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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她不想活(重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晓啊

    “滚!”

    *

    赵宁本想出宫转一转,这事她惦记了许久,从上一世到这一世,可被赵岘搅和了以后,反倒没了兴致。

    大抵是这些年装惯了呆傻,所以那日与赵岘斗智斗勇耗了不少元气,他一走,她便病倒了,一连几日都不曾上朝。

    期间,燕帝燕后都曾派人来探望过,兴许是她的心魔作祟,心心念念的总想要报仇,又怕赵岘死了,日后北燕的江山再落到他人之手。

    他虽败类王八蛋,可不得不承认,才华与智慧是无人能及的。

    一边是家国百姓,一边是私仇恩怨,孰轻孰重,赵宁分得清,正因为如此,才更难抉择。

    “清月,本宫想活的自私些,谁都不顾,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可终是不能如愿。”

    “主子,只要您别总惦记那些不开心的,那么剩下的,都是开心的。”清月深知她与赵岘之间的各种厉害,日后,若真登基,还需赵岘辅佐在侧。

    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其余的,又能做些什么?

    清月将手中的薄毯搭在了赵宁的腿上,柔声道:“主子,外头风大,小心着凉。”

    赵宁仰起头,看着头顶浓密的枝叶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偶有几根枯黄的叶子飘落,苍凉一笑。

    “好可悲啊。我的人生,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了,一辈子,幸福不得、安稳不得。即便如此,可我还是舍不得死,很可笑,是不是?”

    “主子。”清月鼻子突然泛酸,怕自己的情绪再给她填堵,忙压下去。

    不知该说些什么宽慰的话,想了想,最终,只建议道:“远郊有处行宫,奴婢听闻那处的温泉极好,不若,趁着您身子不爽,咱去那养一阵子如何?权当散心了。”

    赵宁静了片刻,须臾后,才道:“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赵岘:我媳妇泡温泉去了,我也想去,泡个鸳鸯浴。

    二晓:这个当然有。

    赵宁:泡你妹啊。

    赵岘:媳妇说的极是,泡的就是我妹。

    第9章

    赵宁以为这一次出宫还会被燕后诸多阻拦,毕竟以往皆是如此,她甚至做好了与她一抗到底的准备,却没想到,顺利的出乎了想象。

    临行前,燕后再三嘱咐:“一定要小心谨慎,莫要被人识破了身份。”

    “母后放心,儿臣会万事小心。”

    当日下午,赵宁带着清月与十名便装的禁卫军,乘坐马车,轻装简出。

    对外,只道太子犯错惹恼了燕帝,被罚紧闭思过。

    自然,赵岘也不知真假,这些年,她被罚也不在少数。而且俩人之间,赵宁始终是主动的那一方,她不找他,或许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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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会知晓她的近况。

    况且,他也没功夫想其它。

    皇粮在运往京城的途中被劫,派去镇压的官员被杀,头颅悬挂于城门上示众,此等有损皇家威严的事,自然得派个得力的人前往才行。

    赵岘主动请缨。

    前些日子,他迷了心智,才会对一个未曾谋面女人的离去耿耿于怀,他想,八成是太闲了,所以得找些事情来做,巧了,心中郁结之气散不去,正需鲜血发泄。

    不过短短五日,赵岘便带着三百官兵杀上了山头,匪头子被他一击毙命后,剩下的六十多名小喽喽全被关进了大牢。

    一时间,县衙内负责牢饭的下人们哀嚎连连,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县老爷也婉转的表达了无力承受众多犯人一事的烦恼。

    凌越才不关心,追着赵岘连问了几次何时回京城?他上次托人从南疆带回来一把顶好的剑还没摸着便随赵岘一起离京,心里老惦记那事儿,能不急么?

    谁知赵岘不仅不走,还就此住进了县衙内,每日里换着法的去牢房里折腾犯人,直至一个个都受不喊着早死早超生,他才停了手。

    “去吧,问问有没有愿意跟随本王回京的。”

    凌越抽了抽嘴角,不满的道:“咱府里头又不缺人,您把这帮土匪弄回去,不怕有什么隐患啊?”

    赵岘慢条斯理的道:“这些皇粮要运往京城,至少还需五日路程。路上,我们要经过三座常有匪贼出没的山头,你我简装出行,并未带兵而来,难不成,你还指望王守厉的人能安稳的将粮食押送回京?或者,将守城的兵力调走护送?”

    王守厉便是被人砍了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的官员。

    凌越还是不安:“万一路上他们与再一次劫皇粮的人合起伙来怎么办?”

