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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迦南
“这要从你太祖爷爷晚年娶了个如夫人说起……”老太太叹道,“你太祖爷爷当年纵横商界,意气风发,年近五十又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如夫人,而这位如夫人不仅聪明伶俐且极有经商天赋,尤其打得一手好算盘,甚得天祖之心,建顺十六年春,这位如夫人回门探亲时在娘家与当地富商季常春发生口角,两人间径直掀起了一场茶叶之争,消息传回来,你太祖爷爷偏听偏信了如夫人的话,又因和海外通商多年,早有贩茶之心,便没往心里去,只传信让驻海外的管事联络销茶事宜,为这位如夫人的莽撞铺后路,而这些,也都是你太祖爷爷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的,只是被提前启动罢了……”(未完待续。)





娇妻 第七十三章 海禁
结果这位天祖爷爷失算了!
赵青就想起沈家还有条“内宅妇人不得干预生意”的祖训,心里不由暗叹这位如夫人持宠而娇最终葬送了家族的愚蠢。
“后来,茶叶价格一夜间翻了几倍,南方发来救急信函,你太祖爷爷才发觉不妙,一打听才知道,这如夫人嘴里的轻薄宵小之辈竟然是南方三省商业联合会会长季富茂的嫡幼孙,因很少在圈内走动,才不被人知道,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小小的斗富,最后竟变成了南方首富和北方霸主的龙争虎斗,而此时你太祖爷爷想罢手已经不能,南北的许多商家都已经被卷了进去!”
天啊!
两世为人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赵青也忍不住变了颜色,“这么重要信息……这位如夫人……竟连这些都没打听明白就跟人斗了起来?”
商场如战场,及时准确的信息至关重要,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老太太一哂。
“从小就生长的南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怎么会?
赵青惊愕,“……不是很有经商天赋吗?”
“是当时的沈家太强大了!”老太太语气少有的激愤,“强大到让她忘乎所以!”
强大到她不认为在诡谲莫测的商海中,即便强大如沈家也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一个不慎也同样会一败涂地!
好一会儿,老太太才平复下来,又继续道:
“和季家斗上后,担心以你太祖爷爷与人为善的性子,一旦知道自己竟然和南方首富卯上,一定会逼自己去道歉,才刻意说成无名宵小,最初季老太爷知道儿子惹上的竟是你太祖爷爷的妾室,看在你太祖爷爷的面上,曾经遣人给如夫人道歉。是这位骄纵的如夫人坚决不答应,一定要季老太爷亲自去道歉,不知是她欺瞒,季家以为这是你太祖爷爷的意思。竟让他堂堂三省会长去给一个卑贱的妾室低头,才生出了真火……”
“结果沈家败了?”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至少以季老太爷为人,不会做打落水狗的事儿。”沈家结局也不会如此惨淡。
“那为什么?”赵青倾身向前。
老太太就叹了口气。
“结果那一年正赶上倭寇暴乱,朝廷下了禁海令。结果囤积的新茶卖不掉,最后都霉烂了,沈季两家最终也两败俱伤,几乎倾家荡产,还连累了不少一心跟随的商家投河自尽,而沈家也被官府抄了家,因古澜镇的祖产都是祭田,是太祖皇后所赐,才没被查抄偿债,如夫人悬梁自尽。你太祖爷爷引咎辞去了潭西省商会会长之职……”
原来沈家竟是这么退出潭西商会的!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赵青却能感觉到当初沈季两家骤然掀起的那股惊涛骇浪,在当时商界引起的震撼和当年太祖爷爷泣血留训的悲壮……这和现在沈杨两家粮食之争又有什么分别?
一时间,最善见缝插针的赵青心头像压了块千斤巨石,连趁势劝说老太太抛粮的心思都没了。
屋子异样的沉寂。
“祖上的基业毁于一旦,还连累许多无辜商家倾家荡产,皆为给如夫人平一口气,你太祖爷爷自觉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和后世子孙,呕血而死,弥留之际含恨留下了两条祖训。一条和生意警言一起只传给家主,另一条内宅妇人不得干预生意则被放在族谱中,严令后世子孙不得违背。”沉寂中,老太太幽幽叹了口气。
因一个女人而倾家荡产。这种事情的确没脸让后人知道!
