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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流
有气的。
真的是昏过去了。
可温酒却没有办法放下心来。
许是回到大晏之后的日子过得太顺风顺水了,无论大事小事都有谢珩在,她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最苦恼的也不过就是,乱七八糟的补药吃个不停,却一直没能有个孩子。
温酒没想过,谢珩会忽然出事。
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温酒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手撑在龙椅上才勉强站稳,哑声道:“去看看太医到哪了。”
内侍们刚要应是,便听她又道:“还是太慢了,直接让青衣卫们去把太医带来,要快。”
“是!”
内侍们纷纷应了,转身就往殿外急奔。
一时间,偌大的议政殿只剩下温酒和谢珩两个人。
狂风席卷而入,在殿中呼啸而来。
越发显得这里空荡荡的。
温酒看着昏迷不醒的谢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撑着不能落下。
她伸手将谢珩头上的帝冕摘下,随手放到了御案上,俯身道他耳边,低语道:“帝冕太重了是不是?我帮你摘下来了,你好好睡会觉,歇好了就醒过来陪我,好不好?”
她知道当皇帝很累。
也知道他的笑,他难得的闲暇,他的温柔与耐心,全部都给了她。
她得到了这世上最好的谢东风。
可温酒总觉得自己对他还不够好。
她抬袖拭去了谢珩额间的微汗,而后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眉心。
过了许久,才缓缓退开些许,隔着些许距离看他。
刚把一众老大臣都遣散的谢万金和王良进殿来看到这一幕都不忍再看,纷纷低了头。
温酒却好似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一般。
“阿酒,没事的。”谢万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快步跃上了白玉阶,走到龙椅边上,看了看安安静静的谢珩,像是在安慰温酒,会像是安慰自己,又倒过来说了一句,“没事的,阿酒。”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819章 喂药
第819章 喂药
“我知道。”温酒的眼眶红红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奇异的平静温淡,“他只是累了,想睡一觉。”
谢万金闻言心中酸楚,一时间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来。
不远处的王良的朝这边看了一眼,又回头朝殿外看去。
身着太医服的青七背着药箱飞身而来,快步越过了门槛,一边往前走,一边问:“陛下怎么会忽然昏厥?”
“许是被气得……”王良来不及思考便回了这么一句,但是不确定的事也不好多说,连忙道:“都昏迷好一会儿了,还未醒转,您快去瞧瞧吧。”
青七二话没说就过去了。
温酒见状连忙让开了许多,把离谢珩最近的位置让给了青七。
她没说话。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青七为谢珩把脉。
谢万金张了张嘴,有许多话要问但又怕扰了青七看诊,只得硬生生地止住了。
四周都静悄悄的,只有殿外风声疏狂。
青七把完脉后,面色越发沉重,低声开口道:“陛下一时怒极攻心,引发了潜伏在体内的毒性,如今脉象紊乱……”
温酒不想听那么多,当即开口打断道:“要怎么治?施针?还是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青七道:“臣观脉象,陛下只是暂时晕厥,尚未伤到根本,先施针,再用些药就会醒的,娘娘不必太过担心。”
温酒闻言却没有多放心,又问道:“那na他什么时候能醒?”
青七沉吟许久,才道:“快则一日。”
温酒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要那么久?”
更何况快则一日,慢就说不准了是吗?
这话,她心里明白的很,却不想问出口。
生怕青七回她一声“是”。
而青七像是在隐瞒什么一般,闭口不言。
谢万金见状,连忙道:“能醒就好,长兄这或许就是累着了,多睡会儿也挺好……”
他说着,被温酒看了一眼,立马就闭嘴了。
温酒面上没什么表情,眸色如墨的看着青七,语气极淡的问:“你帮陛下隐瞒了什么?”
