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流
温酒抬眸,顺着谢珩的视线看去,只见不远处浪涛滚滚,数百只军船穿过蒙蒙大雾,声势浩大的踏水而来。
“这么大的阵仗!”秦墨快步上前,探头出船舱看了片刻,“怕不止是西楚帝君身边的九千凤卫在此,竟然还调了水军!”
一众随行官员纷纷探头看去,有人忍不住低声骂道:“江上雾这么大,也瞧不见后头到底还有多少船,西楚老贼太不是东西!”
秦大人恨恨骂道:“派了这么多人在回鸾湾设伏,也不怕别人趁机端了他的老巢!”
温酒低声道:“把人都调到这里,都城不翻天才怪了。”
饶是她就早想到了今日不可能太平无事,也想不到西楚帝君竟然会把最忠诚于他的九千凤卫全都调到这里设伏,瞧这阵仗,至少有两三万人,应当是凤啸营的人也在这了。
这些人原本都是都城防守主力军,今日全都不在都城,那些有心之人不趁机做点什么,才是辜负了此等大好时机。
西楚帝君谋算了这么多年,竟然因为想杀谢珩,把自己也置于险地,可真是要天下不要命。
温酒这般想着,不由得秀眉紧蹙。
对面军船上的人弯弓搭箭,不断射向大晏众人,谢珩回头看了温酒一眼,随即带着几个青衣卫飞身越过了船舱,一边挥剑斩断箭羽,一边沉声道“进船舱!”护着外头来不及躲避的宫人侍女们安全撤入船舱中。
青一连忙回头提醒温酒:“请娘娘退后些。”
温酒往后退了几步,眼角余光微扫,便见秦墨等几个文官十分自觉的退后避开,自个儿找地方躲了。
江上风大,落下的箭羽力道也颇重,击得龙头舟左摇右摆,晃动不安。
温酒有些站立不稳,小侍女们见状连忙上前来扶,将她拉到一旁,轻声道:“刀剑无眼,殿下可千万要小心啊。”
“刀剑无眼……”温酒原本被船晃得有些头晕,乍一听到这话,忽然眼眸一亮,“可人有啊。”
“殿下……您在说什么?”
小侍女还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忽然看见温酒转身打开了身后的陪嫁箱子,埋头在里头翻找了起来。
欢天喜地团团圆圆等人见状,连忙上前道:“殿下要找什么?奴婢帮您一起找吧?”
“血玉!”温酒一边翻找,一边同她们说:“找块看着像令牌的血玉。”
小侍女闻言,纷纷转身把四下的箱笼打开翻找。
片刻后。
欢天拿着了一块血红玉佩递到了温酒面前,“殿下,您看这块行吗?”
“好,就它了。”温酒接过了玉佩,便朝船舱外走。
众人见状都愣住了,竟没人及时伸手去拦她。
等小侍女们缓过神来的时候。
温酒已经快步越过重重喜帐,走到了船头。
江面雾色蒙蒙,大风拂帆,碧水凝澜浪花无尽,倒映着不断翻卷的漫天乌云。
箭羽不断落在她身侧与脚下,大浪层层叠叠追逐而来,拍打着船沿,也打湿了她鲜红的裙袂。
温酒右手高抬,红袖随风招展,血玉令牌在白皙的手掌中鲜红夺目。
她朗声道:“凤凰令在此,何人胆敢阻拦本宫去路?”
就近的青衣卫见状脸都吓白了三分,连忙上前来为其护卫。
谢珩一回头,就看见方才还说要找地方的温酒已经站在了最危险的船头。
他剑眉微皱,负手执剑,飞身掠到了温酒身侧,嗓音低沉的唤了一声“阿酒!”
“我在。”温酒侧目看了谢珩一眼,给他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便继续朝埋伏在不远处的凤卫道:“还不给本宫住手?见凤凰令不遵,本宫要禀明父皇诛尔等九族!”
她今日妆容精致,大袖揽狂风,一身贵气。
仗着江上雾大,那些个凤卫又离得远根本看不清,温酒随便拿了一块血玉就当凤凰令用,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她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气势已经摆上了。
对面军船的人见状,纷纷回头询问统领。
这一阵箭羽落下之后,忽然安宁了片刻。
龙头舟众人忽然得了缓气的功夫,不由得奇怪,一半人看向船头的温酒,一半人看向对面的伏兵。
对面的军船上,凤卫统领梁康带着一众属下走到了船头,遥遥望着手持血色玉牌的温酒,高声道:“八殿下恕罪,今日我等来此便是奉了帝君之命,殿下对此事心知肚明,又何必拿个假令牌诓骗我等?”
