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的贴身丫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叮咛声声坠
玉轮宫中,刘皇后也是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也没想到,午睡前,五皇子人还好好的。哪晓得才睡了一觉的工夫,五皇子就病急了。匆忙让人请了医师过来,屋里屋外已是一团忙乱。
“到底怎么样了?”刘皇后一摔身边的碗盏,“这么多人,还看不好一个小子,我养你们何用?”
屋内侍奴跪了一地,个个噤声不敢言语。
“五皇子是你接了来,你如今倒是会怪罪人。”殿外突然传来一道肃声,“既然没这个诚心,何必与梁氏争抢!”
闻声,刘皇后吓了一跳,她已经听出来这是曹太后的声音。
刘皇后赶紧起身迎向门口,一面暗暗责怪没有侍婢提前禀报,一面朝进殿的曹太后行礼,“贱妾拜见太后。”
曹太后冷冷盯着刘皇后,也不叫起,吩咐身边侍婢道:“去屋里瞧瞧,五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贱妾也去。”凉国夫人开口,正欲随着应声的侍婢同去五皇子暂歇的屋里,就听那边传来一道哭腔,“皇后,五皇子……薨了!”
曹太后与刘皇后的神情俱是一震,凉国夫人口中凄厉唤了一声“五皇子”便当场晕厥了过去,殿内顿时又忙乱起来。
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青葵正欲吩咐院中侍奴关院门,忽见唐玉项领着知书与云齐进得院来。
青葵的神色有些复杂,但还是随着众人朝其行礼,“二郎君。”
这两日,唐玉项似乎十分忙碌,在府外的时辰更多,几乎不曾与唐玉和与青葵见面。今日天色都将黑了,他却赶了过来,青葵心里有些不安。
正文 第133章:皇后受罚
“阿葵,你和阿兄可用过晚膳了?”唐玉项大步跨进正堂,径自在榻上坐下,然后示意知书将食盒中的吃食摆了出来,“路过市集时,带了些吃的回来,阿兄,快过来。”
青葵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回话道:“多谢二郎君的好意,郎君已经用过晚膳,现在只怕还吃不下。”
青葵转头看向十松与乙清,“先将吃食好好收起来,待郎君饿了,再拿出来,免得浪费了二郎君的心意。”
十松与乙清应声上前收拾,唐玉项也没多说什么。
唐玉和在一边玩着玩具,仿佛没听到唐玉项的声音。
唐玉项看向青葵道:“方才回府之时,我听得一个消息,很是意外。”
青葵垂眸,“不知是何事。”
“五皇子薨了。”唐玉项淡淡出声,“人是在皇后宫里没的。听说最近,皇后与凉国夫人正在争五皇子的抚养之权。如今倒好,两人都没得争了。只不过……”
唐玉项话语一顿,看了唐玉和一眼,接着道:“皇太后一向是疼爱五皇子的。今日这事,皇太后发了雷霆之怒,连陛下也劝不住。眼下,玉轮宫里的宫人被责罚了不少,而皇后也被陛下罚在宫中禁足反思。”
青葵神色大为震惊,不由问道:“不知……五皇子是因何薨逝的?”
唐玉项认真看了青葵一眼,回答道:“据说是胀气,具体如何,也只有宫里头的人知道了。我想,皇后接下来怕是要受一阵苦了。要知道皇太后向来不理会后宫中事,也不太约束皇后言行。
眼下宫中还真是忙乱不已,陛下诞节眼见将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令人遗憾。”
唐玉项口中说着遗憾,青葵却听不到他语气里有半点遗憾的意思。大概他以为,刘皇后与唐玉和有什么联系。所以刘皇后受挫,对唐玉和是打击,对他来说,却是痛快。
青葵眼下想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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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而是想起了凉国夫人之前的举动。
到现在,青葵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五皇子的事情只怕与凉国夫人脱不开关系。
如果真是她在背后做了手脚,那也太可怕了些。
那么接下来呢?她还想做什么?
