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帝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水上尘
杨婉滢破口大骂:“你个老目卡眼的泼妇,老虔婆,你才是妾生子,你下贱无比,你个老贱人,你给我开门,我看谁敢不认我。”
韩太太这半年是让杨婉滢给折磨坏了,挨骂的有点害怕,一想儿子交代的,只要不开门就没事,她又壮了胆子,叉着腰喊道:“小贱人,你还有脸骂我?
不尊公婆,一点教养都没有,杨夫人大家闺秀,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泼妇,别人都说老鸹窝里生凤凰,你就是老鸹蛋掉在了凤凰窝而已,这不一身贱毛露馅了吧?装不下去了吧?
活该你那贱人的生母早早去死,不然活着也是贱人,专门给人做妾的小贱人。”
杨婉滢眼不见韩太太,但是能想象韩太太蹦着高骂她的无理样子,气的泪盈于睫,眼睛猩红。
她高喊一声道:“韩澈,你个王八的,你个缩头乌龟,我是你的妻子,你就让人这么骂我?你个我出来。”
“你这小老鸹给我滚,妾生子,给我家澈儿当妾我们都不要,通房都嫌弃你,还什么妻子,滚,不要再来我韩家。”
“韩澈,你出不出来?我今天这样,都是李昭害我的,她害我,害我娘,害我爹,都说她害我,都是因为你,你还不给我滚出来?”
“哎呀,我儿子又看不上你,是你倒贴倒追的,不然我们能瞎了眼娶你回来,谁欠你,滚滚滚……”
里面的人一直用不堪的词汇辱骂,杨婉滢喊到口干舌燥也没见韩澈出动静。
她回头看着如燕和如歌,细长的凤眼像是淬了冰,杀气腾腾。
如燕忙叫道:“小姐,不然咱们回去吧。”
杨婉滢回头看着韩剧紧闭的大门,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低沉:“好,回去。”
*****
“你听听,是不是走了?”
金花听着韩太太的吩咐,将耳朵贴在门上,然后点点头,又摇摇头。
韩太太掐着她的肩膀:“到底走没走?”
金花低叫一声,然后道:“车走了,没有动静,可是奴婢也看不见人到底走没走啊。”
“车走了不就是都走了?你个笨蛋。”韩太太松了口气。
金花将眸子垂下去。
随后韩太太擦干净了额头上的冷汗,到屋子里喝杯水,然后就去开书房的门:“澈儿,这下出来吧,跟娘收拾东西,杨婉滢走了。”
韩澈被母亲关在屋子里,是怕他给杨婉滢开门,其实他比母亲更厌恶杨婉滢,算了,不提了。
韩澈从屋子里出来,跟着母亲到了杨婉滢的房间里,他不解的问道:“娘,这里大多数都是杨婉滢的东西,你让她自己派人来收拾吧,别给碰坏了。”
韩太太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儿子:“谁说给她收拾了?一个庶女,竟然嫁给了你,骗的咱们好苦啊,她的东西还能还给她?算是赔偿了。”
韩澈微愣之间韩太太已经去挑摆件里贵重的东西了。
抱着镶金的细口插瓶就不放手:“很少见金子做耳朵,定然是好东西。”
又看向韩澈:“这次阿昭可算做了点好事,要不是她的关系,估计大理寺不会派人来帮咱们把杨婉滢的下人赶走。”
那些下人如果不走,她们哪里敢动杨婉滢。
韩澈心思不在这上面,他鼓足勇气,从母亲怀里把瓷瓶抢过来,然后又放回到多宝阁上。
道:“娘,就算杨婉滢是庶出,嫁妆是她的,她的东西咱们一点也不能拿,即然要和离就是再没关系,你拿她东西让儿子脸往哪里搁。”
“什么脸啊?本来就是赔偿啊,你如果这样说,娘还不想休她了呢,关起来当媳妇,嫁妆也都能是我的。”
韩澈倏然间怒意上脸:“娘,你让我有尊严的活一回行不行?”
少年从未有过的抬高音量和厌恶,韩太太吓了一跳,后吼道:“我是你娘,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最近怎么天天跟我吵?”
韩澈眼睛里有泪光,儒雅的语气中带着疲惫:“娘,我也是人,是个男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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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样?
