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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迦南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信纸一封一封底被扔到地上。
当最后一封信被一把握团时,杨子骞眼底已布满血丝。
“大爷。”
满头大汗地跟着翻阅的杨善堂抬起头。
“沈怀瑜生前最喜欢探险,从小便随沈老太爷游走各地,他书房里怎么会连份地图都没有?”杨子骞呆呆地看着满地纸片。
“奴才把书架上所有的书都翻遍了,确实一份地图也没找到。”垂手立在门口的侍卫杨宏眼里也充满困惑,“后来又遇到人,不得已才把这些信件带了回来。”
怎么会?
杨子骞目光呆呆的。
“奴才听说沈三奶奶也喜欢看书,尤其喜欢看游记,会不会是被她……”声音忽然顿住,杨善堂直直地看着杨子骞,颤声道,“会不会是沈三奶奶已经发现了那条密路,所有才把沈怀瑜书房中的地图都藏了起来?”
怎么会?
不过一个弱女子,能聪明到哪去?
她怎么可能想到这种事情?
杨子骞慢慢地抬起头,看向杨善堂的目光有抹清冷。(未完待续……)
ps:终于要逃出沈府了……





娇妻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七色花
非常时期。
杨子骞不希望手下无端生出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想,干扰他判断。
对上这凛冽目光,杨善堂一激灵。
他连忙解释道,“……沈家新进门的这位三奶奶才智心计可非同一般!”
杨子骞目光闪了闪。
杨善堂就舒了口气,继续说道:“早在两个月前,她就曾鼓动沈老太太要偷偷把囤粮抛给我们,是沈大老爷财迷心窍,没听她的。”
杨子骞腾地坐直身子。
“这事儿千真万确!”杨善堂以为他不信,“这是我们在沈家内宅的眼线亲耳所听。”
杨子骞依旧直直地看着杨善堂,他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是说,她竟然在两个月前就想到了这些?”
“是两个月前!”杨善堂肯定道。
“两个月前……”杨子骞声音喃喃,“那时候我们在干什么?”
那时候,他好像根本就没察觉到粮价疯涨背后的巨大风险!
这念头一闪过,杨子骞额头冷汗刷地冒出来。
杨善堂却没注意到杨子骞脸色不对,他一本正经回答道,“大爷当时刚得了京城贵人的信儿,正一心一意张罗着筹粮呢,果真……”声音戛然而止。
果真这主意被沈大老爷采纳,杨家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终于明白了杨子骞真正纠结的是什么。
杨善堂冷汗刷地落了下来。
“不只这些,半个月前,我们刚一抛粮就被她发觉了……”怕自己再遗漏了什么,耽误了杨子骞的判断,他索性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赵青再三规劝大老爷停止收粮的事情巨细地说了,“沈大太太为此差点和她闹分家……连沈府的老太太都说她眼光见识堪比沈怀瑜在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幸亏他们沈家有女子不得干预生意的祖训,否则,大爷对上她……”
想到必败无疑四个字有嘲讽杨子骞不如女人的嫌疑。
杨善堂又生生地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说道。“又要费一番周折。”
她真的如此聪慧?
眼底闪过一丝惊艳,杨子骞随即又摇摇头,“不过道听途说罢了,善堂不可乱涨他人势气。”
“奴才也听说这沈三奶奶不一般。”去沈家踩过点的杨宏插嘴道。“见囤粮赚钱,连沈府的丫鬟婆子都入份子囤粮,这三奶奶进门后,却严令她屋里人不准囤粮,不仅如此。她还劝老太太屋里人也把份子钱撤了,闹得大家一度怨声载道……现在那些被她逼着撤了份子的奴才,都感激的恨不能给她磕头叫祖宗呢。”叹了口气,“只苦了其他奴才,许多人把家里的房子田地都押了出去……大家连死的心都有。”
“这是……真的?”
杨子骞语气有些结巴。
“千真万确!”杨善堂和杨宏异口同声道。
杨子骞眼底有抹光芒闪过。
“这么说,真是她发现了那条密路,事先给藏了起来?”
