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愿做奴隶的人

    “水月也去？”日向由美托着腮叹了口气, “你这个哥哥当的还真没威严呢。”

    鬼灯满月有点无奈地低声说：“我也没办法，只能在做忍者方面尽力指导他了。”

    “水月这家伙太——”日向由美说到一半忽然停住，脸上神色变幻, 过了良久才冷笑一声, 随即若无其事地接上了刚才的话题，“太爱撒娇了，不过小孩子爱撒娇好像也不算毛病。”

    鬼灯满月皱着眉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日向由美说。

    鬼灯满月仍然执着地看着她。

    日向由美只好轻轻叹口气：“我只是觉得，这世上果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 人与人之间的悲哀和痛苦也并不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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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

    现在汤隐村尚未建好, 千手扉间那个高大上的实验室也只能先在仓库里凑合了，不过这仓库与那个装满了成品半成品起爆符的仓库分居南北, 算是为汤之国民众考虑分担风险了。

    至于安全问题，让日向由美住在仓库里她是拒绝的, 最多只是在千手扉间不得不回去休息时派个影分身轮换一下罢了。

    千手扉间卡着时间放空了培养罐里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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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次没有宇智波带土捣乱, 他的时间算的刚刚好。日向由美好奇地蹲在一旁看着那白乎乎、湿哒哒、只是勉强有个人形的东西从培养罐里爬出来，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又忙不迭地掏出手帕擦干净：“这东西有智力吗？哪怕是像动物那种智力？”

    “目前没发现任何有智力的迹象。”千手扉间一边说着一边在地上绘制繁复的符号, “这本来是为了给肢体残缺忍者制作义肢而研发的, 但到现在为止，依然没办法去掉木遁细胞无限自我复制侵蚀正常细胞的特性。”

    鬼灯满月现在已经可以不借助蛤|蟆油而迅速进入与自然能量共鸣的状态了，他站在原地闭上了眼, 两分钟后说：“比起动物, 这东西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他想了想, 没找到更合适的形容词, “更像是一种植物。”

    其余两人齐齐一愣，这个样子的植物？

    千手扉间沉吟道：“其实木叶现在已经可以做到把这东西的外表弄得跟人一模一样，”毕竟本来是用来做义肢的, 像现在这样软趴趴黏糊糊的一团可不成样子, “只是因为伦理上的问题才尽量避免过于接近人形，植物，因为木遁细胞吗？”

    “我倒是见过无根会动的植物，”日向由美补充道, “当然，不是在这里，是在魔界的时候，但那情况不一样也没什么参考价值吧。”

    “说不好。”千手扉间随手拉出来个卷轴记下了这个点，“动物和植物的分界线是很模糊的，既然你说我们与魔界的妖怪有共通的地方，那么两个世界的植物只怕也不是那么截然不同的。”

    他说完把卷轴一插，正好此时活祭品已经爬到了预留的术式空白圈中，他示意另外两人让开，站在原地双手结印，当他结完最后一个印时，不知从何而来的秽土旋转着掩埋了浑身惨白的活祭品，随即化为一个呐喊着似的秽土人形，仅仅几秒种后，那秽土构成的人形就有了清晰的五官和身形，然后是颜色，最后化为了与日向由美几年前在战国时代见过的千手柱间相差无几的人——只是相貌更成熟些。

    千手扉间轻轻叹了口气，秽土转生之人，一般会以临死前的形貌再次现世，若有例外，便是死者对自己生前怀有极大的执念，那他便会以让他产生执念那一年的面貌出现——这个世界的大哥，看起来比木叶官方记载的死亡年纪要年轻多了，他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个大哥的执念是什么。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千手柱间眨了眨眼，眨掉了几粒多余的秽土，他看清了眼前的情形：一个明亮而密闭的实验室、穿着便装的弟弟、一个明显属于日向家的忍者、以及另一个忍者。

    “扉间，”千手柱间不由得抱怨道，“我不是说过吗，秽土转生不能拿来滥用，你现在连我这个大哥的死亡都要打扰吗？”

    千手扉间还没说话，千手柱间又问：“不过你找我肯定是有事，难道木叶出现了危机？”

    “我不是你弟弟。”千手扉间说。

    千手柱间一愣，随即露出大受打击的表情：“好啦，我知道一见面就抱怨是我不对，扉间没事肯定不会找我的——但也不能因为生气就连大哥都不认了吧。”

    千手扉间皱眉：“我确实不是你弟弟，不，应该说，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才是你的兄弟，而我不是。”

    千手柱间反应了几秒钟，忽然兴高采烈起来：“这么说，你是我的侄子？哎呀扉间在我死后终于还是结婚了，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没能亲眼看到你出生真是大伯的遗憾，你跟扉间长得一模一样呢。”

    日向由美终于忍不住笑了，鬼灯满月也一脸的幻灭，低声问她：“这就是忍者之神？他一直这样？”

