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总是想杀我(穿书女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凌沧州
蓦然间,杜云彤又想起了秦钧。
秦钧那么好看,他的父母家人,应当也是极为好看的吧?
她初次见秦钧时,秦钧顶着一张雄雌莫辩的脸,偏周身的气质却是生人勿进,带着嗜血与残暴,稍微靠近,便会让人心生寒意,两股战战。
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秦钧的模样渐渐长开,眉目如画一如当年,上挑的凤目凌厉又潋滟,有着勾魂摄魄的美感与艳色。
若用那么漂亮的美目去暗送秋波,任是铁人也会心动,只是可惜,他永远半敛着眼睑,神色漠然,眉目之间与生俱来的的艳色,硬生生地给压成了清瘦冷冽。
禁欲与诱惑掺杂在一起,形成了秦钧独特的气质,看了他的脸,心里便再难容其他人了。
杜云彤双手捧着脸,寻思着等会到了府邸,怎么去哄生气的秦钧。
马蹄声嗒嗒地响,寻羽轻扣着杜云彤的马车。
杜云彤掀开轿帘,疑惑道:“怎么了?”
寻羽抬手指着前方。
马车行的慢,自然比不上秦钧纵马飞奔了。
按照秦钧以往的速度,这个时间了,他已经是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
而现在,秦钧的身影就在不远处,靠在路边停着,听到马车滚动的声音,微微偏过头,眼珠子微转,嘴角上挂着几分不耐,似乎在埋怨她走得慢。
时值正午,金乌当空而照,金光洒在秦钧身上,他仿佛在发着光。
杜云彤当下便心软到不行。
马车慢慢赶上秦钧,秦钧扬了扬马鞭,似乎又准备再走。
杜云彤身体微微前倾,探出轿帘,道:“侯爷,带我一个啊。”
秦钧把脸转了回去,抬头看着前方的路,高高竖起的马尾一翘一翘的,留给杜云彤一个孤高绝傲的后脑勺。
装,继续装。
杜云彤唾弃着秦钧的傲娇,手脚并用,颤颤巍巍从轿帘的位置探出了身体。
马车颇大,轿帘也大,她风餐露宿后瘦了不少,不费多少功夫,就能从轿帘跳下去。
杜云彤闭眼一个纵身:“侯爷我来了!”
秦钧动作微顿,再顾不得装高冷,下意识地接住杜云彤。
怀里少女的身体软软的,让他手无处安放。
逆着光,杜云彤抬起头,额头轻轻蹭着秦钧的下巴,道:“侯爷,别生气了嘛。”
“你最好看了,以后我只看你。”
甜蜜腻人的话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倒,周围的人极有眼色地装起了聋子。
秦钧在战场上皮糙肉厚,只要有一口气,他就能提刀上战场,可在这种情况下,刀剑不穿的皮肉在经历了几句话后,红的像是煮熟的虾。
“不要生气了,奴家知错了”
故意掐着的嗓音像是掺了蜜一般,两只软软的小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又时不时用指腹轻点着,隔着薄薄一层布料,秦钧几乎能感觉到她指腹的温度。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秦钧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英雄,却也在此时有了一种英雄难过美人关的错觉。
马蹄嗒嗒前行,像是在扣动着心门的钥匙。
然而在另一方的天空下,马蹄声更像是催命符。
齐文心头戴帷帽,一身黑衣,紧了紧手里握着的锦帕。
在她面前,是坐着饮茶的王宏。
王宏喝完被子里的茶,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齐文心,淡淡道:“坐吧。”
齐文心谢过,挨着椅子边坐了下来。
王宏声音如洪钟一般,响在人的心口:“我知道你投降秦钧是无奈之举,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
齐文心双手拢在袖中,眼睛盯着裙摆上的深谷幽兰。
王宏浑厚的声音仍在继续:“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齐文心微微抬头,隔着朦胧纱幔,王宏有些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到她的声音清冷,像是九天之下传来的一般。
齐文心道:“条件。”
王宏不屑一笑:“你也配跟我讲条件?”
“配与不配,妾都坐在了这里。”
王宏眸光微冷,齐文心抚弄着衣袖,轻声道:“妾只想要三殿下,将军若能救出三殿下,妾便能将济阴城拱手相送。”
“你倒是痴情。”
王宏冷哼一声,抿了口茶。
“将军,答应还是不答应?”
