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高贵冷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沧海天炎
每当傍晚之时,那泊岸河边便热闹起来,无数自诩为才子的风流人物相约而至,来这画舫之上邀美人同游。
值得一提的是, 当今这个时代青楼女子虽身份低贱,但却不像以前的朝代一样受人白眼, 相反, 画舫之中的女子多为才貌双全的清倌, 其中才情风姿更甚许多名门闺秀,只是身份比不上而已,若是那两位名传盛京的花魁更是不得了,寻常吃穿用度只怕是一般官家小姐也比不上的。
而这个时代的男人们更喜欢和这些青楼女子来一段风流佳话, 若是自身不允,很少有人强迫其就范,而若是两情相投,甚至还会有许多才子名流将之迎娶回家,哪怕无法为正妻,但也会温柔待之,恩爱有加,是以这些青楼女子和恩客之间算得上是非常和谐了。
今日柳夜白也应好友之邀来这望仙楼小聚,毕竟聊天玩乐之时有美人在怀也是非常不错的。
柳夜白乃康静候之子,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位高权重的小侯爷,康静候候位乃是世袭,因此柳夜白也算得上是一位人物,他的好友名为乔寒东,自然身份也不低,乃是安国公的嫡次子。
柳夜白幼时随父亲前往封地黄州,一去便是多年,乔寒冬作为他幼时的好友,虽一直有书信来往,但多年不见,这次见到他自是极为欢喜,当即就叫上了一帮狐朋狗友庆祝他回到盛京,且上了这望仙楼寻乐子。
左右这个时代才貌双全的青楼女子是极受欢迎的,来一段红袖添香也是佳话。
他不欲怠慢了好友,因此一开口便是让这望仙楼的妈妈去唤了沉鱼落雁两位花魁来陪酒,好叫许久未回的小侯爷见见盛京之中最有名的美人。
招待他们的妈妈一脸难色,并没有立即去唤那两位来,反而犹豫不前,看起来非常有苦衷。
柳夜白还没开口,乔寒东已是极为不悦了。
“怎么,本公子和小侯爷不配你望仙楼的花魁伺候?”
“怎么会呢?您几位都是顶尊贵的人。”
妈妈陪笑了几句,又再次开口道:“只是公子您也知道,这两位花魁不比其他人,便是妈妈我也不好使唤,若是您二位看上了,不若跟我一同去,也好看看喜欢哪位?”
这话虽然有几分夸张,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清楚,若是这两位爷需要花魁作陪,显然普通的见面方式是不奏效的,得亲自去见那两位花魁,若是能得许肯,则又是一桩美谈。
其实从身份上来说,对于柳夜白和乔寒东而言多有冒犯,不过这个时代来说,倒也合了坊间的规矩,人们对于望仙楼的花魁确实有如此追捧。
乔寒东自是明白,因此也不生气,反而兴致勃勃的对柳夜白道:“夜白,不若我们一同去看看,且花魁正好有两位,且看看能入谁的眼,你不在盛京不知道,这两位花魁可是极为有名的,若不喜欢,便是再哪位高官来都不见,端得是傲气得很。”
物以稀为贵,越高傲的女人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因此在这个时代而言倒也不显得惹人嫌弃,反倒是更多了几分神秘,乔寒东的话其实有几分夸张,但若是不得那两位花魁的喜欢,的确是不肯相见的,这点倒是没错,只是若真正的高官贵族来了,当然也不可能像他说的这样连见都不见。
柳夜白原本对此没有什么兴趣,只是陪好友来的,但此刻听他这么一说,反倒起了几分兴趣,便也答应和他们同行,一起去寻那两位什么花魁。
两位花魁取自沉鱼落雁之名,在那一连片的画舫中独占了一座最精致的画舫,听望仙楼的妈妈说,沉鱼落雁都在其中,此刻并无恩客,且让他们自行入了这两层高的精致画舫里,暗自寻美人芳姿。
两层高的画舫建得巨大而精致,却只有两位花魁和其伺候的丫鬟小厮居住,可见盛京的人对于这两位花魁有多盛情,不过入了这巨大画舫之后,乔寒东又凑在柳夜白耳边小声附了一句,调笑道:“虽说这两位都是齐名的,不过我觉着那位沉鱼更胜一筹,只是常年冷着个一张脸,就像寒冬腊月里积深的那雪一般,美是美,但冻人不已,若是夜白兄能叫其融化,倒也是一桩美谈。”
柳夜白原本并不是好美色之人,但此刻叫他这么一说,兴趣更浓了几分,当即笑着道:“寒冬兄这么喜欢那沉鱼,怎地不自己上,红袖添香不是更好?”