赵青也叹了口气。
“俗话说和气生财,这样动不动就争王争霸地闹的你死我活,实在是害人害己。”她意有所指道。
“可不是!”老太太点点头,“当初一听说三爷竟调集了三十几处产业的现银和杨家争粮,我就心惊胆颤的。”话说开了,老太太索性也不再遮掩。“私下里劝了几次,可大老爷却说北方战事要打七八年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哪个朝代,只要打仗,囤粮就一定能赚钱……又说这都是三爷生前的决定,一定错不了的。”
他这是想把一旦亏了的责任往已逝的沈怀瑜身上推吧?
赚了是他的功劳,赔了就是给沈怀瑜收拾烂摊子,进可攻,退可守,所以他才会这么一往无前!
只是,目光短浅的他绝不会想到,一旦赔了,就绝不是简单赔几两银子、把责任推出去就行的事情!
“三爷的初衷并非如此,这全是大老爷领悟错了,才闹到今天这种境地。”最见不得这种龌龊小人,赵青心头莫名窜出一股怒意,“闹得三爷泉下难安,才来折腾媳妇!”巴掌大的小脸气鼓鼓的,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老太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对上那若有深意的眼神,赵青恍然发现,自己这模样像极了为老公鸣不平的小媳妇,两腮顿时**辣的。
“孙媳这也是被三爷闹怕了嘛。”她不由自主解释道。
话冲出口,赵青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话说的,如今不是鸣冤也成了鸣冤了,索性闭紧了嘴巴,不再言语。
“是,是,连我都被折腾怕了。”老太太识趣地调侃道,她神色忽然一正,“三爷虽然有霸心,但心思慎密锐气内敛,处事一向平和,我想他也不会做出这么冒失的事儿,一定还有什么按排,只是走的太匆忙,没来得急交代。”神色凝重地看着赵青,“他当初到底想怎么对付杨家?”又道,“若能知道,我也能籍此说服大老爷。”
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赵青心里暗暗嘀咕,脸上却不动声色,她黯然地摇摇头。
“三爷没说。”她话题一转,“三爷只告诉孙媳,让您劝大老爷,趁现在局势未明,杨家也在不计成本地囤粮,把家里的囤粮都悄悄地高价卖给杨家。”这是目前为止,她能想出的最好办法了。
听了这话,老太太眼底顿时闪过一丝犹豫。
杨家竟也在不计成本地囤粮?
这岂不是说囤粮还能赚钱?
赵青见了就叹息一声。
面对巨大利益的诱惑,果真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地淡定!(未完待续。)




娇妻 第七十四章 送礼
“杨家还在收粮是因为杨家祖上没有太祖爷爷这样的经历,没有留下这血的经验教训,那杨子骞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凶险,没有三爷这样的担忧。”赵青说道。
老太太明亮的神色僵固在脸上。
是啊,无知者无惧!
聪明若沈家天祖,不也因此而倾家荡产吗?
那杨子骞又比当年的天祖聪明多少,没人提醒,他又怎么能看到这其中的凶险?
这次争霸,虽然没有当初朝廷禁海那么可怕,可一旦朝廷打算从外省调粮,潭西的粮价就将一落千丈!
一念至此,老太太脸色煞白。
赵青话题一转,再接再厉道,“今非昔比,一向运筹帷幄的三爷撒手人寰,而孙媳听三爷托梦说,杨家却靠上了大人物,此消彼长,这一场争夺,就算囤粮真的赚钱,赚钱的那个人也已经不是沈家了。”
老太太认同地点点头。
赵青又道:“自古重农轻商,官修的正史几乎没有经商的文字,而商家自己为了藏富,藏势、藏秘,也不轻易有文字遗留世间,三爷说他曾经翻阅大量的资料,只在《史记.货殖列传》找到这样一段话,‘以物相贸易,**而食之货勿留,无敢居贵。论其有馀不足,则知贵贱。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媳妇就特意翻了翻《史记》,的确是这么记载的”打蛇随棍上,赵青神色郑重地看着老太太,“**而食之货勿留,无敢居贵,贵上极则反贱,这都是上了史书的!”
如今粮价这么贵,已经没有再囤的意义了,必须立即抛售!
