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秘录:厂公太撩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平白兄
沈文惠没有注意到叶绥的神色,仍兴致高昂地问道:“阿宁,你说我们这一等的魁首会是谁她们都很厉害,会不会是碧山院中的顾清辉呢”
顾清辉的年纪比她们要大一些,也是在第三等范围内。此外,顾清辉在闺学中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难怪沈文惠会有此问。
叶绥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下沈文惠的话。
前世第三等的魁首,并不是顾清辉,而是兵部尚书邵世善的孙女邵真。邵真在闺学中声名不显,她夺得魁首令其他姑娘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了。
当然这些情况,都是叶绥道听途说的,就连邵真这个人是谁、长得怎么样,她此前都不知道。
她之所以牢牢记得“邵真”这个人名,是因为顾家当初正是从邵真那里偷走了《四艺》。
没错,偷!
显赫大族南平顾家,暗中派人偷走了赏赐给邵真的《四艺》!只是,不知道当中出了什么变故,顾家偷走的书,竟落在了顾家围墙外,正巧被奶娘捡到了,送到了她手中。
当时这书的外皮已经被撕了,她压根就不知道这本书就是传闻中的《四艺》,因看到上面是琴棋书画的内容,便将它留了下来。
后来,她在翻阅这本书时,无意中发现了这本书的秘密,便兴冲冲地告诉了顾璋,还将此书交给了他……
她闭了闭眼,顾璋当时是什么样的神情,她早已忘记了。但她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对顾璋如此纯粹、如此信任,也真够蠢了!
她眼中出现了一丝讥诮,不知是为了当时的自己,还是为了书中那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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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内情
沈文惠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阿宁,你莫开玩笑了。www争魁首可不是儿戏,被其他人听见了又要笑你异想天开了。”
到了这个时候,沈文惠笃定叶绥的认真都是装出来的,便懒得说费心力说什么了。
随阿宁喜欢吧,反正都已到了第三等,很快就要离开京兆闺学了,阿宁去玩玩也无妨,还能让其余姑娘膈应膈应,如此也有趣得很。
这么想着,沈文惠便笑了起来,高兴道:“阿宁,不要想什么机会的事情了,尽心去比试就是了。最后的结果其实不重要呀。”
叶绥还想说些什么却顿住了,最后还是觉得没有细说的必要,随后便与沈文惠一样笑了起来。
她知道,惠姐姐认为她在开玩笑,也知道惠姐姐肯定不相信她能夺得魁首。毕竟,她的七艺成绩实在太差了!
无论她这个时候如何表决心,说自己有非争魁首不可的理由,也没有人会信的。惠姐姐正是因为对自己的熟悉,才不相信。
倘若别人知道了,怕会笑她不知天高地厚吧。www
但是,这又如何
当年邵真的成绩也不好,如果真的凭着真才实学的话,闺学中比邵真优秀的大有人在。但是……
但是邵真夺得了这场比试的魁首!
邵真成绩平平,最后压下了诸多闪耀人物,譬如顾清辉和穆谊等人成为闺学魁首,说这场闺学比试的关键,从来就不在七艺成绩的好坏,而是在于……上意!
说到底,这场闺学比试,只是一场朝局博弈而已。真相是,实则贵人们看中了邵真。更准确地说,是看中了邵世善这个兵部尚书,看中了兵部的势力!
在闺学比试后,邵真便成为了十皇子妃。——众所周知,十皇子是在身边长大的。
邵真成为了十皇子妃,也就意味着得到了兵部尚书邵世善的支持。如此一来,极力促成这场比试、还赏下厚礼,原因就已很明确了。
这当中的勾勾连连,彼时年轻的叶绥根本就不懂。或许,朝中有许多官员都懂得。不然,前世参加这场闺学比试的姑娘不会那么少。
看来,朝官都审慎为上,不愿意在闺学这事上违背心意呀。
“不管上意是什么,不管朝中争端如何,那本书我一定要得到!”叶绥暗暗道,再一次坚定了夺魁首之心。
如果的赏赐是别的物件,那么她也会像其他人那样明哲保身,但只有有一丝可能是那本《四艺》,她便需要拼尽全力!
与闺学其他姑娘相比,她七艺技能平平;与邵真相比,她没有上意暗属,但是……她重活了一世,这便是她的底气与倚仗。
更重要的是,为了那本珍贵的书,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退却!