这人的声音中气十足,要比温酒的响亮许多,随着大风转过来,还在风声回响了许久。
“梁将军此言差矣!”温酒被揭穿了也不露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朗声道:“世间之事瞬息万变,父皇命尔等出城之说的话,这会儿已经不奏效了,若非如此,他岂会将凤凰令交于我手?”
对面的人听到这话,沉默了片刻。
温酒道:“都城生变,尔等还是速速回城,救我父皇立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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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 那你好好想想怎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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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 那你好好想想怎么骗
温酒说的也是真话。
这九千凤卫和一众水军应当是早早奉命在此设伏,根本就不知道都城现下发生了什么,帝君这次急于求成,导致萧蔷起火,这些个最忠心反倒被关在了外头。
她将心中猜测说与这些个人听,一是为了这一行人稳稳当当的回大晏,二则温酒也不希望故意在她大婚之日搅浑水的成功夺权。
虽说历代皇权更迭,做成王的人总是踩着累累白骨上去,但是温酒一点不想给人做箭靶子垫脚石,更何况今日这些人要的不只是她的命,还有谢珩。
她绝不能忍。
大雾朦胧处,一帮凤卫猜测着温酒这话有几分可信,作为统领的梁康不由得犹豫了片刻。
这一来一回,就给各个船舱地下研究周明昊设下机关如何用的众人争取了些许时间,?众人按着图纸上标注的机关暗扣差不多都琢磨了一遍,各自分工握住木桩和机关处,静静等着上头一声令下。
温酒一时没等到回声,心下觉着就这么几句话似乎有点不够。
她将那块血玉静静握在手心,认认真真的琢磨着怎么再加把火,喃喃自语道:“鱼儿不肯不上钩,肯定是因为诱饵不够……”
身侧的谢珩一直目光灼灼的看着温酒。
他刚来西楚那会儿,见到那懵懵懂懂的八殿下,怎么想着阿酒能一直那样也很好呢?
她半点也不输男儿,?她这样好,怎么能一直被人当做神志不清的废人。
“你别看我了。”温酒被他看得有些耳尖发红,忍不住小声同他道:“办正事呢,你这样让我心里乱糟糟,半天都想不出来怎么骗他们。”
明明是剑拔弩张,顷刻之间定生死的时候。
谢珩却忽然忍不住想笑,低声道:“那你好好想想怎么骗。”
说完,他目光微移,看着温酒飞扬的裙袂与拍打船沿的浪花交叠分汇。
温酒平缓了心绪片刻,再度开口朝对面朗声道:“梁统领若是再耽搁着不去,只怕是赶不及救帝君了!”
“殿下休得胡言乱语!”梁康下了许久的决心,才登高朝温酒喊道:“没有帝君旨意,我等是不会回城的!”
温酒无奈,又道:“梁统领!有劳你稍微动动脑子想一想,都城青天白日的城门紧闭,有人之心造反,帝君被人挟持遭人迫害,如何能给你们颁发旨意?”
她把猜测说的跟已然真的发生了一样。
谢珩忍不住薄唇轻勾,眸中笑意渐盛。
身后的青衣卫和侍女宫人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以前怎么都没发现殿下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如此了得?
“殿下休得多言了,我等是不信的!”
只可惜梁康活了四十多年,大半生都是在西楚帝君身边度过的,对帝君的手段无比信服,甚至大过天,压根没把温酒的话当真。
温酒随手把掌中血玉扔进了袖中,负手问道:“那梁统领的意思是,非要动手不可了?”
她平素看起来都是没什么脾气的样子,今日这般迎风而立,拂袖负手,却好似三千威仪加身。
梁康沉吟片刻,开口道:“末将不敢违背旨意,但若是殿下愿意和谢珩划清界限,回都城继续做您的八殿下,末将这就让人放船开道,接您过来!”
温酒都被他气笑了。
这厮还真会当好人卖人情啊。
“姓梁的是吧?你别急。”谢珩在一旁笑了笑,嗓音沉沉道:“待会儿朕一定多赏你两剑,让你体体面面的下黄泉!”
温酒闻言,忍不住侧目看了他一眼。
谢珩这厮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把人气的跳脚。
下一刻。
对面的梁康果然就变了脸,抬手示意西楚的弓箭手拉弓射箭,沉声道:“弓箭手!”
