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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人又危险[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绿药

    倪胭看了眼手中的花瓣。

    “……的一只小花妖。我想飞升成仙。菩萨跟我说我历练不够,我问她要什么样的历练?菩萨就让我来凡间,寻一个好皮囊的和尚。若是能搅了和尚的静修,颠鸾倒凤快活一场,便可以飞升啦!”

    望着白玉石中景象的白石头无奈地摇摇头,他就知道这只蚌妖扮不了良家妇女,很快就原形毕露。

    倪胭从椅子起来,凑到雪无面前,低语:“我观察了好多小和尚,觉得你模样最俊俏。要不要和我一起快活快活?”

    倪胭轻轻一吹,吹落雪无遮眼的布条。

    雪无慢捻佛珠,心静无波。

    他缓慢睁开眼,干净不然尘杂的眸子望向倪胭:“施主莫要做这毫无意义之事。贫僧告辞。”

    雪无转身便走。

    “和尚!”

    倪胭飞快追去,扣住他的手腕,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雪无干净的眼眸瞬间闪过复杂讶色。

    倪胭又飞快放开他,懒洋洋地斜倚着门,她舔了一下好看的唇,笑意盈盈:“和尚,香吗?”

    雪无瞬间冷了脸,挥手劈去,手掌距离她的咽喉只有一指远。

    倪胭眨了下眼,娇娇地笑:“原来和尚也是会生气的吗?”

    “你!”

    雪无已是怒极。他努力克制情绪,收回手,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拂袖离去。脚步极快,似避猛兽。

    他一口气疾步许久,忽觉热气。雪无怔了怔,下意识地转身,就看见身后的木屋升起冲天的大火。

    他反身冲进火海,屏息在烟雾弥漫的屋中四处寻找。

    “你不是走了,又回来做什么?”

    倪胭坐在地上,一条横木压在她的腿上,可她神态悠闲,一点都不像身处险境。

    “自是救你。”雪无冲过去,抬起压在她腿上的横木,“起来。”

    倪胭理直气壮地说:“断了还怎么起来?”

    雪无看了眼蔓延的火势,心中记着佛祖,弯腰把倪胭抱了起来。倪胭笑了,开开心心地搂住他的脖子:“和尚的心可真好。”

    雪无充耳不闻,抱着她转身冲出木屋。

    忽然天际响起一道惊雷,暴雨突至。

    雪无抱着倪胭转身,望着正逐渐被浇灭的大火,眉头慢慢皱起。

    倪胭指尖摸上他的额头:“和尚,你皱眉不好看。”

    雪无侧首望向倪胭,四目相对。她就在他怀里,那种梦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幽香格外浓郁。

    倪胭打了个喷嚏。

    “和尚,冷。”她说。

    雪无沉默地抱着她躲进一个山洞。这山洞还是他小时候跟着师兄们发现的地方,几年没有过来,里面虽然布满尘埃。可桌椅床铺仍旧还在。

    雪无将倪胭放下来,立在一侧询问:“施主的腿感觉如何?”

    倪胭掀开红色的宽袍,露出修长的左腿。只是这条如玉美腿的小腿此时青淤一片,骨节似有错位。她指了指自己的腿,一脸无辜:“真的断了。”

    她又笑嘻嘻地弯起眼睛:“大师会接骨吗?”

    雪无凉薄地打量着她:“施主似乎并不觉得疼。”

    “本来是疼的,可是哭哭啼啼并不能缓解疼痛。而且一想到大师会给我接骨,我就不疼啦。”倪胭解开长发,长指为梳慢慢梳理着被雨水打湿打乱的墨发。

    “施主稍等。贫僧下山去给你请大夫。”雪无转身便要走。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倪胭幽幽开口,“暴雨、山路、夜晚,也不知哪个郎中会这么倒霉被你找到。”

    雪无立在山洞口听外面的暴雨,身后是倪胭娇软的声音。

    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将雪无逼得无处可逃。

    他折回山洞,掀开僧衣前摆蹲下来,握住倪胭的脚腕,抬起她的腿,低声道:“会疼,施主且忍一忍。”

    他修长的手指捏在倪胭的腿骨,一拉一扯又一掰,清脆的一声响,错位的腿骨重新归位。

    “唔……”倪胭低低轻唤了一声。

    雪无看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腿放下,去寻了木板,又撕了衣襟,仔细地给她绑好。

    倪胭托腮,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老王:读者都是寡情的家伙,已经没几个人记得我。

    季四叔:淡定,我也被忘的差不多了。

    康泽:呵呵,知足吧你们。我就没见过给我打电话的!