这个时代对于迎娶青楼女子并没有那么大的阻力,若是乔寒东喜欢,娶回去做个妾还是可以的。
但乔寒东却没顺着他的话走下去,只是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叹道:“唉,夜白你这可不知道,那沉鱼姑娘我早已见过,奈何襄王有心神女无意啊,人家对我可没什么兴趣,便是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讲,我猜她应是看不上我的。”
“哦?”柳夜白挑了挑眉:“我倒要看看是那路神仙,竟连我寒东兄也看不上,这架子端得倒是挺大的。”
“哈哈哈,我其实不恼,夜白你是不知道,这沉鱼姑娘对谁都这样,上次建国公府家的小子想一亲芳泽,差点没被这沉鱼姑娘推到河里去,我呀,得这般待遇已经满足了。”
乔寒东笑嘻嘻的说着,异常愉悦,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和建国公府的那位少爷本来就不对付,见到对方吃瘪,自然开心。
这般一路玩笑,待到了这精致画舫第二层之后,乔寒东便带了他其余狐朋狗友往其他人那里走,还打算顺便去寻一寻那落雁姑娘,至于沉鱼,便交给了好兄弟柳夜白。
柳夜白倒也不急,便在那画舫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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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而行,路过一间又一间精致闺阁,但里面大部分却是空的,没人告诉他那沉鱼姑娘住在那一间,他自然只能自己去寻找了。
但等他走到二楼走廊的尽头之后,却发现有一女子倚栏而立,正眯着眼睛瞧他,仿佛打量了多时一般。
柳夜白定睛看了几眼,凭空生出几分奇怪的惊艳来,但想来这人便是乔寒冬口里的沉鱼姑娘。
说是奇怪的惊艳,也是有原因的。
他还从未见过有女子穿着一身纯黑色,层层叠叠的纱裙被窗柩吹进来的微风扬起,煞是好看,那袭纱裙被这女子穿得不仅不沉闷,反倒是增了几分妖娆的意味。
而这女子手里执着一柄八方扇,也是纯黑色,扇面上绣的石蒜,却是赤艳艳的红,仿佛血染一般,让人有无尽的惊艳感,而她此刻拿着那柄扇子半遮住脸,头发散散挽在耳后,只用一根鸡血石的玉簪挽着,露出一双极为冷冰冰的眼。
若说冷漠吧,偏生透出一股子妖娆倾城的风姿,那懒懒散散依靠着的动作,风流无比,但偏生那一双眼睛,仿佛雪峰之巅最冷的那一抹白雪,叫人望之生畏。
柳夜白这辈子都不曾见过有人能将一双那么好看的眼睛弄得这般冷漠的。
顿了顿,他脸上微微扬起了一抹笑,端着风流才子的姿势上前微微拱手道:“沉鱼姑娘,夜白这厢有礼了。”
但那拿扇子遮住半张脸的沉鱼姑娘并未接下他的话,只是继续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好一阵子,这才迈着慵懒步子上前,伸手便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随即返身拖着他的衣领往房中迈步而去。
“我中意你,走吧。”
那声音便如她的眼一般冷冰冰的,和她的动作极为不符,柳叶白当即有些发愣,不知道这场风花雪月该怎么继续下去。
话说······这是看上了他?可那表情是怎么回事?那冰冷模样分明是半点也没融化,说是中意他,说得仿佛像是‘我喝了一杯茶’一样随意,再则······盛京里花魁中意人的样子都是这样?
