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流
“一刀而已,我又死不了,试试又何妨。”谢珩唇色微白,眸色幽深的看着温酒。
无论这一刀,能否以我痛,换你片刻展眉,都无惧无悔。
万一……
万一容生说的是真的呢
谢万金闻言,后边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长兄活到二十三岁,一向都只有他伤别人的份,何曾做过这样自伤的蠢事。
可他一遇到阿酒的事,便这般……
近乎狂,近乎痴。
天地人间,此情无解。
窗外日头西沉,微风拂过小轩窗,屋里珠帘床帐微微飘扬,发出细微的声响。
鲜红的血侵透谢珩的锦衣,连带他一双琥珀眸也染了血色。
他握住了温酒的手,嗓音低哑同她说:“阿酒……不疼。”
谢珩俯首,薄唇轻轻吻在她眼角,“不疼了,阿酒。”
屋里寂静悄然。
昏迷中的温酒依旧双眸紧闭,却在此刻似有所感一般,反握住了谢珩的手掌。
紧紧的握住,犹如溺水之人得遇水中浮木,死死抓着不肯放开半分。
四公子在一旁看的有些眼眶发红,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道:“哪怕是真的恨骨之毒,也肯定还有会别的法子可解,肯定是容生那厮藏着掖着故意诓长兄的。我去把青七喊过来给阿酒瞧瞧,西楚医术好的大夫那么多,总有一个能救阿酒!”
声落,人已飞奔而去。
谢珩坐在榻上,依旧是俯首的姿势,同温酒额头相抵,可以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四周静谧无声,也算成全这难得的片刻温存。
天下辽阔,人间极美,可若没了他的心上人,哪怕是万里江山尽在手中,人间至美全收罗到眼前,又有什么值得他多看一眼
纵然谢珩有万夫莫敌之勇,为护家保国能生出无尽的城府妙计。
可此刻,他想让他的阿酒能稍稍的好过一些,竟素手无策,只能这样蠢,这样无望的一试。
谢珩阖眸,轻轻吻着温酒的眉心,低低的唤了一声,“阿酒。”
温酒昏睡着,长睫却微微颤动。
两人相依着,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
屋外渐渐有了响动,侍女们低声说着“公公,国师大人早就走了,晏皇还在里面,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低语了一番。
有一年过五十的老内侍站在门外轻咳了两声,敲了敲门,便进了屋。
老内侍一进门就看见晏皇同八殿下如此亲近,吓得心头突突,连忙低头,面上仍旧客客气气道:“老奴李和,奉帝君之命,来问晏皇陛下安。帝君有两句话,让老奴向晏皇陛下转达。”
谢珩坐正,沉声道:“讲。”
老内侍李和道:“帝君说殿下素来身子孱
第566章 动都城
第566章 动都城
西楚都城,国师府。
谢万金让青衣卫护着青七去温酒那边之后,转身就往后花园去。
而后。
他准确无比的找到公主府通往国师府的那道门,穿花扶柳而过,径直朝容生的寝居走去。
国师府的紫衣侍女们见到他,个个呆愣在原地。
国师府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客人,像四公子这般不请自来的,更是只此一人。
其中一人惊诧万分道:“你、你是……”
“你没记错,就是我。”谢万金扫了众人一眼,直接问答:“他回府了吧现下在何处”
四公子俨然一副回了自己家的模样,半点也不生分。
侍女有些犹豫,有一紫衣少女穿廊而出,冷声道:“无可奉告。”
“夜离”谢万金抬眸看向来人,微微挑眉。
容生的这个师妹,简直是个脾气怪异的小妖女,油盐不进也就算了,还一根筋,尤其听容生的话,杀人害命的事做的比谁都顺手。
夜离看见他就很是不爽,“你以为西楚国师是什么地方你想来想来、想走就走我师兄的行踪也是你能问的”
“小姑娘不要成天脾气这么差,你们这国师府名头再凶,我也来过走过睡过了,有什么不问的……”谢万金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了然道:“我知道他在哪了,多谢。”
四公子朝夜离微微一点头,便转身走向长廊,同夜离擦肩而过时,她忽然发难,一掌袭来。
谢万金抬手,腕上玄铁扣一转,三枚暗器瞬间发出,直击夜离掌心,逼得她后退十余步才勉强避开。
“看在你救了小五的份上,我待会儿不会同你师兄告状。”四公子头也不回,右手把玩着左手腕上的玄铁扣,语调还是那般七分散漫三分纨绔模样,“但若是你非要与我为难,那就再出手试试。”