“就算发现了,她又怎么会猜到我们会去偷?”杨宏有些气馁,入府一回,他竟没想到去翻翻沈三奶奶的卧室。
载到一个女人手里。他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这样敏感的事情,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能想到这一点,淡淡地扫了杨宏一眼,杨子骞没言语。
杨善堂却想起赵青是个喝过孟婆汤的女人。
他身子一震,“都说她去过阴间,她竟能未卜先知!”语气微微发颤,他睁眼看着杨子骞。
莫名地,杨子骞脸上泛起一抹苍白。
屋子出奇的静。
“奴才连夜再去沈三奶奶屋子找找?”杨宏突然道。
“也好……”杨善堂点点头,“地图说不定就在她屋里。”声音忽然一顿。他又摇摇头,“不比沈怀瑜的书房,晚上里面没人……这黑灯瞎火的,沈三奶奶的屋子可不好翻。一旦……”略一沉吟,又狠狠地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宏爷不如干脆把她迷昏了偷出来,一准能逼问出来。”
找不到那条密路,杨家就是个死。
无毒不丈夫。
这个时候。也讲不得仁慈了。
翻来覆去掂量了半天,也只有如此,一面吩咐着,杨善堂看向杨子骞。
杨子骞茫然地点点头。
拷问密路事小,潜意识地,他更想把那个接二连三给他惊艳的女人牢牢地笼络到身边。
……
丽景阁里。
赵青正拿了紫豪轻轻地将宣纸上一朵七叶花其中的一瓣染成黄色。
一天。
还有六天,不知她能不能平安地等到冬至那一天?
“……这世界上真有能满足人任何愿望的七色花?”看着赵青画的认真,春兰眼睛眨啊眨。
那不过是她前世读过的一篇童话好不好?
本想做个日历,又怕细心的春兰夏竹发现她心中的焦躁,沉不住家从而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赵青就模仿九九消防图的模式画了这朵七色花。
每天一瓣,七瓣涂完,正好冬至。
小丫鬟好奇,问她画什么,她索性就胡编乱造给他们讲了前世苏联作家瓦.卡泰耶夫的那篇童话,“……那朵花,有七片花瓣,黄、红、蓝、绿、橙、紫、青,一片花瓣一种颜色,你想要什么,就撕下一片花瓣,扔出去,说:‘飞吧,飞吧!我要……’它就会替你办好。”
她不过是随心而讲,没想到这些从没听过童话是什么的小丫头们竟当了真,一个劲地追问。
这世上真有能满足人任何愿望的七色花吗?
赵青自嘲地笑笑。
呵呵,她也希望有啊。
不要七瓣,她只要一瓣就好。
她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够再回到未来,回到父母身边,回到她的商业帝国。
就当这里的遭遇只是一场梦!
有小丫鬟敲门进来,“老太太来了。”
赵青吓了一跳,连忙放下笔迎出去。
“……奶奶有事儿只管遣人来叫媳妇就是,怎么竟亲自来了?”亲自扶老太太在炕上坐了,一面吩咐夏竹上茶水点心,赵青嘴里抱怨道。
“在屋里呆不住,就溜达溜达。”老太太呵呵地笑。
是这样吗?
老太太,怕是也坐立不安吧?
看着老太太笑容慈爱,莫名地,赵青有抹心酸。
好在她的脸上从来都看不出心思,她淡笑着和老太太说起柳嫂养的那些花。
怕触及那埋在最心底的惶恐,两人都避免提及囤粮的事儿。
一壶茶喝完了,柳嫂的一本百花图片也被素来最喜欢花草的老太太意趣缺缺地从头翻到尾。
最后,老太太话题还是绕到了囤粮上。
“……杨家和朱大人关系非同一般,你说,他会不会找朱大人说情,让傅指挥使取消这十年的合作权?”
粮食都高价抛给了沈家,横竖已经赚的钵满瓢满,如果没有这十年的合作权。
杨家,会放手把?
没有号称中州陶朱公的杨子骞和官府勾结暗中打压粮价,沈家,总还会有一线机会吧?
