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陛下她不想活(重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晓啊
    她蹲在一处两人抱的槐花树下,咬着下唇,隐忍着,嗡嗡的哭出声来。

    “赵岘,你再也不是本宫的皇兄,你个龟蛋壳臭王八,诅咒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呜我们是亲兄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

    拐进通往东宫的曲径小路,远远的,便瞧见清月站在殿前不安的伸着脖子四处张望。

    月光笼罩,将她的影子拉的极长。

    听见窸窣的脚步声后,清月忙寻着响动望过去,看清来人是谁后,兴奋的险些叫出声。她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忙跑上前去迎赵宁,手中的月白色披风直接罩在她的脑袋上,将人捂了个严实,小声道:“奴婢醒来后便寻不到您,又不敢声张,只得回来等。主子,您没事吧?”

    清月刚才也被人敲晕了,否则死也不会让人伤了赵宁半根汗毛。

    赵宁没言语,随着她




分卷阅读3
    一道往回走,待进了内寝后,扯下披风,一头栽进花梨木雕花罗汉床上,扯过被子盖住头,像只鹌鹑似的不理人。

    方才清月便瞧见了她身上破碎的裙衫,担忧不已,问了好一会儿也得不到回应,不免更是着急。

    “主子,您倒是说句话啊,可急死奴婢了。”

    半响,赵宁终于爬起身,她坐在床沿边,仰头,望着急的跺脚的姑娘,丧气的道:“没事儿,被狗咬了。”

    “啊?这……这宫里头何时有狗了?”

    赵宁心想,就是有,一只大黑狗,成年累月穿着一身黑皮,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亲戚。

    她愤怒的瞪着眼睛,委屈的仿佛清月再多质疑一句她便能冲上前跟人厮打似的。

    清月瑟缩着肩膀,识相的闭了嘴。

    赵宁自我调节一会儿,事已至此,再发脾气也无济于事,她忍回眼中的泪水,叹了口气,有力无气的道:“准备沐浴吧,本宫累了。”

    清月见自家主子的眼睛红的跟只兔子似的,想必不知哭了多久,可她不愿与人多交谈,到底是没再多问,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盥浴房内,薄纱遮掩、水雾缭绕,赵宁站在屏风前,苍白的面颊氤氲在水汽里。双眸漆黑、秋水盈盈,似蒙上了一层雾气。只是杏眼暗淡无光,平添了几分忧愁。

    清月试好了水温后,转身,欲帮赵宁宽衣,却被她伸手挡住。

    “本宫自己来,你出去吧。”

    清月神色一僵,嘴唇翕动,上挑的凤眼垂下,低低的应了一声,去了门外守着。

    赵宁褪下层叠的衣裙,垂首,望着自己残败的躯体、腰腹间青紫的掐痕、腿心处凝结的血痂,身子倏地绷紧。

    眼泪掉下来之前,她咬紧后槽牙,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哭。自此之后,赵岘,便是她的生死仇敌,若非天塌地陷,否则不死不休!

    *

    再说赵岘。

    以他平日的身手,甭说被人从身后攻击,哪怕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此次,实属大意了。

    他只以为,女子既然知晓他是康平王,哪怕方才扭捏挣扎,也不过是女儿家的羞态,他也承诺过会负责,危急时刻救他于水火,称得上一句‘恩人’,就算没有动情,进了康平王府后也必不会亏待她。

    况且,女子是凌越安排的,必定靠谱。

    但凡聪明的,断不会做出伤人逃跑一事。

    “……”

    开了眼了。

    赵岘冷冷一笑,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很是暴躁。

    想他堂堂皇子、京城贵女百般攀附、哪怕不求名分,只要**一度也好的康平王,竟被一个连模样都不知晓的宫女厌恶摒弃,心中滋味莫名。

    他站在门前,四下望去,哪里有一丝女子存在过的痕迹?默声一叹,转身回了屋。目光定在地上那一双被主人慌乱间遗留下的绣鞋上。他弯腰捡起,本想随手丢掉,待指肚划过柔软的鞋面、以及鞋尖上的那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时,默然一愣。

    凌越明确说过,找来解他体内媚毒之人是名宫女,既是宫女,岂会穿这种名贵的鞋子?

    赵岘眉宇微拧,怔愣片刻后,将绣鞋塞进怀里,抚平衣摆上的褶皱,这才重新回到了宴会上。

    因着燕帝龙体欠安,没留一会儿便与燕后携手回了寝宫,他心中有事,更无意与众大臣假意寒暄,遂带着贴身侍卫凌越离开。

    回到康平王府,凌越本想逗一逗自家这位转变成男人的禁欲系冷面王爷,可见他一张冷硬的俊脸臭出了天际,话到了嘴边也没敢说出口。

    赵岘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像此刻这样从宫里头一路臭脸到家,委实少见。

    见自家主子浑身散发着寒气,凌越缩了缩肩膀,心想着赶紧交代完,否则定会被冻死。

    “王爷离开后,我立刻去寻那位为您斟酒的宫女,一路追下去,发现她七拐八拐的竟然进了东宫。”

    “东宫?”

