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蹩脚的借口,严潇宜又怎么可能会信。严潇宜拿起一旁放着的帕子,拭去脸上的汗水,而后说道:“多谢世子关心,可是世子若是真的心疼妾,那还是早些养好身体才是。”
说完严潇宜便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打算换下身上沾了汗的衣衫。姜祁见状心道不好,这些天他也看出严潇宜的脾气是什么样儿了。
他母亲一旦恼了,定然火烧百里,但火气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可严潇宜不一样,她虽然会明白的表示自己的不高兴,但之后便不会在搭理你。似乎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神冷嗖嗖的望着你,看的你从骨子里感觉到冰冷。
在梦中因为自己是个废物,所以严潇宜从来都没有恼过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很有耐心。可现在不同,自己不需要严潇宜梦中那般对待病人的宽容,因为他现在不是一个什么事都需要他人来侍候的废物。只是,他即便是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见到严潇宜生气,依旧是手足无措的。
太过陌生又太过新鲜,因为有梦中的记忆存在,姜祁清楚的知道,严潇宜有让他难以割舍的温柔,却也有坚如顽石一般的冷漠。所以,姜祁在享受着严潇宜为自己的情绪变换,又怕自己真的惹恼了她,又回到梦中曾经那如陌生人的相处。
着急着想要解释的姜祁,也生怕严潇宜躲着生闷气,所以不管那尴尬还没有消除,便翻身下床踉踉跄跄的想要追上严潇宜。
严潇宜听到身后的声音,忙回头去看。见姜祁摇摇晃晃的追过来,还险些撞到床边的圆几上,她心中一惊,忙上前将姜祁扶住,姜祁见严潇宜过来,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一把扑在严潇宜的身上,将其紧紧抱住。
“世子,你怎的自己下了床?”严潇宜被姜祁死死抱着,两只手下意识的环住姜祁略瘦的腰。
然而此时的姜祁嗅着怀中女子身上淡淡的味道,方才那一刻被忽视的感觉再次涌了出来。姜祁环着严潇宜的手紧了紧,将头埋在她的颈部,微凉的鼻尖|触碰着她修长的脖颈,呼吸逐渐加深。
“宜儿……”姜祁的声音变的有些嘶哑。
严潇宜身子一僵,脑中一阵空白。别人家女子出嫁的时候,都由女性长辈在出嫁前一天送来避火图,来向新嫁娘告知新婚之夜要发生的事情。可严潇宜的母亲已经早逝,那温氏又怎么会为严潇宜想到这些。所以即便是严潇宜知道夫妻之间不仅仅是同被而眠,可究竟如何却是完全不明。
严潇宜有些惊慌,原本环着姜祁的手也松了开来,微微颤抖着想要将姜祁推开。可大概是她太过紧张,手上竟是完全使不出力来。
姜祁沉醉在那让他着迷的芬芳中,亲昵的厮磨着。浓重的呼吸打在严潇宜的耳旁,引得她打了一个激灵。姜祁轻笑一声,唇沿着那细滑的颈部缓缓移到已经红透了的耳旁。
轻|吻着她小巧的耳垂,姜祁哑着嗓子,安慰道:“宜儿,别怕!我只想抱抱你,别怕!”
姜祁虽然有心,可如今自己这模样怕也是有心无力。只是他实在是舍不得放开严潇宜,怀中的柔|软实在是让他难以放手。姜祁恨不得其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撕不开分不掉。
姜祁伸出舌头,将那已经红透了的耳垂|含|住。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姜祁不胜满足的轻叹。姜祁有些恼,恼自己这身体何时才能如常?
