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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子的贴身丫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叮咛声声坠

    但在唐玉和自己的世界来说,也许很幸福。

    可唐玉和疯,他们这些清醒的下奴不能疯。

    青葵想到了一个严肃的话题,“郎君……多久没有沐浴了?”

    “呃……”十松支吾道:“身子倒是趁他熟睡能抹几下,但这头发就怎么也碰不得。”

    想了想,十松还是照实道:“郎君脸上有伤。”

    叮咚一声,院中传来响动。十松赶紧朝外跑去,青葵跟着出去一看,只见唐玉和将厨屋里的药罐给扔出来了。

    “郎君,这还要给你熬药的……”十松捡起药罐,又去阻拦唐玉和的下一步动作。

    青葵抿了抿唇,怎么有种奶妈子照顾顽皮小子的感觉?

    刚才唐玉和睡醒,便坐在廊下用起餐来,两人抽空过来正堂看看,没想到他还是能捣乱。

    这摔东西的毛病,真的让人头疼。

    难怪东边的储物室,得拿大锁给锁住,真是败家子啊。

    想起十松刚才说过的话,青葵有些好奇,脸上有伤?

    唐玉和不是人称玉面将军吗?以他的身份,谁会无缘无故去刮花他的小脸不成?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毁了容,所以一时经受不住打击才疯的?

    谁说只有女人在意容貌,男人,不也一样在意吗?

    唐玉和在院里上蹿下跳了一阵,然后回屋午歇。

    十松与青葵便趁着这时间整理起院子来,看着焕然一新的院子,十松抹着汗感慨,“阿葵你来了真好,从前我一人,实在忙不过来。”

    青葵也累地够呛,不过待在这里,总好过整天算计。

    “青葵在吗?”

    突然,院外响起一道声音。

    青葵与十松相互看了一眼,离院门近的十松赶紧去开门。

    一个小奴走了进来,向青葵微一施礼,“郡公唤你。”

    青葵跟着那小奴走了一截路,就见傅才敏正立在一棵大槐树下,四周立了几名亲随。

    青葵垂下目光,快步上前拜礼,“婢子青葵拜见郡公。”

    “嗯。”傅才敏看了青葵一眼,“那个阿五我已经处置了,晋王长公子的院子可还缺人?”

    青葵心中一凛,随即回答,“暂时不需要。”

    “大夫也是这么说的。”傅才敏道:“晋王长公子神智有异,不喜人多,只好辛苦你了。”

    “郡公言重,此乃婢子本分。”

    “你觉得,如今晋王长公子的情形,是好,还是不好?”

    青葵凝眉,她不太明白傅才敏的意思。

    刚想出声,傅才敏接着道:“再过些时日,晋王次公子便会过府来探望其兄。你以为,以晋王长公子如今的面貌,可妥当?”

    青葵明白过来,“婢子,当尽力为晋王长公子整洁面容。”

    晋王次公子不同于往常的晋王府管事,就算是敷衍,也不能让唐玉和蓬头垢面地与晋王次公子相见。

    她原本还想着,这事儿只怕得晚点再说,现在,却是要想想办法了。

    “好。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向长公主开口,我已经交待过了。若府中有人为难你们,也尽可禀了长公主。一府主母,自会公正以待。”

    说完,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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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领着人大步而去,似乎是赶着出门。

    青葵拜礼而送,直到傅才敏走地远了,才直起身。

    想着唐玉和的状态,青葵长叹一声,头疼起来。

    听了青葵的话,十松也跟着长叹与头疼起来,“郎君不让人碰头的,之前我也试过,可每回都被他追着打。这也就罢了,有时郎君情绪不稳,还会伤了自己。”

    青葵看向十松,“阿松,郎君他当年,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十松看了看青葵,欲言又止。

    青葵道:“你若怕我向外宣扬,不说也罢。”

    “倒不是如此。”十松道:“是不知道怎么说,其实当年,这件事在洛阳宫廷也闹地沸沸扬扬的。只不过这府里,倒是没几个人知道。”

    青葵静静地看着十松,等待着他的下文。

    十松起身朝外看了看,见唐玉和还没有出来,便放下了心,然后坐回青葵身边,低语道:“具体的真相,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在宫宴上,陛下发怒处死了一个宫姬,紧接着晋王便伤了郎君。”