    凌越点头,“正是。”又道:“平日里守卫森严的东宫,今儿竟无一人把守,我偷偷摸进太子卧室,发现太子竟也不在。事出反常,不敢多留。”

    赵岘坐在书房内的奏案之后,昏黄的油灯将他硬朗的面容平添了几分柔和感,不似白日里的冷漠。

    他右手平放于案上,大掌微微曲着,食指轻点了点案面,道:“找出下毒宫女,查出幕后谁人指使。还有,赵宁被禁足,以她胆小如鼠的性子,没理由违抗圣命,明天仔细查她的去处。”

    “是。”

    赵岘想了想,又问:“今日你找来的女子姓甚名谁,哪个宫里当差?”

    凌越眉头一挑,嘿嘿一笑,揶揄的问道:“王爷还满意么?”

    见赵岘凌冽如刃的刀眼扫过来,凌越立刻站直了身子正经起来,规规矩矩的道:“随王爷进宫的次数少,除了贵妃娘娘宫里的几个宫女,旁人也不认得。焦头烂额时,正巧遇上姚嬷嬷。所以,华清殿的人是姚嬷嬷安排的,具体是谁,凌越也不知。”

    贵妃娘娘太史明丽是燕后太史淑兰一母同胞的亲妹,宫内唯一的一位娘娘。姚嬷嬷便是伺候在她宫内的老人。

    众人皆赞燕帝不爱风月爱江山,殊不知,他是没有那个能力,也正因如此,心中郁结,身体每况愈下。

    而赵岘生母林婉瑜在他五岁那年便生了场大病撒手人寰,燕帝为抚慰太史明丽,便将赵岘养在了她的膝下。

    “华清殿?”赵岘反问了一句,“不是说好了望月殿。”

    华清殿是他生母婉妃娘娘的宫殿,他断不会在那做出荒·淫之事。

    凌越眨了眨眼睛,纳闷的“啊?”了一声,歪头想了想,一脸疑惑的问:“望月殿么?”

    两殿比邻,凌越也是近几年才跟随在赵岘身边,有些事,他尚不知,所以,分不清华清与望月也实属正常。

    “弄……弄错了?”凌越小心翼翼的问。

    赵岘心中明镜,想必今夜与他……

    他抿唇不语,暗自思忖,就在凌越以为今夜八成得冻死在这时,赵岘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一双绣花鞋扔给了他,道:“查查鞋子的主人。”

    凌越抽了抽嘴角,“这……”怎么查?

    “从昨日宫宴上随大臣们入宫的家中女眷开始。”末了,又补充一句:“宫里也查查,从尚衣局入手。”

    那鞋尖上的珍珠圆润光泽、颗粒饱满,足有拇指肚大小,可不是随处可见之物,哪怕谁家有了,也断不会暴殄天物的将珍珠缝在绣鞋上。

    赵岘相信,用不了几日必会查出,那时,他倒想瞧瞧,谁家女子这么大的胆子,不仅骂人、还敢动手打人。

    想起女子在他身下娇弱的挥舞着双手企图将他掀翻在地的滑稽举动,不由的,嘴角荡起一抹弧度。



分卷阅读4
    “自不量力!”

    凌越:“……”冷面王爷刚才是不是笑了?

    *

    赵宁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梦境十分混乱,当看见赵岘一身黑衣面如罗刹,手中冷剑泛着阴森的寒光,再一次朝她袭来之时,她‘啊’的一声尖叫,倏地坐起身。

    身上的冷汗已浸湿了锦被,潮乎乎的,极为不舒服。

    她抬手摸向如玉般雪白的脖颈,传来阵阵疼痛。

    那是昨夜赵岘留下的牙印,痕迹深深,已经渗了血丝。

    清月听见声响后,忙推门进来。

    “主子,怎么了?”

    赵宁缩在床角怔愣出神,犹像尚在梦魇里走不出来。

    “主子,主子?”清月一连叫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仰头,抬起湿漉漉的杏眼望向她,摇了摇头,弱弱的道:“没事。”

    清月见她一直捂着脖颈,忍不住倾身上前,拉下她的手腕,安慰道:“包扎的很好看,主子不在意,没人会在意!”

