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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想杀我(穿书女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凌沧州

    所以他家侯爷才会带着三千黑甲军来这里?

    正在宫七思绪乱转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秦钧,突然停下了脚步。

    秦钧止步的动作太急太快,宫七差点趴在秦钧身上。

    宫七堪堪扶着树枝站定,道:“侯爷?”

    前面的秦钧蹲下了身,单膝跪地,似乎在刨雪。

    刨雪?

    宫七探出头,秦钧手腕护甲上沾了一层雪,原本被积雪盖着的地方被秦钧扫开,露出原本的模样。

    宫七挑了挑眉。

    难不成真是杜家姑娘藏在里面?

    不能吧。

    这么冷的天,人要是藏在这里,不饿死也冻死了。

    “属下来吧。”

    宫七走上前,想要去帮忙。

    “不用。”

    秦钧话音简洁,抗拒之意很是明显,宫七乐得麻烦,站在秦钧身后,看秦钧一个人忙活。

    山上极冷,呵气成霜,不知过了多久,秦钧终于把周围的积雪扫干净,随手抽出腰中的陌刀,开始刨被冻上的土地。

    问徽装了一下宫七肩膀,压低了声音问:“侯爷干嘛呢?”

    宫七倚在树枝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望着雪后灰蒙蒙的天,嚼着嘴里的枯草,随口回答道:“刨杜家姑娘呢。”

    问徵:“???”

    山上寒风冷冽,战袍与马尾被风扬在空中,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山谷中响起一声脆响。

    像玉器跌落,碎了一地。

    脆响之后,便是闷闷的声音,似乎是重物被缓缓托起。

    原本皑皑的雪地裂开,露出黑黝黝的洞口,宫七轻挑眉,问徵嘴巴微张,秦钧转过身,沙哑的声音响在山上每一个人的心口:“此乃上古帝王启所修暗道,通往天启城太极宫。”

    众黑甲神色皆惊。

    传言上古帝王启,唯恐一日战火燃尽天启城,便在皇城太极宫里修了一个密道,直接通往城外,以供后世的子孙逃命。

    世人无不知道这个事情,但都以为是个传说。

    毕竟皇城里的天家子孙死了一波又一波,若是真有这个密道,天家子孙也就不会凋零到现在这个地步。

    秦钧继续道:“普天之下,唯有本侯知晓——”

    话音刚落,密道里面突然传来一个男子声音:“可憋坏孤了,这是哪?”

    众黑甲军:“”

    好像还有一个人知晓

    里面又一个女子的斥责声:“闭嘴,我先出去看看。”

    之后又是一个男子清润的声音:“表妹当心。”

    “孤先来。”

    “我先来!”

    里面似乎已经打起来了。

    宫七与问徵脸上有点精彩。

    他们都替自家侯爷尴尬得慌。

    但他家侯爷是谁,威威赫赫的定北侯秦止戈,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的人物,怎么会被眼前的窘境所打倒?

    宫七颇为崇拜地看着秦钧的面不改色。

    啧啧,这气度,这恍若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的风轻云淡,他就是跟着侯爷一辈子,也不来一点皮毛。

    秦钧面无表情,眸光微微下移。

    黑不见底的洞口有着点点烛光,发带金冠的男子探出头,一手把一旁的女子推到一边,不耐烦道:“争什么争?你要不是女子,孤早就动手了。”

    话毕扬起脸,与目光下移的秦钧撞了个对眼。

    秦钧的目光太冷也太渗人,李晃身上一个哆嗦,手里拿着的火折子掉在了地上,烛火消失,洞口陷入黑暗。

    狂风卷起雪花,李晃扯了扯嘴角,仰脸对秦钧道:“侯爷,好巧啊。”

    秦钧漫不经心点头,目光越过李晃,看向洞口。

    火折子已经灭了,只剩下一团黑暗,秦钧眼睛微眯,声音又冷了一分:“她呢?”

    “谁?”

    姜劲秋抬起手,把趴在洞口跟秦钧说话的李晃推上地,跟着自己也从洞里爬出来,伸手去拉洞里的其他人。

    余光撇到身姿如雪松般的秦钧,便道:“云儿吗?”

