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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帝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水上尘

    齐廉政说完话走了。

    没留下出门的余地。

    李昭站在原地看着火红的夕阳,灿烂一片,晚霞似锦,真是无限的美好。

    可她怎么这么想哭,不能出门,那她的世界就只剩下黄昏了。

    ………………

    乾清宫。

    杨厚照坐在御榻上发呆。

    这又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马永成等了好久都没得到吩咐,小心翼翼过去:“万岁爷,奴才听说京城来了一个徽班,那个旦角唱的一嗓子好戏,不然咱们叫进来听听。”

    八虎之所在被外臣们唾弃,就是因为总引诱皇帝不务正业。

    什么戏班子,马戏班子,说书的,唱曲的,凡事玩乐之事,不管荤素,已经带进宫里多次。

    杨厚照也确实喜欢这些新鲜玩意。

    不过这次他摇摇头:“等赵瑾。”

    又是赵瑾。

    马永成又恨又急,皇上什么事只吩咐赵瑾一个人,赵瑾俨然成了皇上心里的第一人,那他们怎么办?

    “奴才帮您去催催他?”

    杨厚照这下同意的点头:“办个事这么慢,去找他。”

    马永成心想然后找机会给他使个绊子。

    他欣喜万分的要去领命。

    这时门口一声讨好的笑:“万岁爷,奴才回来了,办成了。”

    哈巴狗一样的东西,正是赵瑾。

    他回来了。

    马永成气的暗暗咬牙,但不得不默默退到一边。

    杨厚照见到赵瑾如蜜蜂见到蜂蜜。

    “成了?快近了说近了说,她不会再出门了。”

    杨厚照从李昭那里受了气,就要给李昭点教训,所以让赵瑾吩咐人去管制李昭。

    他这半个时辰,就等这个消息呢。

    赵瑾跪在小皇帝面前谄笑:“成了,不敢再出门,出门万岁爷您就可以发话把她抓起来。”

    “抓她干嘛?朕就是当时生气,现在好了。”

    杨厚照说完看向马永成:“什么时辰了?”

    马永成一愣,赶紧跪下回话:“万岁爷,黄昏了。”

    杨厚照下了榻匆匆跑去窗口。

    隔着金黄色的细细薄纱,外面的东方已经黑了。

    杨厚照失望的垂下好看的眼皮,后又抬起头一脸期待。

    等明天天亮我就去她家里看她,这样就能坐下来和她说话了。

    ☆、第二十六章 禁足(一)

    骄阳照耀在门前的两个大榆树上,嫩绿的榆树钱像是片片翡翠,发着银子般的光芒。

    天越来越暖了。

    李昭不能让父亲为难,更不能与街坊为敌。

    再好的天也不能出门。

    吃过早饭,正好把窗屉子都下了,然后好好清洗一遍。

    姐姐忙碌的身影是那么的认真投入,可绷着的脸,几近麻木。

    手上的动作重复单一,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李明瑞站在窗下看了很久,李昭都没发现他。

    李明瑞心想,这就更说明姐姐有心事。

    李明瑞自小没有母亲,是李昭一手带大的,说他们情同母子也不为过,所以李明瑞很了解李昭的性格。

    此时他又想起李昭不做家务时说的话。

    “小猴子,你要记住,时间就是金钱,所以这种杂活,花小钱请两个干净的婆子来做就是,然后姐姐节约时间去挣大钱,这叫各司其职。”

    姐姐是做大事的人。

    一旦姐姐不挣大钱去,她心里就会十分孤独。

    李明瑞想的快要哭出来。

    “姐,不然我不今天不去找夫子上课了,你给我讲吧,你讲的比夫子还好呢。”

    “啥?不上课了。”

    李昭正站在窗台上擦框子,听着弟弟的话,低头黑了脸。

    李明瑞肩膀一抖,但还是坚定的点点头。

    “这几天都不去了,在家跟你干活。”

    李昭刚要瞪眼睛,阳光一闪,弟弟眼里亮晶晶的。

    哭了?

    李昭忙跳下窗拉着弟弟看。

    “怎么了?先生给你受委屈了,姐可花了钱的,他要是打你,姐去打他,教育就教育,怎么能动手?”

    李明瑞:“……”

    李明瑞的夫子是个大人物。

    李夫子是弘三年的进士,学问特别好,因为一直没有进入仕途,所以靠给人做西席为生。

    不过别的西席可能一个月二两银子就拿下了




分卷阅读15
    。

    李夫子收费极为昂贵,贵还次要,他还要挑学生,不聪明的不收。

    条件如此苛刻,可入学还是要排队。

    因为十几年来,他的学生十有**都会在春闱的时候榜上有名,所以名声十分响亮。

    李昭花大价钱给李明瑞找夫子,就是看中李夫子离经叛道脑袋活。

    这样的夫子怎么会打人呢?

