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愿做奴隶的人

    “嗯，不会。”日向由美又回答前一个问题，“不认识, 不过见过几次面。”

    又走了两步，日向由美还是忍不住问：“您记得阿松吗？”

    “当然。”千手柱间有点惊讶，“你跟这孩子很熟悉？”

    “算是吧。”日向由美含含糊糊地说，“他……后来怎么样？”

    千手柱间想了想：“阿松啊，他天分很好，后来扉间评定木叶忍者标准的时候把他评为上忍了。再后来娶了——呃我记不清哪一家的姑娘了，生了三个孩子，反正直到我死的时候他还挺好呢。”

    “那不错。”日向由美说，虽然明知道这个千手松是她不认识的、早已作古之人，但这样听起来，她依然感觉不错。

    千手柱间感叹道：“由美可真是个温柔的孩子啊。”

    日向由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正好走到美食街了，便问这位一口一个叫她“孩子”的老爷爷：“秽土转生的身体能吃饭吗？”

    千手柱间也很迟疑：“不知道……应该不能吧，没法消化。”

    “那现在也快中午了，我吃着您看着？”对待老年人一向很有礼貌的日向由美觉得这样不太好。

    千手柱间非常大度：“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活着的时候走遍大陆，哪里的美食都吃过了。”

    结果没过多长时间，两个人路过日向由美经常光顾的店铺时，她随手买了包薯片吃，他就开始大呼小叫了：“这是什么？”

    “薯片。”日向由美把袋子递给他，“尝尝？”

    千手柱间纠结了一下这东西吃到肚子里怎么消化的问题，但看它小小一片，还是捏起来一片吃掉了。两秒钟后，他就开始一片接一片再也顾不上消化问题了：反正胃里堆满了就割开把东西掏出来呗，他又不嫌自己恶心，秽土之身砍了头恢复都是一小会儿的事儿，开个膛小意思了。

    日向由美看他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明白所谓的“什么美食都吃过”是什么水准的了，高级牛肉绝顶鱼生之类就不要献丑了，直接带着这位初代火影大人先找家点心店，把布丁、奶酪、小蛋糕之类的挑着比较有特色的口味打包了一圈，又找了家快餐店，点上炸鸡、披萨、薯条之类的，全部摆开满满一桌，日向由美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一起吃吧。”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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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柱间左右看看，发现店里都是年轻人，他笑道：“能想出这么多新花样来，看来现在确实比我们那时候好多了。”

    “如果越来越糟糕，那就说明后辈太无能了吧。”日向由美说。

    “也不用这么严格，”千手柱间说，“世界的变化总是无常的，就像天下混战的战国时代在各种阴错阳差的情况下延续了几百年一样，那段时间里一样有想要带来和平的英雄出现，只是他们的运气没有我和斑好。”

    日向由美笑：“说不定——我只是觉得说不定，他们的运气不是坏在总是因为他人的阴谋而失败，而是没发现这一切背后都有人捣鬼。”

    千手柱间的面目严肃起来：“扉间说的那个绝？”

    日向由美点头。

    千手柱间忍不住抱怨：“扉间可没跟我说这个。”

    日向由美：“这种对现在没有显著影响、又还不能确定的事情，他怎么会提起来。”

    千手柱间想想也对，几百年前的事情，追根溯源之下能用来解释如今发生种种怪事的缘由，这也罢了，可中间细节究竟是背后有鬼还是人心难测，又有什么所谓，追究起来也没有意义了。

    他对着这满满一桌食物思考了片刻，作为战国时代诸忍者中难得的文化人，他实在是忍不了明明在店里却像周围人用手抓着吃，便找店员额外要了一双筷子，夹起一根薯条放进嘴里，有点失望：“原来还是土豆啊，我还以为是更特别的东西。”说着失望还是又夹了两根来吃，赞叹道：“但调的味道还是很特别的。”

    又一一尝试了其他新式垃圾食品，食物品质实在是很一般，但是胜在调味新鲜、调味料用的足，便也吃得非常愉快。

    只是迫于胃里容量有限——他就算要开膛也不能在人家店里现场开吧——每样吃得都不多，到后面更是以吃布丁蛋糕之类的小点心为主了。

    其实千手柱间活着的时候更爱吃些蘑菇之类新鲜的蔬菜，但这一桌子食物，显然还是这些小甜品更新鲜有趣，他生前从没尝过类似的味道。

    吃着按按胃部觉得差不多了，便问道：“木叶现在也有这些吗？”

    日向由美想了想：“应该有吧——我离开木叶也好几年了，反正我走的时候还没有。”

    “还是没跟上潮流啊。”千手柱间叹道。

    那可不，现在的火影是个老头子嘛，有几个老头子能想起来赶时髦的。日向由美笑道：“是汤之国的大名特别喜欢赶时髦。”

    千手柱间说：“嗯，看来他很喜欢新事物。”

    对，当时日向由美决定在汤之国住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又变成长期定居，就是因为这里的新鲜事物特别多。

