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总是想杀我(穿书女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凌沧州
秦钧尾音的拉长让杜云彤有些心虚,猛点头不住道:“嗯嗯。”
“当然只有侯爷一人了。”
这种情况下,假话说的也要跟真话一样。
逆着光,杜云彤有些看不清秦钧的表情,只看到他轻眯着的眼睛眸色深沉,微抿着的嘴角锋利。
周围风声喧嚣,偶有满池的荷花清香随着风儿飘了过来。
面前的少女像是雨后的清荷,灵动的眸子如滚在荷叶上的露珠一般,晶莹剔透,脉脉含情。
少女的手指很软,搂着他腰的手指更是不老实地在他腰间挠着,一下又一下,如羽毛轻抚着心口。
痒痒的。
忽然间,秦钧明白了那些因女色而误国的昏君的心理。
沉鱼落雁莫如是,敢笑幽王不痴情。
秦钧抬起头,淡漠地看了一眼马逐溪,道:“走了。”
杜云彤微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就完了?
秦钧不生气了?
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马逐溪了?
哦,不,放过马逐溪和她了?
太不符合他中二桀骜的性子了!
不管怎样,秦钧不生气,杜云彤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别人打翻醋坛子要气,秦钧打翻了醋坛子要命。
鬼知道秦钧一怒之下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杜云彤保持着搂着秦钧腰的姿势,背对着马逐溪做了个手势。
趁秦钧没有反悔之前,赶紧撤。
无论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放几天再说。
无妄之灾来得委实冤枉,但这种情况下解释就等于掩饰,因而马逐溪很是识趣地向秦钧见礼道别。
小丫鬟们见此,也颇为有眼色地退了下去,给杜云彤秦钧留出独处的空间。
杜云彤的手指挠着秦钧的腰,小声道:“侯爷什么时候来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没人提醒她!
秦钧怕痒,捉住了她的手,没有答话。
秦钧不说话,杜云彤便自说自话,把衷心向秦钧表了上百遍。
她就是看马逐溪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着急,姜劲秋是个对感情很迟钝的人,马逐溪再这样含蓄内敛下去,鬼知道什么时候俩人才能走到一块。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想去逗逗马逐溪,好歹把马逐溪的脸皮练出来,姜劲秋再怎么大大咧咧,但也是一个女子,老是让姜劲秋无意识地主动,算个什么事?
马逐溪也应该适当地向姜劲秋表达一下心意。
天地可鉴,她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戏精本精地给自己加了一丢丢的戏而已。
杜云彤把心里话掰扯着说给秦钧。
柔软的手像是上好的温润玉质一般,保养得极好的指腹上没有一点茧子,滑滑软软的,秦钧默了默。
“知道了。”
但心里还是会不爽。
“等我取了阳谷之后,回来迎娶你进门。”
阳谷穿过枝叶与花藤,变得细碎而温柔。
杜云彤抬起了头,心里打了个突。
一般来讲,电影或里的主角说了类似于这样的话后,十成十的回不来。
太不吉利了。
这fg立的,让她没由来的心里直发慌。
不行,事关秦钧安危,她要把事情做到万无一失。
齐文心给的阳谷的城防军备图早就烂熟于心,秦钧也是如此,再研究地图已经没了意义。
除却城防图,周围的地形图也要细细勘察,哪里能藏兵,哪里能逃生,事无巨细地交代给秦钧。
秦钧眉头微动,眸光深了一分。
杜云彤道:“我知道这些你都会提前准备,但我还是不放心。”
拉着秦钧的手,杜云彤抬起头,道:“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好不好?”
“一旦出了意外,你还有个商量的人。”
秦钧轻摇头,道:“不用。”
“在天启等我。”
秦钧拒绝的十分坚决,再坚持也是徒劳。
杜云彤的眉头拧成一团。
马逐溪此番回来,是带来了粮草的。
她给了马逐溪不少嫁妆,足够马逐溪在中原购买粮草了,颜家的人也快要抵达天启城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
唯有她寄予厚望的姜度,迟迟没有回音。
她不是没有问过姜劲秋,姜劲秋说这种大事,她插不了手,能帮助她的也只是给二叔写信,多说她的好话。
除此之外,姜劲秋还把私藏的钱财拿出来,偷偷让人交给马逐溪,让马逐溪多买点粮草。
若是马逐溪在信上提起,杜云彤到现在都不知道,马逐溪购买粮草使用的银钱,还有一部分是姜劲秋的。
对于姜劲秋的帮助,杜云彤也没有矫情,提笔记在小本本上,等打下青州后,再双倍还给姜劲秋。
尽管有姜劲秋的帮助,马逐溪能够购买的粮草也十分有限。
中原虽为粮仓,但百姓苦于苛政久矣,哪有那么多的粮食去卖给马逐溪?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食都不够,秦钧拿什么去打青州?
粮草仍然要筹集,与颜家的书信也不能断,又逢李易大婚,杜云彤忙得焦头烂额。
这日杜云彤正在看安插在颜家里的暗卫送过来的信件,屋外突然响起了姜劲秋清脆的声音:“云彤,快看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杜云彤:钱来了?
今天会有爆更哒!
第98章
能是谁过来了?
总不可能是姜度从千里之外的蜀地过来了吧?