茶水微凉,王宏重重地放下了茶杯,审视着面前一身水色装扮的齐文心。
他好像永远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她的眼睛空灵,里面什么也没有。
王宏眉头微皱,不去再想。
倒是天启城的城防,值得他深思一番。
王宏思度半日,道:“攻下天启城,迎太子殿下为帝,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超级甜
写的我都想谈恋爱了
第123章
从山脚下回到府邸的这一路, 杜云彤使出了浑身解数, 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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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了个遍。
她发誓, 她高考那年都没这么拼过。
好在她的努力没有白费,秦钧这个死傲娇,在她糖衣炮弹的攻势下, 眼珠子终于动了动。
半敛着眼睑看人的动作看上去有几分嫌弃, 原本下撇着的嘴角彼时慢慢趋向于直线,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之气终于淡了几分, 逆着光,眼底的霜色像是解了冻,慢慢融化成温柔的月光。
呵, 男人, 无论看上去是怎样的凌厉冰冷,但也逃不过吃女人撒娇这一套。
看来她前世看的那些八点档连续剧没有白看, 耳濡目染下, 学了点女人撒娇的皮毛本事, 也幸亏有这点本事,才能把看上去不想再搭理她的秦钧给哄下来了。
委实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按照大夏朝的规矩, 秦钧作为同僚, 远道而来, 应该住在驿馆里, 但驿馆离都尉州府有一段距离,且杜云彤住的是州府,下人来向姜源请示秦钧的住处时, 姜源想都没想,把秦钧安排在杜云彤隔壁的院子。
众人回到州府,金乌初坠,夕阳余晖落在山间,正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姜源早已安排好了接风洗尘的酒宴,只待杜云彤与秦钧梳洗完毕,便能开席。
杜云彤在千雁的伺候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热气在萦绕在身边,杜云彤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声。
还是山下好。
她在山上的那几日,快被蚊虫给吃了。
深山之上多瘴气,又多蚊虫,咬在人身上,又疼又痒,难受得不得了。
寻羽给她准备的药水她也不敢用,怕被蛮夷察觉,毕竟蛮夷与蜀兵僵持了这么多年,该有的警惕性还是有的。
想到寻羽,杜云彤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寻羽在她脸上做的伪装实在太强大了,这么多天了,还牢牢在她脸上,她天天洗脸都洗不掉,等会儿梳洗完毕,还要寻羽过来,把她脸上的东西给弄掉才是。
姜源准备好了酒菜,杜云彤不敢泡太长的时间,清洗完之后,便让千雁去叫寻羽。
姜家尚武,无论什么事都讲究个独立自主,故而伺候的丫鬟并不多,纵然有丫鬟,也是一身武装打扮,行动带风,与中原之地弱柳扶风的丫鬟极不相同。
没人伺候,杜云彤便歪着头,自己给给自己擦拭着湿头发。
从天启城来蜀地的这一路,杜云彤早就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对着铜镜,还能挽上一个简洁大方的鬓。
阳光落在山头,将蜀地染成一片红色。
秦钧身披满天的红霞而来。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习武的原因,他走路几乎没有声音,杜云彤还是看到铜镜里秦钧慢慢走来,才发觉秦钧过来了。
秦钧换了一身暗红色衣服,滚金边,绣银线,行动之间,隐约有着暗光浮动。
真帅。
大长腿穿什么都好看,更何况,秦钧的审美从来没有下线过,穿出来的衣服越发把他衬得如画中人一般的般般入画。
杜云彤道:“你怎么这么快?”
“习惯了。”
也是,秦钧从军数年,血里来,刀里去的,根本谈不上养尊处优,这种环境下,他哪来的功夫去泡澡养生?
梳洗从来都是争分夺秒的。
秦钧走到杜云彤面前。
镜子里,杜云彤微微歪头坐着,柔软的布料勾轮着妙曼的身材,秦钧负手而立,站姿如松柏,敛着的眼睑内藏着淡淡的柔光。
秦钧的手拿到前面来,打开了手里捏着的小方盒,里面是类似于珍珠粉的东西。
杜云彤忍不住笑了一下,道:“你还用这个?”
直男到不能更直男的秦钧居然还用护肤品,她的三观都被冲击得不好了。
秦钧指腹点上一点,把粉末抹在杜云彤脸上,漠然道:“卸妆。”
“”
原来是有这作用。
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红红的一团,将一切都染成醉人的红。
秦钧手指微凉,指腹有着薄薄的茧子,动作却很轻柔,一点一点把粉末晕开。
杜云彤忽然就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从前在书上看过的动人情话,那时她不太懂,如今却有种豁然开朗的错觉。
如果能一辈子都这样,那该有多好。
杜云彤有一瞬的恍惚,屋外响起千雁的声音:“姑娘,好了吗?”
镜子中的脸恢复原本的国色,秦钧拿起桌上的蜜粉,随手给杜云彤涂在脸上。
杜云彤笑了一下,道:“马上就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门,杜云彤扯了一下秦钧的手,凑在秦钧耳边,轻声道:“侯爷给我抹一辈子的脸,可好?”
太阳完全落下,院子里亮起了灯盏。
烛火昏黄,火光跳跃在秦钧的侧脸上,杜云彤呼吸间的热气洒在脖颈,秦钧不自然地偏了偏脸。
“自己抹。”
他是威震四海的定北侯,怎能学小女儿态,整日里给她涂脂抹粉?
若是让将士们知晓了,他如何在沙场立威发号施令?
肯定是不行的。
秦钧干脆利落拒绝,余光落在杜云彤脸上。
杜云彤下巴微抬,嘴角扯了扯,道:“不抹拉倒。”
跟谁稀罕似的。
说完话,杜云彤头也不回地走在秦钧前面。
死傲娇,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能死啊。
秦钧蹙眉,不紧不慢地走在杜云彤身后
穿过九曲回廊,身着重甲巡逻的侍卫越来越少,姜源坐在轮椅上,由侍卫推着,在花厅门口等待着。
杜云彤加快了脚步。
姜源毕竟是统领着蜀中诸将的人物,不能让他在门口等她。
在即将踏上花厅的汉白玉地板时,秦钧快她一步,抢在了她前面,抱拳向姜源见礼。
高挑的身影将姜源遮了个干净。
杜云彤:“”
就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
明明是他招惹她在先,这会儿还故意遮挡着姜源不让她见。
智商怕不是遗忘在深山上了。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免得被他一道拉低了智商。
花厅竖着屏风,屏风后是女眷们的位置,杜云彤坐在屏风后,一边与夫人小姐们说笑,一边听着隔壁席上的推杯换盏。
不得不承认,姜源的确有他的独到之处,若不是身患残疾,只怕是一个不亚于姜度的存在。
只可惜,幼年滚落悬崖,摔断了双腿,注定一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酒至半酣,众人纷纷请辞,姜源让人撤下酒宴,带着秦钧与杜云彤去喝茶。
说是喝茶,其实也不过是商讨攻打蛮夷的事情。
齐氏一族虎踞青州,时刻威胁着天启城,秦钧不能在蜀地呆太久的时间,就要赶赴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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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与齐氏打没有打完的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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