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流
慕容渊看着来人,一时没说完。
离得最近的温酒却目光一转,看清了那人的脸——她的母后。
帝后安景。
其实安后给温酒的感觉一直都很奇怪,说是她亲生母亲,还只生了她一个,可是这么些年见不到她好似也不怎么想念更别提找一找她或者做点别的什么,若不是容生一时兴起管了闲事,这西楚哪还有人记挂着所谓的嫡公主?
慕容渊刚被温酒气的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过气来,凝视着安后,伸手去抚摸她的脸,低声唤道:“景儿……”
哪知安后一听到这两个字,立即脸色大变,她握住了慕容渊的手,颤声道:“帝君,再好好看看我是谁……再看看啊!”
温酒闻言,心下越发疑惑万千。
她侧目看向容生,后者却镇定从容的很,只是给她一个“退后些”的眼神。
温酒当即不着痕迹的退开些许,看着眼前犹如闹剧的一幕。
慕容渊的目光却越发的飘忽了,只一遍遍的低声呢喃着:“景儿……”
“为什么?为什么我陪了半辈子……却只能记得她?”安后忽然站了起来,伸手拔下发间的金钗就往自己脸上划了一道。
她脸上登时皮肉翻卷,血迹斑斑。
温酒心下骇然,刚要伸手去制止,却见安后凑到慕容渊面前,强行让对方看着自己的脸,凄声道:“安景早就死了!这么多年来陪在身边的人一直是我!是我梁莹!看看我啊……”
她哭得近乎声嘶力竭,“我当了安景二十年的影子,陪演了二十年的戏……如今快死了,却连我的名字都不能唤一声吗?”
慕容渊深深的望着她,唤出口的却仍旧是“景、景儿……”
其声未落,他忽然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慕容渊,怎么能这么对我?”梁莹一边泪如雨下,一边颤着手从袖中摸出银针来,就往慕容渊头上扎去。
温酒见状不由得皱眉,连忙上前把将假安后拉开,“要做什么?”
后者已然疯癫若狂,死死掐着温酒的胳膊,恨声骂道:“我已经对那么好了……为什么不听话?让不要嫁给谢珩非要嫁!是害了父皇知道吗?是……害了他!”
温酒刚被假安后几句“安景早就死了”砸的晕头转向,再听她说这样的话,不由得一把将人甩开。
梁莹跌坐在地上,发丝凌乱垂下,脸上血肉模糊,犹如厉鬼一般盯着温酒森森然一笑,“都是的错!若不是安景怀了,也不会引得后宫众嫔妃惶惶不安各施诡计,安景就不会被逼的怀胎十月还四下逃亡最终难产而死……”
温酒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会在此情此景之下,从一个疯癫妇人口中得知当年之事。
梁莹见她不语,忽然故作神秘的问道:“知道慕容渊为什么从来没派人去找吗?”
温酒从梁莹的语气里听到七分怜悯,三分愉悦,她几乎能猜到答案不是什么好话,所以只是语气极淡的顺着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慕容渊不想看见啊。”梁莹笑的越发面目可憎,“因为慕容渊一看见,就会想起安景已经死了,他这一声所谋所求都能得到,怎会容忍因的出生害死了他用半壁江山换来的妻?他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啊,慕容玖!”
温酒思虑良久,忽然笑了笑,恍然大悟一般道:“原来如此。”
有些人生来便万千宠爱于一身,有些人却一出生就被怨恨被遗弃,无关对错,都是命。
她这两辈子,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见谢珩,还有谢家人身上了,所以那算命说她“六亲不近”没关系,慕容渊这个生父怨她恨她也无妨。
梁莹瘫坐在地上看了温酒半响也没等到她哭,不由得怒中从来,朝着温酒抬手就是一掌。
温酒眼看着来不及避开,索性没躲,只是转身朝容生道:“是来瞧热闹的吗?”
“殿下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这些吗?”容生说着,当即掠了过来,一掌将梁莹打飞。
后者撞在墙壁上,砰然落地,连吐了好几口血,当即昏死过去。
他目光漠然道:“从前一直怪本座不告诉,如今有人说给听,殿下反倒又不高兴了。”
温酒现下没心思同他打嘴仗,匆匆走到凤榻前,伸手探了一把慕容渊的鼻息,“还有气……容生!”
