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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默溪

    “乱想什么,按我说的去做,我就在这儿等你,快去快回。”说完,她不给她再询问的机会,将她推出去了。

    东篱无法,只得离去。

    陆苒珺在梨花木椅上坐下,心中仍旧担忧,这回自己不在,他就是设下陷阱也没用。

    只是陆婉清,想起前世她对他的执着,但愿这次不要再让她碰到了。

    “小侯爷到底去哪儿了,让你们盯个人都盯不住,真是没用,快去水榭看看有没有人……”

    一道娇嫩的声音传来,陆苒珺愣了愣,不待再想,她的身子已经快一步地躲到了隔间里头。

    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又差点吓破了胆儿。

    看着榻几上枕着双臂,闭目养神的男子,此时再想退出去,已然来不及了。

    外头,几道脚步声传来,陆苒珺立即屏住了呼吸。

    她竟然不知这里还有人,那,方才自己做的事必然都叫他知道了……

    进来的人只略略扫了眼,便出去了,似乎说了什么,只听她道娇嫩的声音又骂了几句,随后便没了声音。

    估摸着是离开了,陆苒珺这才舒了口气,手心里已经冒汗。

    “你打搅我了。”榻上的人掀开眼帘,那双眸子刹那间,仿佛敛了一室春华,目光如泓,凉凉地落在她的身上,眉头轻皱。

    陆苒珺心中一紧,随即福了下,道:“小侯爷也听了我说的话。”

    “哦?”闻言,他扬起眉角,一手撑起了脑袋,慵懒地看向她,“你知道我是谁?”

    墨发滑下,让得陆苒珺眸子闪了闪,这才看清他的容貌,一时微愣。

    若说彭希瑞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那眼前这位便与他只高不低。

    墨发被金珠紫冠束起,面如皓月,鬓若刀裁,略微眯起的眸子,眼睫垂下,让他多了丝冷然。

    微薄的唇轻扬着,弯起一道弧度,看着,竟有些耐人寻味。

    她曾经听谁说过,这样的男子大多薄情。

    移开眼,她道:“方才程姑娘口中说的小侯爷,想必,就是裴小侯爷您了。”

    “倒是有几分聪明,”他说道,薄唇轻扯,大袖拂了拂,“不过,这也改变不了你打搅我的事。”

    说话间,已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向了她,一杯拈在手中把玩着。

    陆苒珺看着那杯茶,却是未动,道:“小侯爷说笑了,我并不知这里有人,无意冒犯,还请小侯爷恕罪!”

    “无妨,反正我也听到了你设计彭状元的事。”他说着,瞧见她身形僵了僵,又眯了眯眼道:“姑娘与彭状元有仇?”

    陆苒珺瞳孔一缩,微微一笑道:“并没有!”

    “哦?”他微微颔首,瞥了眼几上的茶,“这茶不错,不妨尝尝?”

    摸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陆苒珺索性也不再啰嗦,道:“多谢小侯爷,只是这里不便久留,就不打搅了,另外,还请小侯爷将今日之事忘掉!”

    裴瑾琰看向她,挽起嘴角,“嗯?我凭什么答应你?”

    他见过胆子大的,可像眼前这般的,还是头一回见。

    陆苒珺低了低头,仿佛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冷意,道:“小侯爷不也在躲着人么,既如此,不妨考虑下方才所说?”

    裴瑾琰轻笑,原就俊逸的面容更为夺目,若是他没听错,眼前这个姑娘,是在……威胁他?

    真是有趣!

    “姑娘就不怕走不出这座水榭?”修长的指尖敲在几上,发出微微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然带了丝压迫。

    陆苒珺呼吸颤了颤,尽量稳住声音,“为了一件小事,小侯爷怎会如此草率?”

    裴瑾琰眯起眸子,“你对我,倒是有几分了解?”

    陆苒珺颤了颤眼帘,了解么,也不算吧!

    眼前的人作为皇后的外甥,太子的表哥,前世,身为彭希瑞妻子的她与他们可是死对头。

    她记得,二皇子登基时,才十一岁的原太子就被一杯鸩酒赐死了,而皇后也自缢了。

    作为她最大后盾的裴家,以及这个裴氏最杰出的子弟,似乎也是满盘皆输。

    只不过,最后输的人不止他们一家,还有她陆家。

    兔死狗烹。

    抬眼看向他,陆苒珺道:“小侯爷的名头,京都怕是没人不知道了。”

    裴瑾琰嗤笑,又来个拍马屁的,思及此,他抿了口茶,随意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陆苒珺低眸,“家父陆镇元!”

