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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壹月

    陈锦沉吟片刻,“我不便出面,你们跟墨童安排就好了。”

    陈玉有些失落,“咱们好容易把这医馆做起来了,锦姐姐你是最大的功臣,你若不去,我们心下难安。”

    “对呀。”陈雪忙点头附和。

    陈锦哪里会不知这两人在打什么主意,只道:“我会远远的看着你们,放心。”

    陈玉陈雪大概也知道,这是陈锦最大的让步了,也没再勉强,只道:“那明早咱们一同出发可好?”

    “明早我先去看叶姨娘,然后再去医馆,你们不用等我。”

    墨童昨日来了。

    一是来给她请平安脉,二来向她说明医馆的事。

    小小的少年,说起利益来也是头头是道,他说:“二姑娘出钱给我办医馆,我心下感激,却是无以为报。医馆的全部收益由二姑娘全权支配,每月医馆只要给我支工钱就行了。”

    陈锦听了都笑了,“你这是做什么?诺大的一个医馆,需要你来主持,没有理由你只拿一份工钱吧。”

    墨童却差点直接跪下,被陈锦一把扶住。

    “二姑娘对我如此信任,我亦要推心置腹的待姑娘。”墨童一字一句说得慎重,“我如今年纪尚小,加之有相府这层关系,许多事总会到万不得已的那一天,若这医馆在我名下,届时只怕会让事态复杂化,不如一开始,便将关系分辨清楚,以免日后的种种麻烦。”

    他想得如此长远倒叫陈锦意外。

    陈锦问他:“那依你看,这医馆要如何处置?”

    “若姑娘也不便出面,就归到陈玉陈雪两位姑娘身上吧。”

    陈锦点点头,“那便依你。”

    把这事说给陈玉陈雪听,两人自是不肯的,一个说:“钱都是锦姐姐出的,我们不过出了些力气罢了,怎么的医馆就成了我们的了?”

    一个说:“对呀,这份大礼我们是万万受不得的。”

    陈锦无奈极了,只道:“虽说是挂在你们名下,但每月收入仍是按投入比例划分的,我拿我该拿的那一份,你们和墨童亦是如此,这样一来,你们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吗?”

    陈玉陈雪一想,锦姐姐说的好像也很有些道理。

    推拒再三,终是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第二日,陈锦起得早。

    先去看叶姨娘,两人说起陈茵。

    叶姨娘知道陈茵如今还被关在柴房里面壁思过,虽说饮食衣着都没有短了她,但堂堂一个大小姐被关在那样的一个地方,总归让人笑话。

    加之叶姨娘也不相信陈茵真的害了她的孩子。

    但每每将这事说给老爷听,老爷总是不肯原谅,叶姨娘也是没有办法。

    “我今日来,还有一事要跟姨娘说。”

    叶姨娘一听有事,马上慎重起来,“何事?你只管说。”

    “我想让姨娘见一个人。”

    叶姨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陈锦不像说笑,便道:“何人?”

    “姨娘见了便知道了。”陈锦说,“我本想先将此事告诉阿爹,但又想姨娘总归是此事最受伤的一个人,你需要先知道。”

    听她如此说,叶姨娘便明白到底是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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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的人了。

    她近日恢复得不错,也努力地让自己去忘记那个短命的孩子,但这种事一旦开始想,便停不下来。

    叶姨娘擦了擦眼泪,“你是不是已经找到凶手了?”

    陈锦看着她,点了点头。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辩驳

    有时候真相往往是这样猝不及防。

    凶手……不过是凶手的一个帮凶罢了。

    面见怀茗,便是将叶姨娘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再撕开,鲜血淋漓。

    但陈锦不后悔。

    这便是世道。

    要想生,便要不择手段。

    她早已明白仁慈,有时候起不了任何作用。

    陈锦没有久留,出了府,径直往医馆的方向去了。

    让马车远远的停在街角,陈锦掀开帘子往外看,看见新开的铺上挂上皇上亲笔御书的牌匾——妙手回春。

    皇上对墨童救了元徵一事,果真十分动容。

    有了皇上亲赐的牌匾,看来墨童以后可有的忙了。

    陈锦看了一阵,便放下帘子,马车驶离原处,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

    陈珂一夜没睡。

    想起陈淑,想起陈嘉,再想到陈锦,外头的天儿便已经大亮了。

    碧罗进来伺候他起身,见他合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远远的把碧罗吓了一跳,忙奔过来,“大爷!”待见陈珂大睁的眼睛,方才松了一口气,“大爷这是一夜没睡吗?”