    赵岘缄默,端着茶碗轻呷了一口。

    陈年的龙井,有股子霉味,味道委实算不上好。

    他放下茶碗,缓缓道:“若你是劫匪,会同穿着官服的官兵合作?哪怕他声称自己也是贼。”

    凌越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道:“我更相信他是官府的细作,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嗯。”赵岘淡淡的,多余一个字都懒得说。

    凌越又问:“回了京后,这些人又该如何处置?”

    “听话的,留在军中,行为不端者,也甭浪费粮食。”

    凌越终于了然,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不吝啬的赞扬道:“还是王爷有办法,一举三得,即解决了押运缺少人手的事,又给地方大牢减了压,最重要的事,变相征了兵,他们可比平民百姓要结实的多,训练起来都省事儿啊。”

    别说,一路上,还真有人惦记。多亏了这帮急于立功想要被赵岘另眼相待的土匪保驾护航,好在并无大事。

    在第五日,大部队终于浩浩荡荡的抵达了城门口。

    赵岘与前来接应的大臣交接好后,带着凌越又出了城,直奔远郊的行宫。

    儿时,他膝盖曾受过伤,每年都会在季节交替时疼上一阵子,若是提前泡上几日天然温泉驱除寒气,血液通畅了,疼痛也会有所减轻。

    这事,除了燕帝与贵妃娘娘,无人知晓。

    赵岘抵达时,恰逢日落西山。天空红彤彤的,像少女羞赧的脸颊,半掩在环抱的群山之中。

    已是十月末了,天气早已转凉,半山上,好在还有不少万年青与香樟树,飘零的黄叶中还夹杂着几抹清新的绿,景色美轮美奂。

    赵岘仰头,望了眼天边,阴郁的神情松缓了几分。

    从出京那一日至今,半月有余,未曾好生洗过一个舒服澡,早惦记着这的温泉,遂也没回卧房,交代凌越替他取身换洗的衣服后便一个人直奔后山。

    此刻,赵宁正靠着软垫浑身酥软的坐于雾气缭绕的温泉中,不远处的人工假山与挺拔的竹林像是一处屏障,挡住外界的视线。

    她曲臂,光嫩泛着红晕的皓腕支着小小的脑袋,置身于冒着蒸蒸白气的水中,仿若仙境,慵懒又惬意。

    手边镇了冰的葡萄味果酒已见了底,她端着最后一杯酒,身子又往下沉了几分。怡然自得的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时不时的抿一口果酒,酒味清甜干爽,口感极佳。

    好不快哉。

    赵宁从不喝酒,仅儿时偷偷尝过一次,呛的眼泪直流,自那之后,再也未曾碰过。一是燕后不许,怕她喝多露了身份,二是自己对那玩应儿也没什么念想。

    直至前几日,无意间在厨房尝过一口,便爱上了这个味道。这不,近几日似着了魔一般,日日醉生梦死,她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无比的畅快。

    清月本来劝说过几次,可见她自打尝过酒后,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左右果酒也不伤人,这行宫里的下人又都被她禁止出入赵宁的院子,不怕被人瞧见,便也由着她了。

    压抑了些许年,偶尔放纵,也未尝不可。

    这会儿,她已喝了一下午,稍有醉态,好在还能正常思考。

    扬起细长的脖颈,仰头,喝光最后一滴酒后,她放下手中的酒杯,缩着身子,整个人连同脑袋一同浸在了温泉里,憋住呼吸,像是一条静止的鱼儿。

    赵岘来时,她听见了微乎及微的脚步声,也只以为是回去替她拿点心的清月回来了,遂并未发出声响,调皮的想要吓她一吓。

    谁知,那边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过后,便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根本没有焦急的四处寻她。

    赵宁终于憋不住气,她双脚立在水中,冒出脑袋的同时,还恶作剧的捧了一捧水故意泼向另一人。

    “哈哈哈……诶?”

    赵宁的笑声终止于赵岘阴郁的似要冰住天地的脸上。

    许是喝了太多的果酒,反应有些慢。

    “你是……”她大着舌头问:“赵岘那个乌龟蛋?”

