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的贴身丫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叮咛声声坠
这声响总算惊动了唐玉和,唐玉和眼睛睁大了些,朝唐玉项看去。
十松直觉不好,唐玉和身后的青葵已经抬眸出声,“二公子当心。”
但还是晚了一步,唐玉和垂在廊外的两条腿直接朝唐玉项的胸前一蹬,唐玉项毫无防备地被踢倒在地。
“郎君。”唐玉项身后一个侍奴紧张地上前相扶。
傅裕脸色精彩地看了唐玉和一眼,然后赶紧帮忙扶起唐玉项。
唐玉和却并不罢休,抓起旁边梳头的用具就要掷向唐玉项,青葵赶紧道:“郎君,梳头。”
唐玉和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手中的篦子,又看了一眼青葵,然后放下了手。
青葵硬着头皮朝唐玉项一拜,“二公子请恕婢子无礼。”
说完,青葵连忙捡起旁边的篦子给唐玉和梳理起头发来。唐玉和缓缓闭上双眼,十分享受的模样。
青葵十分不自在地接受唐玉项等人的打量,心中微叹。从几天前开始,她就和唐玉和念叨起这件事。唐玉和也答应地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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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会打人,结果事到临头,还是动了脚。
正文 第17章:给个台阶
本来,傅裕还打算将院子与正堂重新布置一番,但唐玉和十分不高兴,见东西扔东西,看人踢人。加上唐玉项的阻止,他也就没再勉强。
他很少来这院子,也几乎没与唐玉和打过交道。今日算是见识了,疯地不轻!连亲弟弟都不认识了。
看了一眼仍在廊下气呼呼的唐玉和,唐玉项最终只留了两个人在院子里。正堂西边本来有间屋子是可以住的,但唐玉和根本不让人进去,青葵只得让人收拾了东边的厢房。
“郎君不喜外人,也不喜人多,还请二公子见谅。”青葵向唐玉项一拜。
唐玉项一叹,“我若早知是这个情况,方才就不带那么多人进来,反倒惊吓了阿兄。”
青葵垂着目光,“过几天相熟了就好。”
“你叫什么?”唐玉项问。
“婢子青葵。”青葵再一拜礼。
唐玉项点头,“看地出来,你对阿兄很用心,辛苦了。”
“二公子言重,此乃婢子应分。”
“你既唤阿兄郎君,便称我二郎吧。”
“是,二郎君。”
唐玉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三娘子傅皎的院内忙作一团,眼看就要到晚宴时分,傅皎却还懒洋洋地倚在榻上吃水果,丝毫没有着急的模样。
“娘子,长公主那里已经派人来问过两回了。”一个婢女道:“长公主说了,晋王二公子到底是贵客,论名分,又是娘子的表兄,还望娘子好好打扮一番,提前些时候去,莫怠慢了客人。”
傅皎的眼皮耷拉着,声音有些不悦,“不就是那个疯子的庶弟吗?什么表兄不表兄的,便是见了晋王,我还未必称他一声舅父呢。”
听了傅皎的话,那婢女有些头疼,转而看向一边的东莲,示意她说话。
东莲回以一个放心的笑容,来到傅皎身边,替傅皎递送吃食,“娘子,婢子听闻,今日一早四娘子便使人去后花园采摘了一篮鲜花。结果有个婢子采了些将谢的花,竟被四娘子狠狠罚了一顿。”
闻言,傅皎微微凝眉,“采鲜花?那个傅晚,又在搞什么鬼?”
东莲猜测,“无非是想讨郡公欢心吧。四娘子借着乐平郡夫人的势,惯会在郡公面前邀宠的。”
傅皎问,“现下傅晚可去了?”