现在,她得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成绩平平的邵真,当年是怎么赢得这场比试的想必贵人们的手笔肯定做得很漂亮,断不会留下任何让人非议之处。
可惜事情已经过去太多年
第三十六章消息露
九月下旬,在宣正殿的早朝上,京兆府尹秦昉上了一纸奏疏,引起了朝中轩然大波。闪舞www
秦昉奏称:京兆府地方狭小、年久失修,府中官员挤在一起处理公务,滋生了不少事端。此等情况持续甚久,府中办公实在有诸多不便,故奏请将京兆府搬迁至阳嘉大街,云云。
末了,秦昉抬头看着永昭帝,眼中似乎还有水光在闪烁,切切请求道:“恳请皇上准许臣等奏疏,臣愿为大安肝脑涂地,请皇上恩恤,请皇上恩恤!”
在秦昉之后,京兆少尹徐燕亭等官员也出列附言。此外,门下侍郎顾名璘、尚书右丞范稀声等官员也赞同。
满朝官员都被这个奏言震住了。一时间,除了附言之声,宣政殿内竟然没有旁的声音。
直到龙椅上的永昭帝问了一句:“诸卿可有异议”,众多文武大臣才回过神来。
京兆府搬迁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如果京兆府搬迁至阳嘉大街,那么自家在长隆大街置下的产业怎么办必定会遭遇巨大损失!
很快,便有官员站了出来反对秦昉的奏疏,道京兆府乃是京兆要地,关系着京兆城的兴衰繁荣,绝不能轻易搬迁,恐招致灾祸,请皇上三思,等等。
还有生性谨慎的官员,在不清楚上意如何的情况下,只说京兆府搬迁乃朝中大事,需众臣从长计议,搬或者不搬请皇上示下。
对这些反对之言,秦昉笑了笑,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一起,高声说道:“国朝建立以来,京兆府几度搬迁,为京兆带来了诸多兴盛繁华,为何如今就不能搬呢恐招致祸害,那也太站不住脚了!”
说罢,秦昉回头冷冷看了那些反对的官员一眼,毫不客气地道:“以本官看来,诸位大人反对京兆府搬迁,非是为了国朝兴盛,而是为了自己的钱袋子吧长隆大街的铺子属于哪家,本官可是清楚得很!”
听到秦昉这么说,不少官员都窒住了话语,气得直翘胡子,眼神死死盯着秦昉。
秦昉这个莽夫,竟然就在宣政殿说这样的事!就算……就算这话是真的,也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在朝为官讲究的是应对迂回,迂回懂不懂怎么能这么直接打脸呢
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秦昉对官员们的各种眼刀当没看见,转过头继续苦着脸奏道:“皇上,自臣接任京兆府以来,就面临着这样的艰难境况,请皇上体恤恩准!”
永昭帝在龙椅上端坐着,仿佛没有听到文武官员的争辩,神色莫辨,最后下令道:“此事,朕会听取中枢官员的意见,容后再议!”
于是,殿中官员退回原位,只是各人心中自有思量,脸上表情不一。www
退朝之后,官员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几乎所有官员的目光都落在了秦昉身上,眼神深意,自然无须细说。
秦昉就像没事一样,头高高抬起,大踏步离开了宣政殿。他离开宣政殿不久,便遇上了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上面绣着四翼鸣蛇。大红官服衬得此人肤色雪白,容貌更显俊美,只是此人神色太淡,眼神太冷,似有一种无形的杀意,让人下意识畏惧退避。
这个人,除了是缇事厂督主汪印,还能是谁呢<
第三十七章赢了
叶居谯想起了宣政殿中的事,神色不由得暗沉下来。闪舞www京兆府搬迁,这么重大的事,他竟然半丝风声都没有收到。这代表什么,代表着他和叶府的消息太闭塞了。
还代表着……世代簪缨的叶家,现在算不上什么势力,压根就接触不到朝局顶端的消息。
叶居谯藏在宽大袍子的手紧了紧,最终脸上出现了颓然之色。他实在不愿意承认叶府的窘况,却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
现在让他稍感安慰的是,从宣政殿的情况看来,像他这样一无所知的官员,占了大多数,当中不乏三品大员。
这么一想,他心里才好过些。然而,在看到朱氏惊愕得难以反应的样子后,心生不满,喝道:“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速去办事,免得连阳嘉大街的铺子都抢不到了。”
叶居谯的担心不满是有道理的。有了京兆府搬迁的消息,短短几个时辰,阳嘉大街的价格就高到吓人了。
能出仕为官的人,没有几个是真的愚笨。叶居谯想到的事,别的官员自然能想到了。
因此,在宣正殿早朝结束之后,伺候在朝臣身边的随从,便各出奇招往自己府中赶,务求以最快的速度将此消息送到府中,以便尽早应对。
像叶居谯这种,已经算反应慢的了。
当朱氏身边的松妈妈去到四方牙行,打算唤牙子来办事时,却惊愕地发现四方牙行里外都是人,密密麻麻水泄不通,她根本就挤不进去!