不够……
姜祁将头抬起来,一双因为强压的欲|念而红透了的桃花眼紧紧盯着严潇宜。
严潇宜有些心慌,视线不知道该往何处放。她以为已经结束了,正要开口说什么,朱唇却是被迎上来的姜祁含|住。
严潇宜瞪大了双眼,双手抵着姜祁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
品尝甜美的姜祁如何能让严潇宜如愿,扣着她的大掌更是覆|上了她纤细的后背,抚摸着。
不够……
姜祁一只手扣住严潇宜的头,不让她有反抗的余地,探入严潇宜因为惊愕还未来的及合上的唇,想要拥有所有的甜美。
另一只手沿着她后背|滑向那纤纤细腰,一个使力,让严潇宜更加贴近自己。
严潇宜已经被吻的浑身发软,可姜祁这突然的动作,让她明显感觉腹部似乎有什么抵着。本能的,严潇宜感觉到了危险。
严潇宜有些心慌,她试图挣扎。可得到的却是更加用力的拥抱,几乎要捏碎了她的骨头。
“别动,宜儿,莫要乱动。”姜祁松开严潇宜,呼吸微喘。
严潇宜抬眼朝姜祁望去,那双桃花眼透出来的危险让她不敢在挣扎。她垂下眼帘,声音微弱的说道:“世子还请放开妾……”
“不放。”姜祁的语中带着隐忍和一丝委屈。“宜儿,就让为夫抱抱,抱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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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潇宜想说,若只是抱抱,你又为何要亲我?你自己说话不算数,怎么还委屈了?
然而姜祁却是没有个给她这个机会,因为未等她开口,姜祁便有覆上了她的甜蜜。只是这次比方才更加的激烈。
姜祁覆在她纤腰的大掌上下抚|摸着,而后渐渐下滑,盖上那浑|圆用力贴向自己。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了,可怀中的人太过甜美,太过让人眷恋。口中溢出来的丝丝呻|吟就像是琴弦,一下一下的勾着他的心,迷恋而满足。
姜祁觉得梦中的自己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傻子,这样一个妖精就让他完全忽视了。而梦中那仅有的几次同床,让他记得最清楚的却是严潇宜的泪。
发软的双腿几乎要撑不住了,严潇宜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了姜祁的脖颈。她浑身发热,脑中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一切都像是远离的自己,她能感觉的到的,就只有将她紧拥的火热。
迷迷茫茫之间,严潇宜被姜祁带着走向了床边。只是姜祁的身体毕竟是在恢复中,刚走到床边,他竟是身体一软倒在了床上。只是姜祁的手没有放开,所以严潇宜也一并随着他倒下,压在他的身上。
有些像是投怀送抱,姜祁轻笑着想道。
严潇宜趴在姜祁的身上,不知所措。只是这个位置,让她更加明显的感觉到那抵着自己的危险。她想要撑起身子离开,却又被姜祁拉入怀中。
“不怕!”姜祁安慰道。“不怕的。”
姜祁轻轻拍着严潇宜的后背,安慰着她,也在让自己调整心情。他知道如果在继续下去,怕是真的要成事了。可是姜祁不愿委屈了严潇宜,他想要给严潇宜最好的,即便是自己,女子的初夜可是不能和一个病恹恹的人过了。
只是今天尝到甜头的姜祁,如何也不愿意在身体恢复的时候,在继续吃素了。他轻啄了一下被他吻得艳红的唇瓣,对严潇宜说道:“夫人,这就是为夫不让你在继续推拿的原因。”
还没有回过神的严潇宜一愣,随即已经有些缓和的小脸又一次的涨的通红。
“今后还是让陈太医费点心吧!”严潇宜闷声道。
姜祁轻笑一声,道:“这如何使得?陈太医可是托付了夫人,夫人可不能不管为夫。”
严潇宜没有说话,只觉得姜祁太狡猾了。说是身体在恢复,怎得方才抱着她的力道却是那样的大?任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
只是严潇宜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姜祁真的是体力透支,即便是有心也是真的无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一些因素,所以少做了修改……
☆、来了个胖子(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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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wxc 宁国公府的世子醒了,这个消息在姜祁醒来的当天,京城那些关注宁国公府的人家便全都知道了。那些和姜祁一起混的世家子弟们听闻之后,便想着找机会拜见一下。只是他们来了,却是一个个的都吃了闭门羹。
“世子,真的不要去见见吗?”正在凉亭中乘凉的严潇宜听完田管事派人来报,问道。
一旁的姜祁摇了摇头,殷勤的剥了一颗荔枝递到严潇宜的唇边。“本世子没醒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来瞧过,现在跑来献殷勤,本世子又怎么会在乎?”