    千手扉间一脸的崩溃：“闭嘴，大哥，听我说。”

    “咦？原来不是侄子，还是扉间啊。”千手柱间遗憾地、嘟嘟囔囔地“闭嘴”了。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千手扉间抬手打断千手柱间跃跃欲试的提问，“不是死后的黄泉，而是与这个世界极为相似的，另一个世界。我确实有个大哥叫做千手柱间，他也确实是木叶的初代火影，但那不是你。你的弟弟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也并不是我。”

    千手扉间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促狭的表情一闪而过，他极为严肃正直地说：“我认识的二代火影，是宇智波泉奈。”

    一代忍者之神，千手柱间，终于站在原地愣住了。

    几个人在实验室的一角收拾出来了一片空地席地而坐，一起听千手扉间讲述那些年与众不同的木叶故事。

    良久之后，千手柱间才沉沉地叹息了一声：“原来还有另外一个世界啊。”

    “准确地说，是有无数个与我们情况类似的世界，我和由美把它命名为平行世界，其他所有世界相对于我们自己的世界来说，都是平行世界。”千手扉间说，“但只有我们这两个世界因为由美和卡卡西的行动而偶然地连接了起来。”

    “那在无数的世界中，一定有一个是和平安定没有战争的吧。”千手柱间说。

    千手扉间愣了一下，实事求是地说：“恐怕很难，只要人拥有自己的**，就必然会产生利益的冲突，而这就会引起纠纷进而扩大规模变成战争。即使在我的世界，也只是现在暂时没有战争而已，之前泉奈去世后一样有过四国进攻木叶的事，只是他们被斑吓退了。而在之后，恐怕这种事也一样难以避免，但那就是我的责任了。”

    千手柱间目光奇异地打量着侃侃而谈的千手扉间，看得他忍不住恶声恶气道：“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千手柱间说，“你和扉间看起来还真是一模一样——只是比扉间年轻些。只有听你这么、呃，怀念地提起斑和泉奈的名字，我才真正感觉到你们的不同之处。”

    “理论上来说，我和他就是同一个人。我们人生的分歧产生于由美和卡卡西去到战国时代以后，在那之前，我们的人生经历应该是完全一样的。”千手扉间说完，顿了一下，“你和斑是怎么回事，你们应该跟我大哥他们一样是朋友吧，为什么最后闹到那种地步，泉奈是——死在我手上吗？”

    千手柱间点头：“那是你的飞雷神斩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不管哪一个你都这么厉害啊扉间。”

    “但我们的分歧不是因为你，”千手柱间觉得不对，又改口，“不是因为扉间，只是我和斑不能相互理解，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当然不是因为我。”千手扉间淡淡地说，“是因为斑这家伙被人骗了。”

    “而你，”他怒其不争地瞪了这个大哥一眼，“是被斑骗了。”

    千手柱间傻眼：“啊？！”

    千手柱间头晕目眩地接受了一系列诸如宇智波家写轮眼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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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和伊邪那岐、轮回眼的神奇妙用、斑对无限月读的执着和幻想等等，他听完撑着头缓了几分钟，终于从这一系列的冲击中抓住了重点：“所以，我没杀死斑，他还活着？”

    千手扉间大怒：“你就只有这个感想吗？！”

    千手柱间哈哈大笑着拍打着他的肩膀：“别生气别生气，我懂你的意思。”随即正色道，“说真的，现在斑还活着吗？”

    千手扉间没好气道：“死了！不管是哪个世界，现在都木叶58年了，斑要是还活着都快一百岁了！”

    “是啊，”千手柱间叹息了一声，情绪难得地有点低落，“确实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说完这句话他立刻又兴致勃勃|起来：“那么木叶现在怎么样？火影是谁？水户和扉间……诶，这么多年，他们应该也不在了。不过小纲手应该还好吧？”

    千手扉间皱眉：“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去过木叶。”除了两次潜入木叶偷你留下来的dna信息以外。

    千手柱间立刻从善如流地转移了目标，对一直静静坐在一边的另外两人道：“那么你们是木叶的忍者吗？你应该是日向家的孩子吧。”

    “我们都不是哦。”日向由美笑道，“他是鬼灯满月，而我，就是刚才扉间说到的那个去到他那个世界的木叶叛忍日向由美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太颓了，今日双更

    第152章

    “哦, 原来就是你。”千手柱间看起来对“木叶叛忍”这个身份没什么特别感想，大概是刚才听千手扉间讲平行世界的故事时就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怪不得, 你的查克拉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强的，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

    又叫了一次孩子？日向由美的笑容有点僵硬, 但好像又无从辩驳, 严格来说这个千手柱间和他认识的那个不一样, 确实是个比她大得多的老爷爷——虽然看起来完全不像。

    千手柱间看起来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他特别兴趣盎然的样子：“那你对木叶的了解应该比扉间多一些，说给我听听吧？”

