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流
“可你长大了,好像不太喜欢母后插手你的事,也不怎么愿意留在西楚。也不知你从前到底经历过多少事,竟然会和晏皇有所葛……”
安后说到这,愈发的满目忧愁,轻轻的握住了温酒的手,柔声问她:“玖玖,你知道一位帝王的后宫会有多少佳丽吗?”
温酒一口气堵在喉头,霎时上不来也下不去,只是在生意场同人交手了许多年,面不改色的功夫练得极好。
饶是她心中不悦,唇边依旧是笑意浅浅,只温声道:“历代君王各有所好,后宫佳丽多少如何能说得准?”
“那谢珩呢?”安后道:“你连从前的事都记不清了,忘了你当年是忽然离开他,才成了他心口的朱砂痣。若是日后朝昔相处,你身子病弱,连承欢都是问题,更别说时日渐长心生厌倦,他的宠爱迟早会被身边一茬又一茬的妙龄佳人分走……你如今年轻貌美,被一时的欢喜冲昏了头脑,可曾想过到了色衰爱弛之日该如何?”
安后字字句句皆是为了温酒而忧虑。
是了。
安后当年也是西楚帝君费尽心思才娶过门的妻,慕容渊为了她,甚至不惜放弃攻打大晏的大好时机,连元后都悄悄除了。
可即便西楚帝君当年对安后看重到如此地步,这西楚后宫之中还是有不少妃嫔,温酒之后还有一个九皇子。
可见这帝王之爱,终究难予一人。
旁人说这样的话都是不痛不痒,唯有阿酒的母亲,西楚的帝后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才是真正的前车之鉴,肺腑之言。
可温酒只是不着痕迹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微微笑道:“色衰爱弛?”
她歪了歪头,面色有些茫然,好似完全听不懂一般。
安后看阿酒好像有些愿意多想了,连忙继续道:“是啊,人都会老的……”
结果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温酒打断了。
她徐徐笑道:“我还未必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语调轻轻落下,四周忽然变得静谧无声。
安后看着阿酒,一时说不出话来。
温酒这些天还是不太喜欢同人说话,在凤凰台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眼里忽然有了光,说话虽然少,却总叫人无从反驳。
甚至……令人震惊。
偌大的宫殿安静了许久。
温酒抬眸,温声道:“母后,我吃饱了,想去御花园走走。”
不是请求,也不是商量。
只是平静告知安后这件事。
安后微愣,而后柔声道:“母后陪你一起去。”
声未落。
门外内侍朗声道:“帝君到!”
温酒轻声同安后道:“父皇来了,母后还是去陪着他吧。儿臣在御花园随便逛一会儿就回来。”
她说完这话,心下松了一口气。
大概真是天生的六亲不近吧。
阿酒听安后担忧她这个担忧她那个,并没有觉着多感动暖心,只觉得心里有所负担。
她小时候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长大之后旁人硬要塞给她,却未必想要了。
安后还想同她说什么,此事殿门已经大开,慕容渊迈步而入,而温酒转身直接从侧门出去了,一众侍女们连忙跟了上去。
安后只能上前迎候帝君,行礼问过安,柔声道:“帝君今夜怎么有空过来?明日还有诸多事要操劳,要保重龙体才是。”
“不妨事。”慕容渊上前与安后执手往殿内走,正看见宫人们在撤去晚膳,嗓音温和道:“玖玖呢?明日就要大婚了,她还去凤凰台吹风?”
安后无奈的笑了笑,柔声劝道:“玖玖只是喜欢在凤凰台上看风景,这眼看着就要去大晏了,日后也不知还能不能再看西楚胜景,帝君便再多纵容她这一回吧。”
西楚帝君扶着安后到罗汉床上坐下,不甚在意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什么?”
安后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慕容渊却没再多说什么,只安抚道:“没事,等明日就什么都定下来了。”
安后愣了一下,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不安。
为何是明日才定下来?
晏皇和玖玖的婚事是早就说好了的,难道帝君还在筹划别的事?
