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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流

    天光暗淡,他迎着微弱的阳光走来,身后无数诡测人心,万千暗影浮沉,全成了渺渺飞烟。

    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唇角不自觉扬起,“长兄出来了。”

    “他若是没有平安无恙的出来,岂不是白费了少夫人昨夜闹得半个帝京城的人都没得安睡”

    三公子一旦开口,那是真的不太讨人喜欢。

    好在温酒心情不错,也不和这少年计较,反倒有模有样的同谢玹拱了拱手,“见笑见笑,我这点微末手段,怎么比得上三哥运筹帷幄,半点口风也不露。”

    谢玹微微抿唇,闭口不言。

    温酒扬眸看他,徐徐道:“那些搅浑水的,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来呢”

    几步开外。

    白发苍苍的贺兴邦追上谢珩,“好你个谢家小子,别以为这就没事了,这事没完!”

    南安侯年纪一大把,吼人的时候倒是底气十足,一点也不像在议政殿的时候颤颤巍巍。

    谢珩笑道:“侯爷这般年纪若是要同我比哭,那我还是比不过的。要不,你下回再试试”

    贺兴邦被他呛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直接往后倒。

    身后几个鼻青脸肿的小将连忙上前把人扶住。

    谁也不敢抬头看谢珩。

    “你们说这是我打的”

    谢小阎王勾了勾唇,“行,明日辰时墨羽营,我让你们知道知道我打人是什么样的。”

    几个浑身挂彩的小将:“……”

    身后一众退朝的大臣们纷纷绕道而去。

    谢珩径直走到了将军府的马车前,少夫人和三公子都是一夜未睡,眼窝带了些许乌青。

    他看了温酒一眼,在谢玹肩头上拍了一下,“回去再说。”

    温酒点头,“长兄请。”

    她从前极爱锦绣富贵,却每次进出皇宫都觉得提心吊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见这少年平安无事走出那道宫门,便松了一口气,生出满身的欢喜。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她上去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空,眼见要栽下去,车帘里忽然伸出来两只手,一左一右拽住她的手臂,猛地就拉进了车厢。

    温酒惊魂未定,还没缓过神来,两个少年已经齐齐松了手。

    谢玹皱眉道:“怎么连上个马车都这般不当心一夜不睡,还能变蠢不成”

    温酒:“……”

    她能说:刚才就是忽然放松下来,一下子思绪有点飘吗

    “少夫人离我远一些。”

    谢珩开口,温酒越发的不明所以。

    这谢家公子是有多不喜欢蠢人,她方才也不过就是差点摔了,至于这么一个个的……这么嫌弃她么

    温酒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来,“哦”了一声往角落里坐了坐,眼里满是:你们高兴就好。

    “我身上血腥味重。”谢珩勾了勾唇,笑意却不太真切。

    少年一袭绛色锦袍,衣衫上颜色深深浅浅,也不知道染了多少血,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细看之下,简直触目惊心。

    温酒递了一壶酒过去。

    同时,谢玹递过去一方锦帕。

    方才在议政殿上,对着千百个叫嚣着要重惩着自己的朝臣都不曾皱眉的少年,微微一愣,随即笑了,“你们真是……”

    他接过了酒壶,一口气喝了大半,剩下全部倒在了脸上,然后凑到谢玹面前,“三公子快帮我擦一擦。”

    谢玹蹙眉,把锦帕扔在了他脸上,“自己擦。”

    谢珩道:“我手疼。”

    三公子别开眼,没理他。

     




第145章 心口上的伤疤
    回了将军府。

    府里一众人齐刷刷站在庭前,用目光对“醉酒夜游”的谢将军慰问了一番。

    谢珩看着大伙儿眼下的黑圈,哭笑不得道:“你们这是……全都一晚上没睡”

    众人点点头,年纪最小的珠儿开口道:“少夫人怕将军走丢了,带着人在城里找了整整一夜……”

    少年回头看来,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温酒的模样,他微微一笑,连带着眼眸里的她也熠熠生辉起来。

    温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同众人道:“将军回来了,没什么事你们该补觉的补觉,该做事的做事。”

    众人应声去了。

    温酒同离得金儿耳语了两句,后者看了谢将军一眼,飞快就跑回院子里去了。

    谢珩同她道:“你也一晚上没睡……”

    温酒开口打断他:“右手袖子卷上去我看看。”

    少年愣了一下,眸色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道:“没什么事,一点小伤而已,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卷上去。”

    温酒难得有这样硬气的时候,目光落在少年染血的衣袖上。

    绯色深深浅浅交叠,看不出来伤的如何。

    她不由得秀眉微蹙。

    谢珩诧异她对这事的执拗,无奈的笑了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可看的。”

    他伸手去卷左手的袖子,鲜血在白皙的手腕上凝固,被利器隔开的伤痕,皮肉翻卷深浅不一的血迹干涸,触目惊心。

    “等等。”

    温酒眼睛有些发红。

    “都说了别看……”

    谢珩以为这伤口吓到了少夫人,连忙把袖子放了下去。

    “我来。”

    她却上前,双手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袖子往上卷,眼睛顿时有些红了,“这就是长兄说的小伤”

    这少年在议政殿上谈笑自若,人人都把他当成杀人不眨眼的小阎王,唯恐避之不及。

    可谁知道他昨夜追出百里杀完颜皓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

    “那什么……”谢珩笑笑:“不伤及性命的,都是小伤。”

    金儿拿了伤药回来,呈给少夫人的时候都不敢出声。

    温酒咬着牙没说话,下手越发的小心轻柔,把少年同血肉粘在一起的衣袖一点点分开视线有些模糊,眸里水光险些要溢出来。

    谢珩垂眸看她,手臂上的伤已经痛的有些发麻了,可少女指尖微凉,轻颤着碰触着他的伤疤。

    一瞬间,竟如烈火燎原般,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少年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动作,俊脸微微僵了片刻,才笑道:“三公子闲着没事干,让他帮我擦就好。阿酒,你去歇一会儿。”

    旁边皱着眉头的三公子闻言,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我弄疼你了”

    温酒的手还有些轻颤。

    “嗯……啊,这个……”谢珩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许久才说出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这事,三公子比较有的经验。”

    谢玹抿了抿唇:这时候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了

    早干嘛去了

    不等他说话,谢珩已经拉着他往长廊走去,压低了声音说:“别磨蹭,我这手还疼着!”