“这个我也想过。”赵青摇摇头,“毅然拿出十年的合作权,傅指挥使就是怕有人会放弃,不肯帮他压价吧。”又摇摇头,“到底不是政务,这件事怕事朱大人也说了不算。”
若是不怕把人压跑了,傅万年何苦抛出十年的合作权?
想想也是,老太太脸色顿时又黯下来。
她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大太太刚刚接到大老爷的信,说朱大人应邀去了都指挥使司,也不知他们商量的怎么样?”(未完待续。)




娇妻 第一百二十八章 联名奏折
谭西省都指挥使司。
朱恩章正睁着布满红丝的双眼瞪着傅万年。
“……压这么低,你知道得有多少人跳河!”上任不到一年就发生这种大事,他以后也不用做官了。
你也知道怕了?
当初打压沈怀瑜时你怎么就不怕?
看着朱恩章穷凶极恶的脸,傅万年心里冷冷地笑,脸上却丝毫不露,他收起大咧咧的表情,少有地做出一脸苦相,“……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什么没办法?
这么大个朝廷,还差这几百万两银子了?
价高价低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对着傅万年一副欠揍的表情,朱恩章有种想杀人的抓狂。
只从政多年,他早练就了一副喜怒不行于色的面皮,心知傅万年素来吃软不吃硬,他强压着火,语重心长道: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倾身看着傅万年,“身为一省布政使,我虽不敢说能够造福一方,可总不能做出这种欺压百姓之事啊。”
傅万年脸色纹丝没动。
朱恩章又不软不硬威胁道,“昨儿中州知府马有年和府尹魏长富还找到我,说他们辖下各县都准备要联名上折弹劾你不顾百姓生死,强行压价收粮!”
弹劾他强行压价收粮?
他巴不得呢。
心里冷笑,傅万年脸上做出一付无奈的模样,他朝朱恩章摊了摊手,“……我以为恩章兄很聪明,没想到你竟连这些都看不透!”
朱恩章神色僵住。
朱恩章话峰一转,“宁肃、南州,广庆……周边各省的粮价都没涨,独独谭西省涨的这么凶……这请款的奏折报上去,你认为……”他静静地看着朱恩章,“万岁会信吗?”
“这……”
这个他还真没想过!
朱恩章脸上一白。
傅万年趁机又把欧阳明的分析夸张地说了。
“……到时果真有人借题发挥,弹劾我虚报粮价中保私囊。我一个贪墨的罪名是逃不了了。”他看着朱恩章,哂笑一声,“万岁亲旨让恩章兄协助筹粮,我若被弹劾下狱。恩章兄以为你还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吗?”
不能!
绝对不能!
周边各省的粮价都没涨,而他们以高出周边各省粮价的十倍二十倍为西征大军筹粮,在不识人间疾苦的万岁眼里,这不是贪墨是什么?
傅万年若被判绞刑。
他朱恩章一个秋后问斩也逃不掉!
想通了。朱恩章手脚冰凉,仿佛被抽干了血,整个人瞬间委顿下来。
压价肯定会丢官,而不压价更可能会丢了命。进也不行,退也不行,“……这可怎么办?”他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上,“都怪我不懂经济,当初干嘛吃饱了撑地往死里打压沈怀瑜!”目光少有地露出一丝怯懦。
都说宦海沉浮,为官不易,想不到行商也有这么多弯弯道。稍不留意也会血本无归甚至倾家荡产。
傅万年冷哼一声,“当初再三劝你,你偏不听!”
当初打压沈家的裕盛堂,傅万年也曾受沈怀瑜所托求过他,可惜,仗着自己背景强大,朱恩章哪把他们放在眼里?
现在想一想,他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如此,我当初何苦那么挤兑沈怀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和杨子骞慢慢掐好了!”
只要杨家不伤筋动骨,他就对得起知交好友了。
现在可好……
他一脸哭丧地看着傅万年,“万年就别再抱怨了,你有什么好办法?”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傅万年心里骤然一轻。
******
见杨子骞点头。杨宏转身就走。
“奴才这就去准备!”