……
西楚御花园。
整个皇宫的人都为了明日八殿下和晏皇的大婚忙碌个不停,走路都恨不得用跑的。
而温酒却像没事人一般,带着一众小侍女慢悠悠的走着,穿过牡丹丛,赏了赏她叫不出名的奇花异草。
举头是明月半隐乌云里,夜尽天幕,只有稀稀落落的星辰闪烁着光芒。
她抬头望天,低声道:“明日好似要下雨呢。”
小侍女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接话,说:“不会的不会的,殿下同晏皇的婚期可是帝君亲自下旨让钦天监择的良辰吉日,这连着好些天都是晴空朗朗,明日定然不会下雨的。”
“就是就是,殿下天之骄女,晏皇真龙之命,哪怕是明日原本要下雨,遇着您两人大婚也定然会把雨水收回去的。”
这一个个的嘴巴都跟抹了蜜似得。
温酒忍不住笑,伸手掐了掐欢天的小脸,“今夜本宫身上没带银子,你们就是夸出花来,也没有赏钱拿。”
“我们哪里是图殿下的银子啊!”小侍女们连声道:“我们说的都是大实话!”
夜里微风拂面,温酒闭目浅笑,一边抬手示意小侍女们不要跟上来,一边缓缓往假山竹林处走去。
小侍女站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这夸得好好的,怎么殿下还不让人跟着了呢?
而温酒走到竹林旁的一瞬间,暗处忽然有人飞身而出,一把将她拽进了假山石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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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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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夜会
石洞狭小,周遭爬满了绿藤,唯有些许月光穿透昏暗的缝隙,前头竹影斑驳,后面流水缓缓。
温酒被那人一拽便猝不及防的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淡淡的桃花香扑鼻而来。
她不抬头也晓得这人是谁,唇角不由自主的轻轻上扬,一句“你怎么来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
便听头顶上方传来一声“殿下莫慌,我只劫色不谋财也不害命”,嗓音含笑,听得温酒心跳越发快的离谱。
她抬眸,看见朦胧月色下的谢珩,不似千万人见了都惧怕不前的晏皇模样,好像只是一个满身风流的翩翩公子,趁着夜色来见想见的人。
温酒这般想着,不由得有些失神。
怪不得那些个戏文话本里的才子佳人在台上相会了千百回,照样能让那些千金闺秀们羡慕不已感慨万千。
若是梦里能遇见这样的人,叫人如何能不沉迷?
谢珩微微俯身看阿酒,见她好一会儿都没出声,还以为自己把她吓到了。
“我刚过来,就看见你在逛御花园,所以就想……”他说着,连忙伸手摸了摸阿酒的额头,压了嗓音哄道:“不怕不怕,长兄在呢,阿酒不怕!”
阿酒闻言,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哄哪个小姑娘呢?”
谢珩见状,微微一愣。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顺手将阿酒拥入怀里,徐徐笑道:“是我我说错话了,夫人莫怪。”
温酒已然习惯了他动不动就认错,当下只是不动声色的抬眸看他,“嗯?”
“应当是……”谢珩说话间,尾音轻轻拉长,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为夫在,阿酒不怕。”
温酒顿时:“……”
这人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崩出叫人无言以对的话来。
这会儿小侍女都在不远处候着,四周静悄悄的,微风拂过花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缓缓汇聚的水流声,都被她耳边的呼吸声盖过了。
温酒在昏暗的石洞里窝在谢珩怀里,不知不觉的,整个人都渐渐都开始发烫。
偏生谢珩好像完全没有一般,抱着她不放,闷声道:“在大婚前把你召进宫,见也不让我见,西楚帝君莫不是想急死我?”
温酒哑然失笑,“胡说什么?”