夜离咬牙,站在原地看谢万金步入长廊。
锦衣客入春风里,衣袂翩翩,缓步而去。
满府侍女静默无声。
谢万金熟门熟路的去了假山围绕的禁地,他第一次进西楚国师府的时候,为了查出小五的下落,在容生身边待了不少时日。
左右闲着无事,便把这国师府的底子摸了摸,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四公子摸出一个规律。
容生常常一个人待在禁地不出来,也不晓得在干什么,国师府的人都不敢近前。
谢万金那段时间满心都是怎么找到小五,缠容生缠的紧,寻常时候侍女们会说国师在书房在寝居在哪哪哪,唯独他去了禁地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闭口不言。
四公子在假山之中左弯右绕了几个来回,到开阔处,便容生坐在一块巨石上打坐运功调息。
暮色渐至,四下茫茫,容生的身影也显得有些模糊,唯有面上那半块银白面具格外的现眼。
谢万金走到他身边,十分自来熟的坐在了巨石上,开口便问道:“你那什么恨骨之毒,真的没有别的解法吗”
容生依旧闭目打坐,并不理会他。
谢万金换了个坐姿,翘着二郎腿,轻轻的踢了容生一下,“问你话呢,别装哑巴!你不是列国用毒第一人吗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你解不了的毒,有什么法子别藏着掖着。”
容生睁开双眸,瞥了他一眼,“你就这么肯定,本座还有别的法子”
谢万金挑眉,“看你说话那么欠打的样子,就觉着应当是有的。”
容生闻言,不由得眸色复杂的看着他。
“咳咳……”四公子忽然意识到是自己有求于人,立刻轻咳了两声,话锋一转道:“你大抵是不太清楚我家长兄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曾想过阿酒究竟想要什么。”
微风穿过假山石间,徐徐扑面而来。
谢万金说:“我长兄既然找到了阿酒,便绝不会再放手,谁拦着他,谁便只有死路一条。哪怕是西楚帝君不肯,结果也只会是西楚被灭,然后他接阿酒回家。至于阿酒……”
四公子勾唇浅笑,无比肯定道:“莫说是这什么恨毒之毒,哪怕是她只能活到明日,余下些许光阴应当也只想同长兄待在一起。”
容生闻言,嘴边勾起一抹冷弧,“你接着扯。”
“容生,你这人真是……”谢万金自己感觉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还怪感人的,忽然听他这么一句,顿时无语了。
过了好一会儿。
四公子才继续道:“你不能因为你自己没有心上人,就说旁人的情意都是假的啊!若是世上没有真心,那方才我长兄那一刀,你怎么说”
容生沉声不语。
“这样,咱们再做个交易。”谢万金往容生身边移了移,同他肩膀挨着肩膀,好生商量道:“你呢,解了阿酒身上的毒,或者告诉我恨毒之毒别的解法也行。我帮你把西楚都城这个烂摊子收一收,该除的人顺手除掉,如何”
容生转头看他,正好看见四公子笑吟吟的望着他,唇边梨涡浅浅。
四目相对间,夜风也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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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我来同你成亲了
第567章 我来同你成亲了
温酒醒来时,只听得鼓瑟喧天,外间热闹非凡。
她一睁眼便看见屋里红烛高燃,淡紫色床帐也换成了红色绫罗芙蓉帐,侍女宫们鱼贯而入,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
温酒扶着隐隐作痛的头,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团团圆圆和欢天喜地四个侍女见状,连忙凑了过来,笑盈盈做了个拜礼,“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原本八公主这病弱身子,怕是很难婚娶的,就连帝君帝后都有意隐瞒她的年纪,直接把招亲宴的事给免了。
身边的侍女们看在眼里,虽然什么都不能说,心里总是为自家殿下有所不平的,如今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子倾心于殿下,喜结良缘,简直叫人大喜过望。
欢天道:“先前拾得殿下凤鸢正是晏皇陛下!”