    说着,十松做了个手势,“晋王拿随身佩刀掷向郎君,郎君的左脸便落了一道伤口,当时便血糊满面,惊坏了不少人,郎君自己也吓晕了过去。

    之后,便发起热来,调养了好一阵,人一直昏昏沉沉,差点没救过来。后来,总算醒了,可人却……”

    陛下、宫姬、晋王、唐玉和。

    青葵眨了眨眼睛,嗯,这是个有故事的伤口。

    正文 第8章:大难题

    哐当一声,盆中的水泼了一地。

    青葵跟着十松趁黑摸入唐玉和的寝屋,想着给他整理一下头发。

    如昨晚一样,唐玉和直闹腾到近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尽管如此,当十松碰到他的头时,他还是惊醒了过来,然后重重给了十松一巴掌,又起身将水盆踢翻,并开始向两人砸石块和泥巴。

    也不知道他在屋里藏了多少,两人狼狈而出。

    屋里唐玉和哇哇乱叫的声音还在持续,青葵与十松在屋外坐下。

    十松一叹,“你瞧见了,想要给郎君梳头、洗面,简直难如登天。”

    “你没事吧?”青葵在黑夜中的视线没那么好,但十松被唐玉和用力打翻在地,她还是看到了,劲可够大的。

    “我没事。”十松无奈道:“这次还算好,至少郎君没伤着自己。”

    “要不……”青葵道:“我多叫几个人过来摁着他?”

    十松:……

    青葵自己先笑了起来,“我随意说说。你之前不是说了吗?郎君很可能会伤到自己,我也不希望用到这种方法。”

    她可不在意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只是担心真将唐玉和给弄伤了,反而更不好向郡公和晋王府的人交待。

    十松松了一口气,“那现在要怎么办?”

    拿药迷晕他。

    青葵暗想,没说出来。

    当然,这也不太可能。先不说这事儿靠不靠谱,万一分量有差池,又或是唐玉和本来身体不对劲,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再者,如果有心人要拿这个大做文章的话,她死地更快。

    软的不行,硬的不行,道理没得讲……

    这还真是世纪大难题。

    快天亮的时候,唐玉和总算是发泄够了,安静下来呼呼大睡。

    可怜青葵和十松还得继续干活。

    午后,青葵同十松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院子。

    她没向十松交待要去哪里,十松也没有问。

    青葵先去了一趟琼华长公主的院子,拿了出入府院的木牌便朝着北向而去。

    郡公府北向是几座大小以及形制各有不同的园子,有的园子之间相通,有的则不通。而西北向便有一座虽然相通,却不轻易让闲人踏足的静园。

    尚未挨近,便有两个守园人拦住去路,“何人?”

    “婢子青葵,奉长公主之命,来探望二郎君。”说着,青葵拿出木牌,送到两人跟前。

    两人其实都认识是青葵,但这是园子里的规矩,他们也不得违令。见青葵有木牌,两人便让开了路。

    走进园子深处,渐闻溪流之音,隐在木丛之间的一进小院里,传来了读书之声。

    “山际见来烟,竹中窥落日。鸟向檐上飞,云从窗里出……”(注)

    见青葵进屋,念书的侍奴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坐在榻上,靠着凭几的傅业疑惑道:“怎么了?”

    青葵一笑上前,拜礼,“婢子青葵,拜见二郎君。”

    闻声,傅业不由笑了起来,“青葵啊,你好久不曾来了。过来坐。”

    “谢郎君。”青葵来到傅业身边坐下。

    傅业,郡公与琼华长公主的嫡次子,兄长去后,他本该是这府里尊贵的小主人才对。

    然而眼前的傅业,年不过十七,却白发白眉。不但终日避着阳光,连近处的东西都难以瞧清楚。

    若只是如此,倒也还好。

    青葵刚进府里的时候,便听闻二郎君有病在身,需要调养。可直到亲眼瞧见,才知道他是被庸医给耽误了。原本还健朗的身体,如今已是弱不禁风,多走两步都喘不过气来。

    想起刚才听到的那几句诗,青葵越发觉得心里不太好受。

    听到侍奴给青葵上了茶,傅业吩咐,“你们都去歇会儿,我与青葵说说话。”

    “是,郎君。”屋内的几个侍奴纷纷退了出去。

    “你的事我听说了。”傅业一叹,“可惜我身在病中,不能为你做什么。待过些时候,我便向母亲求情,接你回来。”

    青葵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题,“郎君这几日可是睡不好?脸色似乎差了些?”