这样的情况,莫说是唤牙子去叶府了,就连当场吩咐牙子办事都艰难。于是松妈妈立刻往府中赶,将四方牙行的情况急急禀告了朱氏,直令朱氏眉头跳了跳。
待朱氏辛苦挤进四方牙行里面、连发髻都凌乱后,却看到牙子陪着笑脸,无奈地说道:“叶夫人,实在对不住,阳嘉大街、连同相邻的几条大街的铺子,都没有了。”
“……”朱氏一口气哽在喉咙,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都没有了,别人的动作怎么会那么迅速叶府连附近的铺子都买不到,以后定会让人笑话。更重要的是,以后经她手的银子,会减少,叶府当家夫人就更难当了!
越是想,朱氏心中越是难受,若不是有松妈妈搀扶着,她身子肯定软下去了。
与朱氏的困境相比,叶家三房的情况还好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陶氏看着手中长隆大街的房契,满脸愁苦,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京兆府若搬离长隆大街,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坏消息。长隆大街两间铺子的收入,几乎占了她手中私产的三分之一。三房这些年的开支用度,主要就是靠这两个铺子在支撑。
若京兆府搬迁,长隆大街的生意势必会受到极大影响,收入就会一落千丈。到时候,三房何以度日呢
陶氏再次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脸上忧色始终不能散去。
现在的叶家可谓愁云散布,心情不受影响、甚至兴高采烈的,就只有叶绥和佩青这对主仆了。
三房得到的消息比较晚,在朱氏出发去四方牙行后,叶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和其他人一样,甫听到这个消息时,叶绥同样惊愕不已。不过,却不是因为这个消息
第三十八章忿恨
这种异样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佩玉心底了。闪舞www自从姑娘在天恩马场坠马之后,她就觉得姑娘有些不同了,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姑娘对她,没有过去那么看重信任了,她跟在姑娘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过去姑娘最喜欢带着她出府,现在跟着姑娘出府、去闺学的人,变成了佩青,反而总是将她留在西棠院。
仔细想来,自从余音袅姑娘的事后,姑娘便没交代她办过事了,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佩玉不由得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作为姑娘的大丫鬟,竟然没为姑娘办什么事,那么她这个大丫鬟有什么用呢这是不是说,她对姑娘来说是随时可以被别人替代的
佩玉并不是家生丫鬟,而是六七岁时被买进叶家的。她能够成为叶绥身边的大丫鬟,一是逢着了好时机,二是为人聪明伶俐,不然早就当粗使丫鬟去了。
想到姑娘这些时日的态度,她早已察觉自己惹了姑娘不喜。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
是因为天恩马场的事吗可是当时佩青也在天恩马场,如果她有错,那么佩青也有错,姑娘为何不怪罪佩青
佩玉既不解又害怕,渐渐感到越来越委屈。她陪着姑娘的时间,比佩青还早,姑娘为何厚此薄彼呢她实在不服!
叶绥没有注意到佩玉的心绪,便说道:“不用了,你留在院中吧,奶娘会陪我去的。”
她不知道母亲唤她有什么事,不过她正巧有事与奶娘说,在路上说还方便些。
她这话,令佩玉愣了愣,随即便恭谨答道:“姑娘,奴婢知道了。”
没有人知道,佩玉在回话之后,眼中出现了一丝忿恨。
在叶绥与奶娘去了映秀院之后,佩青便想去整理姑娘的衣裳,不想却被佩玉叫住了,还被她拉去了西棠院僻静的角落。
只见佩玉神色苦恼,欲言又止,最后像是豁出去般,直接问道:“佩青,最近姑娘只带着你出府,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心里慌得很,你说我该怎么办”
“……”佩青没有想到佩玉会说这些话,一时愣住了。
她还以为佩玉遇到什么愁困,正想着好好为其排解排解,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
这些话语,她还真没法接。因为,她也不知道姑娘为何会这样,况且她自己牵涉其中,就更不好说了。
她作为姑娘的大丫鬟,最近一直跟在姑娘身边,自然察觉到姑娘对佩玉的态度变了。
姑娘似乎在避忌佩玉,许多事情都没有跟佩玉说。比如这次阳嘉大街的事情,佩玉就不知道。若是过去,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交给佩玉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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