温酒见状,不由得侧身挡在了谢珩身前,“梁康!你今日若要杀谢珩,便先杀了本宫!”
谢珩听到这话,满心欢喜与无奈交叠,一时心情复杂。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就往后拽,没曾想温酒拧起来,劲儿也不小,他拉一下竟然没拉动。
“还请殿下恕罪!”梁康话虽然说得客气,人却往后退了一步,从边上的人手中接过弓箭,亲自拉弓射箭对准了温酒和谢珩,“帝君说了,决不能让谢珩活着回大晏!”
声未落,他忽的放了弦。
“嗖”的一声,箭羽破风直射温酒面门。
“你可别吓我了,阿酒。”谢珩低声同她说了这么一句,一手挥剑击落箭羽,另一只手稍一使劲,当即就把温酒拽的整个人都悬空而起,推到了不远处的船帆后。
温酒还没来得及说话,欢天喜地团团圆圆几个侍女连忙围了上来,将温酒护在中央,七嘴八舌道:“殿下可不能这般冒险啊!”“您这身板,一箭都挨不住,您还去挡箭呢!”
温酒一时无言:“……”
她满心担忧的看着不远处的谢珩。
只见他一剑在手,衣袖翩飞,嗓音微沉道:“机关都找到了没有?”
一众在暗处摆弄机关暗格的青衣卫们齐声应道:“找到了!”
“很好。”谢珩扬唇,“听朕号令,放!”
各船暗仓处的众人闻声,齐齐按下了机关,无数飞刀自船身飞射而出,径直飞向了对方的西楚凤卫和水军。
漫天乌云遍布,这些个飞刀便犹如白日流光一般划过江面,落在那些人身上,顷刻之间便夺人性命。
西楚那边的人见状,不由得高声道:“不好!快躲开!他们放暗箭!”
两方对阵,在明知人数悬殊、不得不打的情况下,谁先出手谁就占了上风。
梁康身边的副将一边躲避飞刀,一边道:“那位八殿下方才说那么多久是为了拖延时间,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明摆着就是胳膊肘往外拐要向着大晏了!”
另一个道:“大晏那些船也不知道哪个倒霉玩意做出来的,明明也没看到他们谁在耍飞刀,怎么不声不响就发了这么多过来,简直要命!”
凤卫们左闪右避也躲得够呛,落雨一般落下来的飞刀,将最前方一批弓箭手杀了个七七八八,大有不杀光不停的架势。
“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梁康被这忽然一击搞得狼狈不堪,手臂上中了两记飞刀,血正在潺潺的往外冒。
他咬牙道:“别躲了!怕什么?我们人比他们多十倍,硬抗也不怕!放箭!快放!”
西楚的凤卫和水军们听到这话,好似忽然有了主心骨一般,没有再胡乱躲避,开始挽弓搭箭,和大晏那些漫天落下的飞刀硬碰硬。
两边飞刀和箭羽齐发,在半空中相击而落,被击中的西楚弓箭手和大晏侍卫顷刻间毙命而亡,落入江中,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大片大片的江水。
谢珩唇边的笑意悄然退去,眸色渐深,面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他沉声道:“所有女眷文官退到船舱里!青衣卫加快机关发射!”
“殿下快进去吧。”小侍女连忙拉着温酒往船舱里去,这时候动辄要人性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温酒蹙眉,心知自己没点武功傍身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转身进了船舱。
她这个八殿下在西楚着实没什么分量,骗人都没人信。
这时候不给谢珩拖后腿就算好的了。
温酒心道梁康这人是出了名的死心眼,西楚帝君交代他的事,就算是把性命交代在这也要做到,这憨人要是真的用人海战术把他们耗死在这里就糟了。
她正这样想着,忽然在四面杀伐之声中,听到了一阵琴声,如梦似幻一般悠扬宁静的静静拂来。
有那么一瞬间,温酒以为是自己药吃多了,耳边出现了幻觉。
直到身边慌乱不安的侍女们忽然安静了下来,侧耳聆听那越来越清晰的琴声,疑惑的问道:“哪里来的琴声啊?”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在回鸾湾弹琴?”
温酒也觉得很奇怪,走到船舱对着来时路的窗前,刚伸手掀开帘帐,就听得对面的西楚水军惊声大呼:“水下有东西!有东西在拱船!”
这人的声音还未落下,就被无数声惊呼淹没了。
顷刻间,西楚水军船只四周的江水忽然涨高,波涛滚滚间,主船左右的小型军船都被拱翻了,凤卫与水军们落入江水之中,四下游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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