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养你了,你为什么还这样?
你让我有尊严的活一回行不行?
都已经要跟人家和离,那就是人家的东西。”
韩太太又羞又怒,气的脸成茄子色:“韩澈,我是你娘。”
韩澈擦眼泪道:“这是杨婉滢的东西,收拾好了给她送走,这些东西娘绝对不可以碰。”
说完又痛苦的吞咽一下,然后转身出门去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杨婉滢刺杀韩太太
韩太太从杨婉滢房里出来,看见金花在门口站着,问道:“大爷呢?”
金花四处望望:“回书房了吧?”
韩太太道:“真是的,我好好的儿子还没地方住,都是被这杨婉滢给欺负的。
什么她的东西,就是我的,我就要。”
说完叫着金花:“走,出去雇车去。”
金花挠挠脑袋:“太太,咱们要出门啊?”
出什么门,儿子不是不让动杨婉滢的东西吗?她都运出去,藏起来,然后不承认,不就跟她没关系了。
韩太太打好了如意算盘,就兴冲冲的往外走,这时候她眼里脑袋里全都是杨婉滢玲琅满目的宝贝,根本忘了她那个儿媳平时是怎么威胁她的。
她打开大门走出,像往常一样,站在路中间先四处看看,然后选择去往集市的东边。
一转身,眼前一暗,抬起头后吓了一跳:“杨婉滢。”
她摸着胸口后退一步:“你要吓死我啊?你不是走了吗?”
杨婉滢当然没有走,她为什么走,她是韩澈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正房妻子,现在谁也别想赶她走。
所以,说赶她走就要付出代价。
所以她一直藏在大门后,就等着韩家有人出来呢。
她冷笑道:“老虔婆,骂我是妾生子,要将我赶出家门,都是你干的好事是吧?”
她咬着牙说话,吊起来的凤眼凶光毕露,冷漠至极。
金花在不远处把这恨意看的清楚,她打了个哆嗦叫着韩太太:“太太,太太。”
她是想让太太回来。
可是韩太太是什么人?最不愿意吃亏的人。
叉腰骂道:“你就是妾生子,还鱼目混珠嫁给我儿子,赶你走都是客气的,再纠缠不清,我就嚷嚷的满条街都认识你,小贱……。”
她话音未落,就感觉眼前有白光一闪,等反应过来是杨婉滢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匕首锋利不锋利韩太太已经来不及想了,就知道危险在前,她吓得双腿像是灌了铅,或者整个身体都灌了铅,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只是无助骇然的看着杨婉滢。
杨婉滢刀子对准她的胸口,就在捅进去的刹那,电光火石之间,韩太太身子前面来了重量,然后整个人就倒仰过去。
而“噗”的一声,杨婉滢的刀子却没有落空。
躺地的韩太太回过神来,抱着自己身上的人红着眼大喊:“澈儿,澈儿,澈哥,你怎么了?”
韩澈回头看着杨婉滢,杨婉滢也傻傻的看着韩澈,她是要让韩太太闭嘴,怎么匕首扎到韩澈身上了。
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杨婉滢一下子就哭出来:“韩澈,韩澈,你没事吧?”
韩澈本来是要出门的,回屋拿东西,就见母亲出门了,他跟在后面,听见吵架声,等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杨婉滢行凶,所以就替母亲挡了一下。
现在刀还扎在他的背后,他把身子转过去,免得杨婉滢再次拿到凶器,后对母亲道:“快跑,娘,快跑。”
儿子替自己挡刀,韩太太都傻了,脑中一片空拍,听有人指挥撒腿就跑。
韩澈安心的闭上眼,身后麻木胀痛,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就是想休息一下。
杨婉滢已经彻底回过神来,也没管韩太太跑,蹲下来道:“韩澈,韩澈,你醒醒啊,我不是有意要杀你的”
韩澈没出声,金花这时跑过来,瞪着眼睛想一下,后高声叫道;“叫大夫,大夫,叫大夫啊。”
杨婉滢恍然一下,回头命令吓傻的婢女:“快去叫大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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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脑时间久了就混头晕脑胀。
中医上是用脑过度伤肾,尤其是肾阴,阴主物质,阳是功能。
现代科学可能是坐久了脑供血不足。
李昭放下法规走出书房的门,秦姑姑迎面走过来,她面色沉重脚步匆匆,可见是有什么急事。
李昭在殿门口等着她,秦姑姑一到跟前便道:“娘娘,您布局的神了,让官府把杨婉滢的下人赶走,韩太太果真有了底气,和杨婉滢叫上了板,杨婉滢这家伙也真不是善茬,在韩家大门口一直等着,等韩太太出门要刺杀韩太太,可是被韩澈给挡了。”
说来说去这么多,就最后一句是重点。
李昭脸色一变:“韩澈死了吗?”
