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愿做奴隶的人

    然而日向由美拒绝得太干脆了。

    她宁愿自己想办法跟宇智波带土同归于尽都不想回木叶。

    猿飞日斩觉得心很累。

    日向由美再次牙疼般“嘶”了一声，看看人家写轮眼，用起幻术来能灭世，白眼你有什么脸跟人并称三大瞳术！

    既然说有可能是真的，那她也不由得重视起来，更加仔细地回忆自己在晓中接触过的信息，“佩恩——就是晓明面上的首领——他曾经说过以后会制造一个一击就能毁灭一个国家的超级武器，跟这个有关系吗？”

    自来也说，“肯定有。我之后会去雨之国收集晓的情报，另外也会调查佩恩的轮回眼是怎么回事。”对他来说，中意的徒弟、命运之子长门死于战争，那是世事无常、难以避免的悲剧，但如果死于阴谋诡计、连眼睛都给人挖下来再利用，那他这个当老师的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那自来也大人您可要小心。”日向由美很谨慎地说，“佩恩很强、非常强，而且他的实力和战斗方式我所见的只是冰山一角。”

    自来也大笑，“不要小看我啊由美，我可是三忍。”

    日向由美忍不住微笑起来。每当自来也露出他豪爽侠气的一面时，她都会忍不住忘掉他猥琐的一面，开始喜欢这个蛤|蟆仙人。他与世人所推崇的忍者截然不同，既不冷漠、也不死板，感情如此丰富以至于有多余的同情心可以赋予陌生人，光这一点，就比任何宝石都更珍贵。

    “那么，”日向由美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如何拯救世界就是大人物们的事了。三代大人，请您教导我封印术，说不定我就能把笼中鸟解开，不说增强友军，最少不给你们添麻烦。”

    猿飞日斩笑，“怎么，由美，如果不能解开笼中鸟，你会加入带土的队伍吗？”

    “谁知道呢？”日向由美也笑，“虽然带土要杀死所有人，不过听他的好歹能晚死几天嘛，说不定他计划来计划去几十年过去了，我也平平安安过一生呢。”

    她倒不是在赌气，要不是佩恩非得让她去屠村灭国，说不定现在她还老老实实在晓里呆着给他们赚钱呢。

    拯救世界这种事，听起来一点真实感也没有，就算三代火影再怎么说带土的计划是有可能实现的，她也觉得这不太现实。

    从刚才就一直沉默着的旗木卡卡西突然说话了，“如果解开笼中鸟，那你能对付带土吗？”

    咦？有戏？日向由美诚实地说，“他的能力实在很不讲理，不过我也是。如果没有笼中鸟的克制，我们俩很可能陷入谁也杀不了谁的境地。”她想起自己的半成品灵化术，又说，“但我有一个想法，到时候实践一下，应该差不多。”

    这段充满了可能应该差不多的话仿佛给了旗木卡卡西勇气，他深吸一口气，“带土从小就……很笨，这种计划不可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他肯定是被别人蛊惑了。你说要我怎么做，我都配合，如果你成功了，帮我抓住带土我要问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不，我不想抓他我想杀了他。

    日向由美沉吟了一下，她看向猿飞日斩，老人沉声说，“这件事太危险了，由卡卡西自己做主。”

    也就是说他是不会下令旗木卡卡西配合的，她必须得自己满足卡卡西的条件，“你问完了，然后呢？如果他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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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已经做下了丧心病狂的事情，那你要怎么办？”

    三秒后，旗木卡卡西说，“杀了他。”

    日向由美以拳击掌，“成交！”然后牵动了身上尚未痊愈的窟窿们，一时疼得又是一阵大喘气。

    猿飞日斩这次过来带了他自己的封印术笔记——不来自涡之国的那种——作为日向由美提供情报的报酬，火影日理万机，说了这么多当然没时间再上课了，大框架谈好，旗木卡卡西留下，他就回去工作了。

    而自来也则留下询问晓组织进一步的情报。

    第33章

    “对了，自来也大人，”日向由美想起来，伸手凝聚查克拉，这个不需要肌肉用力，倒是不疼的，“我先给您看一下晓组织的人都长什么样。”本来一个幻术就能分享她记忆中的画面，不过作为彼此信任度有限的叛忍，要求对方精神放松不抵抗被自己拉入幻术，这有点过分了，她很自觉。

    赤砂之蝎、角都、枇杷十藏等等，都是大名鼎鼎的叛忍，有的相貌早已广为人知，自来也并不惊讶，他比较惊讶日向由美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查克拉形态变化，用纯查克拉模拟人像、居然还能有八分像，光是这一手，她就胜过世上99%的忍者。

    直到她手中的查克拉凝聚出一个紫发的女子头像。

    “小南……”自来也惊呆了，这么说长门的眼睛是自愿给晓的？如果长门是被晓害死的，那无论如何小南不会加入的，再看下一个，分明是就是——“弥彦。”

    畅销书作家·脑洞之王自来也已经能编织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曾经的三个小伙伴，命运之子长门死于战乱，临死前自愿贡献出自己的眼睛给朋友，而两个朋友则因为同伴之死改变了对世界的看法，曾经追求的和平只能给他们带来痛苦，因此走上了毁灭世界的道路？