    裴瑾琰手指一顿,看向她,“前陆太傅是你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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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是!”陆苒珺看了他一眼,捏紧了手掌。

    若是能够先一步掌握机会,那么,前世的命数是不是就有可能改变?

    第14章 来信

    裴瑾琰思索了一番,到底是没再为难她,只道:“你出去吧!”

    陆苒珺抿唇,本想再说些东西,可一想到两人的身份,她又将话咽了回去。

    有些事急不来,若是贸贸然然,只会坏了事。

    思及此,她福了福身子,随即转身退出了隔间。

    并没有离开水榭,只是坐在了里头的梨花椅上等着东篱回来。期间,有丫鬟寻到她送了壶热姜茶来,她知道这是陆婉清吩咐的,心中微暖。

    约摸一刻钟后,东篱这才回来,陆苒珺也不怕隔间里头的人听到,直接问了她,“都安排好了吗,可有让人起疑?”

    “奴婢是寻的丫鬟找人递信儿的,应该查不到奴婢头上来。”东篱回道。

    陆苒珺这就放心了,她不担心彭希瑞不上钩,因为,她写的那段曲谱是他自己作的,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凭着这点,他也会好奇。

    见着差不多了,陆苒珺没再多留,自然,关于隔间里还有个人的事,她也没有提过半句。

    出了水榭,她的目光在东篱头上扫了眼,见之少了根银簪并未多说。

    在园子边找到陆婉清后,她便没再离开过她。

    “你身子不适怎的还过来了,我让人给你容的姜茶喝了吗?”陆婉清拉着她的手,发觉有些凉,便用自己的手给她暖了暖。

    陆苒珺微微一笑,“喝了,这不是好多了,担心你一个人,所以过来陪着你。”说着,她看了眼三三两两的人群,道:“那位尹姑娘呢?”

    听她问起这个,陆婉清心情不错地抿唇笑道:“她呀,方才不小心走到对面去了,怕是彭状元没见着,又灰溜溜地回来了,这会儿我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虽说她自己也没见着彭状元,不过,其他人也没讨到好这就够了。

    陆苒珺放下了心,旁人怎么样她不管,只要陆婉清没有碰上他就好。

    不仅这一次,以后她也一样会阻止。

    国公府西北角偏僻的亭子里,一人白衣如雪,临风而立。披在脑后的墨发被风拂起,掠过他的眼帘,惊扰了他如玉的容颜。

    低头,他看向手中的纸张,熟悉的谱子正是他前些日子作的,因着还不完整,除了他没人会知道。

    那么,这个又是从哪儿来的,故人,又是何人?

    等了许久,这样偏僻的地方,莫说什么故人了,就是连仆从也不曾过来。

    他失笑,将纸张揉进了手心里……

    赏菊宴到下午方才结束,众人一一离去,陆婉清等人前去告辞,徐玉玲拉着两人,“你们两个得了空子要记得来看我,不然下回见着你们,看我还理不理你们。”

    “整日里上学,我们哪像你这般轻松呀!”陆婉清怨念颇深,惹得徐玉玲掩唇而笑。

    想想,自己也是这般走过来的。

    “我估摸着你们也该快了。”说着,她点了点陆婉清的额头,“总之,你们可不准忘了我。”徐家男丁多些,姑娘嘛,就那么几个,是以她最是喜欢同旁的姑娘一块儿热闹。

    又说了几句,几人这才离去,马车里,陆婉清唉声叹气,显然兴致不高。

    虽然晓得她在想什么,不过,陆苒珺并没有打算开口,而是心情不错地继续拿着一本游记看着。

    这是她父亲前些日子托人带回来给她的,所写皆是外头的奇闻趣事,用来打发时间,再适合不过。

    终于,连叹了三口气的陆婉清忍不住了,一把夺下她的书,撅嘴道:“我都这样了,你也不陪我说说话,就知道看书,难不成还想考个女状元不成?”

    “我大周开国又不是没有过女状元。”陆苒珺淡淡地说道,又抢回了游记。

    陆婉清大吃一惊,“你还真敢想,这话可别叫人听见了。”

    “我省得。”

    “唉……”

    又一阵叹气,陆婉清看着她,托腮的手点了点脸颊,道:“你说,彭状元会不会喜欢我?”