“晏皇今日把殿下送回来之后,就说要同殿下结百年之好,这晏皇可真是雷厉风行之人!”喜地既惊且喜道:“眼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如今喜船已经到公主府门前了!”
“喜、喜船”温酒刚刚醒转,乍一听这事,脑子都还有些转不过来。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我这次昏迷了多久十天半个月还是……半年”
“没有没有!”团团圆圆异口同声道:“殿下今日只睡了一下午而已。”
“一下午”温酒忍不住加重了揉眉心的力道,“晏皇这般行径,难道就没人劝阻吗”
她才昏睡一下午,这世上的人就都疯魔了不成
欢天往门外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微妙道:“似乎非但没人阻止,大晏那些人还都挺高兴的,尤其是那位秦大人,唱礼唱的尤其的好!”
温酒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西楚是有飞鸢定情的惯例,有缘人拿着世家千金或是平民女子落下的飞鸢上门入赘是常有之时,如公主府郡主也都是有先例的。
可晏皇谢珩……好好的一个大晏之主,怎么能拉的下这个脸,给她这个神志不清毫无野心的八殿下当入赘之夫
这世上的事,真是奇了。
欢喜天地几个一边温酒说那晏皇身着红衣是如何的俊美无俦,如何的风华绝艳,一边忙活着要给她更衣。
温酒有些懵。
她记性不好,身边这些小侍女们似乎忘性比她还大,这才几天,就完全忘记了在凤吟江上因为怕她羡慕慕容羽摆招亲宴心中黯然,说的那些“成亲有好什么好的”“男色祸人啊!”之类的话。
就在她微愣的功夫,团团圆圆拿着红色凤服往她身上披。
温酒回过神来,伸手将红色凤拂拂开了,温声道:“不穿这个。”
“殿下……”
侍女们还想再劝。
温酒忽然想起什么一般,问道:“这事,国师可知晓?”
欢天道:“这般动静,怕是整个都城的人都知道了,国师想不知道也很难。”
“那他人呢”温酒一边从侍女手中取过浅黄色大袖穿上,一边问道。
侍女们一听这个,面上笑意就浅了许多,纷纷道:“奴婢不知。”
“罢了,我自己去门口看看。”
温酒让侍女们梳好头发,带上凤钗,起身时额头流苏徐徐浮动,衣袖被夜风吹得翩翩欲飞。
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急,连面帘都不带了,径直出门而去。
许是,趁夜乘风的缘故,温酒的脚步也比平时要快的多,团团圆圆、欢天喜地都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殿下!”
第568章 进门
第568章 进门
这一瞬,倾月流光三万里,难敌他眸中笑意。
温酒愣了一下,墨色瞳孔却被这华灯溢彩点亮,心中思绪也变得有些微妙。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好似她拼了命的想活下去,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等这么一个人,与她同生死共白头。
“谢珩。”她唤谢珩的名字,不自觉的弯了弯唇,总是有些木然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变得鲜活灵动起来,“你可知道在西楚,你这般入了这公主府意味着什么吗”
撒丫子追着温酒跑了半座公主府的侍女们见状,个个神色微妙。
她们原本还以为殿下跑的这么快,是打算把晏皇轰走,现在看来,殿下还挺有分寸的。
至少还知道人家身份贵重,不论做什么都要好好说话,知道“讲理”。
谢珩飞身一跃,拿着凤鸢登了岸。
此刻风清月白,他转眼间就到了温酒面前。
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
用三年跨越山和海,至如今只隔着一道门槛。
一袭红衣的绝艳之人笑意盈眸,微微俯首,薄唇几乎贴在了温酒耳边,低声耳语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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