    赵哥:那个……一缺三,你仨来不?

    第46章 圣僧与妖花魁〖06〗

    雪无起身, 疏离立在一侧,道:“如今你腿伤了, 行动不便。你家人在哪里?”

    倪胭认真想了想,摇头:“我没有家人。”

    雪无耐着性子:“施主的亡夫家中也没有人能照顾你?”

    倪胭挑眉,问:“你信我是季何氏啦?”

    “贫僧见施主穿着应当是大户人家,不该孤身一人才对。”

    倪胭轻晃食指, 眯着眼睛笑:“和尚,你的修行实在是差劲得很。怎能凭衣着来判断一个人?”

    雪无稍顿,道:“施主莫要胡搅蛮缠。”

    他声音低沉,已带上了两分无力感。似乎无论他说什么, 她总能想到话来反驳。她反驳的话一本正经听上去像是很有道理,偏偏又都是歪理。

    佛门中讲究与有缘人论道, 不与不同流之人争辩。她自不是同流人, 然而说出的话偏偏让人有一种想要反驳的冲动。

    心不静。

    雪无心中一凛。

    “好吧, 我实话说与你听。我穿的绫罗衣是妈妈给买的。妈妈懂吗?和尚, 你去过青楼吗?妈妈……就是青楼里的老鸨。拉客的,会给我漂亮衣服穿, 还给我送男人一起快活。”

    倪胭手背滑过自己的脸, 又沿着玉颈而下, 滑过鼓鼓囊囊的胸脯和细腰。

    她眼波流转:“哦, 忘了你是和尚。应该是没去过青楼的。等下次我登台的时候,你要来哦。”

    雪无眸光微变,最终又收起情绪,不赞赏地摇头:“施主……”

    “臭和尚!”倪胭丢了一颗小石头朝他身上砸去, “你们佛门讲究众生平等,莫不是嫌弃我的身份脏了你的佛眼、佛手?”

    雪无没有避开砸过来的石子儿。他立在原地身形不动,皱眉思忖。

    倪胭晃了晃手:“和尚,你在想什么?想我吗?”

    雪无叹了口气,颇为无奈:“施主,贫僧要回寺中了。”

    倪胭睁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什么?你要把我自己丢在这里?一个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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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个瘸了腿的。”

    她又换了个表情,真诚地说:“和尚,好吧我承认我说谎了,我有家人。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可是他们要么不管我,要么想害我,要么是我讨厌的人。和他们在一块儿甚至不如和养父母在一块开心。天大地大,我生是一个人死也是一个人。逍遥,也乐得清静。”

    她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真挚,就连眼中惑人的笑也不见了,坦然而**。

    雪无忽然觉得她说的是真话。

    他微微颔首,想劝慰几句,又觉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便变成一句:“雨大夜寒,施主暂歇一晚。明日贫僧送施主下山。”

    倪胭学着他的样子双手合十,回了一个不伦不类的佛门礼节。

    雪无背对着倪胭坐在洞口,长久地望着洞外的暴雨,手指捻过佛珠,低声诵读经文,就如在寺中晚课一样。

    倪胭托腮望了一会儿他的背影,轻笑了一声,朝一侧栽去,舒舒服服地睡觉。

    听着身后女子匀称的呼吸声,知晓她睡着了,雪无才松了口气。诵读经文的语调缓慢下来,又变成了往昔那般。

    暴雨已经停了,月光照耀着地面一个个水洼。夜风吹过,吹起一片涟漪。雪无望着那阵阵涟漪陷入反思之中。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六根清净四大皆空,早已看破这三千红尘。

    然而,今天他一次次心绪不宁。他第一次质疑自己当真已经参透了佛理吗?