    由于一路上风尘仆仆,赵岘自然不会像赵宁一样穿着亵衣进来,所以此刻,他光裸着上身站在水中,宽肩窄背。身子太过修长,温泉的水位也仅仅到他腰线以下臀围以上的位置。

    蜜色的肌肤上肌理勃发,流畅的线条隐于水下。赵宁的视线顺着他胸肌上滚动的水珠一路向下,直至消失在他隐匿于水中的腰线上。

    她眨了眨眼睛,不自知的吞了口吐沫。

    赵岘垂眸,看向身前的人,冰寒的脸色渐渐转为黑戾。他薄唇紧抿,抬步,刚抬腿往前上了一步,不想对面的小矮子突然激烈反应,猛的缩回水里后,又捧起水再一次泼向他,撒泼打水仗一般,一下接着一下,应接不暇。

    水溅在了眼睛里,不得已,赵岘只得侧身转过头。

    赵宁边往后退边不停的泼水攻击,眼瞧着伸手便能触及的衣裳,回身的功夫,赵岘一个健步冲了过来,单手扯住她的纤臂,一个大力便将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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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抡回了水中央。

    只听‘噗通’一声,赵宁像块沉甸甸的石头,被人抛向空中,又做自由落地,伴随着一声尖叫,落入水中。

    她喝了好几口水,挣扎着站起后,猛烈咳嗽,生理泪水横流。

    “不是喜欢玩水么?皇兄好生陪你玩儿!”

    言罢,抬步慢慢走近。

    第10章

    赵宁身体还处于发育期,所以每天都会感觉胸涨,疼的厉害。清月千叮咛万嘱咐,要她莫要摘下束胸布,可她寻思着反正行宫也无人敢来此地打扰,便扯下来一个角,松了松。

    呼吸顺畅了,整个人都感觉好起来。

    方才她那样闹腾,这会儿,松垮的束胸布隐隐有要掉下的趋势。

    赵宁瞧着慢慢逼近自己的赵岘,浑身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此刻,酒已醒了大半。

    她畏畏缩缩的往后退,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汗,模样看起来委实可怜。

    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深仇大恨,保住身份才最重要,于是小声哼唧着求饶。

    “皇……皇兄……宁儿跟你闹着玩儿的,你别……别生气好不好?”

    猫一样的声音儿,怯懦懦的,跟儿时赖着他喊着‘皇兄,我们一起玩儿好不好’时一个样。

    赵岘顿住脚步,垂眸,静静的望着氤氲在雾气中的小矮子。

    薄薄的亵衣紧紧贴在肌肤上,衬着骨络越发的纤瘦。小小的一只,仿佛单手便能掐断。

    许是泡太久的原因,此刻,她一张小巧的鹅蛋脸红彤彤的,连着眼梢都带着一抹红晕,柔中带着点媚。修长的脖颈上沾着水珠,在夕阳的光辉的反射下泛着红光,顺着颈线一路消失在紧紧贴于肌肤上的白色亵衣下,又黑又大的杏眼上蒙着一层水汽,无辜又惶恐。

    黑发高高挽起盘于头顶之上,只别了一根木簪子,素雅又大方。方才嬉闹的动作有些大,额角处有几缕已不安分的垂下来,贴着她的鬓角,微风一动,肆意的抚摸着她的面颊。

    她抱着双臂瑟瑟的站于水中,像个出水芙蓉的青涩少女,隐隐的透着一股子娇柔感。

    很想欺负……欺负她哭出声音来……

    思及此,莫名的,一股子热气不合时宜的瞬间窜像身体的某一处,大有越长越大的趋势。

    赵岘凝眉,视线转下,垂眼时,长睫上还沾着水汽,沉甸甸的,一如此刻的心情。

    “你为什么在这?”一开口,几近沙哑的嗓音压抑着浓浓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烦躁的往自己身上撩了一捧水,冰凉的肌肤碰到温热的温泉水,心头更是燥。

    赵宁抱紧自己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回答:“来养病。”

    “什么病?”说话间,赵岘抬起头,恰好瞧见她后身有只马蜂盘旋于她头顶之上,大有挑好地方咬上一口的架势。

    赵岘抬腿,上前走了几分,想要帮她赶走,不想小矮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嗷”的一声尖叫,旋即抬腿狠狠的踩向他的脚面。

    十足的力气。

    若不是水中有阻力,想必以她刚刚的架势,定是要踩碎他的脚背。

    “嗯!”赵岘毫无防备,跌倒在水中,溅起了大片水花时,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赵宁见状,转身就跑。

    赵岘哪是受了欺负不还手之人?

    他长腿一勾,直接绊住了她的膝盖,不出所料,‘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小矮子应声倒下。

    赵岘强撑着站起身,怒气满满的弯腰将她从水中抓起,“我看你是脑子有病。”言罢,又将人摁进了水里。

    赵宁拼命挣扎,扑棱棱的跟只不会凫水的土狗,眼瞧着撑不住了,赵岘又将她拎了起来。

    “赵岘……你个王八……··呜”话音未落,又被他按住脑袋浸在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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