秦姑姑摇头道:“没有,差一点就扎到脊骨上,大夫说如果碰到经脉,人可能就瘫了,现在到是没事,伤口虽深,但是在肉里,轻伤。”
轻伤也不行,怕得破伤风。
李昭道:“你快去找万岁爷,让他派薛太医去给韩澈处理伤口。”
秦姑姑点头:“奴婢这就去。”
她刚要走,李昭又叫住她:“估计张永已经去给万岁爷汇报情况了,现在杨婉滢呢?”
秦姑姑道:“对了,杨婉滢开始还帮着韩澈找大夫,但是据说韩太太丢下韩澈一个人跑了,跑到半路上回过神,四处喊杀人了,把坊正和五成兵马司的人都惊动了,杨婉滢应该是在那时候听到风声跑了。”
不管怎么喜欢,真要倒了有性命之忧的时候,也会撒腿就跑。
李昭气的咬牙切齿:“这个败类,我只想让她和韩太太打一架,谁想到她还杀人,去找万岁爷,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秦姑姑应了声,然后小跑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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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滢满手的鲜血回到了娘家。
到书房碰见了杨宁:“爹。”
女儿发髻也开了,面无血色的脸上泪痕未干,还这个样子,杨宁吓坏了,从书桌后站起来迎过去:“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哪里受伤了?”
杨婉滢扑在杨宁怀里痛哭。
杨宁到处看着着她的身体:“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杨婉滢磕磕巴巴道:“爹,我该怎么办?你救救女儿,女儿杀了韩澈。”
杨宁瞬间犹如五雷轰顶:“你杀了韩澈?”
杨婉滢委屈的瞬间泪崩:“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教训老韩太太。”
所以这件事是真的,杨宁以为韩澈已经死了,而谋杀亲夫,是要斩立决的。
他气急败坏道:“杨婉滢杨婉滢,现在这个时候,你娘还在狱里,我的名声一落千丈,你还给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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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浇油,这下子你爹我彻底完了。”
☆、第四百三十章 逮捕杨婉滢
帝后的目的就是要把杨宁的名声搞坏。
之前是妻子杀小妾,还没过堂,现在千金小姐谋杀亲夫……
当大理寺的衙役去杨家抓人的时候,故意从前门进出,引来街上许多闲人的围观。
“怎么这么狠毒啊?竟然谋杀亲夫。”
“听说是和婆婆不对付。”
“那就是不孝,更可恶……”
“不是千金小姐吗?怎么还能不孝呢,这么没教养?”
“小妾生的,养大的夫人也心狠手辣,什么名门闺秀啊,就是蛇鼠一窝……”
“首辅家的教养也不过如此,一屋不扫又何以扫天下……”
“是呀是呀,真是国之不幸……”
杨婉滢听着这样的胡言乱语气的骂人,她这一吼,街上的人更加沸腾了,杨小姐教养不好的名声瞬间传开。
杨宁在门口站着看着这一切,哪怕有人往院子里扔石头,他也无能为力。
望着苍天,他知道自己完了,刘建虽然也是被挤走的,但是还能留个好名声,而自己呢?
好像是才开始,皇帝自打有皇后帮忙,越来越有手段了。
逼他致仕,然后坏名声,接下来该是清算了吧?
杨宁的心口像是针扎一样的疼,因为他想到了刘健,就想到了去年刘建灰溜溜离开朝堂,都是他落井下石的,
现在这样好像是报应。
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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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窗大开,院子里的花香随着晚风一阵阵的飘到屋子里,混合着屋里似麝非麝似兰非兰的味道,就着灯光,有种很奢靡的气息。
杨厚照单手支撑在床上,另一只手去捏李昭的鼻子:“阿昭,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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