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相公是猎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八子
萧正峰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随后抬眼看着女子,“郡主不喝?”
女子这才端起茶,敬了萧正峰一杯,“将军,月儿敬你。”她似乎是把这茶当做是酒,豪迈喝了下去。
杯中的茶喝完了,身后的侍女又上前给她添茶。
她却摆摆手,“下去吧,不必了。”侍女应下了,往后退下。
那女子又看向山杏,问,“将军,这位就是夫人吧”,她朝山杏拱拱手,道了声,“久仰大名。”
山杏慢慢抬起眼睑看着她,轻笑一声,“民女不敢,我可承担不起郡主这一声“久仰”。”
女子倒是有些惊讶,也笑道,“夫人说笑了。”
那侍女却是上前一步,她盯着山杏,怒斥道,“你这无知农妇,竟然敢和郡主顶嘴。”
“咏荷,退下”,女子出声喝止,侍女乖乖退下去了。
那女子再次看向山杏,“夫人,下人不懂事,夫人不要介意。”
山杏端起茶杯,揭开茶盖,看着水中飘着的茉莉花辨,冷笑,“我又怎么会和一个下人计较呢。”说完,她仰头喝了一口茶。
咏荷听这句话,心里是气得牙痒痒,她一双眼睛瞪着山杏,仿佛是要把她给吃了。
山杏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咏荷的目光,不过她也没去理会,关她何事,有本事找她的麻烦,就要有本事承担。
忽地,一声惊呼声传来,山杏看去,咏荷捂着膝盖,跪倒在地上,旁边还有杯子碎片。
萧正峰犀利的眼神看向她,冷冷哼了一声,“本将军的夫人也是你能轻易说道的。”
听了这话,咏荷对着山杏是磕了几个响头,嘴里连连求饶,“夫人,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一旁的女子也没说话,等到咏荷额头都磕得红肿了,才出声,她唤了身后的侍卫,“何谷,将这该死的奴婢拖下去,赐她一个全尸。”
何谷抱拳领命,“是,郡主。”
咏荷现在是彻底慌了,她不断的磕着头,“夫人,请您饶过咏荷,咏荷知错了,咏荷知错了。”
女子没再说话,萧正峰也只是低头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倒了杯茶,继续喝了起来。
在听到那女子要将咏荷杀掉时,山杏也不禁看了她两眼,那女子仍不为所动,一手摸着自己手上戴着的佛珠。
何谷走过去,一手提起咏荷,咏荷还在挣扎,她把目光转向女子,“郡主,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说错一句话,就葬送掉一条性命,山杏终是狠不下心来,也不想看着咏荷因她而死,她开口,“郡主,这下人何必和她计较,也失了你的身份。”
女子这才抬起头来,转眼看着咏荷,“还不多谢夫人。”
咏荷闻言,又是磕了几个响头,谢过山杏后,退到了女子的身后厚着。
茶是喝得差不多了,那女子仍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山杏只好起身去做饭去了。
萧正峰也没和那女子多聊,帮着山杏去做饭去了。
吃过了晚饭,女子仍然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看着山杏,有些不好意思,“夫人,今夜恐怕是要在这里打扰了。”
山杏摇摇头,“郡主不要嫌弃才是。”
把人带到了客房之中,山杏才回去,伺候郡主,这事她还真是做不来,毕竟那郡主还带着婢女来的。
萧正峰还在会客厅里等她,山杏出来,也没去同萧正峰说话,径自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萧正峰也跟着山杏进了屋,他看着坐在床榻上,脱着外衣的山杏,眼底却是闪过丝丝愧疚之意。
他上前,立身站于山杏身前,低沉着语气,“你,可有什么想要问的。”
山杏抬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走到梳妆柜前,拿起梳子通发,语气清冷,“没有。”说完,她继续通发,直到把所有的头发通了个遍,她才放下梳子,回到床上躺着,也没搭理萧正峰。
萧正峰看着山杏的所有动作,直到她睡下,自己也才脱下外衣,躺了下来,他伸手搂过山杏,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然后才闭上眼睛。
这样的姿势让山杏十分难过,她不停的扭动着身子,企图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可萧正峰又是个怎样的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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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允许山杏这样,她用力勒紧山杏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他睁开眼,低头看着山杏的头顶,手轻轻松开了一点,他怕再这样勒下去,会勒伤山杏。