    “那么一会儿我们去买自来也的新，然后晚上去看电影？”日向由美补充说明，“自来也是纲手姬的同队队友，也是三代火影的弟子。电影的话，我有包厢，但如果你想体验一下坐在普通席上的感觉，恐怕今晚这场买不到票，得等明天。”

    “都可以。”千手柱间说，“但是现在先跟我说说斑的事情吧。”

    外面人多耳杂当然不好说话，日向由美带他回到下谷胜的旅馆，找了个清幽空旷的地方，日向由美言简意赅地说：“斑离开木叶后，我所知道的部分不多，首先他使用从您那里得到的血肉得到了轮回眼，接着又将轮回眼移植到了漩涡长门身上——他在涡之国被灭后流落到雨之国，曾经被自来也收为弟子。三战时候，旗木卡卡西十二岁那年，他的队友宇智波带土身受重伤被宇智波斑所救，大概是看到了他的潜力，宇智波斑将他当做了自己实现月之眼计划的继承人。”

    “不过宇智波带土当时一心想要回到木叶，并不同意——如果他同意，也就没有后面那些破事儿了——宇智波斑就催眠了当时的雾忍战场作战总指挥，让他提出了一个三尾计划。也就是从木叶抓一个人来将三尾封印在她体内，但这封印十分不牢靠，在木叶将她救回木叶后，三尾就会失控，在木叶大肆破坏。”

    “这个被选中的忍者就是宇智波带土和卡卡西的另一个队友，野原琳。后来琳死了，卡卡西说是他杀了琳，但琳说她是自己自杀的，只不过因为当时身上被下了不能伤害自己的限制，只能借助卡卡西的手。不过不管怎么样，宇智波带土看到了这一切，然后疯了。”

    日向由美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补充道：“那一年，卡卡西十三岁，琳和带土十四岁。”

    千手柱间沉沉地叹了口气，他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这些孩子，明明还在他当初和斑约好了要一起保护的年纪，却已经要面对这些事情了。

    日向由美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后来，三战结束了，他们三个人的老师波风水门成为了四代火影，他的妻子就是当时的九尾人柱力——那时候水户夫人已经去世了。”

    千手柱间无意识地点点头。

    “之后的事情是宇智波带土自己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日向由美说，“在火影的妻子分娩那一天，他抽出了九尾，并用万花筒控制九尾在木叶里大闹了一场，那次死了很多人——包括四代火影和他的妻子。”

    千手柱间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日向由美说，“后来——就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了，反正木叶别管用什么方法，总算是平平安安到现在了。现在木叶那边已经知道了所谓的月之眼计划，但是宇智波斑肯定已经死了，长门半死不活、宇智波带土也死了，绝被我封印在一个雾忍体内，在那个雾忍死之前他是别想脱困了。后面应该就没什么大事儿了吧。”

    “嗯。”千手柱间点头，“可我感觉到你身上有斑的气息——这不是我的错觉吧？”

    “这是宇智波斑的轮回眼，被带土从长门那里抢走了，之前他操纵着外道魔像进攻汤隐村，死后我把这只眼睛留下了，否则没办法控制外道魔像——就是扉间跟你说过的那个十尾的躯壳。”日向由美眉头忽然一皱，轮回眼安在她胳膊上，如果千手柱间能感知到它，那一定早就察觉了，他现在才问？

    日向由美回忆了一下扉间的话、她的话和千手柱间从中得到的信息，抛开宇智波斑的问题不谈，去掉那些无法验证的事情，现在摆在明面上的就是：她是木叶叛忍、另立了汤隐村、得到了实现无限月读所必须的轮回眼和十尾躯壳。

    而在她所述故事中的其他关键人物：宇智波斑，已死；绝，被封印；宇智波带土，已死；漩涡长门，半死不活。

    结果到最后她成了这个故事中唯一活下来还得到了所有好处的人吗？

    日向由美一抬头，千手柱间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说话，不由得跳脚：“爱信不信！”

    千手柱间连忙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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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我相信你是无意于无限月读的。”

    他万分诚恳地说：“你要是真有此意，恐怕没必要横生枝节将我秽土转生出来。我想你现在想做的，并不是只凭力量就能做到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贺杨威利在b萌苟进了复活赛，然后估计就该回家了哈哈哈，明天双更或者更7000，我看情节发展决定吧这个旗子不会倒！不会倒！

    第156章

    千手扉间在实验室里忙到半夜, 踩着月色归来，一进院子里就看到千手柱间正在等他。

    “哟, 扉间。”千手柱间坐在树上兴高采烈地跟他打招呼，“我给你带了吃的回来。”

    千手扉间过去跳上树坐在他旁边, 把袋子接过来打开一看, 是几个各种口味的汉堡, 他虽然外表年轻，但骨子里却仍是那个近百年前出生的战国时代的人，平时并不怎么吃这些。不过他也对吃什么一向很无所谓, 只要营养均衡能填饱肚子就行, 当下就坐在树上吃起来。

    这大概也是日向由美为什么一见到千手柱间就说要尽地主之谊带他吃吃喝喝，却从没有特意带千手扉间在附近逛过，因为千手柱间看起来就像是会享受这些事的人, 即使他现在是秽土之体也无所谓。但千手扉间看起来就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感到高兴, 事实也确实如此。