“不过我相信,五皇子的事,还影响不到陛下的诞节。”唐玉项站起身来,“已经陆续有各国使节入洛,接下来,该热闹的还是照样会热闹。倒是可惜了,五皇子好不容易让皇太后庇护到这么大。”
说完,唐玉项朝唐玉和一礼,“阿兄早些歇息,二郎明日再来与阿兄玩乐。”
又瞥了青葵一眼,唐玉项噙着一抹令人心生寒意的浅笑离开。
青葵看向唐玉和,开口道:“郎君要歇了,你们也回屋吧。”
众人应声,一一退了出去,关好屋门。
青葵拴好门栓,转身看向已经走近的唐玉和,两人牵手走进寝屋,在榻上坐下。
还没等青葵问,唐玉和已经开口,“五皇子的事,不关我的事。这件事,我也很意外。”
青葵点头,“我知道。五皇子与六皇子不同,可绿庭的性情我了解,先不说她有没有这样大的胆子。而且要将手伸进刘皇后的宫里,以她的本事,怕是办不到。”
“她自然办不到。”唐玉和凝眉道:“可她身后还有汧国夫人。”
两人沉默下来。
五皇子薨逝在宫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不同于六皇子的逝去,五皇子不但曾在曹太后的名下养过几年,而且最近还因为刘皇后与凉国夫人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连唐焕听闻此事,都极为震憾。
等他赶到玉轮宫,曹太后已经怒气冲冲地教训了玉轮宫的大半宫人,而刘皇后也已脱簪散发,素服跪于宫门前请罪。
曹太后虽然没有明着说要惩罚刘皇后,但却对唐焕大发了一通脾气。唐焕知道曹太后这次是真的怒了,只敢俯首听命,不敢有半字反驳。
尽管五皇子与刘皇后在他的心目中来说,肯定是刘皇后更重要。而且,医师也说了,胀气之因是五皇子自己的原因居多,刘皇后顶多是疏忽之责。
但这些话,唐焕不敢再说出来,也不能为刘皇后求情,否则太后肯定更是怒气难消。
最后,唐焕只能在曹太后的逼视下,罚刘皇后禁足思过。
而对这样的结果,曹太后显然还是不满意,但也未再多言。毕竟,刘皇后是魏王生母。那些伺候过五皇子的宫人就没有刘皇后这么幸运了,挨过责罚的,也都被罚去了做苦力。
曹太后离开玉轮宫时,只轻飘飘说了一句,“皇后真心还是假意,我自会好好看着。”
也只这一句,已经跪地浑身酸软的刘皇后只得继续挨下去。
唐焕经过时,看着眼巴巴看着他,满脸委屈的刘皇后,也不敢多言,略安慰了两句便去了凉国夫人处。
听闻凉国夫人因为五皇子的事,心伤不已,在曹太后的示意下,唐焕只能先去凉国夫人处。当然,他本来也心疼凉国夫人。
直到后半夜,宫里才算平静下来。
汧国夫人一直伴着曹太后,直到她开口,汧国夫人才离开长寿宫,回了自己的居住。
而她的居住,已经有客人在等候。
“你们都出去。”汧国夫人一声吩咐,屋内侍婢尽皆退下。
沂国夫人走到汧国夫人跟前,逼视着汧国夫人的眼睛,沉声问道:“五皇子的事,与你有关?”
虽是问话,但沂国夫人的语气却很笃定。
汧国夫人越过沂国夫人,在旁边坐下,“何以见得?”
沂国夫人再次来到汧国夫人的面前,声音有些发冷,“他不过还是个孩子,何以要置他于死地?你已经为人母,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四皇子积福,不是吗?”
汧国夫人默然。
沂国夫人点点头,“好,你既然不愿对我说实话,我便去见陛下,将我所疑惑的事情统统说出来。我实在不想看到你再这样下去,牵连了四皇子!”
说着,沂国夫人气冲冲地便要出门,忽听汧国夫人淡声道:“五皇子无辜的话?当年那些被陛下屠杀的忠臣家眷就不无辜吗?他们当中,何尝没有年岁相仿的稚儿?”
沂国夫人脚步一顿,眼中神色不断变幻。
正文 第134章:有变
汧国夫人淡笑一声,接着道:“他要当真在乎五皇子的话,刘皇后还能只是受这么点轻惩?连他自己都不在乎,你这么在乎做什么?”
“我不是在乎他。”沂国夫人转头看向汧国夫人,“我是在乎你和四皇子啊。五娘,不要再这样了。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收手吧。
我如今在自己的居住,成天提心吊胆,生怕你和四皇子出事。我此生已经没有什么念想了,可你还有四皇子,你真的要将他也推向深渊吗?”
“收手?”汧国夫人摇头,“我忍辱来到这里,就不是为了收手。”
沂国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异光,缓缓走上前,“那你还想做什么?你又还能做什么?刘皇后的背后还有魏王与徐王啊!如果让她知道今日之事是你在算计她,她会放过你吗?”