“他死了,不是该高兴吗?”容生不紧不慢的走到凤榻前,点了慕容渊几处大穴,又取出三根银针扎入他头顶,语气寒凉道:“更何况,他还没死,想问他什么就尽快问,想骂也趁早骂,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温酒闻言,逐渐变得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站在榻前,等着慕容渊醒转。
过了片刻。
慕容渊睁开双眼,看着温酒近在眼前,忽的伸手拽住了她,吐字艰难道:“杀……杀了谢珩。”
温酒斩钉截铁道:“恕难从命。”
慕容渊已然到了油尽灯枯之时,见温酒如此,深知今日难除大晏众人,却已无力回天。
他闭了闭眼,褪而求其次道:“玖玖,、担起西楚大任!要……对得起西楚万千子民……”
“好。”
温酒只说了一个字。
她答应的太快,一旁的容生不由得侧目看向她,眸色幽深。
慕容渊抬了抬手,哑声道:“传丞相与九卿……还有孟乘云。”
不远处的小内侍连忙应声去传众人。
一时间,只剩下温酒和容生还静立榻前。
慕容渊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道:“玖玖……实在不愿意杀谢珩便算了,西楚交到了手中,有谢珩对的情意在,至少能保西楚数年太平,还有……同国师是有婚约的……日后两人携手治理西楚,必、必定能得享太平……”
再次被提到有婚约的两人神色漠然的站在榻前,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不多时,孟乘云和西楚重大臣应召入殿而来,纷纷跪在几步开外行礼问安。
慕容渊的心神猛地被众人从遐想西楚盛世中拉回,慢慢的松开了拽着温酒的手,一边强撑着要坐起来,一边道:“拟旨昭告天下,西楚慕容玖与晏皇婚盟已断……若晏皇愿意改娶她人,就让他在皇族宗亲中另、另选一个,若不愿、就算了……孟乘云,带人前去告知晏皇。”
“谨遵帝君旨意。”
孟乘云领旨,起身时看了温酒一眼,当即转身出殿门而去。
慕容渊已然坐不起来了,又倒回了榻上,好半天才再次开口道:“立诏,朕、传位于八公主慕容玖,着即日……登基!”
“帝君!”
众臣山呼万岁,大半人已然涕泪纵横。
温酒面上却没什么表情。
慕容渊面色死气遍布,却仍旧强撑着道:“立刻去办……朕想,看着玖玖登基做女君。”
众臣连声应“是”,转身朝温酒道:“请殿下正衣冠,上凤凰台。”
温酒朝榻上那人微微颔首,转身,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
慕容渊随即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容生一人在榻前叙话。
殿前风雨如晦,地面依旧凹凸不平,连墙壁都是东倒西歪的,温酒在其间穿行而过,吸了一口凉气,将所有凌乱的心绪都压了下去,心里忽然生出一个绝无仅有的念头来。
这一夜,西楚宫中众人忙的天昏地暗。
慕容渊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却执意要亲眼看见慕容玖奉帝玺登凤凰台受朝臣参拜,底下众人也不敢拂他的意,只能照办。
温酒在后殿着凤袍带凤冠,身侧服侍的侍女们来来去去,她不开口,其余人谁也不敢出声,?过于安静,气氛便越发显得沉重。
一切即将准备就绪的时候。
殿外内侍忽然恭声禀告道:“国师来了。”
温酒并未做声,只是伸手抚了抚鬓边的凤钗。
片刻后,容生迈步入内,侍女们十分有眼力见的低头退了出去。
一时间,只余下两人相对而立。
容生执笔蘸朱砂,为温酒头上的凤冠点了睛,不紧不慢的问道:“温酒,又在打什么主意?”
温酒笑意淡淡道:“我不过是奉君令,遵父命,国师大人说这话,莫不是想让本宫弃西楚而去?”
容生闻言忽然笑了,低声道:“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太听话,反倒不太像了。”
这样温酒很反常,可又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国师大人心中有异,不由得缓缓同她道:“从前不是一直想回大晏吗?为何今日答应帝君继位之事答应的这般爽快?”
温酒眼角微扬,反问道:“难道我一定等们把威胁的话说出口了再答应吗?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何不识相一点,我也都省点力气。”
容生眼眸半眯,“本座总觉得……这次要搞大事。”
温酒侧身看他,微微笑道:“国师大人既然如此担心,不如趁早去劝帝君收回成命。”
容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殿外天亮微亮,大雨初歇,风吹满地飞花残叶。
大好人间,风云卷,乾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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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拱手河山讨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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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拱手河山讨你欢
而另一边的偏殿。
谢万金小声同长兄说着这西楚皇宫地下暗道怎么走,“实在不行,待会儿长兄把阿酒扛了就走,我和三哥断后,容生重伤初愈本就是强撑着,慕容渊没剩几口气了,断然没法子再算计来算计去的。”
谢玹冷声打断道:“若不是你好端端的跑回都城救了容生,长兄和阿酒早就过回鸾湾回大晏了!”