严潇宜瞧了一眼面前水灵灵的荔枝,在看左右装作木头人的丫鬟,小脸微红的就这姜祁的手将荔枝咬住吃下。就在她用丝帕掩着口,想要将核吐出的时候,姜祁竟是笑盈盈的捧着手,似是要接下。
严潇宜没好气的将姜祁的手打开,将核吐出。“既然如此,何不放话出去,也省的他们白跑一趟。”
“没必要,这两天打发了的人也够他们看明白的。”被严潇宜打开手,姜祁竟是一脸的遗憾。“而且都不过是装装样子,不让他们白跑一趟,怎么显出来他们殷勤呢?”
姜祁原本也没将那些人放在心上,都不过是一起搭伴寻乐子而已,算不得什么朋友。若是以往,他也许还会给他们一些面子,只是现在他却是不想了,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那些人身上。
现在姜祁只想着好好和严潇宜培养感情,让她能够喜欢上自己;另一个就是不再像梦中那样,憋屈的死。只是他要如何做才能不在遇到梦中的境遇?如何才能阻止爹和娘过世?姜祁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定注意。
既然是拿不定注意,姜祁还是决定在恢复身体的时间里,他还是好好的和他的夫人培养感情的好。
而自从上次姜祁得了些许甜头之后,在两人独处之时,姜祁便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毕竟是自家媳妇,暂时吃不了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啊!至于有几次,严潇宜在被逗狠了之后自己吃的一些暗亏,对姜祁而言都是甜蜜的。
被自己媳妇拧一把,踩一脚的算什么啊?
比起客客气气的恭敬模样,姜祁更喜欢严潇宜时不时的小脾气,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到严潇宜真的将自己看做可以亲近的、信任的人。毕竟严潇宜嫁进宁国公府的原因本就带着强迫,所以姜祁明白,这国公府对严潇宜而言可不是心里期待的归宿。所以,姜祁就要得到严潇宜的信任。让他成为可以让严潇宜不用去遮掩自己的情绪,不用去担心以后,可以将她自己托付的人。
这般想着,姜祁又剥了一颗荔枝,想要递给严潇宜。
严潇宜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在同方才那般,正要用手接过那荔枝的时候,忽然见府中护卫似是带着一个人往凉亭这边走来。
姜祁也是看到了,虽然不满有人打搅了他和严潇宜的相处,可府中的护卫若是无事,也不会来他们院中的。姜祁定睛往来人那边仔细看去,竟是发现其中竟是有个意外之人。
“我终于见到你了,兄弟!”一个身形略胖的男子在看清凉亭中人的时候,也不管自己土头土脸的狼狈模样,佯做哭泣的就往姜祁这方扑来。
姜祁瞪大了眼睛,指着来人大声吼道:“快把他拦下来。”
廖长海一脚刚踏上凉亭的台阶,就被身后的国公府护卫给拦住。
廖长海微胖的脸皱成一团,干嚎着:“世子唉我廖长海终于又见到你了,可真是想死兄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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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上天有眼啊!”