李易大婚虽然是天家喜事,太后又下令大操大办, 但姜度镇守蜀地防备南方的蛮夷, 不可能为了一个皇子结婚而轻易离开蜀地。
所以不可能是姜度。
杜云彤轻摇头。
姜劲秋这一惊一乍的性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呢。
可转念一想,姜劲秋虽然是个乐天派的人,但出身世家,有着世家女该有的涵养,不是那等轻佻无知的人,更不会贸贸然闯到秦钧的书房来着她。
能让姜劲秋这般开心的事情,普天之下并不多。
原因只有一个, 是姜度来了。
姜度来了?
来天启城做什么?总不能是给她送粮草的吧?
杜云彤手指微微收紧, 放下书信, 人已经迎了上去。
阳光下,姜度明光镜铠, 狮盔白袍, 还似初见时英姿勃发模样。
姜度声音清朗:“云儿。”
杜云彤一下子便红了眼眶:“二叔!”
杜云彤是个孤儿,在二十一世纪没有享受过父母的温情,来到大夏朝更不需多说,许如清走的早,杜砚又是一个愚孝懦弱之人,能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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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爱少的可怜。
唯有姜度,给了她家的感觉和温情。
在她心里,姜度不是父亲, 却远胜父亲。
所以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姜度,向姜度求助。
哪怕姜度并不帮她,她也不会说什么。
姜度是她的后盾,什么也不做,也能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阳光洒在姜度身上,给他周身罩上一层浅浅的、又极为好看的光晕。
姜度沐浴在光晕之下,淡然一笑,潇洒又俊朗:“哭什么?侯爷给你委屈受了?”
杜云彤摇头
杜云彤摇头,道:“没有。”
秦钧怎么舍得让她受气?
“只是想二叔了。”
姜度瞳孔微微收缩,恍惚间,仿佛看到当年的许如清倚门而望,眼波流转,若秋水涟长。
时过境迁,斯人已逝。
他终究还是错过了他心上的姑娘。
姜度道:“二叔也想你们了。”
秦钧在军营里操练将士,并没有在家,杜云彤把姜度请进书房。
各地送过来的信件堆了满桌,尚未来得及收拾,杜云彤一股脑地推开一边。
侍从们上了茶。
茶是姜度所喜欢的。
姜度抿了一口茶,扫了一眼书房的环境,目有赞赏之色,道:“若清儿还在,她会为你骄傲的。”
她的女儿不再是拘在一方宅院里,看四角天空的妇人,她的才识与谋略,比之男儿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姜度道:“你当初不跟我走,是对的。”
杜云彤笑道:“哪有什么对不对,只是不想拖累二叔罢了。”
姜度虽然年过三十,但通身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气息,并没有这个年龄世家子弟油腻的通病,再加上位高权重,是为蜀地最高的执政者,故而在婚恋市场上仍然吃香。
但若是带了她,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她跟在姜度身边,算什么?
不知内情的人,难免会猜忌不已,心理厚道的,会觉得杜云彤是姜度故人的女儿,姜度待杜云彤如亲生女儿一般。
心思龌龊的,难免猜到姜度想养成的方面,这样一来,有杜云彤在身边,稍微顾及点脸面的人,都不会再把自己女儿嫁给姜度。
而知道其中内情的人,谁又愿意嫁一个心有白月光的夫君?
看着杜云彤白白给自己添堵吗?
杜云彤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想让姜度每日看着自己黯然神伤,所以当初无论姜度怎样劝说,她都不愿意跟随姜度而去。
好在上天没有辜负她的选择,她与秦钧阴错阳差成了一对,在秦钧的影响下,无人与她为难,她也倾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帮助秦钧实现心中所愿。
说到心愿,便绕不开粮草。
杜云彤手指轻握着茶杯,想问姜度,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蜀地富饶,但地势不比中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地震山体滑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姜度便会打开粮仓去赈灾。
这样的事情多了,只怕蜀地粮仓里也没有太多的存粮去借给秦钧,让秦钧放心大胆地去攻打青州。
写信是一回事,当面说借粮又是一回事,杜云彤不知怎么开口,只好一边与姜度话着家常,一边看杯中的茶水渐渐冷去。
茶水由热变凉,杜云彤听姜度道:“我此次来天启城,除了恭贺七殿下大婚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杜云彤手指微微收紧,姜度道:“我给你带来了十万军粮。”
杯中的茶水晃了一下,杜云彤失声道:“二叔——”
姜度莞尔道:“军粮事关重大,下面的人送来我总不放心,索性自己走一遭了。”
微风吹动枝叶,树叶打着旋儿落下,一层又一层铺在地上,上面映着浅浅的阳光。
杜云彤的心脏一下子被塞得很满。
不同于秦钧带来的悸动,姜度带来的,是雪中送炭,是对故人之子的拳拳爱护,以及明辨是非识大体的世之栋梁。
姜度原本可以什么都不做的,她只是许如清的女儿,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义务对她好。
作为两州之地的少府,他只需要最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够了,南方的蛮夷才是他的任务,他没必要甘冒天下大不违,省吃俭用,去把军粮结果她。
杜云彤声音微颤,道:“二叔,这这太多了。”
她只问他借了五万。
她了解蜀地的情况,若借十万,怕是把来年播种的种子一并借走了。
此战若胜,还好,青州地大物博,打开粮仓,有的是粮食还给姜度。
可若是败了,她拿什么还姜度?姜度拿什么去耕种?
姜度摇头,道:“你问我借五万,我合算了一下,侯爷对青州出兵,只有五万粮草,是远远不够的。”
“故而我给你送来十万,免除侯爷后顾之忧。”
“可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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