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壹月
四太子元徵……从未有过交集的四太子,怎会要迎娶陈锦?
王公公见他半晌不起身接旨,笑道:“陈老爷莫不是高兴坏了,还不起身接旨呢。”
陈知川教他说得忙醒过神来,起身恭恭敬敬地接下圣旨,“有劳公公走这一趟了。”大余忙上前递上赏钱,王公公拿着掂了掂,甚是满意,便多嘴说了一句,“今儿早朝时可热闹了。”
两位太子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女子,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可不是热闹吗?
今日早朝,三太子元修特想陛下求一道圣旨,说要迎娶陈府二小姐为侧妃,岂料话未说完,陛下先纳了闷了,问道:“你说的陈府,可是京中商贾之家的陈府?”
元修自然说是,陛下更是闹不明白了,看向四太子元徵,“元徵,你昨日向我求的可也是这位二小姐?”
元徵施施然走出来,笑道:“回父皇,正是。”
元修当场脸色大变,忙跪下,朝皇上道:“父皇,我与那陈府的二小姐很早前便已结识了,只是碍于男女身份有别,从未逾矩半步,只待她再大一些便迎娶过门为妻,万望父皇成全。”
他说得一板一眼,教听的人先信了大半。
元徵却笑道:“三哥说得跟真的似的,你既与那二姑娘老早便结识了,你便说说,她生辰是何时,最爱的颜色是哪种,最喜的菜肴是哪道?”
元修整日里忙着算计谋划,哪有功夫去关心一个姑娘家的生辰,当下哑口无言。
元徵又道:“再则,若三哥当真与那陈二姑娘情投意合,总该许个正妃之位吧,如今只是迎回做侧妃,实在是不合常理啊。”
他在朝中的名声早已累累,自是不在意旁人如何议论,但元修却极爱惜自己的羽毛,生怕自己稍有行差踏错,便又重新回到从前一无所有的日子,故而回答得十分小心谨慎,“父皇明鉴,儿臣顾忌着皇家颜面,许以侧妃之位也在情理之中。”
元徵嗤笑一声,“三哥这句分辨,若是被那二姑娘听了,定是抵死也不从的。”
这话说得元修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却是不知如何反驳。
元徵这才向皇上磕头行了个大礼,“昨晚在御书房中,儿臣跟父皇说的话,父皇想必都听进心里了,儿子这一生能不能幸福欢喜便全在父皇的一念之间了。至于三哥,他为何急着娶那陈家的二姑娘,儿臣不得而知,但儿臣知道,若换作是儿臣,定不会委屈了自己心爱的姑娘。”
龙椅上安坐的皇帝,自是更信元徵多一些的。
不止因他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所生,还有那言语之间毫无造作的真情实意,反观元修,累词造句间多有揣测犹豫,令人无法全然相信。
最后,皇上终于开了金口,“圣旨昨夜已经拟好,便让王公公去陈府宣旨吧。”
元徵笑得更欢,朝龙椅上的元桦眨了眨眼睛。
元桦见了,偏偏还得忍住笑意,百官面前,不可失仪。
他元徵自是志得意满的走了,留下元修,再次沦为众的笑柄。
百官脸上虽未表现分毫讥讽,但心里不知再如何狂笑不止。
笑他卑贱微小的母亲,笑他枉费心机的同四太子抢人,更笑他痴心妄想要与元徵一较高低!
元修握紧了拳头,眼中一片阴翳。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疑人不用
陈知川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便知自己这次无论如何无法向三太子交代了。
想起自己从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估计都会被这道圣旨打回原形。
打回原形还是好的,他最担心的是三太子迁怒整个陈府。
送走了王公公,陈知川让大余将圣旨收好。
大余道:“老爷,这事咱们要如何跟三太子殿下交代呀?”
陈知川长叹一声,“交代?如何交代?便是三太子要打要杀也只能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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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大余心想是啊,方才听王公公说了朝堂之事,三太子如今恐怕已沦为众人的笑柄,这事不日便会传遍整个京城,届时京城众人会如何看待这位三殿下,想想都令人不安呐。
陈知川望了回外头的天色,说道:“吩咐下去,阖府即日起开始准备二小姐的婚事。”
闻言,大余想起一事来,“既大姑娘有意嫁于三殿下,不如……”
“胡闹!”陈知川打断他,“那可是三太子,你以为什么人都送进府去给他?大姑娘虽说是陈府的嫡长女,但毕竟已未完壁之身,如何能嫁?”