一旁的婢子答道:“回娘子的话,四娘子早在半刻前便已去了宴堂。”
傅皎吐掉口中的果籽,利索地站起身,“梳妆。”
“是,娘子。”众侍婢心情一松。
东莲走出屋子没多久,便有其他的婢女凑上前奉承,“还是东莲姐姐有法子,娘子每回使性子,也只有东莲姐姐你治得住啊。”
东莲笑了笑,没有回应。
“阿兄真的不去?”唐玉和的院里,唐玉项正在向唐玉和问话。他虽然有心亲近唐玉和,但鉴于之前的事情,以及青葵善意的提醒,他还是离着唐玉和有些距离。
唐玉和正蹲在院里追赶一只壁虎,对于唐玉项的话仿若未闻,根本当唐玉项不存在。
唐玉项连问了几声,却等不来唐玉和的一点反应,场面一度尴尬。
最后,还是青葵看不过去,替唐玉和发声道:“二郎君不必挂念郎君,奴等会好生伺候。”
到这个时候,青葵不知该说唐玉项是迂腐,还是故作姿态。明明知道唐玉和是这么个情况,真带了他去宴堂,还不得搅地天翻地覆?别说膳食没得吃,只怕人都得打疯几个。
有了个台阶,唐玉项也就顺阶而下,交待了院中侍奴几句,然后才领着身边人出了院子。与早已等候在院外的傅裕,客套几句,便向着前院的中堂而去。
唐玉项几人走后,十松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十松再次向青葵投以感谢与敬佩的目光,这样的情形若是换作他们几个,肯定应付不来。
青葵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看唐玉项这架势,莫非还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不成?那场景,她有点不太敢想。
“玉项拜见琼华长公主,开国郡公。”唐玉项恭敬地朝主座上的两人拜礼。
“二郎莫要客气。”琼华长公主含笑,“都是一家人,快坐下吧。”
见琼华长公主语调亲切,唐玉项也就改换了称呼,“姑母近来身体可好?洛阳时,皇太后与陛下时常挂念姑母,这次也给姑母带来了不少礼物。对了,皇太后还嘱咐玉项向二表兄问好。”
闻言,琼华长公主神色微有变化。
傅才敏道:“二郎见谅,阿业他这几日身体又差了些,不能前来见礼。”
唐玉项的神色有些惊诧,随即向琼华长公主一拜,报歉道:“玉项失言,姑母莫要见怪。玉项也相信,二表兄定然能早日康复。待迟些,玉项希望能去看望二表兄。”
琼华长公主欣慰笑道:“二郎有心。”
说着,琼华长公主看向傅皎几人,“你们几个,快过来见过表兄。”
琼华长公主音落,屋里的气氛却有些怪异起来。
按排行,傅业不在此,就当是三娘子傅皎先行拜礼。
可此刻的傅皎却是盯着四娘子傅晚的方向发怔,似乎根本未曾听到琼华长公主的话。
自打听了身边婢子东莲的话,一进中堂,傅皎的目光便扫向傅晚。
傅晚只是他父亲傅才敏的一个婢妾所出,原本地位之低,可想而知。
可奈何,他父亲膝下,只有她与傅晚两个女儿存活了下来。而傅晚又受乐平郡夫人抬举,因而常常在傅才敏面前与她争宠。
所以,东莲的话才会刺激地本来不想来参宴的傅皎,结果精心打扮而来。
却说,傅皎盯了傅晚半天,也没觉得她今天打扮地有什么特别。正纳闷间,门外传报晋王二公子到。
而原本还神情蔫蔫的傅晚,却突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直起身,端正好仪态,嘴角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然后……便一直有意无意地将目光凝在唐玉项的身上。
傅皎对此大为不解。晋王之事她知晓厉害,没道理靠着乐平郡夫人这棵大树的傅晚会不知道。
晋王如果真受陛下重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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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一再地被削权,而晋王长公子也不至于要耗在他们府上。
可为何,傅晚却好像对唐玉项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有古怪!
正文 第18章:狠揍
琼华长公主面色有些尴尬,傅才敏的眉头微皱。
傅裕起身道:“我与项表兄已经见过了。”
说完,傅裕朝身边的傅柱道:“六郎,快见过表兄。”
傅柱微愣,但随即明白过来,赶紧起身向唐玉项拜礼。
而傅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一面暗恨着傅晚作怪,一面朝唐玉项见礼。傅晚也跟着起身拜礼,但姿态要比傅皎从容多了。
先诸男郎见礼,再诸女娘子见礼,也还说地过去。
傅才敏对于傅裕的应变能力,很是满意。
虽说傅裕只是庶子,但大郎早夭,二郎又是个病殃子。六郎性情懦弱,不堪大任,七郎又年岁尚小,眼下也只有五郎傅裕能替他分些忧。
而傅裕这几年的言行举止与才干,也逐步得到了傅才敏的认可。
再看向差点给他丢了面子的傅皎,傅才敏不由有些不高兴。转头看了琼华长公主一眼,眼中的不悦之意十分明显。
琼华长公主自然感受到了傅才敏的不悦,但也无可奈何。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教导三娘。
说她两句重话,她便委屈地不行,自己也于心不忍。
“几位表弟表妹,真可谓人中龙凤。”唐玉项含笑道:“我这里带了些见面礼,都是些小玩意,还望几位莫要介意。”
说着,唐玉项示意身边的下奴将东西送到几位郎君娘子处。
大概是因为傅晚的缘故,傅皎这才细细打量起唐玉项。
但见他眉清目秀,面如白玉,笑容温润,举止大方,一股儒雅之气扑面而来。初见时并不觉得出众,但细看起来,却又令人有些移不开眼。
唐玉项送给傅皎的,是一柄绢丝团扇,上绘清荷图案,十分秀丽。傅皎一惯爱些浓烈色彩的东西,但不知为何,初见这把团扇,便极为欣喜。
拿在手里反复观看,简直爱不释手。
再看傅晚手中的,不过是支普通的珠花,而傅晚的目光也正盯着她手中的团扇,眼露羡慕,傅皎更觉快意。
“多谢表兄心意,阿皎很喜欢。”傅皎将团扇拿在手里,显摆似地扇了几下。
唐玉项含笑点头,“阿皎表妹喜欢就好。”
傅皎的余光瞥向傅晚,果见她微垂目光,面上无精打采。傅皎收回目光,越发得意。
直到回了院子,傅皎仍是手执着那柄团扇,不愿放下。
东莲在一旁夸道:“这团扇的材质、做工,还有画艺都是卓绝,可见晋王二公子对娘子的用心。”
傅皎的目光自扇上移开,眼中微有疑惑,“阿莲,你说……那傅晚为何要对项表兄那般注目?”