    苒珺手指紧了紧,道:“那样的人,喜欢他的姑娘又岂止你一个,三姐就这么肯定,他一定会喜欢你吗?”

    陆婉清一时无言,她倒是明白她说的,可,到底耐不住心中所想。

    见她如此,苒珺心中微叹,还是得想办法彻底打消她的念头才是。

    可,到底该怎么做呢?

    回到府中,几人先去了荣辉堂请安,周氏询问了几句便打发了她们,丝毫不在意陆茗的告状。

    出了院子,几人各自离去,陆苒珺回了戚氏那里,与她说了一番赴宴之事便去教导徳哥儿了。

    十月初,陆镇元来了封信,说是月底能赶回来。

    周氏专门唤了陆苒珺过去,将信给她看了遍,“你父亲很是挂念你,自个儿写封信回他吧!”

    陆苒珺看完,恭敬地道:“孙女儿省得了,多谢祖母。”

    周氏点点头,眼眸微抬,“听说你近日都在戚氏那儿用饭?”

    陆苒珺微愣,随即道:“徳哥儿刚启蒙,父亲又尚未回来,所以孙女儿想替父亲先教导一番。”

    事关她父亲唯一的嫡子,周氏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瞥了她一眼,微微瞌上眼帘道:“你自个儿清楚做的什么就好,莫要到了最后,让他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说完,也不待她多说,便挥了挥手,陆苒珺见此,便轻声退了下去。

    回院子的路上,东篱与南悠各自想着,她们都听得出来的意思,不相信陆苒珺听不出来。

    可她却什么也没说。

    正房里,陆苒珺让她们准备纸笔,自己上了炕上盘腿坐着,手中拿的是陆镇元的信。

    从小便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再见已是隔世,而这个时候,她却有些怕了。

    不知道父亲有没有怪她,或是恨她。想来,该是有的吧,就算不恨也会后悔。

    毕竟,将他和陆家推入深渊的,是她的夫君,他一直以为的好女婿。

    墨香散开,面前已铺好染了薰香的信纸,陆苒珺提笔,素手轻挽寥寥写下几句话便折了起来封好。

    “小姐,可要奴婢先送去老夫人那儿?”东篱看着她手中的信问道。

    陆苒珺摇摇头,“明儿个我亲自送过去吧!”她抬头看向窗子外的天空,忽道:“京都的世家才俊应当不少吧?”

    东篱与南悠相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第15章 阴魂不散

    “去打听打听那些未有婚配,且容貌俊秀的,回头拟份名册给我,一会儿你们就走我的私库拿些银子备用。”

    南悠不解,“小姐,咱们为何要打听那些啊?”闻言,东篱也看向她。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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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苒珺道:“自然有我的用处,你们当心些,莫要叫人知道了。”

    两人一听,立即打起了精神应下。

    丫鬟有丫鬟们的路子,没过几日,名册便准备好了,陆苒珺拿到手,扫了眼,上头的人没有几百也有百八十个,也亏得她们能在短短几日之内打听清楚。

    只是,还不够详细。

    她将名册放在几上,拿笔圈出了几个人,“这几个人你们再去打听打听,最好,能见到人,或者是拿到画像。”

    东篱与南悠犹豫了,前者道:“小姐,这事儿怕是不好办,我们毕竟是女子,想见到人或是拿到画像,根本没由头……”

    听她这么说,沈静仪愣了愣,她忘记了,自己还不是出阁的夫人,没有那么多的便宜。

    想了想,她道:“母亲留下的人应该还有些吧,想来他们做事儿也方便些,你去寻个妥当的,让他将此事办了。”

    东篱与南悠这才放下心来,忙不迭地点头。

    天儿越来越冷,月中便下起了雪,京都一片茫茫。

    正房里,陆婉清手里捧着掐丝珐琅手炉,眸子亮晶晶地钻到了炕上,拉着陆苒珺,“四妹,雪都停了,我们今儿个出门儿吧?”

    “为何出门?”她将手中的小画收起,朝着南悠使了个眼色,将画都撤了下去。

    陆婉清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自顾自地道:“我书房里的文房四宝旧了,听说宝相楼里新进了一批徽砚什么的,咱们去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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