    清月比赵宁年长五岁,又是燕后调·教出来特意侍奉在她身边的人,虽说性子急了些,但胜在做事稳妥,哪怕已猜测出赵宁遭遇了什么,但是主子不说,她便会替她掩下去。

    “嗯。”赵宁应了一声,又缩回被子里,小声道:“早朝不必叫本宫了。”

    燕帝虽说对她禁足,却没说不许她早朝。

    清月刚想劝说什么,就听赵宁悠悠开口。

    “以后,本宫想活的自我一些。”

    从再一次睁开眼的那一刻,赵宁便想通了。既然选择不了出身,那么,至少还可以选择生活方式。或张扬、或高调、或自私、或残暴。

    怎么高兴怎么来。

    还有赵岘,你给本宫等着,早晚弄死你。

    然,话虽说的漂亮大气,当康平王出现在她的卧室门口,前来探望病重的皇弟时,赵宁望着那张冷峻的面孔,慌乱的移开视线,小身板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又……又怂了。

    第3章

    燕帝赵稷膝下单薄,只有两子。

    皇长子康平王心思沉稳、性格阔达、善骑射、有智谋有远虑,放眼北燕,再也找不出这样一位气质卓然、才貌双全的少年。比起那个身高只及赵岘肩膀,相貌雌雄难辨、畏缩胆小,说话时甚至连头都不敢抬的赵宁不知好了多少倍,若不是碍于出身,这太子之位,哪里轮到她来坐?

    赵宁也知这个理儿,况且,文武百官对她颇有不满,毕竟在朝堂上,她说的最多的话便是‘儿臣一切听从父皇安排’‘皇兄说的极对’‘儿臣受教了’,听话的像只被捋顺了毛的猫儿似的,毫无建树。

    大臣们不得不担忧,若她继位了,必成一位听信谗言的昏君。

    所以,废储的话题打她十岁起便没断过。

    赵宁倒是不在意,她巴不得自己被废,回头搬去封地,那时,天高皇帝远,还不是怎么欢喜怎么来。

    但是,她也不傻,万一哪一日,她精湛的演技骗过燕帝,燕帝的智商也恰巧在线,改立赵岘为太子,那时,她这位前储君的性命也堪忧,赵岘容得下她?

    为避免逃出龙潭又入虎穴,小小少年早就想好了退路。

    讨好这位极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康平王。想着那一日若真到来,凭借俩人不错的私交,赵岘定会放她一马。

    所以,在赵岘还未搬出皇宫开设王府之前,赵宁每日里都跟着他,除了出恭睡觉,其余时间,恨不能跟只苍蝇似的黏在他身上,这也导致赵岘十分厌烦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这些年,赵岘私下无人时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滚!

    今儿,当小于子前来禀报,说康平王正在前厅候着时,赵宁红润的小脸霎时变得惨白。她愣在原地,瘦弱的身躯止不住的打颤,话不利索的结巴着问:“他……他来做……做什么?”

    不会已经知晓昨夜的女子便是她吧?

    清月慧眼暗沉,以平日赵宁对赵岘的态度,知晓他主动前来东宫,无论基于什么缘由,都恨不能立刻飞奔出去,然而此时,恐甚于喜,不问亦能断定,俩人之间定发生了什么。

    莫非昨夜的狼狈与康平王有关?

    想到此,清月神色大惊,再看赵宁凤眸中迸射出的惧意与恨,当下了然,想必自己所猜**不离十。

    她忙掩下眼底的震惊,上前从婢女手中拿过太子常服,侍奉她更衣,宽她心,道:“想必康平王见主子没上早朝,知晓您病了,前来探望,莫担心。”

    赵宁话到喉咙处的反驳在清月接下来的话语中,又咽了回去。

    只听她又柔声道:“主子是太子,理当喜怒不形于色。”说罢,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赵宁张了张嘴,最终,到底是收敛了脸上的厌恶,不再多言。

    其实她想说,赵岘根本不可能前来探病,这些年,他从未关心过她。除非是死,否则他都不会踏进东宫。

    别问多大仇多大怨,刻在骨头里的恨,这辈子抹不掉。

    赵宁暗叹口气。心想,清月说的对,她不该把一切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赵岘那么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她若太反常,反而会暴露自己。

    话虽这么说,可赵宁见到赵岘后,心中的厌恶仍旧藏也藏不住。

    彼时,赵宁带着一众人前往前厅,远远的,便瞧见院中一阵骚乱,十几名宫女太监们蹦高的、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的,姿态各异,口中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叫声。

    她走近,指着一位最近的小太监问:“跪地上找什么呢?”

    赵岘身着万年不变的一身漆黑蟒袍,束发玉冠,气质卓然的站于大殿门前。他负手而立,面色冷漠的垂眸睥睨众人,仿若高高在上的王者。
12345...5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