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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坏女人[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海边的橘子树

    “宁王殿下,真的不考虑一下贫道的建议吗?”国师清亮的声音悠悠地传出了车外。

    宁王驻足了脚步。隔着车窗,他沉着面色,对国师冷冷地说道:“圣上对我有大恩, 无论发生什么事, 我都不会反他。今天你对我说的话, 我权当没有听过。但是将来你若再提,我一定立即禀告圣上, 治你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

    说罢,宋衡之转身回府。

    “哪怕他要杀你?”掀开车窗的帘子, 夏风眉梢轻挑,唇角微扬, 调笑地问宋衡之。

    “君要臣死, 臣不能不死。”宋衡之再不回头,走进了王府。厚厚的积雪在他的脚下, 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在一片死寂的街道上, 听得苍凉又落寞。

    “原来是个忠臣。”夏风的语气中难掩戏谑。

    她放下了车帘, 慵懒地吩咐驾车的侍卫道:“回宫吧!”

    马车缓缓地驶了起来。

    驾车的侍卫李传甲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夏风挑他随行,一来是因为他底子最干净,和朝中宫中各势力都没瓜葛;二来是因为他跟武帝的时间最长。远在武帝还是皇子的时候, 他就跟在身边了。由此,夏风觉得他该知道许多旁人不晓的秘闻。

    “过去,圣上宠宁王到什么程度?”佯作想打发时间,夏风随口问李传甲。

    李传甲靠着车门坐在车辕上。他抬手一鞭,马儿跑得快了起来。眼看着天幕又下起了小雪,他得赶在暴雪来临之前,将国师送回宫里去。

    “圣上有7个儿子,13个女儿,可是啊,没有一个像宁王那样得宠,”风雪越来越大,以至于李传甲不得不扯着嗓子喊道,“宁王出生那年,刚好是圣上登基周年。那年啊,圣上还没过20岁,年轻着呐!”

    “我听说,宁王自小在宫里长大,和皇子一般同吃同住,是真的吗?”夏风心里犯疑。宋衡之的父亲到死都只是个不起眼的工部侍郎,并不受宠。怎么武帝就偏偏看上了他的儿子,且还领入了宫,当皇子一样地抚养长大。

    “没错,不过宁王啊,也争气,文治武功都比其他皇子出众。他16岁的时候就带兵出击外敌,大胜而归。圣上高兴,当即就下旨封了他宁王。”

    风雪越来越大,李传甲用火折子点了盏灯,挂在车前。

    车前的路被灯耀亮了。灯隔着车子一路颠簸、摇摇晃晃,终在天亮之前,赶回了宫里。

    回到紫云观,夏风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宋衡之眉宇间的清俊,让她感到很熟悉。她想弄清这熟悉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却因为思绪太乱,而怎么都理不出来。

    宫里更声一慢四快,响了五下。天将亮了。夏风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夏风发现自己身穿新郎红袍。她走进新房,新娘正着凤冠霞帔地等她在床上。她轻笑地持金秤杆挑了红色盖头。饶有兴味地,借着烛光,她俯身细看新娘子的面容。

    “若要配得上本国师,得该是花容月貌的大美人才是啊!”夏风调笑地说道。

    新娘抬头。夏风惊地退了一步。那大红盖头下确实是一个绝色美人,只不过心肠歹毒了些。不过夏风转而一想,莫名地觉得跟自己倒很相配。

    “国师,”林凤嫣娇媚地扑进夏风怀里,嗔笑道,“你终于……”

    夏风干得眼睛生疼。她揉了一下。当她再睁开眼,蓦地,床上新娘盖头下的人变了。这一次,她再不是惊讶,而是惊吓地后退了两步。

    “国师,寡人要与你双宿双栖,做一对神仙眷侣……”武帝一步步地向夏风迫近,夏风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夏风又再揉了下眼睛。

    “国师!”宋衡之的俊朗面容替了武帝透着残暴的英气脸庞。他深情地看向夏风,眼含脉脉深情。夏风轻笑,环勾住了宋衡之的颈项,回应了他覆上来的热吻。

    清风拂起了红账,龙凤喜烛烧到了底。

    夏风沉沉地睡了许久。当她再睁开眼时,耀眼的明媚阳光映入眼帘。

    天,已大亮了。

    —— —— —— —— —— ——

    宁王府内

    “王爷,门外来了一个道士,说要见您。”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了书房。宋衡之一如既往地伏案桌上,抄写经书。

    “你没对他说,我身体不适,不见客?”宋衡之头也不抬,继续专心抄经。

    “我说了,”管家为难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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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不听,非说今天一定要见到您。”

    “什么道士,胆子这么大?”宋衡之心里犯疑。遍寻往事,他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曾认识这么一个无礼的人。

    现已入春,积雪消融,绿树灌木上的嫩芽皆冒了头。宁王府的花园里,到处是一副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的景象。