    佩恩，痛楚，弥彦的新名字也表明了他的内心了。

    他长叹一声，悲哀地看着那个长大了的弥彦和那双不属于他的轮回眼，颓然地走了，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挽回这仅剩的两个学生。

    日向由美松了口气，作为一个身受重伤的叛忍，和火影三忍这种人物同处一室，她的压力不小。

    “等我一下。”她对旗木卡卡西说。

    她先飞雷神到了鬼灯满月身边，在普通人聚集的甜品店里引起一阵惊呼。

    “看，身上有我标记就是这样，吓一跳吧？”

    鬼灯满月淡定地看了她一眼，“嗯。”他端起剩下的团子，“你吃吗？”

    日向由美早就饿了，下意识拈起一个放到嘴里嚼了两下才想起自己不抗毒这件事，不过都咽下去一半了，她也就顺便吃完，还附上点评，“太腻了，没有木叶那家的好吃，木叶别的地方不如汤之国，甜食天下第一。”

    鬼灯满月不予置评，他觉得现在吃的团子就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好吃了，木叶天下第一？呵呵。

    日向由美拉着他飞雷神回到旅馆，给他介绍了一下现在的局面和她的计划。

    鬼灯满月觉得这个发展也不错，日向由美能彻底摆脱笼中鸟这个大麻烦当然很好，她这样的人不该因为这个死去。而这样她不止不会去找青的麻烦，还会一起解决掉另一个麻烦绝。

    “到时候叫上我。”鬼灯满月说，他看日向由美挑着眉毛不明白的样子，补充说明，“你对付晓的时候——我也是他们追杀名单上的叛徒。”

    接下来几天，日向由美一边养伤、一边试图指导旗木卡卡西使用写轮眼。她当然没用过写轮眼，但她能看到宇智波带土用时空间忍术的时候眼睛周围的查克拉流向，而且还能把这流向模拟出来给他看。

    然而从卡卡西的表现来看，这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模拟了几次查克拉流向后，旗木卡卡西又日常开始大口喘气，这不是个暗部任务，他面具也摘了，可以清晰地看到额头见汗、一头炸起的银发都累了似的有点塌。

    日向由美放下给自己治疗的右手，“你这个查克拉量真是……我记得你小时候没这样啊，这几年受过伤吗？”

    旗木卡卡西摇头，无力地靠坐在地上，超量提炼和使用查克拉是一件会让人从肉|体到精神都特别疲惫的事情，这种高强度练习对人体是有伤害的，而且这种伤害会累积，如果不是有日向由美的无限掌仙术支持，随时在他支撑不住的时候帮他活化肌体消除疲劳，他平时是不敢这么练的。

    “那就是你写轮眼消耗太大了。”日向由美说，“你的眼睛只是普通的那种三勾玉，都没像带土一样出现特别的图案，但是我看到的查克拉流入几乎跟他差不多大。”

    饲养员鬼灯满月过来叫他们，“饭送过来了。”

    日向由美立刻高兴起来，这个小镇不管繁华度还是经济发达度都难以和汤之国都城相比，不过整个汤之国的整体氛围都偏向于安逸和享乐，主要的经济支柱除了商业就是旅游业，即使在小镇上，也有十几家提供外送服务的料理屋。

    因为没有电话难以随时预约，日向由美从到达这个小镇的第二天——也就是刚脱离濒死状态的那天——就提前预定了十家料理屋轮流负责给他们送一日三餐，而且因为自觉伤势恢复需要更多营养，体术忍者又普遍饭量大，她预定的是普通人分量的五人餐，即使旗木卡卡西后来也加入了套餐分享行列，也依然够吃。

    看到刚才还一脸严肃的日向由美坐在桌子前眉开眼笑的样子，即使一直冷漠又忧郁的旗木卡卡西也不由得感叹，“你这家伙，一点儿也没变啊。”

    今天这家料理屋的酱烧鱿鱼超级美味，日向由美已经提前把它的下次预定顺序决定好了，她抬头笑，“你倒是变了很多呢。”

    旗木卡卡西又沉默了，一秒后，他吃完自己那份，问日向由美，“我的查克拉还有哪里模拟的不对吗？”

    吃得兴高采烈的日向由美提起这个话题也有点忧郁，“怎么说呢，已经有99%的相似度了，可是查克拉流向这种东西也没法用写轮眼复制，这1%说不定是我模拟出来的时候出现的偏差、说不定是你自身查克拉回路的限制，总之100%的完全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已经可以说做到最好了。”

    “但仍然不行。”旗木卡卡西说。

    “是。”日向由美叹了口气，“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带土使用这种能力的时候身体僵直不能活动，也许轻微的空间扰动你感觉不到，但自己身体的变化应该很敏感吧？”

    旗木卡卡西摇摇头。

    按说即使是最不讲理的血继限界，也属于忍术的一种，既然需要查克拉的支持，那反向以查克拉推导，在眼睛硬件达标的情况下，就不该没效果。

    或者只是效果比较缓慢？毕竟是传说那个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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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写轮眼。日向由美自我安慰一下，又说，“还有一点，你的查克拉量。”