    陈珂不答话,只翻身坐起,“给我更衣。”

    碧罗连忙应了声是。

    待出了房门,东远已经候在门口了。

    陈珂看了他一眼,径直朝偏厅了,东远沉默地跟在后头。

    两人进了厅,东远突然跪下。

    陈珂眉头一皱,“东远,你这是做什么?”

    “三姑娘的事我查到了一些,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东远缓缓说道,跟陈珂一样,他为了追查陈淑的行踪也是一夜未睡。

    陈珂听罢,不知为何心下一跳,半晌才道:“你说吧。”

    东远看着他,一双眼睛熬得通红,突然俯趴下去,朝陈珂磕了个头,“爷,你真要知道?”

    陈珂呡唇,厉声道:“有话便说,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他鲜有这样动怒的时候,东远望着他,一时竟震住了。

    见陈珂目光望来,他才晃回神,缓缓说道:“爷料得没错,三姑娘确还在府中。”

    陈珂霍地站起身来,“在哪里?”

    “埋在四姑娘的院子里。”

    “什么?!”

    东远道:“当晚三姑娘自东府进了西府,那时两府中间的小门还未上钥,被西府值夜的婆子看见了,那婆子想上前询问,却又被人叫住,一转头,便不见三姑娘的踪影了。

    昨夜入夜后我回来时,恰遇四姑娘屋里的丫头,与那丫头闲话了几句,那丫头说四姑娘近日院子里蚁虫众多,挠得人不能安生,正准备明日让人来治一治。我听着可疑,便趁后半夜院子里的人都睡了进去了一趟,发现……发现三姑娘被埋在那棵石榴树下。”

    陈珂似支撑不住,后退数步,跌进圈椅里。

    东远见他这副形容,也不敢多话,只静静的俯跪着。

    “陈淑是陈嘉害的?”他这话是对着虚空问的,像是在问东远,亦像是在问自己。

    那条深巷里被关着的怀茗,有了怀茗这个佐证,似乎陈嘉的一切行为都能被相信,她连一个婴孩尚能下手,更何况是曾经处处压她一头的陈淑?

    陈珂想笑,喉咙里却泛起一阵腥甜。

    这股腥甜随着呼吸,终于喷了出来。

    地板上溅起血迹,东远吓得忙跑过来将他扶住,“碧罗!叫大夫!”

    陈珂恨不能就这样死了,远远将这府里的一切抛开,那些泯灭人性的人,那些残绝人寰的事,通通都抛开。

    他这时候格外想见陈锦。

    但到底是忍住了。

    良久,陈珂将嘴角的血迹擦了,问道:“二叔可在府中?”

    东远道:“这时候二老爷恐怕还未回府。”

    “你去西府问一声,二叔何时回来,我有事与他说。”

    东远会意过来,“爷你莫非是要……”

    陈珂没有接话,只道:“还不快去!”

    东远无法,只得领命去了。

    一时碧罗请的大夫来了,人还未进屋,便被陈珂赶了出去,任碧罗如何哀求,他都不肯见大夫一面。

    陈知川在外面应酬,过了晚膳时间方回,也没回自己院子,先去了叶姨娘那儿。

    剪雪出来说姨娘今日身子不爽已经歇下了,陈知川听罢,又背着手走了。

    回了自己院子,下人来回说大公子来了,正在书房里。

    陈知川去了书房,陈珂果真在。

    不过他面如死灰,嘴唇都干裂起了皮,倒像是许久没有饮食过一般。陈知川关切道:“珂儿为何这副模样?可是出了什么事?”