简直干脆到没有丝毫遐想的地步。
被人云里雾里的拖到了房中,柳夜白原想先客气几句,问清楚这沉鱼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话还没开口,便见那位把扇子往桌上一放,手一扯腰带便从自己身上脱下一件黑纱来。
他愣了愣,有些犹豫的问道:“沉鱼姑娘,你······是清倌吧?”
那边美人脱衣端得是好看得很,动作优雅,风姿卓然,虽然表情还是那么冰冷,不过任哪个男人看到这样的动作也会起点暧昧心思,毕竟美人实在是真的美丽。
只是柳夜白现在很怀疑乔寒东的话,这位冷冰冰的沉鱼姑娘怎么看也应该是情场老手而不是鲜少见人的清倌吧?
不过沉鱼虽然在脱着衣服,却还是很有闲情逸致的停下来看了他一眼,随即淡淡道:“那又如何?”
那话语中的淡然简直比柳夜白淡定多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柳夜白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什么适合形容词,最后只能用了好奇二字,但他话还没说完,却突然见到那位眉眼都是冷漠的沉鱼姑娘有了第一个表情。
她皱了下眉。
然后又把脱了的衣服穿回了身上,冷冷道:“请回吧,我不中意你了。”
仿佛柳夜白才是陪笑的那一方一样。
小侯爷纵横一方,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青楼女子,端得是像风像雨又像雪,不仅变幻莫测,且还冷得能掉冰渣子。
第140章 美人有毒(二)
“你······”
柳夜白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 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神色也开始冷漠起来的的女子, 支吾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便是想骂人,却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
但对面冷冰冰看着他的女子可没有那个兴趣听他骂人, 且也并不想等他想什么形容词。
于是等乔寒东他们找到落雁姑娘再来寻小侯爷的时候, 看见的便是柳夜白愣着一双眼直瞪瞪的站在一间房门前, 而房门紧闭, 里面显然是有人的。
没有人会想到小侯爷在这短短时间里已经见过了沉鱼姑娘又被赶了出来, 只当他找到美人香闺之后还没来得及探寻。
乔寒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调笑道:“夜白, 你也太慢了, 我都找到落雁姑娘了, 你怎地还不敲门?”
说着还给他介绍了一番被他们围在中央的女子。
柳夜白稍稍看了一眼。
入眼是细腻如白雪的肌肤,乌云堆砌的发,绝美容貌,一身广袖镶金丝的百褶裙,连袖口的的刺绣都显得恰到好处, 与那位沉鱼姑娘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妖娆风姿, 国色天香, 确实不愧为两大花魁之一。
不过柳夜白不知怎地, 还是在心中私心的认为着一身纯黑纱衣的沉鱼姑娘风华更甚一筹,或许是因为她之前所说的那句‘我中意你’,让他心中有些偏向,不过这位落雁姑娘, 也是极美的,是一种和沉鱼不一样的美丽。
柳夜白不是什么贪好美色的人,也没有抢兄弟女人的习惯,这位落雁姑娘看样子应该是中意了乔寒东,因此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便没再关注,更多的,他还是想知道那位把他赶出来的沉鱼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于是他顿了顿,对乔寒东道:“我已经见过沉鱼了。”
“哦?”
乔寒冬挑了挑眉,感兴趣的看着他:“怎样?夜白兄可还看得上眼?”
“很美,也很惊艳。”
柳夜白如实回答他,接着继续道:“她方才说中意我。”
“真的?”