    傅业摇头,“我的身子便是如此,不死不活地吊着。有时我在想,如果当时便去了,该有多好。可随即又想,兄长逝去,母亲已经难过不已。我若再去了,母亲该是何等伤心?

    说来,若非当初你察觉那庸医有异,我也活不到今日。你是我的恩人,可三娘她自小被母亲宠坏了,不明白这些,也不懂后院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只怕迟早,也要出事。”

    “郎君不必忧心。”青葵劝慰,“圣旨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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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不久,三娘子便会出嫁。离了郡公府与长公主,想来也会懂事些。”

    傅业笑了笑,“不说这些了。你去了晋王长公子那边,可还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出来。我人虽不中用,但到底还顶着傅家二郎君的名头,为你做些事的能力应该还有。”

    青葵点头,“那我也不与郎君客气了。这件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只是过不了多久,可能需借郎君的浴池一用,不知郎君可介意?”

    为了给傅业调理身子,这园子专门建了座活水浴池,既有屋墙遮蔽,还可加热。别说他们下奴难以享受这样的待遇,便是府里的其他主子,也没有这样的好事。

    “小事一桩,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傅业一口应下,“虽然知道你现在很难得空,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多来瞧瞧我。”

    说着,傅业的神情落寞起来,“能多见得一面,也是好的。”

    离开傅业养病的园子,青葵心里有些难受。不仅她觉得傅业的情况越发不好,连傅业自己也感觉到了。

    当年那些不对症的药只怕早已损耗了他的五脏六腑,这些年来也只是在强拖着罢了。

    回到院子,青葵却发现院里廊下,还有厨屋一塌糊涂。

    什么汤汁碎饼子、打烂的碗盘,灶上的东西都没能幸免。

    正在收拾的十松转头瞧见青葵回来,有些不好意思道:“刚才郎君突然就冲了进来,给你留的晚膳也给泼了。你稍等等,我收拾完便重新做些。”

    青葵一叹,帮忙收拾起来,“看你平时也不锁厨屋,郎君经常进来折腾吗?”

    十松摇头,“我也觉得有些纳闷,郎君似乎知道这里面有吃的,所以一般也不会这样,今天进来厨屋这样还是第一次。或许,是因为昨晚的事?”

    正文 第9章:她是特例

    收拾好厨屋,青葵也没让十松再做吃的,她刚才在傅业那里也吃了不少点心,并不饿。

    她转而向正堂走去,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已是黄昏时分,唐玉和可能是真的恼了。平日这个时候,他还在忙着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可着劲地折腾。

    今天却是异常安静地躺回了寝屋。

    听十松说,方才晚膳,唐玉和也没吃多少。

    然而,唐玉和没躺在地上那些七零八落的席垫上,反而将自己塞进了空间不大的榻下。

    这时候的坐卧之具多不高,唐玉和钻进去的木榻已经算是有些高度了。但唐玉和人高马大地蜷在里面,这场景看上去就十分滑稽。

    青葵忍住笑意,在榻边坐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榻下的唐玉和似乎翻了个身,弄出声响来。

    原本昏昏欲睡的青葵睁大了眼睛,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青葵朝榻下看去,却正与一双乌黑的眼睛对上。

    那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青葵,看不出喜怒。

    也或许有怒意,但青葵没看出来。

    就算看出来,她也不打算放弃。

    青葵并不避讳唐玉和的目光,她伏下身子,与唐玉和平视,用着哄小孩的语气道:“郎君还在生气?阿葵与阿松没有恶意的。”

    青葵拿手比了比自己的脑袋,“郎君这里边是不是有小虫子在钻来钻去?一定觉得不舒服吧?阿葵和阿松就是来帮郎君捉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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