    倪胭翻了个身,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雪无转过头望着她,他望了她许久,嘴角慢慢漾出笑容来,干净的浅色眸子里忽然闪现亮色。

    冥冥之中皆有定数。缘不可攀,亦缘不可挡。

    他起身,对着当空而立的圆月拜了又拜。

    正如师父所言,佛经中虽有天地,而历练更是一种修行。所谓放下,不是退避三舍,而是拿起之后的释然。

    一瞬间,他忽然参悟了什么。

    再望向倪胭的目光里便带了三分感激。

    ·

    雪无醒过来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

    他……怎么睡着了?

    他猛地坐起,发现身上衣衫凌乱,裤子更是被褪到了膝下。

    雪无瞬间脸色大变。

    昨天晚上……

    他……和那个女人?

    雪无几乎颤抖着整理好衣服。

    “施主?施主?季何氏?”雪无在山洞中喊了两声,可山洞中哪里还有倪胭的身影?

    他跑出山洞,四处寻找,找了半个时辰仍旧没有找到倪胭。

    一个腿上带伤的女人能去哪里?

    “我本是观音座下的一只小花妖。我想飞升成仙。菩萨跟我说我历练不够,我问她要什么样的历练?菩萨就让我来凡间,寻一个好皮囊的和尚。若是能搅了和尚的静修,颠鸾倒凤快活一场,便可以飞升啦!”

    倪胭说过的话忽然在雪无耳边响起。他心中震动。明明当时听她这样说只当她随口扯谎,为何如今再想又隐约觉得可信。

    不可信,不可信。他怎么能信这样的妄语?全部都是胡说八道!

    假的!

    雪无扶着一棵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

    冷静。

    明明昨天晚上才参透了佛理,此时为何又如此心绪不宁?

    他双手合十,一遍一遍诵读经文,只是念着经文的声音微微发颤。他念了很久很久,久到声音终于平缓,自己也彻底冷静下来。待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浅色的眸子又恢复了往昔的干净。

    他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山洞,寻着路,回桑玄寺。

    雪无回到桑玄寺时,一抬眼,看见怀道住持抚须立在寺门前微笑着,似在等什么人。

    “雪无,你回来了。”

    雪无一怔,弯腰颔首:“师父。”

    “昨夜去了哪里?”怀道笑着问。

    雪无低着头,薄唇轻抿。

    他不说话,怀道也不再问,只是微笑着望着他,只有山林间的蝉一声接着一声地叫。天气转凉,蝉也没有夏日时那般多,此时的蝉鸣拉长了音,显得敷衍又漫不经心。让人听了,心里竟是能生出一种怅然的感觉。

    怀道住持拍了拍雪无的肩,笑着再问:“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

    雪无低着头,双唇微微张开,似想开口,又转瞬抿紧,“噗通”一声直接跪下。

    一副认错领罚的模样,偏偏什么都不说。

    慧无躲在门后,眨巴着眼睛偷偷地看着。

    怀道极轻地叹息了一声,抚着长须道:“雪无,你的心不宁。”

    “请师父责罚。”雪无俯下身来,额头搭在交叠手背。

    “去佛祖面前跪着,直到心静为止。”

    “是。”

    慧无惊得捂住自己的嘴。七师兄被师父罚跪?都怪自己被师父的桂花糕哄骗说出下山时遇到的女人了……

    ·

    倪胭斜躺在树上的枝杈间,慢悠悠地吃着果子,神情悠闲。至于她伤了的小腿早已恢复了光滑细腻,没留下半点痕迹。

    白石头向来清冷的声音里难得染上了几分笑意,道:“我还以为你会直接睡了他,没想到只是扒了他的衣服。”

    倪胭笑笑,道:“喂喂喂,人家可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哪能上来就这么刺激,要是刺激大了,他直接来个愧对佛祖羞愤自杀可怎么好。小小戏弄一下先。”

    白石头沉默了三秒,才开口:“可是……他是一个和尚,不懂男女之事。”

    “嗯?”倪胭没听懂。

    “咳,”白石头轻咳了一声,声色中染了两分笑意,“我是说,你虽然只是扒了他的衣服。可是待他醒来见自己衣冠不整,许要胡思乱想,没的也以为有了。”

    “这么可爱的吗?”倪胭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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