    “虽然不是所有事的发展都让人满意, 但是现在确实比几十年前强啊, ”千手柱间感叹道，“这就够了。”

    千手扉间三下五除二吃完，把包装纸团起来捏在手心里, 沉默了片刻才点点头：“是, 比以前强。”

    “扉间，”千手柱间说，“给我讲讲你的事吧。”

    千手扉间道：“没什么好讲的，我四十岁以后身体就不太好, 后来就病死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即使不上战场，人也总是要死的。”

    千手柱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千手扉间有点诧异，倒也没挡开他。

    千手柱间笑道：“你比我那个当了火影的弟弟随和多了。”

    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因为身体不好精力不济，将火影之位交给弟弟后，二代火影在众人面前威严日盛，后来达到了脸一沉就连弟子们都不敢说话的地步，即使在哥哥面前，也是一口一个“老夫”。千手柱间一直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给弟弟留下一堆烂摊子，导致他压力过大中年早衰。

    千手扉间可不觉得这是夸奖，如果可以，他也很想成为那种看别人一眼把别人吓出一身冷汗的人，问题是，就他身边那帮人他拿谁立威去？泉奈？当场就打起来了。斑？打起来不说还打不过。大哥？唯一能随便骂的，但怎么能损伤火影的威严。弟子们？不，他们又没做错什么事。

    他非常心累的叹了口气：“行了大哥，别说我了，你今天怎么样，由美的要求你同意了吗？”

    千手柱间又爽朗地笑了起来：“从明天开始教她，那个鬼灯一族的孩子据说进度比她好，可以等后天回来了再一起上课。”

    千手扉间点点头，打算结束这次兄弟闲聊了。他虽然十分想念去世多年的大哥，但也并不打算用秽土转生来慰藉亲情——何况还不是同一个人。

    “那你教她的时候注意查克拉，查克拉使用得越多越频繁，对秽土之体的侵蚀就越严重，这个身体能支撑的时间就越短。后续的祭品培养还需要一点时间，你最好能撑五天以上。”

    千手柱间没敢提今天自己为了享受活着的时候没吃过的食物两次开膛的事情，他确认道：“你对秽土转生做了改良，不用以活人为祭品了对吧？”

    千手扉间点点头：“这是以木遁细胞为基础培养的生物，在我死后斑改进了技术，虽然使之有了生命，但并不是人类，你可以放心——只是非常贵。”

    千手柱间听他提起这件事，不由得再次感叹道：“你和斑的关系真好啊。”

    千手扉间忍耐地解释道：“不，我跟他不太熟——我活着的时候主要也是与泉奈共事，斑虽然是族长，但是很少参与木叶的事务，宇智波一直是由泉奈出面。这里的斑搞出那么多事来，还带着九尾攻打木叶，二代火影对宇智波怀有戒心不是很正常吗？”

    千手柱间撑着下巴怅然道：“但是从千手和宇智波结盟那一天起，扉间就一直对斑很有意见，两个人处处都不对付。”

    千手扉间想了想宇智波兄弟的为人，虽然不喜欢，但也得承认那是两个了不起的人物，即使在成为盟友共事之前，他也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实力强大又心思缜密，是难得的劲敌，虽然后来发现宇智波精神状态不大稳定，但只要不恶化到一定程度就不会产生什么恶果，所以也不至于结盟后还处处都不对付。

    要说宇智波斑对二代火影有意见倒是很正常，毕竟这里的泉奈死在他手上，可是听千手柱间的想法，分明是他对斑的戒心更大，这就很奇怪了。

    他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为什么？因为泉奈死在战场上，他认为斑一定会报仇？”

    千手柱间有点尴尬：“呃，这个，好像不是。”

    千手扉间这下子是真的想知道了：“那就从你们结盟讲起？对了，泉奈死了为什么斑还肯结盟？”即使是按照绝的剧本，这也不对呀，斑最后带着九尾与千手柱间决战的时刻最少比绝的计划中晚十年。

    千手柱间叹气：“因为斑是个温柔的人。”然后他停下来等着千手扉间跳脚，结果千手扉间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这可真有点惊悚了。千手柱间想着，他说：“泉奈死后，斑得到了你所说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但那时候因为泉奈之死，宇智波的士气很受打击，内部要求讲和的呼声也很高，渐渐有很多在战场上放下武器投降的宇智波，后来斑约我进行一场最后的决战，千手战胜了宇智波，而我战胜了斑。我再次对斑提出了结盟的要求。”

    千手扉间插话：“这种时候就不能叫结盟，而是要求他投降了吧。”

    千手柱间反驳道：“但是当时宇智波内部仍然有很强大的力量要求与千手继续战斗拒绝投降，如果强硬要求投降的话，只会造成两方族人更多死亡、拖延和平到来的时间。”

    千手扉间觉得到目前为止他虽然有点意见，但这个理由听起来也还能接受。

    “斑当时拒绝投降，因为他不能释怀泉奈之死。”千手柱间说。

    这倒也很符合千手扉间对宇智波兄弟两人的认识，他继续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