“娘娘!”青七闻言,当即掀袍跪下了。
温酒没等他开口,便抢先道:“先前我不问,是因为平安无事没有问的必要,如今他都这样了,你们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娘娘息怒。”青七有苦难言,低头道:“此事并非臣不愿对娘娘直言,而是陛下……”他到底也不敢说是陛下不愿让娘娘知道,顿了顿又道:“还您等陛下醒了,亲自问陛下。”
谢万金在一旁看着,急的不行,想开口帮长兄和青七说几句话,但见阿酒这模样,又怕劝的不对,变成了火上浇油。
殿中安静的有些过分。
温酒却没再说什么,只哑声应道:“好。”
这些事,她是该亲自问谢珩。
温酒这般想着,召来帝撵仪仗把谢珩抬回寝宫。
一直在这议政殿总不是办法。
他靠在这龙椅上也不舒服。
谢万金不知道说什么好,便自告奋勇上前背长兄,“我这些日子待在外头,力气可比以前大多了,你放心,肯定不会让长兄磕着碰着。”
他这哥哥脾气可大着呢,轻易不让旁人近身的。
温酒安排完这些,生怕身娇体贵的四公子背不动谢珩,再把他给摔了,一边跟在身旁伸手扶着,一边转身对青七道:“别跪着了,跟着来吧。”
她说完便转身出殿。
刚好这时候,外头一众青衣卫们把太医院的人都拎着飞身而来,转眼间,阶前就站满了太医。
温酒嗓音微哑道:“诸位太医都到寝宫去吧。”
众人连忙低声应是。
明明还是正午时分,太阳却隐入了云层之中,整个皇宫上空显得灰蒙蒙的。
狂风从众人身侧呼啸而过,大有风雨雨来之势。
温酒一句话都没多说,到了寝宫之后,让青七开药方,又让一众太医轮流为谢珩把过脉。
众人的说词都差不多:
怒极攻心,不是什么大毛病,昏迷也只是暂时的。
但是温酒心中很是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这些太医的说词如此一致,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先前青七跪下的时候,面色都变了,显然是内情瞒着她的。
谢珩身边的这些青衣卫,都是多年心腹,平日里是时常嬉皮笑脸的,少有这样跪在地上闭口不语的时候。
饶是她心中已经猜到了大半,还是十分耐心的把一众太医说的话都听完了。
等众人把用药剂量商量好,便吩咐人去煎药。
青七给谢珩施完针,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
“臣去为陛下煎药。”青七生怕温酒再问他什么,片刻都不敢多待。
温酒也没再为难他们,挥挥手让众人退出去,掀开帘帐去看谢珩。
俊美如斯的青年只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躺在龙榻上,双眸紧闭。
她坐到榻边,抬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眉心。
站在两步的谢万金憋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阿酒,他们都说长兄没大碍,你就放心吧……这欺君可是杀头的大罪,他们不敢骗你的。”
“嗯。”
温酒只应了这么一声。
四公子抬手抹去了额头上的汗,走近龙榻,瞧了瞧自家长兄,压低了声音道:“长兄,你可快点醒吧,阿酒这样……让我害怕。”
温酒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没有问的心思。
她只是忽然想起来了先前在西楚,每次醒来都看到谢珩守在榻前,看她醒来的时候眸中带笑的模样。
他那时候,一定每天都很担心吧。
只是藏着快,从来都不让她知道。
温酒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不多时,青七便端着汤药进来了,“娘娘,这汤药要趁热喂下去。”
“我来吧。”
温酒伸手便接来了过来,盛起一勺,轻轻吹凉了才喂到谢珩唇边。
奈何他昏迷着,唇紧闭,一勺汤药一半也喂不下去。
谢万金在一旁看的有些着急,“这样喂怕是不成,要不……我来?”