东莲微笑,“四娘子终归也是女子,以她庶女的身份,若能配得晋王二公子为妻,也算是极大的福分了。”
“做梦!”傅皎冷笑,“项表兄再是庶出,可项表兄的阿娘已然封爵楚国夫人,又岂能与秦氏那个婢妾相提并论?更何况,项表兄仪表堂堂,她傅晚算什么东西!”
东莲一叹,“话也不能这么说,到底晋王如今的状况已经今非昔比。说不得,晋王还有意与郡公交好呢。娘子身为嫡出,自然是嫁不得的。那,岂非只有四娘子可以与之相配了?”
闻言,傅皎面色不悦地一拍几案,“凭什么!她不过一个卑贱的庶女,却能嫁与项表兄,去洛阳那样的繁华富庶之地生活?而我,明明是长公主嫡女,却要远嫁幽州那等荒凉危地,实在太不公!”
“娘子莫恼。”东莲劝道:“这一切,还不过是猜测而已,尚未落在实处呢。想来,郡公也未必答应的。”
“难说。”傅皎眉头紧皱,“今日不过初见,她便一副恨不得贴上去的狐媚模样。听说项表兄还要在府里住上一段时日,难保不会让她得逞。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阻止,绝不能让她祸害了项表兄。”
“娘子说的极是。”东莲顺着傅皎的话说道:“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将来,晋王重新得陛下看重。又或是,晋王二公子得陛下赏识,那四娘子可就能借势富贵了。”
傅皎握紧了手中的团扇,嘴唇咬地死紧。
不可以!她绝不能让傅晚将来有机会盖过她的风头!
唐玉项回到院里,已经入夜。
唐玉和刚刚被青葵哄睡下,青葵正打算回屋洗漱,结果就听见唐玉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阿兄,我是二郎。”
青葵愣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尚未苏醒的唐玉和,赶紧来到门边,打开门朝唐玉项拜礼,压低声音道:“二郎君,郎君已经歇下,有什么事,不妨明天再说吧?”
“阿兄!”唐玉项不但没听青葵的话,反而直往屋里冲,“我是二郎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闻着唐玉项满身的酒气,青葵算是明白过来,敢情这位是喝醉了。
眼见唐玉项脚下一绊,然后朝地上扑去,青葵看向了立在门外的两个人。一个是唐玉项的侍奴知书,一个是唐玉项的亲随何历,青葵想着,他们两个总该会扶吧。
而知书和何历,白天已经见识了唐玉和的威力与凶猛,所以并不敢踏入屋内半步。他们想,青葵身为侍婢,总该会扶吧。
于是……
呯咚一声,屋里屋外的三人,以及遥遥站在院中的十松、玉冬几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唐玉项轰然摔趴在地。
“郎君。”
三人同时出声,可称呼的对象却分别是唐玉和与唐玉项的。
唐玉项闹出来的动静终于惊醒了唐玉和,可怜半醉的唐玉项,才刚摔了个狗啃泥,接着又被唐玉和拿石块碎渣一顿乱砸。
屋里屋外顿时乱作一团。
唐玉和被吵醒,又见唐玉项敢侵入他的地盘,顿时火气大盛,连青葵都劝不住。直到唐玉和发泄了一段时间,青葵才勉强劝住。
而彼时,唐玉项已经被揍地鼻青脸肿,比之前玉冬、阿泥和孟冬他们三人还惨。连带着,唐玉项的身边人,知书和何历也负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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