虽然她也觉得帝君应允她同谢珩的婚事应当是另有图谋,但是过了这么多添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心中不由得越发不安,可怎么也不会是急死谢珩这么简单。
也有这个人,能把复杂的事说的这般简单,好似天底下的阴谋诡计都只是引人一笑的小把戏。
谢珩拥着阿酒,下巴轻轻搭在她肩头,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侧,若有似无的碰触砸黑暗里犹如烈火燎原。
温酒身子有些僵化,心口却滚烫,那些欢喜和难言的情绪好像马上就要压不住,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饶是心中万般变幻,她面上却还还镇定,温声道:“堂堂大晏之主,大晚上的私闯西楚皇宫,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说来也怪。
像谢珩这般年少登基,睥睨天下的帝王,生的又俊美无俦,原本该是列国风月榜上的常客,可他身边连个贴身伺候的侍女都没有,搞得那些个文人骚客们没什么风流事好写,只能写晏皇嗜血好杀人,还有不少本子影射他有龙阳之好。
偏偏满朝文武青年才俊无数,如秦墨叶知秋之流,都是风华正好身居高位的,少不得被人编排,是那帝王帐中宠臣。
谢珩不知阿酒的思绪已经飘远了十万八千里,温香软玉抱满怀,越发的笑意盎然道:“不怕。”
他极其理所当然道:“我来见我的夫人,旁人有什么可笑话的?谁还没个为心上人辗转反侧,孤枕难眠的时候?”
温酒还有些出神,闻言不由得愣了愣。
谢珩也无需她回答,自个儿又补了一句,“若是他们没有,那就只能算他们可怜了。”
晏皇陛下一脸春风得意的笑,满脸都写着:“我有阿酒我骄傲”。
温酒已然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只能悄悄往石洞外头看了看,不远处有忙忙碌碌的宫人内侍来来去去,巡逻的侍卫正从御花园往这边走来。
她回头,压低了嗓音同他道:“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明日……”
“明日如何?”谢珩连着三日没见到阿酒,如今心上人近在眼前,一个字都不愿意落下。
恨不得贴耳相闻。
温酒被他这么一打断,忽然忘记了原本要说什么。
但是对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纵然在昏暗的小石洞,也让人难以忽视。
温酒深吸了一口气,装作十分镇定从容的模样,同他道:“明日你我就要大婚了,早些睡,免得明日气色不好,我那什么、那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身子不好……”
她这话还没说完,忽然被谢珩轻轻一推,摁在了布满绿藤的石壁上,“夫人方才说什么?”
他身上还带着春风暖意桃花香,忽的俯身逼近,嗓音也低沉了许多,“我身子不好?夫人倒是说说,我哪里让夫人觉着不好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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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夜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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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夜纷扰
温酒背靠绿藤,谢珩温热的呼吸徐徐扑面而来,袖下的手悄然收拢。
她额间渐渐渗出些许细汗,一开口嗓音也温软了许久,“我、我身子不好,还不成吗?”
阿酒其实是想说自己身子不好的,毕竟整个西楚都城的人都知道八殿下是个神志不清的药罐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命归西的那种。
阿酒越是清楚这事,越想在大婚之时,以最好的姿容嫁与谢珩为妻。
可方才谢珩惑人而不自知,勾的她神魂颠倒,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偏偏他还要揪着这话不放,趁机“欺负”她。
谢珩眸色稍暗,如同深海幽潭里波澜迭起,却不愿在阿酒面前显露半分忧色。
他低眸,吻了吻她的额头,“瞎说什么?我家阿酒身子好得很,特别好。”
温酒呼吸一滞。
这话也不晓得是在宽慰她,还是故意笑她。
这种无法分辨的事,温酒全部归于“算了,谢东风开心就好”。
说话间,谢东风将她圈在怀里,呼吸比平时重了许多,却到底没再做什么过分事。
不远处的小侍女等久了,快步寻上前来,小声唤着:“殿下?您去哪了殿下?娘娘派人来寻回去!”
是欢天的声音。
听着还挺着急的。
温酒抬手,将掌心贴在谢珩心口,低声道:“别闹,该回了。”
也不知方才有没有人看见她朝这边来了,若有,肯定以为她在这石洞做什么不能见人的事。
谢珩在她耳边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不想一个人睡。”
他每次低眸轻语都跟撒娇似的。
温酒听了许多回,到了现在仍旧有些吃不消,想同他多待一会儿,但是小侍女们都朝这边寻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声又一声的“殿下”重叠在一起,跟招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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