声音洪亮而急促。
杨子骞神色一震,看向杨宏的目光有丝茫然。
杨宏直走到门口,杨子骞才回味过来他要去准备什么,他顿了几息,才无力地叫住他,“……算了吧。”
“大爷!”杨善堂叫了一声。
杨子骞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已经把地图给毁了。”声音淡淡的,仿佛从遥远的云端传来。
杨善堂却一激灵。
是啊,事涉沈家生死存亡,那地图藏在哪儿也不如毁了安全!
找不到图,只能劫人。
可现在沈家已经有了防备,他们再想从内府劫持一个大活人哪那么容易?
一旦被抓到,就给了沈家对其有救命之恩的傅万年现成把柄,随便扣顶大帽子,趁势抄了杨家,连朱恩章都干瞪眼。
有杨家家产弥补粮价亏缺,这场粮食风波给沈家和军方带来得危机立即迎刃而解。
这么好的机会,傅万年怎么能错过?
一瞬间,杨善堂脸色煞白,“都是奴才想的太简单了!”看向杨子骞,“这下可如何是好?”
地图果真被赵青毁了,他们就别指望再从外省运粮了!
至于赵青曾看过那张地图。
哼……
指望一个足不出户的内宅女人记住地图并默画出来,还不如指望他们做梦梦到那条密路靠谱。
死了一个沈怀瑜,他们沈家怎么又出了一个更难缠的主儿啊?
有那么一瞬间,杨善堂心中竟生出一种倾他家大爷全力也未必能斗过那女人的绝望,“要不……”他忐忑不安地看着杨子骞,“……就和沈家合作?”
杨子骞面无表情地盯着满地信纸。
“派去双子河的人马如何了?”
“一点线索都没有。”
“找!”杨子骞猛一拍桌子,“再多遣几路人马,去双子河周边一户一户地挨着给我打听,上天入地也要把那条路给我挖出来!”
******
京城,烈亲王府。
第一时间收到傅万年和朱恩章八百里加急的联名奏折,二皇子脸色铁青。
让万岁定夺?
果真被万岁知道,他的布局岂不全要落空?
为除掉抢了他的昭阳郡主的七皇子,从布局、筹划到实施历时两年,他费尽了心机,眼见要收网了,想不到竟是自己的人来拆台。
真是该死!
他拍地一掌拍到桌子上。
“朱恩章,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
而朱恩章和傅万年联名请万岁定夺的消息传到沈府,老太太露出一脸欣慰的同时心中又隐隐生出些许雀跃。
不见大老爷,并非傅万年想负沈家,是他也做不了主啊。
“……能做到这份上,他也算仁至义尽了。”她紧张地看着赵青,询问道,“你说,万岁会不会体恤民情,同意按实价收粮?”
濒临绝境,哪怕明知道只是一根稻草,老太太也充满期待,想要死死地抓住。(未完待续。)




娇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告别
第二更
……
赵青却感觉很诡异。
表面上只是杨家和沈家在争霸盘,争西征大军的供粮权,可这件事牵涉太广了。
一个不好,傅万年和朱恩章都会丢了乌沙甚至肩膀上吃饭的家伙。
他们担不起责任向上请示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若傅万年没有去过西征大营她也能理解,而现在却是,请示了七皇子后还要联名上奏万岁……这又意味着什么?
是七皇子压根做不了主呢,还是,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隐情?
早在第一次听驰风说起粮市的形式,他就感觉冥冥中似有一只无形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了。
如今,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可惜,不在那个位置,没有对等的信息,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神秘,仿佛隔了一层朦胧的纱,无论她怎么努力,绞尽脑汁也看不透里面的风景。
她摇摇头,用力甩去心头那股诡异感觉,“天威难测,这个孙媳也拿不准。”
这语气……就是维持高价的可能很小了?
素知赵青秉性的老太太有些绝望。
“……从每石四两压到八百文,这得有多少商家跳楼?”她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他就不怕引起民变?”
民变?