    “不是,我就是想在家陪你,你……”

    李明瑞说着低下的头,欲语还休,一双机灵的眼里满是落寞和忧愁。

    没娘的孩子早熟。

    李昭就明白弟弟的想法了。

    他摸摸弟弟的小脑袋:“真是小傻瓜啊。”

    她是很不喜欢这种生活,可是不需要人陪。

    因为没人能陪一辈子。

    而李明瑞每天只有一个时辰的功夫能跟李夫子上课。

    怎么好耽误。

    “可是姐……”

    “你快去上学去吧。”李昭扭着弟弟的脑袋让他向大门口转。

    李明瑞还是舍不得姐姐一个人呆着。

    转回身:“我……”

    李昭不让他转。

    “一堂课算下来一两银子,再者说,四书五经还是夫子讲的透彻,去吧。”

    “我……”

    “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你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磨叨。”

    “我……”

    “给我快去!”李昭突然不耐烦的大吼一声。

    李明瑞也吼出来:“我没拿书包呢。”

    李昭:“……”

    ☆、第二十七章 禁足(二)

    李明瑞上学走了。

    李昭又爬上窗台,大门这个时候响了。

    李昭不得已又得跳下去,丢掉抹布道:“这孩子不知道又忘了什么。”

    拉开大门上的小门,一种颓然忧郁的感觉扑面而来。

    “韩澈?”

    门口站的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面若冠玉,眼似桃花,他有笔挺的鼻子。

    他的嘴薄厚适中,两边嘴角微微上翘,像个菱角性状……

    本是一个十分俊俏的人,举手投足都透着温文尔雅。

    可是今天束发的鬓角有两缕碎发,时刻都含着情义的眼睛也没了光彩。

    不是刚定亲吗?

    李昭垂下胳膊:“你怎么来了,背不下来书了?”

    韩澈差点哭出来:“这种时候你还能开玩笑,我……我……我就是很想你。”

    李昭暗暗撇撇嘴,都退亲了还想个毛?

    不过她是生意人。

    生意人办事就尽量谁都不得罪。

    韩澈又刚刚高中,老丈人还是阁老。

    李昭让了下身子:“进来说吧,让人看见了怪不好的。”

    李家院子还是那样整洁肃静,韩澈看着正房门口,那里有个台阶,以前李昭总是会放个小桌子让他在那地方读书,然后她就在一旁打算盘……

    都没有了,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

    韩澈有感而发,悲从中来,不由得低声啜泣。

    李昭:“……”

    她走到韩澈面前道:“家里没人,也不方便请你进屋……”

    天呐,他们是亲戚,现在连屋子都不能进了。

    韩澈捂着脸蹲下去,哭的更大声。

    李昭:“……”

    等了许久,韩澈都没有从呜呜哽咽的声音中清醒过来,咬着唇,强忍着,通红的眼睛写满悲伤。

    怎么说他们也是亲戚,一起玩到大的。

    李蘅远心生恻隐,暗暗叹息一声道:“看来你还真的的挺难过的。”

    韩澈站起来拉住她的手:“阿昭,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五岁的时候就以为咱们会过一辈子,现在有人告诉我,我的妻子不是你,你让我怎么接受得了。”

    原来是找安慰来了。

    李昭道:“可是你也不能来哭我啊,退亲是你们家的意思,我也帮不了你不是?”

    韩澈越发伤心,呜呜的问:“阿昭,你是不是恨死我了,你是不是不愿意在理我了,不会在等了我。”

    李昭沉下脸推开他的手:“你要是说别的,咱们还是亲戚,再提婚事,就有些过分了,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要退亲的是你母亲,不是我,当天她说了什么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可你帮我说过一句话吗,现在怎么好意思说让我等你。”

    韩澈并不甘心:“真的再没有余地,阿昭我不是坏人,你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说服母亲那边和杨小姐退亲,我要娶你。”

    李昭心想我不说明白,他就永远不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她眼睛一动问道:“那我问你,你让我等你,等多久?给我明确的时间。”

    韩澈心生出希望来:“你真的愿意等我?”

    李昭微微挑眉:“那多长时间呢?”

    “一……”天,一个月,一年?

    韩澈兴奋的神经慢慢恢复理智:“我也不知道。”

    ☆、第二十八章 禁足(三)

    李昭笑道:“那你不是让我无限期的等,等到你和杨小姐成婚,子孙满堂,然后再白头偕老,然后我孤苦伶仃守着一个虚拟的承诺过一辈子?”

    韩澈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怎么会那么对你,我不会娶杨小姐的。”

    李昭笑的莞尔,她是四十六岁的人。

    韩澈还是小孩子。

    真是孩子气啊。

    “你连一个具体的时间都拿不定,还让别人怎么信你?算了,好好过日子吧,日子长了,跟谁都一样,别拗着了。”

    韩澈听李昭语气老成,像是与她无关一样,心慌的不行。

    “阿昭,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会像对别人一样对我了?“

    “我知道你成熟懂事,什么都想得开,可我不能,我不能没有你,退亲不是我的意思,都是我娘逼我的,她要一头撞死在我面前,我不敢不听她的话。”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

    李昭微蹙了眉头问:“那我和你娘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啊?!”韩澈傻了眼:“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我……”

    李昭咄咄逼人:“你怎么样?你先救谁?”

    韩澈跺脚道:“我也不会游泳啊。”

    李昭:“……”

    “这个问题的关键,不是你会不会游泳,是我和你娘在你心里,谁更重要一些。”

    韩澈头摇的跟拨浪鼓:“这怎么能比,你是妻子,她是娘,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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