    “那就让他等着吧!等到他不耐烦自己走为止。”宋衡之持笔蘸了蘸墨,沉声道。

    “等不了,”管家的面色更难看了,他颤巍巍地说道,“那人已经进来了。”

    “什么?”宋衡之眉峰一立,话里不由得掺了怒气。

    说罢,他起身向外走。他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擅闯他宁王府。

    管家跟在宋衡之身后,小步快移,继续解释道:“不是我放他进来,是他自说自话就走进来了。我看他一身锦绣道袍,气势非凡,不像是寻常的人。所以,就……他往王妃的房间去了……”

    解释到最后,管家几乎没了声。

    一听道人去了王妃的房间,宋衡之更加快了脚步。

    “我当是什么无礼的人,”宋衡之怒气冲冲地进了房,刚想发作,见到正站于桌案前的一个熟悉背影,他不由得强压了火气,笑说道,“原来是国师大人啊?怎么,今天不用陪圣上玩乐,倒有空来我这里。”

    说罢,宋衡之摆了下手。管家立刻识相地退出了房。

    身穿青色道袍的夏风,轻笑地转回身,看向宋衡之,调侃地说道,“那次酒宴,皇上不是让我你给看病吗?我可是遵旨前来。”

    夏风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断了宋衡之一切让她走的可能。

    宋衡之苦笑。

    这紫霄道人简直是他命里的克星。纵是他平日里有万般的手段,但到了这道人面前,也全都无济于事了。

    宋衡之不语。他径直走到了桌案前,给案桌上的牌位供了三炷香。

    “这牌子上供的是什么人?”夏风看向牌位。香炉后的牌位上有两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字,夏风。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凝看牌位,宋衡之寒芒四溢的眼神顿时柔情无限,他感慨良深地说道,“如果不是太后的那件事,她现在应该已经是宁王妃了。只可惜……”

    “她是病死的?”夏风随口问道。实则,她在心里不住地埋怨道:“原来是把我当死人供起来了,难怪我现在天天做噩梦呢!”

    宋衡之摇了下头,回说道:“人们都说,她被皇上赐死了。如果不是她,我们一家全族的性命根本等不到你来救。”

    说到夏风被赐死,宋衡之的眸子蓦地黯了下去。他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我们只小的时候见过几面。现在看来,若是要再重逢,恐怕只能等下黄泉……”

    “王爷,我看天色不早了,您是不是该留贫道下来,共进晚膳啊?”夏风懒得听宋衡之咒自己死的话。什么下黄泉再见,人现在不是就在你面前吗?只是你有眼无珠,辨不出来罢了。

    宋衡之轻笑:“世上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说是来给我看病,结果连脉都没诊,就又讨晚膳。接下来还有什么?要不要为你大开宴席啊?”

    “正好,我这个人最喜欢热闹了,”夏风不客气地回道,“那就请宁王您吩咐下人,马上准备酒宴,好迎我上座吧!”

    宋衡之饶有兴味地看向夏风。他愈发地觉得国师有趣了。管家正等在门外伺候。凝看了夏风片刻,宋衡之淡淡一笑,唤了管家一声,吩咐他准备宴席。

    “对了,光这样没什么意思,”夏风径直吩咐管家道,“你们王府该有歌姬舞姬吧,挑漂亮的来陪我喝酒。除了这些,我还要有丝竹管乐助兴。”

    管家惊地瞪圆了眼。这么无礼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几乎可以想像得到宁王暴怒的模样。恐怕,这个不知轻重的道士马上要被踢出府了吧。

    “国师既然要歌舞姬作陪,你就好好准备去吧!”

    出乎管家的意料,宋衡之没多做半点考虑,当即便答应了夏风。管家讶异地看宁王,心想王爷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猝不及防的,他撞见宁王冲国师淡淡一笑。在这笑里,管家错觉自己看到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宠溺?对国师?管家骇地甩了下头,忙要把这钻进脑子里的恐怖想法给甩出去。

    是夜,安静了许久的宁王府热闹了起来。酒宴上的乐声震耳,没到子夜,响得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宁王府在大摆宴席了。

    这引来了众人的种种猜测。有人推断说宁王重得圣上宠幸,又恢复昔日的荣光了。有人猜测说宁王府中正在为长辈做寿,热闹一下,也无可厚非。还有人从府里听来了确切消息,说是国师正在宁王府做客。