四公子顿时没了声,委屈巴巴的看向长兄,“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谁知道三哥远在帝京,还能鼓动西楚九皇子造反……我要是早知道慕容鸣忽然谋反是被你挑起来的,我……”
他顿了许久,也没法子再开脱了,只好小声道:“你每次算来算去都不告诉我,我哪知道啊?”
“行了行了。”谢珩揉了揉眉心,嗓音微哑道:“要怪就怪慕容鸣下手不够利落,毒都下了,还非要给慕容渊留一口气,争皇位还争得这么心慈手软,什么玩意?!”
大晏一众随行官员顿时:“……”
谢玹气的俊脸发黑,“你就惯着他吧!”
三公子着实是恼火,浑身寒气四溢,“把他惯得这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阿玹。”谢珩伸手把三公子拽到一旁坐下,低声道:“为兄头疼,你歇会儿再说教成不成?”
谢玹冷着脸没再说话。
一旁的谢万金伸出食指戳了戳谢玹的肩膀,小声道:“三哥……你先别恼我,咱们一起琢磨琢磨,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扭转一下局势。”
谢玹拂袖甩开了四公子的手,懒得看他,闷不做声的思索着。
若是慕容鸣能耐再大一些,困死了西楚帝君和容生,谢珩只需等到援兵来,便能带众人安然无恙的返回大晏。
谁知大乱这大好局面竟然是谢万金,如今众人再回西楚皇宫,西楚帝君有没有命再算计他们还是其次,若是他们真要阿酒留在西楚做女君?,那从今以后便只能遥隔山海万重,恐怕此生再难相见。
秦墨憋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擒贼先擒王、不对……那什么,就算娘娘要留在西楚做女君,那陛下观礼总是可以去的,到时候直接把他们西楚女君挟持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数道目光盯得差点说不话来,好半天才继续道:“当然了,只要娘娘的心是向着陛下的,这就不叫挟持了,应该叫舍命护君。到时,戏那么一演,别说陛下带着娘娘全身而退了,就是让西楚割城让地那也是几句话的事!这么看来,这一趟来西楚都城稳赔不赚啊!”
谢珩随手拿了桌上的一块糕点就打在了秦墨嘴上,打的人直接闭了嘴。
这边刚安静了下来,殿外内侍恭声禀告道:“孟大人求见晏皇陛下。”
谢珩抬了抬手,几步开外的文官会意,连忙转身朝殿外道:“准。”
殿门随即大开,狂风将殿中烛火吹得摇曳不止。
孟乘云手持谕旨,带着四个西楚女官一同入内,行至谢珩面前,颔首施了一礼,随即道:“西楚今日生了巨变,帝君已下诏传位于八殿下,命下官前来告知晏皇,如今万千子民生计都系于八殿下一人之身,两国联姻需得换个人选,请晏皇在西楚皇族宗亲之中另择良配。”
他说着,示意一旁的女官奉上图册,又继续道:“这是西楚皇族宗亲所有贵女的画像,请晏皇过目。”
谢珩语调微沉,“不必了。”
孟乘云像是早有预料,也不再多言,只是将手中的谕旨往前递了递,“那这婚事只好作废了。”
谢万金一听这话就气的当场要炸,刚要上前就被一旁的谢玹给拉住了。
三公子眸色如墨,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四公子顿时只能忍着气站到一旁。
偌大个偏殿雅雀无声。
谢珩也不伸手接,薄唇勾起一抹冷弧,“你说作废就作废?西楚没人了?轮的到你一个无名小卒到朕面前指手画脚?”
孟乘云面色微僵,却很快恢复如常,站直了身子字字清晰道:“八殿下已经答应了帝君会留在西楚继位做女君,陛下若是不信下官说的,大可以亲自上凤凰台观礼。”
“朕还真就不信。”谢珩这话说的十分自然而然,而后道:“有劳孟大人带路。”
大晏之主高高在上,明明语调如常,听在孟乘云耳中,却觉着谢珩如同吩咐奴才走狗带路一般,顿时心中愤恨难平,却只能低头为其引路,“晏皇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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