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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壹月

    最热闹的是,外头的人寻着喧闹声纷纷跑过来,便看见墨筠被人按在地上打的狼狈模样,而且身上未着寸缕,像墨筠那样骄傲的一个女人,平日里连一丝委屈都受不得,更何况是如此这副模样,简直恨不得当场去死。

    有那识得她平日里没少被她奚落的人,当下便笑了,“合该她平日里那样嚣张,果真是这样没脸没皮的人。”

    “可不是,我听说唐大人平时极宠她,没想到唐大人为官清明,内人却是这样偷人的货,啧啧,真真想不到啊。”

    “若今日换成是我,只怕早一头撞死了。”

    这帮看热闹不闲事儿大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

    墨筠脸上身上全是伤,眼泪却是流不出来。

    到现在为止,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她一睁开眼,身边竟躺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为什么他们都没穿衣服?

    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偷偷摸进来的?

    “我没有偷人!”墨筠趴在地上,喊道,“我堂堂相府千金,怎会做出这等不耻之事来!你们是什么人?都给我滚!”

    立刻有人酸道:“呦,目下是敢做不敢当了吗?说得这样振振有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捉奸的那个呢。”

    墨筠又愤又羞,眼睛赤红,“滚!统统给我滚!我定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所有人!”

    “这下真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人群里有人笑道:“平常出行都要侍从开路的尚书夫人,没想到才离府短短几日,便耐不住寂寞找上了姘头,而且听说还是别人的夫婿。这尚书夫人……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墨筠是个最爱惜自己名声的人。

    外头的那些人说话声越来越难听,她的心也跟着一路往下沉。

    心想完了,她完了。

    无论今日这脏水是谁泼的,闹成这个样子,她必是没有任何声名可言了。

    若前面她还能镇定,那么唐嫀的出现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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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稻草。

    唐嫀并未进来,只站在院子里,遥遥的看着她。

    眼里的鄙夷被拿掉外头虚伪的遮掩,露出里面最真实的情感来。墨筠知道,这个女儿从来看不惯她的那些做为,但从未说出口。

    今日,此刻,那些东西统统不再隐藏,暴露出来,暴露在她的眼里,让她看了个分明。

    墨筠只觉五雷劈顶,魂魄两散。

    她瞳孔渐空,脸上的神情趋于呆滞,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拳头落在她身上似乎都感觉不到了,只抬腿往门外走,实际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没有偷人……”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笑话

    唐嫀自有记忆起,墨筠便从未抱过她。

    一次都没有。

    她总是跟奶娘呆在一处。

    只有墨筠高兴时才会将她召到跟前去,也只是看几眼,并不会逗她,更遑论亲亲抱抱了。

    唐嫀幼时也伤心过。

    后来,大概是习惯了,麻木了。

    便不再想去亲近自己的母亲,反正对方也从未将她真正放在心上过。

    她知道阿娘是因为喜欢阿爹才生下了她,但也只是生下来了而已。

    她的外祖是朝中权势倾天的墨相。

    那个辅佐过两代帝王的墨相。

    所以她的阿娘自出生便集万千宠爱,即使是嫁人后,别人亦不敢让她受半分委屈,生怕阿娘去告诉了她那做丞相的阿爹,让那些得罪过她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尚书府里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详和。

    阿爹上朝时,阿娘会将那些试图勾引阿爹的女人叫到跟前。她并不训斥她们,她的手段简单粗暴。

    她们最在意什么,她便毁了什么。

    这是摧毁一个人最快的方法。

    唐嫀见过阿娘的手段,所以心里愈发亲近不起来,有时候,甚至不想呆在她的身边。

    阿爹以为她是性子冷漠,对谁都是同样一张脸。

    其实不是的。

    她只是比这府里任何人都看得通透罢了。

    包括她的爹。

    那个在朝中广受赞誉的尚书大人,连她的外祖都赏识有加的男人,竟看不透自己的枕边人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唐嫀凝神。