此时此刻,二皇子也正诧异地看着谋士曾勇。
“如今谭西省家家户户都在囤粮,甚至连茶楼的老翁都卖房子卖地囤粮……”曾勇笑道,“若真把粮价压下来,还不知要有多少商家投河,如果再……”
“如果再来一场民变……”话没说完,就被二皇子接了过去。
他哈哈大笑。
“好,我们就来一场民变!”语气悠然大气,“……拥有珍珠谭,又囤着一省之粮,沈家难免要遭人妒忌嘛。”眼睛微微迷成一线。“被乱民屠了一个古阑镇,囤的粮草又都‘不小心’被烧了……我看老七如何跟父皇交代!”
而正和老太太说话的赵青却不知道老太太这一语成谶。
她们都已被惦记上了。
她悬了几天的心却彻底放了下来。
军方的购粮价要等万岁旨意,从谭西省到京城,八百里加急日夜兼程来回至少也得七八天。这就意味着冬至之前,粮市不会再有大动静了!
果然,一连几天,外面风平浪静。
而听说傅万年和朱恩章已经联名上奏去请示粮价,连沈府中惴惴不安的众人也松了口气。
身为一代圣君。当今万岁爱民如子,他怎么忍心看到他的子民家破人亡?
万岁一定会选择维持粮价!
趁大太太松懈,赵青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春兰夏竹将赵青的头面细软和几套孩子衣服分次用食盒提到荣寿堂,被田妈妈神不知鬼不觉送到府外,虽然送出去的东西不多,可比起什么都不能带,赵青已经是很欣慰了。
唯一遗憾的是,去京城大盛友兑银子的池风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时间在紧张而平静的期待中匆匆而过。
转眼到了冬至。
一早刚过寅时,赵青就过来给老太太辞行了。
她穿了件淡蓝色素面交领长袄,玄色六福棉裙。乌黑的头发利落地挽成圆髻,鬓角戴了朵雪白色的百合娟花,肩头披了件雪白的羽纱面鹤氅,帽斗边缘镶了一圈纯白色银狐皮,映得一张精致的俏脸莹白似雪,娇嫩如花。
老太太看着就一阵恍惚。
这么好的孩子,曾经在方家比掌上明珠还珍贵的女儿,一朝嫁入自己家,守寡不说,现在又要被迫浪迹天涯。朝不保夕……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一时间,满肚子的叮嘱堵在胸口,老太太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青已扶着夏竹笨拙地跪了下去。
就是这个鬓发苍苍的老人,在自己人生低谷时。在这举目无亲的异世第一次给了自己温暖。
今日一别,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相见之日?
“奶奶……”叫了一声奶奶,想到老太太已经风烛残年了,却还要亲眼看着亲身经历这种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之祸,自己一走了之,也不知她老人家能不能撑过这个坎……赵青忍不住悲从心起。眼泪再也止不住地落下来。
“这……这……你这是干什么?”回过神,老太太颤巍巍地抓住她,“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仔细凉到孩子!”
青梅画梅也惊得双双跑过来扶。
几人的力气加起来也没赵青大,哪能扶动她?
赵青坚持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这才扶着画梅缓缓地站起来。
看着她笨拙而又真诚的举动,老太太打心里宽慰。
真是个孝顺的媳妇。
可惜,竟不能够再萦绕膝下。
这一生,也不知她还能不能活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还能不能看到这孩子长大成人?
一时间,老太太心里五味陈杂,说不清什么滋味,直感觉鼻子酸酸的,心一阵阵抽搐,她无言地拍了拍赵青的肩,又拍了拍。
小丫鬟敲门进来,“大太太,二太太来了和几位小姐奶奶过来了。”
“……马车已经备好了,老太太还有什么吩咐?”随着一道敞亮的声音,大太太迈步走进来,正瞧见赵青脸上来不及擦去的泪痕,心顿时就一咯噔。
出什么事了。
她怎么竟哭了?
在大太太眼里,赵青这个泼辣货那就是根钢筋铁骨。
骨子里骄傲着呢。
就算把她捶扁了、碾碎了、大卸八块,她也不带皱一下眉头,掉一滴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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