大余忙低头道:“属下知错,请老爷息怒!”
陈知川此刻心绪难平,三太子之事一日不解决,他便无法安心,背着双手往院外走,吩咐道:“陪我出去走走。”
待二人出了府门,隐在正堂屏风后的陈茵才走出来,她想起阿爹方才那句未完壁之身,又羞又气,纵然她确非完壁,但有必要这样郑而重之地拿出来说吗?!
陈茵望着空空如也的府门,泪水在眼中蓄积。
这时,屏风后又走出一人来。
“妹妹想笑便笑吧。”
陈锦道:“姐姐早日认清事实也好。”
陈茵哼了一声,回过头来看她,“你说不愿嫁给三太子,如今却愿意嫁给四太子了吗?”
“那是我的事。”
陈茵被她一噎,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锦又道:“姐姐若真想嫁人,便在这京中寻一位好相予的嫁了吧,莫要再思量着嫁入皇家了。”
一听这话陈茵又来了气,也不管眼前站的是何人,一股脑说道:“你以为你嫁进了皇家便好了吗?凭什么只准你嫁不准我嫁?!”
闻言,陈锦只淡淡一笑,也不说话。
陈茵碰了个软钉子,自是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你如今能耐了,不比从前,但你有必要这样吗?你能嫁给四太子,自是你的本事,但你又如何知晓,我便不能嫁进皇家了?”
她一句话说得又快又急,说完后急急的喘着气。
陈锦看向她,清冷的目光中似栖息着光,让陈茵见了不敢与之对视的光,她听见她说:“若你有本事嫁进皇家,那便去试。若嫁进去了,还能完好的存活下来,那妹妹便在这里先祝你心愿得偿了。”
陈锦说完,也不再看她,径直走了。
陈茵呆呆的立在原处,一时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
如同上回陈嘉入嫁相府一般,此次的消息扩散得更快,范围更广些。
对于京城众人来讲,也更刺激,更惊爆。
事前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皇上的圣旨便这样下来了,下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街头刚做了两单生意的卖货郎与酒楼堂前的伙计说起这事,兴奋得仿佛自己要娶媳妇儿似的,“你说这陈府祖上到底是积了什么德呀?这四姑娘嫁进了相府本就是顶了天的事儿了,如今这二姑娘竟要嫁给太子,啧啧,还真是……”一时竟找不到词来形容好了。
酒楼的伙计把汗巾搭在后脖子上,应声附和道:“可不是嘛?也不知这二姑娘是何等样天仙般的人,竟能入了四太子的眼。”
闻言,卖货郎环顾四周,这才凑过来小声道,“我听说呀,是四太子看上了这位二姑娘,二姑娘起先并不从的,无奈圣旨已下,若敢违抗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呀。”
对此伙计有不同看法,“这话到底做不得数,你得知道,放眼咱们整个儿京城,乃至整个天下,哪个姑娘不想嫁进皇家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那陈府确实顶有钱的,但到底只是做生意的,若能攀上皇族这根高枝儿,祖上也算是圆满了。”
这话听着也有些道理。
匡月楼将窗户关上,隔绝了外头蝇蝇嗡嗡地议论声,笑着看向身边蛾眉浅黛的少女,“如今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谈论姑娘与四太子的婚事。”
陈锦眉目不动,将茶盏放在小几上,“上回请公子去劝说元徵,公子想必掺了不少自己的意思。”
这事自是瞒不过她的。
匡月楼一早便知,但他自有他的道理,此时见陈锦说起,便慢慢说来给她听,“此事在下未办妥,还请姑娘息怒,听在下一言。”
“诚如姑娘所言,如今府上危机四伏,我思来想去,单凭姑娘之力只怕很难力挽狂澜,若咱们得了四太子相助,那又不可同日而语。当然,出嫁的前提是姑娘对那四太子有意,若姑娘本身无心,便是促成了这门婚事于姑娘而言也是毫无益处。”
陈锦说,“恐怕你与元徵已达成了某种共识。”
匡月楼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在下对姑娘绝无二心。”
陈锦看着他,半晌才道:“我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公子既如此说,我相信便是。”
匡月楼抬起头来,“在下最欣赏的便是姑娘这份坦荡。”
“皇上圣旨已下,命下月初六完婚,”陈锦续道,“我若嫁入太子府,公子的心意依旧不变吗?”