    看见墨筠自地上爬起来,神情不见方才的愤懑,有些呆呆的。她心中诧异,见嬷嬷将一袭衫子披在墨筠身上。

    墨筠不理会,仍朝院外走来。

    经过唐嫀身边时,墨筠并没有停下,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予。

    唐嫀试着去拉她的手,才刚一碰到她的皮肤,墨筠便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般,快速的侧过身去,避开了唐嫀的手。

    唐嫀抿着唇,见她走到院门口。

    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这时候终于不再起哄,自动让开路,让她过去。

    年迈的嬷嬷跟在她身后,两人很快晕成视线里一个很小的点,走不见了。

    ……

    宁夫人与墨家的大奶奶墨夫人交情好,平时两家来往也很密切。

    对于墨家这位出嫁的姑娘自是认识的。

    当下听了这事,急急问道:“墨夫人呢?”

    下人道:“墨夫人一听说这事,当场便昏了过去,如今寺里的师傅正赶过去诊治。”

    一听说墨夫人有恙,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

    她一起身,众人皆站了起来。

    宁夫人歉意的看着陈夫人,“今日实在是失礼了,望妹妹莫笑话。”

    陈夫人忙道:“今日之事我与小女只当从未听说过,还请夫人放心。”

    宁夫人叹了口气,她原还想多看看陈锦这丫头的,看来只能改日了,因拉了陈锦的手,温柔说道:“咱们家真真和宣宣看来是极喜欢你的,明日我让她们去寻你玩。”

    陈锦本想推辞,但想起宁夫人此刻定是心焦,便默许了。

    宁夫人打发人送她俩母女出来,便在茶室院门前分了路,带着一行人急急朝墨夫人院子去了。

    这里陈夫人携着陈锦往回走。

    陈夫人的丫头与音夏等人不近不远跟在后头。

    她们方才在茶室听到那些话,又惊又怕,这毕竟是世族丢人的证据,不知会不会来个秋后找她们算账?

    陈夫人想起来时遇见的墨筠,再联系到刚才听到的,便也有了解释了。

    沉吟片刻,陈夫人说道:“这唐夫人……莫不是得罪了人?”

    堂堂墨府千金,尚书夫人,谁那样大的胆子敢爬上她的床?

    若真空口白牙说墨筠做了那等男盗女娼之事,谁会相信?

    她有唐誉那样的夫君,墨相那样的父亲,这天底下能入她眼的男人怕也是屈指可数,又如何能看上一个山野莽夫?

    但是如今事实像铁一般烙在那儿,纵然不信又如何,就她们方才喝茶那会儿功夫,这事恐怕早已传遍整个宝华寺了。

    近日山上人那样多,传回京城也只消一柱香的时间罢了。

    唉。

    真是多事之秋。

    陈锦见阿娘眉宇轻结,劝道:“如今咱们当务之急是找到大姐,并带祖母下山,其余的事,咱们还是不要操心了。”

    陈夫人点点头,“你说的也是,咱们自个儿的粥还没吹凉呢,如何管得不了别人。你大姐也不知道如何了,你阿爹派出去的人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她。”

    陈锦扶着她往前走。

    突然想起元徽。

    她不明白,元徽与墨筠无怨无仇,何必往她身上泼脏水?莫非墨筠也得罪过他?

    如今墨筠是被这盆水淋得再不能翻身了,接下来要倒楣的又是谁?

    陈锦并不觉得元徽的手段有多阴险。

    毕竟,她从前做的那些事比这还要险恶不知多少倍。

    她只是好奇,这得有多大的仇,元徽才会来这一手?

    他好歹也是王朝的四太子,做这些事倒是驾轻就熟得很。

    陈夫人见女儿没回话,以为她也在想陈茵的事儿,便也不再多言。

    两人一路沉默的走着,还没走到陈夫人居住的院子,突然见院子里跑出个丫头来,一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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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和陈锦的面,那丫头立刻道:“夫人,大娘子回来了!”

    陈夫人面上一喜,忙道:“在哪里?可伤着了?”