老太太又点点头。
看到老太太清明的眼底闪过一丝果决,紧张握着冰冷瓷杯的赵青长长舒了一口气。
而泱泱回到蒲柳园的二太太却一愁莫展。
“……或许是顾忌大太太吧?”薛妈妈替解二太太的披风。扶她在椅子上坐了,“请道士又要花银子。”接过茗香端上的茶递过去,“月例拖一个多月了,外院始终没银子拨进来。奴才听说,昨儿大太太和老太太关起门嘀嘀咕咕了一下午,也不知说些什么?”
“一定是想裁减内府用度!”吴妈妈说道,“昨儿遇到苏妈妈,奴才就旁敲侧击地试探。谁知刚说了句‘三爷晚上闹得厉害,还得请慈缘师太进府看看’她就当着一堆人唠叨起来,说三奶奶从进府就没消停过,一个人占了二十一人的空饷不说,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可最好的给她送,还今儿头疼,明儿屁股疼,后儿又小鬼缠身闹起来没完没了,也不想想,这府里府外一大家子人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用银子。那银子都是天上掉下来的?还说府里现银紧张,大太太正商量老太太怎么裁度呢,哪有银子请慈缘师太进府!”想起昨日受到的羞臊,吴妈妈语气格外的尖锐。
“怕花银子,我自己有嫁妆!”二太太柔顺的眼底有抹深深的恨意。
薛妈妈看了吴妈妈一眼,欲言又止。
“这些年来,她稍有索求,但凡能办到,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二太太忿忿地看着薛妈妈和吴妈妈,“大奶奶当初怀瑞哥儿时。七月半在花园撞了鬼,请慈缘师太进府连做了半个月法事,又要避火,又要躲星的。还要五行属金的人都回避,折腾了多少银子进去,都从公中支了,怕三爷知道了不高兴,央到我面前,我打个哏了?”越说越委屈。二太太两眼发红,“如今不过是想请慈缘师太进府一天,能用多少银子,她就这样推三阻四!”
“银子都押在粮食上,如今连月利都发不下来,大太太也有她的难处,太太您也别往心里去,兴许这都是底下的奴才胡言乱语,大太太根本就不知道。”薛妈妈说着,狠狠地瞪了吴妈妈一眼。
阖府都靠大房养活,大太太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吴妈妈惊出一身冷汗。
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这么尖锐了?
放在以前,这话是万万不能也不敢说的,怎么才随在三奶奶身边没几天,竟也学着她凌厉起来了?
竟盼着二太太也能像三奶奶那样,不动声色地给自己出一口恶气似的,心里一面警告自己再不可这么荒唐,吴妈妈闭紧了嘴巴。
屋子如古墓荒野般沉寂。
良久,二太太抬头吩咐道: “把我那支赤金镶玛瑙点翠如意步摇找出来。”
“是,奴婢这就……”书香话没说完,就又听二太太继续吩咐道,“备轿,去缀锦院。”不由怔住,“二太太!”紧抿着双唇看着二太太。
不过三个月,她家二太太的首饰盒都快被大太太骗空了!
“二太太使不得!”那面薛妈妈已经惊呼出声,“这是三爷从京城给您带回的寿礼,好歹也要留个念想?”又道,“二太太那柄白玉镶福寿吉庆如意也是少见羊脂玉,不如就送这个吧。”
“大嫂一直喜欢那副头面。”二太太摇摇头。
想起二太太寿辰上大太太第一眼看到三爷捧出的镶了三十六颗红玛瑙的点翠如意步摇时的惊艳,又想起每逢庄重场合大太太一看到二太太戴这副头面就会恼恨自己没有生个好儿子的嫉妒和羡慕,薛妈妈就闭了嘴。
可看到书香真的捧了出来,薛妈妈又忍不住拦上去,“……这个太贵重了。”
书香立时就把刚打好的蓝绫包解了开来,露出一个精致的黑漆嵌螺钿梅花纹红木匣子。
茗香已转身找出了那柄白玉镶福寿吉庆如意如意。
“这孩子是三爷的唯一骨血,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下来!”见大家都推三阻四不肯听自己的话,二太太正色地看着薛妈妈。
过早地生出几条淡淡鱼尾纹的美眸微微红了起来。
薛妈妈神色一黯,慢慢让到了一边。
书香已经流下泪来,默不作声地把解开的蓝绫又包了起来。
气氛阴郁的像灰蒙蒙的雨天。
“走吧。”
看着书香把打好的蓝绫包捧在手里,二太太站起身来。(未完待续。)




娇妻 第七十五章 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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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出门,有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老太太带三奶奶去了三爷莹地!”