    “她没回来。”

    风越来越大,树枝上的积雪被吹落下来,厚厚的一团砸在地上,宫七紧了紧衣服,默默地退了一步。

    这种关头,还是离他家侯爷远点好。

    秦钧的声音像是在剑刃上滚过一般:“她没回来?”

    姜劲秋点头,拖出了李易和齐明嘉,,随手解开背上的包袱,塞给齐明嘉,转身对秦钧道:“你来的正好,快跟我回去。”

    “颜松云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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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的人,他现在控制了皇城。”

    秦钧瞳孔微微收缩,插在雪地上的陌刀瞬间回鞘,纵身一跃,跳进黑不见底的密道中。

    “哎哎,”李晃冲着洞口大喊:“孤怎么办?”

    宫七活动着手腕,问徵招呼着黑甲军,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黑甲跟着秦钧跳下密道。

    黑甲军全部跳下之后,宫七拦住问徵,瞧了一眼逃跑还穿得一身招摇的李晃,道:“你别跟去了,善后。”

    这些人若是暴露了秦钧的踪迹,又或者说引来了青州军也从这里进入,那他家侯爷就可能跟着杜家姑娘葬身皇城太极宫了。

    问徵瞄了一眼李晃。

    随身的亲卫军给李晃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腿,就差再来几个貌美小宫女,躺在李晃身边撒娇了。

    问徵再瞧瞧李易。

    李易一脸关怀,对齐明嘉嘘寒问暖,生怕她有丝毫的不是。

    问徵:“”

    问徵没有犹豫太久,视死如归地重重点了点头。

    宫七与姜劲秋进入密道,问徵把洞口关上,将周围收拾得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秦钧不知道自己在密道里走了多久,星星点点的火折子照着前面的道路。

    后面跟上来的黑甲军将战马一块弄了下来,密道宽阔得足以容纳五人并肩骑马而行。

    秦钧面沉如水,蹙眉看着前方的路。

    他十二岁从军,经历大小战役上百场,无数次的命悬一线,他漠然面对,从未畏惧。

    但是这一次,他突然有了害怕的感觉。

    杜姑娘不会武功,纤细的身板骑马都很费劲,他不敢想象,在宫变之中,她是个什么样子。

    王宏这时候或许已经攻破了天启城,满城搜捕着杜云彤的下落,而隐藏至今的四皇子李晏,更不可能让杜云彤逃出生天。

    杜云彤死在王宏手里,他才会跟王宏不死不休磕到底,所以李晏必然会把杜云彤交给王宏。

    眼睛有些酸涩,密道里的马蹄声回荡在耳膜,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的不止是马蹄声,还有喊杀声,以及呼救声。

    秦钧终于抵达太极宫。

    战马撞破阻隔,凌空跳出,周围的禁卫军愣在当场,手里挥舞着的刀剑落在地上。

    秦钧的陌刀摧枯拉朽般劈开面前禁卫军,只留下一人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昭文翁主。”

    秦钧冷声道。

    “翁主翁主被颜统领带走了。”

    世间只有一人有这般的神力,定北侯秦止戈,杀神修罗左手。

    禁卫军咽了咽唾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在延英殿。”

    陌刀回鞘,战马嘶鸣。

    禁卫军瞳孔骤然收缩,眼底映着四肢腾空的战马从他身上越过。

    秦钧行一路,杀一路。

    恍惚中,想起上一世带领着百骑冲入太极宫的场景。

    那时候的杜云彤是祸国的奸妃,搅得天下不安,生灵涂炭。

    他带兵冲入皇城,杜奸妃揽镜描画着长眉,神情慵懒且倨傲。

    经年改世,历史再度上演,他再次披荆斩棘入皇城,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是来杀她,而是来救她。

    延英殿中,杜云彤一身翁主盛装,额上勒着白色丧布,她的身后,是大夏朝的朝臣。

    杜云彤抬眉,看着一身皇子朝服,外面罩着白衫的四皇子李晏,冷声道:“殿下身为臣子,不图报国,毒杀先帝,是为不忠,逼死太后娘娘,是为不孝,诛杀太子殿下与纯王千岁,是为不仁,排除异己逼迫朝臣,是为不义。”