“刘皇后?她从来不是我的目标。”汧国夫人看向沂国夫人,“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有什么好再瞒着的了。蔡郎死时,我就该随他去的。而我之所以站在这里,为的就是替他报仇。”
汧国夫人的声音很轻,却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了沂国夫人的心上,她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摇头,“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我没疯。”汧国夫人站起身,扶住沂国夫人的双肩道:“不想为少帝报仇吗?不想结束这不公的命运吗?帮我。”
沂国夫人拨开汧国夫人的手,摇头,“我不会帮你,更不会让你继续疯下去。你这是去送死,还要拉着四皇子一起送死。”
说完,沂国夫人转身要离开,却被汧国夫人一把拉住,“我不是送死,我是有十足的把握,死的……只会是唐焕!”
沂国夫人缓缓转头看向汧国夫人,眼中闪过惊惶与不安的神情。
吴国梁府,半夜电闪雷鸣,惊醒了本就睡地不踏实的梁泰和。
“郎主?”在屋里值夜的侍奴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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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近前询问。
梁泰和问道:“几更了?”
“刚过四更。”侍奴劝道:“郎主可是惊梦了?奴去让人再点些安神香来。”
“不必。”梁泰和阻止,“外边又是大风又是大雨的,也不知三郎他们会不会难以行路。”
闻言,侍奴笑道:“郎主多虑了。现下,三郎君他们怕是都快进入成国边境了,那边的气候怕是与咱们这里大为不同呢。”
“也是。”梁泰和点点头,随即一叹,“去歇吧,我再睡一阵。”
“哎。”侍奴应声,刚想放下帐帘,就听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父亲!父亲!”
竟是应该在城中值夜的梁二郎。
梁泰和神色一变。
侍奴已经应声去开门,“二郎君稍待,奴这便来。”
很快,梁二郎大步踏入梁泰和的寝屋,梁泰和也已经披衣而起。
看着浑身湿漉的梁二郎,梁泰和不由凝眉,“出了何事?如此着急?”
梁二郎忙将怀中一封密信递向梁泰和,“只怕成国要出大事!”
梁泰和匆匆拆开密信,展开细看了一遍,脸色已经大变,“竟是他……竟是他……”
语中既有不可置信,也有深深的害怕。
“现在该怎么办?”梁二郎问,“若是闹不好,只怕三郎与寿昌公主都要被牵连进去。”
梁泰和微怔了一阵,随即将手中密信往几上一拍,然后起身道:“你立即遣人将三郎追回来,我即刻进宫面见大王。”
“是。”梁二郎闻声立即大步而出。
梁泰和自吩咐人更衣,一向沉稳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几丝不安之色。
此次成国唐焕诞节,齐国遣了丞相许随出使称贺。许随乃齐王亲弟,两兄弟感情极好。齐王临承位时,还曾相让皇位于许随,许随百般推辞这才作罢。
之后,齐王对许随也委以重任,十分依赖,甚至有立许随为储之心。当然,最后也被许随推辞,以及被支持世子的大臣给反驳了。
然而,已经被立为世子,看似赢家的世子许北翼,却依旧过地不太如意。不但处处被父亲拿来与叔父许随比较,还屡次看到父亲对他表现出极为失望的意思。为此,世子许北翼对他的王叔许随,可谓恨之入骨。
“大将军!”
许北翼的府邸外,护卫朝进府的沐修行礼,已有世子的亲随出来迎接。
沐修看了一眼那亲随的神色,问道:“世子还在气头上?”
“唉。”那亲随一叹,“世子脾性耿直,与大王顶撞了几句,惹地大王发怒,世子也心怒难消。”
亲随向前一引,“世子正在院里练武,大将军请。”
那亲随止步,沐修便径自踏入了敞开的大院中。
开阔的院中,世子许北翼正舞着一柄长刀,招招倾注了全力,可见许北翼仍在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沐修在廊下朝其一礼,“臣沐修拜见世子。”
许北翼听了,也没有立即停下来,又练了十几招,直到手腕发酸,双臂失力,这才将大刀扔在一旁。
接过随侍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汗,许北翼转而来到廊下随意一坐,语气不善地问道:“沐大将军亲来,所为何事?”
整个齐国的人都知道,沐修与齐王交情非比寻常,齐王对沐修也十分信任。这个时候,许北翼并不太想见到沐修,以为他是来劝自己向齐王认错的。
沐修对于许北翼的无礼,也不以为意,笑了笑,开口道:“臣特来为世子分忧。”
“分忧?”许北翼斜了沐修一眼,语气淡漠,“不敢劳驾沐大将军。”
说完,许北翼起身正要离开,却听沐修轻声道:“听闻闽王病重,此次出使成国的,乃是闽王世子。而吴国出使的,也是吴王二公子。如此说来,到时在他国眼中,许丞相的分量倒是要比世子还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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