忙侧着身,将面具重新戴好,然后才望向倪胭道谢:“谢谢娘娘又一次救我。”

    倪胭百无聊赖地玩着一绺儿自己的长发,慢悠悠地开口:“娘娘?你在讽刺我。”

    “没有!没有!”骆孟急忙朝倪胭走了两步,又顾忌着什么停下脚步。

    倪胭掩唇,轻笑了一声。她抬眼望着面前的男人,慢慢收起眉目之间妩媚的笑,换上一种浅淡的表情,淡淡地说:“骆孟,段敬仪称帝不过九年,如今这大好江山尚未稳固,多少豪杰自立为王。你就不想……也闯出个什么名堂?”

    “我……”骆孟眼中露出犹疑之色,“我以前只是个侍卫,现在也什么都没有……”

    “段敬仪曾经也而不过是个农家子,泥腿子罢了。”倪胭侧首,纤纤玉指抚过桌上金灿灿的金砖,“若你有鸿鹄之志,这些钱银你拿去招兵买马。”

    “娘娘!”骆孟惊觉自己又叫错了称呼,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倪胭轻笑,眸光流转:“都怪他段敬仪太小气,是少了些。”

    她施施然起身,走到床头柜翻找,将一个锦盒翻出来亲自送到骆孟的手中,淡淡道:“也不太多,是这两年攒下来的。一并拿去罢。”

    骆孟慌忙接住,只觉双手中握着的锦盒沉甸甸的。一想到李烟儿的钱是怎么攒下来的,骆孟更觉得沉重,握着锦盒的双手都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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