“什么?”
众人俱是一惊。
“老太太带三奶奶去了三爷莹地。”小丫鬟欣喜地重复道,“特意遣了青梅告诉您。”
“青梅呢?”薛妈妈问道。
“在门外候着!”
“快请!”
“老太太说,三爷托梦只是让三奶奶给她捎个话,如今三奶奶已经把话传到,她亲自去坟上告诉一声就没事了。”青梅看着二太太说道,“让您放心,若祭典了还闹,再请慈缘师太也不迟。”
也不知老太太说的管不管用,吴妈妈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一步也不敢离开赵青的卧室,守在暖阁中和夏竹说了大半宿话,才迷迷糊糊睡去,谁知,竟然一觉到天亮。
瞧见赵青脸色明显圆润了,夏竹春兰激动的抱头痛哭。
吴妈妈念了声阿弥陀佛。
消息传到蒲柳园,立即欢呼起来。
书香首先把那支赤金镶玛瑙点翠如意步摇藏起来。
“……就说老太太也不舍得三爷的骨血,您偏不信,以后再不能这么胡乱猜疑,没搞清状况就乱送东西!”
二太太呵呵地笑。
消息传到正和两个姊妹说话的大太太屋里,一室的讶然。
“……竟然真的是三爷给托了梦?”否则,不会不请道士不做法,只凭老太太去沈怀瑜坟上烧几张纸念叨几句,就不闹了,孟姨太太声音诧异,神色晦暗不明。
“母亲别信这些!”一直安静地听大家说话的孟婉妤脸色煞白,高昂的声音里有股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尖利,“一定是那个方雪莹在装神弄鬼!”一想到和自己两小无猜早已深深刻在心中的男人不来看自己,却和那个不知廉耻,辱没了他一世清名的下贱女子勾勾搭搭。孟婉妤心里就一阵刺痛。
不是说只要在灵前穿了大红衣服就会惹死者怨怼,会被其魂魄缠身吗?
不说是只要在灵前质责,就会被鬼魂纠缠一辈子吗?
她做了,她都做了!
不顾父母责罚。不顾从小疼爱自己的二姨母生气,不顾身边人的白眼,她就那么穿了大红的喜服冲到他灵前,只要还能见到他,她不怕被恶鬼缠身。如果死了就能见到他,她愿意去死!
可为什么,明明和自己才是两小无猜,他做了鬼都不肯来看她,却去纠缠别的女人。
这让她情何以堪!
孟婉妤紧握拳头的指甲不知不觉已陷入肉中,她仰头看着大太太,“二姨母千万别信她的妖言!”
看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跟亲女儿差不多的外甥女,大太太叹了口气,“吴妈妈一直守在卧房外,亲眼看见三爷来托梦。当时整个卧室都被一股阴气罩着,她一脚迈进去只感觉毛骨悚然,后脊梁都冷飕飕的……”把吴妈妈的原话学了一遍,大太太拍了拍已吓得瑟瑟发抖的外甥女,“妤儿不用怕,阴阳难通,冥路永隔,三爷是找不上我们的。”否则,二太太天天祷告,听说这两天连门上的桃木符都摘了。他能来早就来了,“温先生说,三奶奶和他是结了冥亲的,两人间能通阴阳。又正怀着孕,所以才容易被鬼缠上。”
“也不知三爷来托梦都说了些什么?”庄姨太太皱皱眉,又提醒道,“你可得仔细些。”
大太太脸色就变了变。
“一听说那面传话让准备马车去祭典三爷,我就让杜鹃去打听,连田妈妈也不知道两人关在屋里一上午都说了些什么。”
“连田妈妈都给撵了出去?”孟姨太太坐直身子。 “怎么……”满眼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没成亲肚子就大了,就算怀了沈家骨血,也是个荡妇!
老太太怎么还这么宠她?!
孟姨太太没有说出心里的震撼,大太太却明白她的意思,昨天在花厅,当着大家的面就一直让她坐在身边,看到额头稍微出点汗,就立即催着回去休息,大家眼睛都明镜的,谁看不到?
不由羞愤交加。
“老太太心疼着呢,心肝宝贝似的护着,一点委屈也受不得!”语气中满是怨怼,“也不知道这个家到底靠谁支撑!”