    谢玹面无表情:“长兄方才还说是小伤,不疼。”

    谢珩嗯了一声,极其自然的说:“那是说给阿酒听的。”

    谢玹道:“……长兄,劳烦你要点脸。”

    谢珩一抬手,就倒抽了一口冷气,“为若是不要脸,早抱着你哭了。”

    谢玹:“……”

    谢将军有些忧愁道:“我这手,也曾拥过江安十四城的绝色佳人,若是留了这么丑的疤,以后都不好意思去握美人腰。”

    三公子一张俊脸面无表情:“阿酒方才怎么能下手那么轻”

    阿酒正在低头看自己的手。

    指尖沾了少年的血,心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谢珩不似帝京城里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公子哥,很少穿白色浅色的衣衫。

    他大多时候都是一袭绛衣,浓烈桀骜,一出现,便夺尽世间颜色。

    许多人抓着这个由头诋毁他,言官参这少年的奏折一叠一叠的往御前送,安阳满城被屠,谢家死了那么多人,谢珩却不着镐素,光从这一件事就能看出来这人品行不良,来日必成佞臣。

    连老皇帝在议政殿上让他自己解释。

    谢珩说了一句“红衣染血,最不容易看清。”

    听得群臣背后发凉,这小阎王到底谁是要杀多少人才能停手。

    温酒此刻忽然想起,那少年红衣上染的血,一半是别人的,另一半却是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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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少夫人脸有点红
    谢玹微微皱眉,一时没有说话。

    看过书里千万遍世态炎凉,也比不过人心凉薄。

    谢珩见三公子比他脸色还难看,不由得搭在少年肩膀上,笑了笑,“阿玹啊,其实这结果还算不错,起码比我预料的要好很多了。”

    若不是少夫人带人在城里找了半夜,再加上南安侯出来搅了个浑水,他这次少不得要脱层皮。

    现如今还只是坐几天冷板凳,可不算是好结果么

    谢珩难得像个兄长一般,想宽慰宽慰三公子。

    结果谢玹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许久也不开口说一个字。

    谢珩伸手把三公子的唇角往上勾了勾,硬生生把面无表情的少年挤出一抹笑,这才满意了些,“你没事多笑笑,也许能把咱们谢家的运道变好一些。”

    谢玹拍掉了他的手,直接别过了头。

    “墨羽营就在城外,其实离得也不是很远。”谢珩道:“就是年节不能同你们一块过了,也不晓得阿酒会不会不高兴?”

    他想起少女那水光泛泛的眼眸,心下便有些异样的感觉,抬手揉了揉眉心,“我先出城了。”

    这人说走便走。

    三公子道:“你方才不是还怕阿酒不高兴吗出城也不同她说一声”

    谢珩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不是有你在吗你同你她说一声。”

    这姑娘家家的,到底同他们不太一样。

    千军万马尚不足惧,可掌中珠玉一双眼水光涌现,便搅得你心乱如麻,只能丢盔卸甲。

    谢玹:“长兄!你见不得她难过,便当我……”

    话还没说完,那少年都已经穿过了拱门,吩咐十全牵马。

    庭前北风疏狂,吹落梅花无数。

    谢玹一转身便看见朝这边走来的温酒,面色一时顿住,刚要往另外一边走。

    “三哥。”

    温酒喊住他,“长兄人呢”

    谢玹转身,意简言骇道:“刚走。”

    “啊”

    温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正在洒扫的十美气愤道:“方才宫里来传旨,让将军即刻返回墨羽营,说什么无召不得回城!人人都知道大金的人奸诈狡猾,偏偏上头那位……”

    温酒反应过来,打断道:“什么时候走的”

    十美道:“刚刚。”

    温酒扯下发间的发带,飞快的把金儿捧着的几瓶伤药绑在一块,拎了就快步往大门处跑去。

    谢玹站在原地,看着少女飞快离去的背影,面色上没什么表情。

    十美拄着扫帚感概道:“少夫人真好。”

    “嗯。”

    惜字如金的三公子淡淡道:“谢家的少夫人自然是很好的。”

    ……

    将军府门前。

    十全急匆匆把马牵到门口,才发现虽然王良带着小内侍们回去了,却还有十几个禁卫军杵在这。

    当先那人道:“我等奉命送谢将军出城!”

    说完这一句,才走近低声道;“都是听命办事的,还望谢将军海涵。”

    刚跨出门槛的谢珩嗤笑了一声,“真是有劳诸位了。”

    少年牵了缰绳便翻身上马,马蹄刚刚扬起,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长兄!”

    谢珩回头看去,温酒匆匆跑到了他面前,把一大串的瓶瓶罐罐都递了过去,“长兄这两天小心手臂上的伤,把这些都带上,一天至少擦三次……”她喘了两口气,才继续道:“留疤了不好。”

    这姑娘没有红眼,也没有说那些有的没的,只是朝他笑了笑,说了声,“长兄,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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