    杜云彤每说一句,殿中朝臣脸上便多一分震惊。

    那日禁卫军统领突然紧闭皇城,言及正德帝被人太后娘娘毒杀,太子殿下与纯王殿下又不知踪迹,想来也被太后设法杀害,唯有一直疯着的四皇子李晏,因为疯病逃出生天,不曾被太后加害。

    颜松云是正德帝心腹之人,不忍看正德帝惨死,太后成为女帝,甘冒天下大不为,愤而围宫,囚禁大权独揽准备称帝的太后。

    太后见事情败露,姜度秦钧又远在千里之外,只得含恨自尽,奔赴皇权。

    皇城的纷扰告一段落,颜松云请来病中的四皇子主持大局。

    四皇子的疯病原本是太后杖杀二皇子惊吓过度,落下的病根,如今太后去了,害怕之人不在,在太医们的疗养下,渐渐恢复了神智。

    群臣们都这般认为着。

    直到杜云彤立在大殿中,说出这番惊世骇俗之话。

    群臣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四皇子李晏。

    杜云彤说的不无道理。

    正德帝与太后的死无对证,太子李晃与纯王李易又消失了踪迹,四皇子李昱是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

    这般一想,只觉得心口发冷。

    能设计出这样一环扣一环计谋的人,心思究竟有多深沉?

    群臣目光由震惊慢慢转冷,有那等直白的,看着李晏的眸光里满是厌恶。

    “殿下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妄图储君之位?!”

    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之上,李晏身边立着的颜松云佩剑出鞘,随时都能取殿中纤瘦女子的性命。

    李晏余光撇向颜松云,颜松云佩剑入鞘一半,另半边,仍闪着寒光。

    李晏的目光看向杜云彤,淡淡道:“皇祖母心怀不轨,毒杀父皇,追杀两位皇弟,此时众人皆知,皇祖母身上的衮服,便是铁证,翁主又何须为皇祖母开脱,强推在我的身上?”

    “我知皇祖母待你深厚,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便往我身上泼脏水。”

    话音刚落,朝臣们的心思又开始左右摇摆。

    是了,太后待杜云彤素来亲厚,更是破格给了她昭文翁主的封号,难保她不会为了维护太后,把脏水全部泼在四皇子身上。

    许是大病初愈,李晏的语速并不快,眼睛也有些呆呆的,仿佛没有焦点一般:“我一直养在深宫,不曾外出,与禁卫军统领,更是没有半分交情,能有今日,不过是因为天佑大夏,颜统领忠肝义胆,不忍见乱臣贼子当道,毁我大夏江山。”

    一段话说完,朝臣们面上多有不忍。

    当年太后杖杀二皇子,四皇子惊吓过度,竟然疯了,这么多年来,不曾出现在世人视线,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让禁卫军颜松云替他卖命?

    虽说四皇子的生母出身与颜家,可关系与颜松云远着呢,颜松云没必要为他卖命。

    再说了,如今天家血脉就剩这一个,颜松云辅佐四皇子李晏,不过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但凡太子殿下与纯王殿下在一个,颜松云都不会选择痴傻的四皇子。

    争取过来的朝臣又被李晏的一番话勾了回去,杜云彤淡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截明黄圣旨,朗声道:“四皇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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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是什么。”

    李晏呆呆的眼睛有微光闪过,杜云彤勾了勾嘴角,轻蔑道:“明成帝有言,大行皇帝非圣明之君,奈何皇子只余大行皇帝一人,只能将皇位传于大行皇帝。”

    明成帝是正德帝的父亲,太后娘娘的夫君,明成帝在世时,身体并不算好,因而太后娘娘时常临朝,展示了自己非凡的政治能力,颇得明成皇帝的欣赏。

    李晏手指微紧,颜松云眉头微蹙,杜云彤笑了笑,随手甩开明黄圣旨,道:“但明成帝终为一朝天子,担忧自己崩逝之后,大夏万里河山毁在大行皇帝手中,故而又留遗诏一张,以托后事。“

    杨节起身道:“明成帝说什么?”

    杜云彤看着李晏,高声道:“若大行皇帝可佐,太后娘娘便辅佐临朝,若不可成事,则要太后娘娘自行称帝。”

    此言一出,朝臣们炸开了锅:“这怎么可能!”

    “太后不过一介女子,怎能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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