自从遇见王匀与周仕元之后,他就料到了秦月会来,也一直想找机会同山杏说清楚自己的来历,可每次话一到嘴边,他就说不出口来。
他希望山杏能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不必因为他的身份而不快乐,所以才没有告诉她的,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她知道了,而且还那么突然。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屋檐上的雨滴了下来,雨势慢慢加大,雨滴的声音也越来越急缓。
而屋里相拥的两人也没有睡着,萧正峰睁着眼睛看山杏,山杏闭上眼睛假寐,即使是闭上了眼睛,她还是能感觉到萧正峰的目光一直盯着她。
许是感觉到萧正峰的束缚松了些,她赶紧从萧正峰怀里挣脱出来,脸终于不用贴在萧正峰的胸口处,她感觉轻松了不少,呼吸也顺畅了起来,她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她也没缩在床角,平躺于床上,两只眼睛盯着屋顶,她现在还搞不懂为什么生气,是因为萧正峰瞒着她身份的事,还是因为那位郡主。
萧正峰身份不凡,这难道不是她一直怀疑的嘛,她现在到底在想什么,用力拍了头两下,她才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才闭上几秒,她又突然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屋顶,喘着粗气。
黑暗中,萧正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山杏摇头,不想说话。
萧正峰却一下覆了上去,她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山杏,又问,“你真的无话问我。”
山杏现在的态度让萧正峰琢磨不透,他现在宁愿山杏与他大闹一场,也不愿山杏一个人闷着不说话。
见山杏没反应,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嘴,他灵巧的小舌慢慢侵入山杏嘴中,然后一寸一寸的吞噬她的唇齿。
山杏也感觉到了萧正峰的意图,她先是轻咬了一口他的舌头,萧正峰没有反应,仍是继续着,她又重重咬了一口,萧正峰只是停顿了下,又周而复始。
山杏也不敢真正狠下心来,只得由着他胡来,萧正峰也许是感到山杏的突然安静,他灵巧的小舌从山杏嘴中退了出来,然后双手抱着山杏,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或许是萧正峰抱着她的原因,她竟然沉沉睡着了。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周围升起层层叠叠的雾气,山杏只身一人站在其中,她看见了有人站在了她的前面,她掐着自己,企图从梦中醒来。
自从哥哥成亲的那日起,她几乎每晚都会梦到这样的场景,她心里越来越害怕,她后退着,可是任由她怎么躲避,往右,往左,还是前后,那人仍然是站在了她的面前,分毫不动。
她甚至试过不睡觉,可是没用,这时间好像都是特定的一样,尽管她支撑着睡觉,却还是会突然到这梦境中来。
梦境中的女子每次都是站在那里,其实光是看背影,她都知道是谁,只是她从来不敢上前去。
而脑海中不属于她的记忆也常常冒了出来,梳着辫子的小女孩和穿着长衫的小男孩,或是少女娇羞接下男孩手中的头绳,这一幕幕的场景,总是不断的出现。
而现在她胸口发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等山杏累的精疲力尽,大喘气时,那人却突然转了过来,虽然早就料想到是谁,可是此时山杏还是吓了一大跳。
那人眼神凶恶的看着山杏,咄咄相逼,“你,是你,你偷了我的东西,我的家人,朋友,还有我的相公。”
“你还给我,你还给我”,她步步紧逼,完全不给山杏说话的机会。
山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对,她的确实霸占了她的东西,身份,姓名,家人,她的所有。
她低下了头。
那人又继续逼问,“你这个坏女人,不但抢走了我的东西,还要抢走我的相公”,她上前掐住山杏的脖子,“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能回来了。”那人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用力掐着山杏。