青七忍不住道:“四公子,您喂怕是也不成的。”
温酒想了想,直接自己喝了一口,俯身稳住谢珩的唇,就这样渡了过去。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820章 梦中身
第820章 梦中身
谢万金见状不由得眉头微挑,连忙拉着一旁的青七转过身去,不好意思多看一眼。
偏生青七还一脸“原来还可以这样”的表情,喃喃自语道:“这个法子不错,以后喂药的时候可以让……”
四公子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压低了声音道:“闭嘴,别吵着我长兄。”
青七被迫闭上了嘴。
两人不约而同的偷偷的回头看去,只见温酒又含了一口俯身渡过去,连忙又转身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四公子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面上还算淡定。
但青七就脸红的有些明显了。
谢万金转移一下注意力,便低声问道:“怎么过了这么久,纪大人还没找上你啊?”
“纪大人忙着呢。”青七小声道:“前头还有许多比我年长的独身汉,哪这么快轮得着我。”
听这语气,还挺恨娶的。
两人低声说着话。
没过多久,温酒就把一碗汤药都喂完了。
她将空碗隔在了榻边的小案几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青七闻声连忙走过去拿了,又低声劝了几句莫要太过忧虑的话。
原本他是想留在寝殿守在陛下榻前的,见温酒这模样,便主动说:“臣侯在殿外,娘娘随时传唤,臣都在。”
温酒哑声道:“你先出去吧。”
几步开外的谢万金瞧了榻上的谢珩几眼,当即道:“那我先回家同祖母和父母她们说一声,免得她们急坏了。”
温酒点了点头,说:“好”
谢万金又站了片刻,而后跟着青七一道出去了,还顺手把殿门给带上了。
一时间,整个寝殿里,只剩下温酒和谢珩两个人。
温酒拿帕子慢慢地拭去他唇边的药渍,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要睡就好好的睡,我不吵你,等你睡醒了,我再……”
她说着,忽然顿住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算了。”
温酒把帕子叠好了放到了一旁,伸手轻轻抚平他微皱的眉心,语调温柔至极,“等你睡醒了喊一声阿酒,我就什么不和你计较,你……好好睡吧。”
青七不肯跟她说的。
她心里早已经猜的七七八八。
先前在西楚的时候,婚期都已经订好了,谢珩却忽然说什么他中毒了要同她圆房行欢喜事才能解,那时候温酒身中恨骨之毒已久,时常神智不清记忆混乱,还真被他蒙了过去。
如今她已经恢复如常,自然也就明白当日谢珩所说,不过是他颠倒黑白扯的一个谎。
当时中毒的人是温酒,若不趁早用那法子去解,性命难保的人也是温酒。
偏偏谢珩仗着她那时候头脑不太清楚,诓了她,还一直瞒到了现在。
可温酒哪怕再记不清楚也知道,自己被容生带到西楚之后,国师大人费尽心思救治她,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都未能如愿。
这样凶险的毒,又岂是与心上人行欢喜事就能解的。
只怕谢珩早就察觉到身体有恙,才会时常把那些政事都推给三公子去做。
她却一直不曾察觉,还总说他耍滑偷闲,累坏了首辅大人和底下的臣子们。
温酒什么都没说,生怕吵着谢珩一般,低头趴在了谢珩枕边,只在心里琢磨着这些事。
泪水悄无声息地划过脸颊,渗入枕头里,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她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什么声音来,只是用额头蹭了蹭谢珩的下颚,温柔亲昵又小心翼翼。
温酒闭上双眸,声音极轻地同谢珩说:“我在这里陪着你,你不要睡太久……好不好?”
榻上的谢珩听不见。
他做了个梦。
稀奇古怪,又真实至极。
梦中有巍峨宫殿,漫天乌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成了一抹游魂,站在宫殿的屋檐上俯视众生。
他看见一个同自己生的一模一样的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蛟龙王袍刚从议政殿里走出来,满朝文武见了他都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头行礼,嘴里说着“摄政王万安”,实际上恨不得退后三百里。
他心情极差,瞧谁都像是欠了他三百万两的模样,于是谁也没理,独自一人下了台阶,走在长长宫道上。
走了没几步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有人在他身后喊:“王爷!王爷请留步。”
身着蛟龙王袍的摄政王却恍若未闻一般,独自走在雨中,
喊他的内侍匆匆跑上前送伞,低声说:“雨下大了,王爷拿把伞吧。”
那人没接伞,只是淡淡的瞥了那小内侍一眼,“本王不爱打伞,拿回去。”
那小内侍当即瑟瑟发抖的跪下了。
他只是不爱打伞而已,走在后头的大臣们却已经低声议论开了,“谢珩真是越发狂妄了,皇上好意让内侍让他送伞,他却这般忤逆圣意!”