    陈珂一见着他,直直跪下,“求二叔作主!”

    陈知川自是吓了一跳,忙将扶起来,摒退众人后,才问道:“有话起来再说。”

    陈珂说:“陈淑死了。”

    “你说什么?!”

    “陈淑死了,”陈珂又重复一遍,“已死了两三日了。”

    陈知川惊诧不已:“怎么回事?她如今在哪儿?”

    “在陈嘉的院子里。”

    闻言,陈知川一惊,“怎么会这样?”

    “求二叔作主!”陈珂复又跪下,“陈淑虽早已不是陈家的人,但到底流有陈家的血脉,腹中还有胎儿,如今竟惨死府中而无人知。”

    陈知川稍稍缓了缓,安抚道:“你先别急,咱们去陈嘉的院子先把人接出来再说。”

    陈珂自然没有异议。

    叔侄二人出了书房,带着一众随从往东府陈嘉的院子去了。

    到时陈嘉正巧在用晚膳,见陈知川和陈珂来势汹汹的也是吓了一跳,忙迎出来,“二叔,大哥,你们怎的来了?”

    陈知川也不多话,直接让人搜院子。

    东远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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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队人径直到了那石榴树下,七手八脚的扒开土,死去多日的陈淑果真就被埋在下面。

    院里灯火通明。

    陈嘉脸色煞白。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喃喃道:“怎么会……”

    陈知川看了被挖出来的陈淑一眼,她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凝成了黑色,一双眼紧紧闭着,只腹部的隆起预示着她腹中还有孩子,“陈嘉,你要作何解释?”

    陈嘉摇摇头,“侄女不知。”

    陈知川似懒得再听她狡辩,吩咐道:“陈嘉谋害嫡姐,罪不可恕,押入府里私牢,容后处置!”

    陈府还有私牢。

    不光陈嘉,便是连陈珂都是第一次听说。

    但他此时顾不了这些,眼见着陈嘉在随从近身时猛然地挣扎起来,发髻乱了,袍子破了口子,看着狼狈不堪,陈珂闭一闭眼睛,只觉得身体一阵乏力,仿佛溺水的人,连最后一根稻草都失去时那种即将陷入黑暗前的绝望和无奈。

    待到陈嘉终于被制服,院门外突然涌进一群人来。

    竟是叶姨娘和陈锦。

    两人先给陈知川见了礼,陈知川问道:“这更深露重的,你怎的来了?”

    叶姨娘看着陈嘉,轻声道:“老爷,害我们孩子的凶手已经找到了。”

    陈知川面色一凝,“是谁?”

    叶姨娘指向陈嘉,“便是她!咱们府里最温良淑德的四姑娘!”

    陈嘉见了她,立时也明白那件事没有瞒住,怀茗确是落到她手里了,不,不对,她转开视线,望向叶姨娘身边的陈锦,火光映衬着她的面容,红光润色,像堂前供奉的菩萨,无悲无喜的样子,无端惹人憎恨。

    怀茗落在了陈锦手里,却不知她用了什么样手段,竟让怀茗开口说了实话。

    呵呵。

    好个陈锦啊。

    陈知川眯起眼睛,瞧着一脸恨意的陈嘉,“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嘉回过头来,缓缓一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为了一时痛快罢了!”她嘴角的笑残忍得像一把刀,割在每一个人的脸上,让他们第一次看清了这位四姑娘的本来面目。

    唯有陈锦,视线淡淡的落在陈嘉脸上。

    看她放声大笑,看她恣意说话,也跟着笑了起来。

    到了这时候,她竟不为自己辩驳两句。

    陈嘉,这可不像你。

    叶姨娘的孩子确是你害的,你不辩解倒也罢了,可那陈淑却不是折在你手里,为何你不否认呢?是在替什么人遮掩吗?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一张白纸

    无论陈嘉如何挣扎,终是被带走了。

    她的小院儿里,所有的丫头婆子全部被连夜送出府去,不知卖到了什么样的穷乡僻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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