    “这个短时间内没办法。”旗木卡卡西说。

    日向由美摇头，“有的。你知道柔拳可以通过点穴阻截查克拉回路的畅通吧？”得到卡卡西肯定的点头后，她又说，“所以反过来，也可以通过点穴扩大查克拉的回路，这个技术我很熟练，失败的风险几乎没有，只有一点——”

    “过量的查克拉冲击回路，相对脆弱的回路会被撕裂，因为它平时承载的流量没那么大，就像洪水会冲垮两岸一样。同时查克拉回路也有自愈性，非常轻微的创伤可以自我修复，修复后的回路会更加结实、承载力更强，就像肌肉纤维一样，撕裂后才会有所增长，以前我都是这样增加自己查克拉量的。”

    旗木卡卡西沉吟了片刻，“但你想给我用的，肯定不是会造成轻微创伤的那种。”

    “是的，但也不会有不可逆转的后果，我会治好你，这方面我经验丰富你放心，而且也不太疼。”日向由美说，“毕竟我们在那个世界还需要再次合力才能回来，我可不要单程票。”

    “那还有什么问题？”

    日向由美微笑，“就是这个治愈的过程可能需要一年以上，具体时间视你身体状况而定，不过你放心，在此期间我会保护好你的。”

    又过两天，旗木卡卡西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图案的变化，虽然只是一瞬，但日向由美很确定那三个镰刀组成的图案与她在带土眼中所见的一样。

    “果然！”她很兴奋，“好，下一步只要能用出来那个忍术就成功了！”

    旗木卡卡西皱着眉头、很疼似的捂着眼睛，半晌才说，“用不出来。”

    他在日向由美愕然的眼神中紧盯着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片刻后，那石头化为螺旋状消失了。

    “我的左眼能力和你所说带土的右眼能力不同，我只能让自身以外的物体进入另一个异空间，而且也不能虚化，这能力名为神威。”

    “……你这么快名字都取好了。”

    “不，”卡卡西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这是在开启万花筒的一瞬间，就出现在脑海里的，就像是……”

    “就像是眼睛告诉你的一样。”日向由美不由得毛骨悚然，“这简直是自我介绍啊。”

    第34章

    别管写轮眼是多么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别管传说中作为写轮眼源头的白眼又带给日向由美怎样的联想，她现在没时间细思恐极，必须抓紧时间借助写轮眼的力量——赶在带土恢复到可以用幻术控制日向分家之前、赶在绝找到水之国的白眼之前。

    “虽然能力有点不一样，但同样是时空间幻术，而且你眼睛的图案和带土的一模一样。”日向由美说，“我们再试几次吧，应该也有同样的扰动空间的效果。”

    旗木卡卡西欲言又止，使用神威让他的左眼一阵灼热，使他再一次、再n次地意识到带土留给他的是什么样的宝物，然而他现在开发这只眼睛的能力，却是为了再度将带土送入黄泉。

    虽然早已下定决心、虽然他从来不是会犹豫不决的人、虽然名为问个究竟再做决定，但旗木卡卡西潜意识中早已明白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他知道带土一定已经是做了什么，不只是叛忍组织、不只是满手血腥地赚钱、不只是灭世的幻术计划，他一定已经为了这个目的做了什么更难以想象的、可怕的事，卡卡西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三代大人和自来也大人一定也有相关的推测，但他们却没有提，是单纯地谨慎还是不想让他知道？

    “卡卡西？你累了？”

    日向由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不，我们继续吧。”

    这一天的进展十分神速，一旦使用过神威一次，就好像捅破了中间那层纸似的，卡卡西从一开始的偶然间才能移走一块石头、进步到了一人高的假山石也能随随便便化为螺旋收走。

    “这就差不多了。”晚饭时候日向由美说，“只要你能转移两个人大小的东西，我们就可以开始试了。”她咬着筷子若有所思，“我和带土去的时候只是偶然，两个时空间忍术的碰撞就触发了这个事件，回来的时候为了找到同样的时机试验了一两百次，差点没累死在那个世界。”

    “关于这个，我有两个推测：第一是当我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只要有足够的空间震荡就可以，至于两个忍术的碰撞时机，其实是等同于坐标的东西，所以回来的时候必须再次找到它才行；第二是离开这个世界时，必须在特定的时机、特定的频率让两个时空间忍术碰撞，也就是说，这个东西是固定的，我们必须试出来它，由于你的神威和带土的神威不是完全一样，不管是速度还是位置，所以之前的经验也不能作为参照。”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我们试第一次的时候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了，如果是第二种，那就很麻烦了。”

    旗木卡卡西秒懂，“因为必须用点穴让我的查克拉增加对吗？如果查克拉量不够、空间却撕裂了，一次不完整的空间转移，我们两个都会死，所以实验前必须先点穴，但这是一次性的。一次成功还好，如果不能，那就必须在我的查克拉回路撕裂之前成功，否则我受的伤会让我们没机会再试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