“是啊,这要是换了旁人,早就被砍头了。”
“谢珩就仗着自己兵权在手,才敢对皇上如此放肆!”
站在屋檐上的游魂谢珩把这些个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不知道底下那位摄政王听见没有。
反正那人什么都没说,他淋着雨,径直往外走了。
“谢珩?”
游魂一般的谢珩开口喊了那位摄政王一声。
这梦好生奇怪,有人和他生的一模一样,还同名同姓,这日子过得比他刚进帝京城的时候还惨。
错过这一回,怕是再也遇不到了,可得好好的叙一叙。
那人没应声,也没回头。
他却忽的被一阵风吹落了屋檐,跟着那位摄政王一道出了宫。
这人或许是个不会享福的,这么大雨也没个马车来接,硬是自个儿骑马走了。
后头全是各家来接人的马车和轿子。
这一对比,越发显得他孤寂的很。
幽魂谢珩就这样随风飘着,看那位摄政王雨中纵马长街。
好在雨大,街上也没什么人。
不然就他这架势,只怕要撞死好几个。
游魂谢珩一边想,一边觉着这个摄政王可真可怜,若换成是他,这大雨天在外头纵马被阿酒知道了,指不定会心疼成什么样。
且看这人任性的模样,必然是个没人疼的。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821章 气醒
第821章 气醒
游魂似的谢珩随风飘在半空中,越看那位雨中纵马的王爷,越觉得这人着实混得太惨了些。
大雨满长街,小摊贩们忙着收拾东西,行人不多,有那么两三个抱着头从雨中急奔而过,贩夫走卒尚有老母亲和发妻小儿撑把伞擦擦脸上的雨水。
摄政王二十好几的人了,身边没个贴心人,也没人心疼。
底下那些个人倒是不敢让他一个人在雨中纵马,不多时,几十个青衣卫和墨羽骑便从不同的街道上飞驰而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策马跟在他身后。
原本那位王爷一个人飞马过长街还好,这些个人一来,顿时就整出了摄政王一个不顺心就要带兵踏平帝京的势头来。
吓得长街两旁的小摊贩的东西不敢收了,纷纷跑回铺子里关紧了门和窗。
游魂谢珩放眼看去,只见顷刻间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偌大个帝京城,大街小巷无人走动,只余风雨满城。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许久,发现那位摄政王非但人人惧怕,而且猫躲狗避,这么大的雨,竟连一个虚情假意来关切一声的红颜都没有,同有阿酒陪着在身边的他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忍不住感慨:
同样的脸,同样的姓名,这命也忒不同了。
游魂谢珩飘过屋檐,看着底下那位策马在城中跑了两三圈,到了某条街道的时候忽然勒马放慢了速度,后头一众人都跟着他勒马停下来了。
游魂谢珩心道:这人莫不是见鬼了?
要跑马泄愤就跑,这家家户户的人都被他吓得闭门不出了,这会儿停下作甚?