乔寒东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有点不可思议。
“夜白兄,你也太神奇了吧?居然能得她青睐,我还以为这沉鱼姑娘这辈子都不会有中意的对象呢,毕竟你见过她便应该知道,她那双眼,啧啧······”
他有些感叹,但都是肺腑之言,说佩服柳夜白也是真的,毕竟能让优秀的女子倾心于自己,也是一种莫大能力,即便是青楼女子,但这个时代的花魁可是很高傲的,轻易不许芳心。
乔寒东心中的感叹还没完,便又看见他皱了皱眉,接着道:“她说中意我,一开始便要拉着我做那档子事,我不过是问了句她是不是清倌,她便将我赶了出来,说不中意我了。”
乔寒东:“······”
他便是有千言万语,此刻也梗在心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了,难怪好友皱着眉头站在这里,一点也不像是被美人倾心的模样,感情这倾心就倾了几句话。
“噗哧。”
站在一边的落雁姑娘却突得以袖掩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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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气一笑,眼角眉梢的风情无限,流转间便是绝美的模样。
乔寒东抬眼望着她,勾起一丝笑意疑惑问道:“落雁姑娘可是在笑什么?”
“没什么。”
那落雁姑娘的声音和她的容貌一样,端得是柔肠百转千姿百媚,婉转得很,她眼波儿微微一转,扫了一眼皱着眉头的柳夜白,当即笑着道:“沉鱼姐姐的性子最是古怪不过,爱恨不过一瞬之间,这位公子明明知道她乃是清倌儿还要问那一句话,无怪她眨眼间便生气了,她只是将你赶了出来已是不错了,上一个这么问她的人,可是拿脸儿受了一只茶杯的。”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和沉鱼完全不同,话里的意思却很清楚,直言道柳夜白没有被沉鱼一杯子砸在脸上已是极为不错了。
柳夜白也不想和她讨论什么谁更倒霉的事情,只是对乔寒东淡淡道:“寒东兄既得了美人,还不赶快去快活一番,我在这望仙楼自是有去处的,你还担心我不成?”
乔寒东却摆摆手,也不忌讳落雁姑娘就在身边,直言道:“我自是不可能抛却你独自享乐,再说了,我倒是想一亲芳泽,你也要看这位落雁姑娘肯不肯。”
花魁都是极为自傲的,便是陪着喝酒已是不易,更别说见几次面就想一亲芳泽或者进行更深一步的探索,也就只有沉鱼姑娘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上来就想和柳夜白来场鱼水之欢,说放-荡吧,偏生人家是最受欢迎的花魁,往日别说做这等事,便连碰一下小手什么的都是极少,连陪着喝酒还要看她乐意不乐意,然而对着他却显得如此的急不可耐。
人家都说自己送上门来的女人再美也不稀罕,但柳夜白觉得这句话不一定正确,因为他觉得自己对着沉鱼姑娘还真有几分特殊感觉,就连这么直接将他赶出来,他也没发脾气,也不知是不是之前那一幕黑衣白肤的慵懒景象真的惊艳到他了。
美人很多,但如沉鱼这般特殊气质的美人,倒还真没几个,落雁也很美,可惜有了沉鱼姑娘在前头,柳夜白就有些看不上了。
而正当他沉思之时,也不知是不是门内的沉鱼姑娘听见了说话的声音,又突然开了门扉,那双眼还是极冷的,脸上神色都没换,便是这么直瞪瞪的看着他们,最后又如之前那样扯住柳夜白的衣领,将他拉到房中,接着便对还站在门外的乔寒东以及落雁还有一干乔寒东的狐朋狗友道:“离远些。”
乔寒东很肯定她最后一眼是看着他和他身边的落雁姑娘的,且眼里赤-裸-裸的嫌弃不加掩盖,只差没说‘滚远些’了,那冷意真是要多深有多深。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边把柳夜白强行拉进去的沉鱼已经‘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落了他一鼻子的灰,可想而知,那些传闻说她脾气性子差的······绝对是没有夸张的。
乔寒东正心生感叹,感叹自己同人不同命,同样是男人,这待遇可真是差得天差地别,好在他还有一位美人,因此也没多大的感伤,却在此时听到旁边落雁柔柔道:“沉鱼姐姐还是这么孤僻的性子,也不知那位公子受不受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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