    小丫头忙摇摇头,“大娘子没有伤着,现在正在屋里吃茶呢。”

    陈夫人忙急急走进去,陈锦跟在后头,远远看见正屋里端坐着的陈茵,她瘦了些,但精神看着还好,额头上的纱布换了新的,看来伤势也没有恶化。

    陈茵见了陈夫人的面,刚收住的泪又簌簌滚下来,扑进陈夫人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主位上的陈知川听得头疼,起身出去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今夕何夕

    陈锦实在难理这些事,见陈茵抱着陈夫人哭了一阵,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道:“陈淑没有一同回来吗?”

    陈茵抽泣道:“也回来了,她身子有些不好,已经回去歇下了。”

    陈锦皱眉,“怎么不好?可是受了伤?”

    闻言,陈茵有些茫然,“不知道,只是看着精神不大好。”

    陈夫人说道:“怕是知道她阿娘的事,心里病了吧。”

    这一家子出了这样的后代,若说陈淑做了错事,那陈茵又何尝不是,所以陈夫人亦没有立场去指责陈淑。

    诚如陈知川所言,陈淑是陈淑,莫氏是莫氏,她如今既已回来了,陈家自是要认这个女儿的。

    陈夫人遂吩咐道:“去请寺里的师傅来给三姑娘瞧瞧,莫真的着了病。”回头又对陈茵说,“你额头上的伤也要好好看看,留了疤就不好了。”

    陈锦看着陈茵,“可是有人放你们回来?”

    陈茵摇摇头,又点头。

    在陈锦与陈夫人的目光中,才吞吞吐吐的道:“我们被关在一处房间,中途的时候陈淑被叫出去过一回,回来时心情看着倒好了不少,这几日三餐都有人定时送来,想来关我们的人并不想要我们的性命。

    然后便是今天早上,前院闹哄哄的,没多久,紧闭的房门突然开了,我们出去也没见着什么人,然后便悄悄回来了。”

    陈茵说得并不详细,但也足以让陈锦理出个思绪来了。

    想来是前院墨筠与人苟且的事闹翻了,有人趁机去把陈茵二人放了出来,至于这人是谁,应该也是元徽的人吧。

    陈锦皱眉,这人……真是闲得慌?

    母女三人说了会儿话,下人来回寺里的师傅到了,是不是先去陈淑那边。

    陈夫人道:“也好,这丫头虽做了那样的事,但毕竟年纪小,我还是得去看看。”说罢看向陈锦。

    陈锦说:“我有些乏了。”

    陈夫人忙让她回去休息,自己则带着陈茵往陈淑那边去。

    ……

    回去的路上,音夏说:“唐夫人真做了那样的事吗?”

    瑞儿哼一声,“像她那样的恶女人,就算没做,估计也是被人报复了吧。”

    想起墨筠那副目中无人的嚣张样子,音夏十分认同,“的确,若真是被仇人陷害,也是她活该。”

    “对呀,”瑞儿得了劲,“你看她上次那样欺负咱们姑娘,如今终于得了报应,真是大快人心。”

    音夏笑起来,“可不是。”

    陈锦听了,口气平淡的道:“今日这事,咱们虽听了,便也要装作不知道,以后莫再说这样的话。”

    两个丫头立刻乖乖的应是。

    院子还是走时的样子。

    这里不比府里,一切看上去都有些陈旧简陋,不过陈锦住了这些时日,倒觉得亲切。

    院角石桌旁围着三张凳子,其中一张被人占了去。

    那人一身玄衣,外披一件墨色斗篷,头戴玉冠,目中含着七分笑意,嘴角微翘。日光洒在他束发的冠上,折射出斑斓的色彩,衬得那双眼,似琉璃,五光十色。

    陈锦停在院门口,望着元徽。

    对方也正看过来,两人对视片刻,一切尽在不言中。

    音夏与瑞儿忙向元徽行礼,然后又去准备茶点。

    陈锦走到石桌边,正要坐下,被元徽叫住。只见他起身将斗篷解下来,铺在陈锦面前的石凳上,“凳子凉,你坐在斗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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