他疑惑着,慢悠悠地飘了过去,低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长街空荡荡的,只有两人在雨中撑伞而行。
确切地说。
是温酒在帮孟乘云撑伞,他们二人并肩走在雨中,不知道说了什么,不约而同地笑了笑,十分亲昵的模样。
那是二十出头的温酒,打扮得十分素净,身着浅色罗裙,生怕自己多添半分颜色一般,素面朝天的。
她显然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策马而来的一众人,抬眸看向那摄政王的时候,神色淡漠,目光还有些冷冷的,好似在看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
游魂谢珩没见过阿酒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可奇怪得很。
明明她只是用这种眼神看着那个摄政王谢珩,游魂谢珩却不由自主地气得肺疼。
不过底下骑马的那位好像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眸色越发沉了,当即就扬鞭纵马从孟乘云身边掠了过去。
他头也不回,好似完全没有看见这个两个人一般,飞扬衣袖却掀起了一阵狂风将温酒手中的油纸伞刮飞了,骏马扬蹄溅起的雨水淋了孟乘云满身。
转眼间,就把人弄得狼狈不堪。
油纸伞随风吹落在地上,马蹄一踩便踩断了伞骨。
身后一众人见状纷纷策马而过,一个接着一个,都溅了孟乘云满身的泥水,把那把悲催的油纸伞踩了个稀烂。
游魂谢珩慢悠悠的落到地上,走到温酒面前站定。
他喊她:“阿酒。”
她听不见,只一心顾着孟乘云,抬袖抹去孟乘云脸上的泥水,咬牙说:“谢珩行事越发嚣张跋扈……”
“算了。”孟乘云反过来宽慰她,“他如今是手中重兵的摄政王,连皇上都不敢轻易触其锋芒,何况是你我。”
游魂谢珩就站在她们面前,听着他们宽慰彼此,看她们相互扶持着走到他面前,从他身体里穿行而来。
他就站在这里。
雨淋不到他。
谁也看不到他。
“阿酒!”他高声喊她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他想追上前去,却被一阵狂风刮得越来越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酒扶着孟乘云走进了孟府。
雨势越来越大,视线也变得模糊。
那两人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阿酒!”
谢珩是被气醒的,从梦中惊坐起,一睁眼就看见趴在榻边的阿酒,伸手把人抱住了。
此时正值夜半时分。
温酒守了一天,刚趴下眯一会儿,就被他抱得紧紧的。
她意识都还有些混沌,只晓得谢珩醒了,满心都是欢喜的,连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温声应道:“我在。”
温酒声音喑哑,生怕谢珩听不到,又连着应了一声,“我在呢。”
谢珩抱了她很久,感受到阿酒身上的温热,四周都是她的气息,才渐渐平复心神,从那场莫名其妙的梦中醒过神来。
他侧头,亲了亲温酒的耳垂,轻笑道:“我做了一个梦。”
温酒原本有许多话要问,可此刻,竟只想顺着他的话头接下去问:“梦见什么了?”
谢珩低头,鼻尖轻轻摩挲着她的侧脸。
原本在梦中只看了一眼温酒为孟乘云打伞就气得不轻,恨不得化身成那骑马的人直接把孟乘云的骨头踏碎了才好。
此刻同阿酒说却要略过那些马踏纸伞,泥水溅了别人满身的。
他有些好笑,又醋味浓重地说:“梦见你为旁人打伞,却不理会我,任我淋雨也不心疼。我喊你,你也不应,我气得不行,就气醒了。”
饶是温酒满腹心事都被他这话给气笑了。
她抬手摸了摸谢珩的下颚,“这么说来,你若不是因为被气着了,还不醒?”
谢珩低头,讨好似的亲了亲温酒的唇,低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温酒被他亲得有些脸热,抿了抿唇道:“十五个时辰。”
“那确实有些久。”谢珩依旧抱着温酒,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我的阿酒担心坏了,我的错。”
许是梦中所见太过气愤的缘故,他现下一点也不想放开阿酒,见她坐在榻边的小矮凳上,这个姿势抱着也不太舒服,索性伸手拦住了她的腰身,直接把她整个人都抱上了榻。
如此,才是拥得心上人在怀,心安。
温酒见他认错极快,愣是没法子再说什么,只能任由他抱着,附耳去听他的心跳声。
谢珩忽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阿酒,我有些冷。”
温酒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听他又道:“你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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