姜祁撇过眼去,真心是不愿意搭理他。
严潇宜看着眼前这人,忍不住吃惊。这人她以前也是见过的,记得是武威侯家的嫡次子,比起早早就上战场的兄长廖长霖而言,这廖长海真的是属于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之徒。如今这样,怕是也和姜祁一起的。只是……
“不是拒绝他人探病了吗?你小子怎么进来的?”姜祁问出了严潇宜的疑惑。
被护卫拦着的廖长海挤着胖脸得意的说道:“兄弟我可是翻墙进来的。因为你出了事儿,我爹便把我扣在府里了,说啥时候你醒了,啥时候放我出来。前两天我出来的时候,听说你刚成亲,兄弟担心搅了你的日子,便没来。今儿来了,那看门的不让进,兄弟我只能翻进来了。”
姜祁向那两个护卫无声的询问,那两个护卫微微点头。姜祁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摆摆手,让他们放开了廖长海。
可不成想廖长海一得了自由,扯着嗓子继续往姜祁这里扑来。“世子唉!兄弟我可算是见到你了!”
廖长海也不管周围人,抓着四轮车左一下右一下的转着车,上下打量着姜祁。“兄弟,你怎么就瘦成这样了?我还以为我瘦了不少,没想你都瘦成了骨头。”
说着,廖长海展开粗壮的双臂一把将姜祁抱住,继续扯嗓子。“我的兄弟啊真的苦了你了!”
姜祁被转的有些头晕,严潇宜忙使着还没离开的护卫将廖长海拉开。然而让她吃惊的是,那两个护卫竟是拉不开一身虚肉的廖长海。
姜祁被廖长海勒的不行,怒道:“你这个胖子,快些将手松开。”
大概是见姜祁真的怒了,廖长海立即将手松开。见姜祁的衣衫上也沾上了自己身上带着的泥土,一脸不好意思的伸着手想要给姜祁拍去。可谁想他的手原本也不干净,这一拍,竟是更脏了。
严潇宜目瞪口呆,姜祁虽然也是一脸的不虞,可好像也是习惯了一般。他摆摆手让护卫们离开,并对严潇宜说道:“夫人,叫人去成衣店买身这家伙能穿的,将这脏玩意儿换下。”
严潇宜点了点头,让旁边侍候的纤柔去办了。
这个时候,廖长海似乎是才发现严潇宜一般,转过头来看她。
“哎呀!这就是嫂夫人吧!在下廖长海,见过嫂夫人。”说着,廖长海整了整衣衫,拱手行礼。
只是还未等严潇宜回礼,姜祁却是一个巴掌拍在廖长海的肉背上。“少给本世子乱攀亲,叫世子夫人。”
廖长海却是不干。“你我是兄弟,那自然要称嫂夫人。不然别人要说小弟不知礼数。”
“你这土头土脸的狼狈样,怎好意思说礼数?”姜祁左右看了看,说道:“既然是来看我的,难道没有带礼?”
廖长海嘿嘿笑道:“宁国公府什么好玩意儿没有?还缺我的这一份不成?”
“还真缺了。”姜祁没好气的说道。“真是丢人现眼的,我可是没脸说你是我兄弟。”
虽不知这两人的关系究竟是怎么回事,严潇宜还是觉得自己离开比较妥当。而在她正要告辞的时候,却被姜祁拦下。
“不用避嫌,廖二算不得别人。”梦里自己废了的那二十年,也就只有这胖子才会时不时来看看他了。
廖长海闻言,原本就笑眯眯的脸上褶子又多了一圈。“是!是!世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算不得外人。”
本世子救了你,你还不是外人了?早已经习惯这胖子胡说八道,姜祁实在是懒得矫正了。
严潇宜闻言忍不住失笑。只道这廖二公子的性子比传说的都要来的有趣,看他的狼狈样子,起码可以说明廖长海是真心担心姜祁,不然也不会想着爬墙进来,毕竟国公府的院墙并不算低。在看姜祁的样子,似乎对他的到来也是开心的。
“天热,廖公子喝点水吧!”严潇宜将纤巧端来的茶碗放在亭中石桌上。
“谢过嫂夫人。”满头大汗的廖长海拱手道谢之后,乐呵呵的坐在一旁,端起茶碗猛喝了两口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