    一听国师主动上宁王府做客,大家都不由得露出了别有意味的一笑。

    都说那国师喜好男风。他主动上宁王府,会不会是看上了宁王。又或者,是宁王想在皇上那里复宠,不得不委身于他。

    顿时间,关于国师和宁王的种种暧昧消息四起。它就像是瘟疫一样,只需微风轻吹,便满布了整个京城。不只是皇宫,就连城外附近的寺庙庵堂都传遍了。

    酒宴上,先是宋衡之坐主席,夏风坐次席。可是后来,随着两人聊得渐入佳境,不知不觉中,他们坐到了一席上。夏风敬了一杯又一杯酒给宋衡之,直到将他灌醉。

    当宋衡之彻底人事不省时,夏风冲舞池中的歌舞姬们挥了下手,示意她们都下去。

    “国师,您的房间已经打扫出来了。”管家自从知道夏风是国师后,对她立刻恭敬了不少。酒宴时,他一直殷勤地伺候在夏风身边。

    管家的话音刚落,就有宋衡之的两个侧妃走上了殿,要侍奉宁王回房。

    “他用不着你们伺候。”夏风轻飘飘地对宋衡之的侧妃们说道。接着,她站起了身,俯看横倒在桌边的宋衡之,轻笑了一下。

    “把他送到我床上去。”夏风冷冷地对管家吩咐了一句道。不容任何反驳,她随即离开。走到厅门前,她回转过了身,又对管家叮嘱了一句道:“对了,醒酒汤就不用喂他了。醉得晕了头,才有意思。”

    说罢,夏风甩了下袖袍,轻笑着跟着领她去房间的仆人离开。

    两个侧妃不明就里,搞不清楚国师为什么要王爷陪睡。

    管家不自觉地软了腿,跪倒在地。他一早听过关于国师的传言。都说,他比贵妃娘娘还受宠,也比贵妃娘娘更残暴。还有人说,宁可得罪贵妃娘娘十次,也别惹国师大人一次。

    “王爷,请您原谅小的,”管家默默地向宋衡之致歉道,“在您的贞操和小人的性命之间,小的只能先牺牲您了。”

    “我们到底怎么办?”宋衡之的贴身侍女问管家。

    管家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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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送到国师房里。”

    侍女们看管家已经下了决定,而这又是当朝国师的意思,也都不敢违抗了。于是,包括两个侧妃在内,大家七手八脚地架起了宋衡之,往厅门外走去。

    “慢着!”管家忽的开了口,叫住了架着宋衡之走的众人。

    “是不是,还是送王爷回房?”侍女心想王爷平日里果然没白器重管家。关键时刻,管家竟然敢违抗国师的命令,保住王爷的……

    “不,”管家似是经历了一番深思熟虑,他认真地说道,“先给王爷沐浴更衣,再将王爷送到国师的床上去。”

    管家把心一横。既然肯定会得罪王爷,那么就干脆一做到底,讨好国师。说不定,从宁王府出来后,还能在国师那里谋个好差事呢!

    —— —— —— —— —— ——

    宋衡之说不上来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他睁开眼,他的头还昏昏沉沉,重得厉害。

    “你怎么会?”宋衡之惊见国师躺在身侧。他本能掀起被子,又惊地看见自己全身一/丝/不/挂。他再看国师。国师的道袍亵衣都在,只是皆半敞半挂在身上,露出了比女人还雪白细腻的肩颈,看上去浪荡风流,没有半点修道人的庄重。

    “你都做什么了?”宋衡之一想到前夜可能发生的事,便觉得头疼地发麻。

    “你变脸也太快了吧!”夏风斜倚床榻,单手支着额角,调笑宋衡之道,“前夜你享受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其实夏风根本没做什么。夜里宋衡之大醉不醒,除了睡觉,他做不了任何事。至于他会全/裸着躺在她身边,那也都是管家的杰作。

    前一夜,管家为宋衡之沐浴之后,又担心他反抗国师,国师行动起来不方便。于是,他体贴地用一条被子,裹卷了全/裸的宋衡之进去,径直将其恭敬地送到了夏风的床上。

    “我……我享受什么?”宋衡之绞尽脑汁,可就是回忆不起半点夏风提及的片段。

    夏风起身,贴近了宋衡之,冲他轻笑道:“忘了不要紧。我们再做一次,你就都记住了。这一次……”

    说着,夏风轻吻了一下宋衡之的颈项。宋衡之敏感地一颤。夏风呵气在宋衡之耳畔,柔声说道:“这次我会留下些记号,好让你永远记住。”

    夏风感到宋衡之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她很享受这样戏弄宋衡之的感觉。于是,她决定再进一步……

    猝不及防的,夏风听见耳边“砰”的一声响。与之相随的,是她被宋衡之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昨夜是我上了你吧?”一改睡醒时的气愤无助,宋衡之兴味浓厚地凝看夏风,唇角扬起一抹坏笑。

    “啊?”夏风惊地眼眸中掠过一丝慌乱。

    “否则我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应该我问你,你是不是很享受。”宋衡之唇角的坏笑愈发浓了。

    “你……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夏风忽的发现自己在玩火。而现在,这团火显然已经完全失控,将要烧到她自己的身上。

    “过去确实不喜欢……”宋衡之吮吻夏风的微启的双唇,出乎意料的,他体会到了一股比女儿还要酥软的醇香。

    “但是,”一吻过后,宋衡之的嗓音沙哑了,抑着不立刻对身下人肆意妄为的冲动,他凝看夏风,沉声说道,“一想到上的是当朝国师,我倒是很想试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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