“天,老太太是不是糊涂了?”孟姨太太半张着嘴巴合不上。
“我还以为只是养着,待生下孩子就处置了!”庄姨太太也惊呼出声,“昨天在花厅里看着,竟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想起什么,又隔着案几探过身来,压低了声音,道,“二妹仔细了,别被她借由三爷托梦的说词把家主夺了去!”关起门来密谈,谁也不知道三爷托了什么梦,今后岂不是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啊,沈怀瑜过世已经三个多月了,大老爷大爷虽然接手了沈家全部生意,可家主之位却一直没有传下来,族谱、家主信物都还在老太太手里握着!
大太太一激灵。
她脸色涨红,隐然已有些坐不住。
“敢情他们这是想拧成一股绳来对付姐姐!”孟姨太太冷笑一声,“也不仔细想想这个家离了二姐夫他们指什么生活?难道她还以为她那个秧子似的二儿子是块扶上墙的泥!”冷哼一声,“二姐也不用怕,既然老太太那么宠着二房,你不如就势和他们分了家,以后各过各的,也免得二姐二姐夫里里外外地操碎了心却不讨好!”
“对,就分家!”庄姨太太跟着怂恿,“你那个小叔子读书都读迂了,昨日大哥问他一斗粟多少银子都不知道,枉他生在你们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在书香门第官宦之家呢,我还听外面的人斗殴当笑话讲,说你那小叔子去城里,路上在包子铺吃了几个包子,竟给了一两银子。”
大太太脸色涨红,“这个败家子儿!”
“老太太不是宠吗?”庄姨太太趁机鼓动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二妹就分了家,我看他们怎么过!”
“当初被她凭空要去二十一个人的空饷,我就张罗着要分家……”大太太语气忿忿,“结果老太太一句‘三爷活着的时候你怎么不张罗着分家?’的话就给堵回来了,还把大老爷叫去训斥了一顿。”(未完待续。)




娇妻 第七十六章 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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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如今的沈家几乎都是沈怀瑜生前创下的,庄姨太太和孟姨太太脸色也有些讪讪。
有小丫鬟进来回话:“白大老爷,白四老爷来了。”
三人同时站起来。
“快请。”
“妹夫呢?”寒暄落坐,白大老爷问道。
“一早就被老太太叫了去。”大太太亲自接过杜鹃端上的茶递过去,“大哥、四弟难得来,这次一定要多住些日子。”
“哎呀!”不等白大老爷说话,孟姨太太就一拍巴掌,“一大早就巴巴地把二姐夫叫过去,他们不是想借由三爷托梦为二房谋夺家产吧?”
大太太手一哆嗦,刚端起的一杯茶险些泼出去,她就势往前一送,递给白四老爷,冷哼道,“她们也得敢!”
语气十分强势,白四老爷却看见她一转身的瞬间就把手心里一只雪白的帕子揉成了团。
“怎么回事?”他疑惑地问。
“老太太和二房他们拧成一股绳地谋算二姐和二姐夫呢!”见白大老爷也看过来,孟姨太太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赵青和老太太密谈的事情说了,“……连田妈妈都背着,还不是怕传到二姐耳朵里?”她看着白大老爷,“大哥你说,她们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又自问自答道,“不是谋算二姐夫的家主之位是什么?!”
身为白家的嫡幼女,从小就如掌上明珠似的被父母和自己宠着,白大老爷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多少有些骄纵,遇事儿只想着自己,她的话看似说的句句在理,但却不能全信了,他一言不发地用茶盖轻轻拨着浮茶叶,一张毫不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都是自家人,也没避讳,话题一扯开。就好似开了闸的洪水。
“……忙里忙外地支撑着这一大家子,妹妹和妹夫累的跟牛马骡子似的,他们倒好,不帮衬也就罢了。一天净琢磨谋夺家产!”庄姨太太首先发表意见,“我的意思,二妹和妹夫干脆跟他们分家,大哥四弟这次可一定要支持二妹,别以为我们白家没人了!”
“对。要分就趁早,田产铺子都对半分,大家各凭本事赚钱,也免得以后姐夫赚了银子再眼红!”一想到马上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就要被窝窝囊囊一分力也帮不上的二房分去一半,即便不是自己的,孟姨太太也心疼的直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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