    日向由美看着这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初代火影, 不由得泛起了恶意的笑容：“让我想想, 从哪儿说起呢？不如先从二代火影……”

    “由美。”千手扉间打断了她，“先说正事吧。”

    日向由美反思了两秒，觉得自己这样确实不太好, 从善如流地点头道：“也好。”

    “不不不, 还是先说说木叶和扉间的事情吧。”千手柱间连忙说, “既然我们已经坐在这里聊了这么久, 由美又是个这么强大的孩子，那想必也没有需要我立即出战去面对的敌人吧？”

    那倒确实是没有。如果说一开始千手扉间还打着秽土转生出大量往生的强者来一起对付日向由一的主意，那自从日向由美在宇智波带土的袭击中去了一趟魔界回来, 他已经知道没有这个必要了。

    如果是现在的日向由美都对付不了的敌人, 那就只有试着像斑所说的那样，将九大尾兽都封印到外道魔像体内制造出十尾来试试看了。

    但他不会这样做，一方面因为制造十尾是实现无限月读的前置步骤，在没搞清楚绝为何如此执着于无限月读之前, 哪怕不在自己的世界他也不会轻举妄动；另一方面，他是见识过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合力抓捕九大尾兽的场景的，在他看来，即使集合九大尾兽之力制造十尾，也未必就能比现在的日向由美强。

    其实这样说来，现在的日向由美也没有必要学习仙术了，反正她一开始学习意愿就不强，反而是千手扉间为了提高她战胜日向由一的可能性而积极准备着第一个就要秽土转生大哥。

    但首先这是一个交易，一个已经达成了的交易。日向由美提供了他培养活祭品和准备秽土转生所需的一切材料，而千手扉间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秽土出此世的大哥来教授她仙术。

    日向由美已经完成了她的交易内容，剩下的就是千手扉间的工作了，只要她想，没有人能在日向由美面前毁约。

    在她的资金如此紧张的现在，如果她觉得没这个必要，一定会将重建扉间实验室的事情暂时搁置，但事实上她甚至将此事还列在了重建汤隐村之前，这就证明她依然想要千手扉间完成这个约定。

    不管她是什么考虑，千手扉间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唯一能让他觉得安慰的是，从资金募集方式来看，日向由美现在依然在克制着自己，她并没有因为一时的不方便而肆意践踏普通人所制定的法律和规则。

    日向由美看了看千手扉间，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开始一一满足初代火影的好奇心，当然，她这次就很注意措辞了。

    “木叶现在算是还好吧，最近的一次对外战争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的火影是三代目猿飞日斩，二代火影的弟子，您应该认识。”

    千手柱间听得兴味十足：“日斩应该也是个老头子了吧，怎么依然没有找到足够出色的继承人吗？”

    “曾经找到过。”日向由美说，“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人称金色闪光，能像二代火影一样使用飞雷神之术，但是上任不到两年就牺牲了，之后大概没有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人选，所以三代火影一直在那个位子上呆到今天。”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那个跟我一起去战国时代的旗木卡卡西，就是四代火影的弟子，但他跟我不一样，现在依然是木叶的中坚力量。”

    千手柱间连连点头：“那小纲手呢？”

    “自从第三次忍界大战后就离开木叶游历世界了。”日向由美说，“听说只有前两年为了治疗卡卡西被三代找到，回过一次木叶，现在大概依然在哪里逍遥快活吧。”

    日向由美还以为既然说到了这里，接下来千手柱间肯定会问“纲手为什么不回木叶”、“千手家现在怎么样，没了纲手是谁来统领”或者“二代火影、四代火影是怎么牺牲的”、“木叶的和平持续到现在是十几年，那十几年前的战争如何呢”之类的问题，但他却只是听着，宽容温和的面容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并不继续追问下去。

    日向由美忽然明白，他大概已经意识到自己会听到什么类型的答案了，但他身为往生之人，既无法改变过去、也无法参与未来，追问究竟对他来说没有意义，他所熟悉的人也都已经被掩埋在时光里，唯一还活着的亲人现在过得快乐，大概就是他能得到的所有安慰了。

    “听起来还不错。”千手柱间低声说，随即正色问道，“那么你呢？为什么离开木叶？像斑一样对木叶失望了吗？”

    日向由美失笑：“不，我可没有宇智波斑那种心怀天下的伟大抱负，我只是杀了人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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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像个罪犯一样接受木叶审判而已，所以干脆当个叛忍。”

    千手柱间看着她，她也坦然地与之对视，片刻后，千手柱间了然地叹息：“看来木叶还是让你失望了。”

    日向由美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是，我确实是——有点失望了。”

    千手柱间温和地说“介意跟我说说吗？”

    他这个时候看起来更像日向由美认识的那个不到三十岁的千手柱间了，成为火影似乎并没有改变他那种宽厚而使人信赖的气质，其实日向由美即使在那个更熟悉的柱间面前都不会有什么说话的**——她一向缺乏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