匡月楼弯身,又是一揖,“在下之前便说过,四太子是最有胜算的储君。”
陈锦见他眉间一缕肃然,轻声道:“但愿公子没有看走眼。”
闻言,匡月楼轻声一笑,“我不过是相信姑娘的眼光罢了。”
“这北君楼公子可住腻了?若是腻了,我便安排一处别院给公子居住。”
匡月楼道:“姑娘无需费心,这酒楼宾客来往,是重要的消息来源之处,在下住在这里很是习惯。”
陈锦没有勉强,起身道,“那便请公子多保重。”
“姑娘慢走。”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息怒
陈锦回府时,元徵已经来了。
事实上,他一下了早朝便想过来,毕竟圣旨已经到了陈府,但他怕陈锦因他未履行两人的约定而生气,便急着去解释解释。
哪知下了朝后又被皇上召去御书房看了会儿折子,便这样耽搁了。
到了陈锦的小院,听瑞儿说她一早便出去了。
元徵别无他法,只得在院子里等她。
好容易把人给盼回来了,陈锦一副清冷的模样对着他,元徵心知大事不妙,只差没当场跪下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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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锦大概也看出了他的焦急,没再故意逗他,说道:“我俩的约定都不能作数的是吧?”
“不不不,”元徵猛摇头,“我是怕有变数。”
陈锦挑眉看着他。
元徵一五一十道:“虽说按你说的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保不齐中间会出什么乱子,就好比这次,若我昨晚没有及时的向父皇求一道圣旨,今日早朝便会被元修打个措手不及,到时候若父皇答应了他的请求,颁下圣旨来我可怎么办?”
他边说边委屈的吸吸鼻子,特别像一只小狗。
“所以你便在早朝时顺带打了元修的脸?”
元徵笑了起来,“那可不,你没见他当时脸都青了。”
陈锦也忍不住笑,“这倒是难得。”元修做事向来周全,今日早朝上求圣旨一事恐怕也是经过了一番慎密的推敲判断才决定的,只是他算漏了一点。
那便是元徵。
估计元修到现在还不明白,元徵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跟他争吧。
陈锦想起这些,只觉心中畅快。
元徵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表情,见她脸色稍霁,这才道:“父皇命我们下月初六成婚呢,你有没有问题?”
陈锦看向他,“我没问题,你呢?”
“我也没问题!”
陈锦点点头,“那就好。不过,我得先看看聘礼。”
元徵脸上一喜,召来九月,将九月手里那本册子递给陈锦,“我早已备好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给你。今日上午送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其他的待明日再着人送来。”
那册子厚厚的一本,拿在手中有些份量,陈锦心道这着实有些夸张了,但脸上仍是淡淡的。翻开第一页,上面只有一项物事。
“蓝玉戒指?”陈锦拧眉念出了声。
元徵以为有何不妥,忙道:“怎么了?有问题?”
“这蓝玉戒指可是若水家的家传之物?”陈锦问他。
元徵挠了挠头,“你怎的连这个都知道?”
“若水家富可敌国,坊间有那好事的将若水家的宝贝专门列了个详单出来,不想知道都很难。”
元徵笑道:“那倒也是,只是我外祖为人低调得很,不喜欢炫耀这些的。”
陈锦看着他,“所以,这家传之物我还是不收了。”
元徵不高兴了,“为什么?”
“太贵重了。”
“这本来就是我阿娘的东西,当年阿娘也说了,要我把这东西交到我夫人手里,”元徵振振有辞,“你马上就成我夫人了,这东西可不就该给你吗?”
陈锦听得好笑,“瞧你这模样,倒像是生怕送不出去似的。”
元徵说:“我早就想过你肯定不会要。”
陈锦道:“既如此,那我便收了吧。”
“嗯,这才对嘛。”
接下来陈锦又翻了翻那册子,皆是些金银玉器,看得人眼晕,索性又将册子递回去,“这聘礼似乎太多了。”
“不多,”元徵认真说,“你若在若水出嫁,聘礼只怕比现在还要多一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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