山杏双手扯住她的手,可手却用不上一点力气,她张大了嘴巴,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她现在彻底慌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还是无法动弹,最终,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
她猛地睁开眼睛,不,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死去,不,她没有霸占谁的东西,是她自己不要的,她还是她,只是换了个环境,换了个身份而已。
她抬起无力的双手,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喘息说着,“不,不,这是你自己放弃的。”
“山杏,山杏”,是谁在叫她,她转头四处看了看,没人,而在此时,掐着她脖子的手却一下用力,掐得她直接喘不过气来,昏倒下去。
“山杏,山杏”,谁在叫她,眼前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见,是谁,到底是谁,她用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楚是谁。
可是眼皮却是那样沉重,怎么睁也睁不开,喊叫她的声音不见了,她失落的低下头,突然,手上又传来一阵痛感,她猛地睁开眼睛,看见萧正峰那张熟悉的脸,才松了口气。
萧正峰见她醒来,先是下床端了杯水给她,才又问道,“做噩梦了?”
山杏点头,小口小口喝着水,水是冰冰凉凉的,喝了下去,她也醒神过来,从刚刚的梦境中走出来。
喝完了水,萧正峰拿起杯子放好,才回来,两人都没有睡下,萧正峰半搂着山杏坐在床上,温热的大手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背。
等山杏重新睡着,他才把她放下来,自己只着中衣就起来了,他站在窗口,就着夜色看着外面,天开始亮时,他才穿着衣裳出去了。
厨房中,咏荷早早的就起来了,她用热水敷着自己额头,等锅中的水烧开了,才开始准备做早饭。
她平时做这些也是做惯了,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萧正峰进来时,她连忙低下头,给萧正峰行礼。
萧正峰见咏荷在厨房里,转身就走开了,等到咏荷做好了饭出来,他才重新走进厨房,做起了自己和山杏的早饭。
山杏是睡到了响午时分才醒来的,她穿好衣裳,准备先去厨房里烧水洗漱,还是她这间屋子直接来了后门,从后门走几步就到了厨房。
等她梳洗完,慢吞吞的回到房间,重新换了套衣裳,才走去会客厅里。
先前,她瞧见了咏荷站在了外面,想来那位郡主应该是没走,她还得去陪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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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要不然,一个不高兴,要了她的小命,可不划算。
她走到门外时,原本在门外守着的咏荷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正要推开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哭泣声,她收回了手,现在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萧正峰,你娶亲了,那我怎么办”,女子的声音传来,带走抽涕的喘息。
萧正峰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女人,眉头一皱,沉声说道,“郡主在说什么,你何时又与我有何关系,我娶不娶亲,又与你有何关系。”
秦月抽涕着看着萧正峰,她从衣袖中掏出一想纸扔到萧正峰面前,“没关系,没关系,那这是什么,你亲手签下的婚书”,女子似乎是疯了一样,怒吼着。
“你可还记得你萧家的家训”,女子又是发问。
“记得”,萧正峰捡起地上的纸,也没打开看里面的内容,阴沉着脸回答。
“记得,记得就好。”女子突然大笑起来,“那我要你现在把那女人休了。”
萧正峰沉默着,没有回答女子的问题。
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一点,山杏透过门缝看着萧正峰,许久不见他有反应,最终,她自嘲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屋里萧正峰专注于思考,也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的环境,自然也是没有注意到山杏来过,倒是站在一旁的女子看门的方向,嘴角仰起一抹弧度。
许久,他抬起头来,抽出旁边何谷腰间的剑,看着女子,淡然说道,“这婚书是我签的,我自是断臂一条,换回这婚书。”
说完,他高高仰起手中的剑,女子有些慌神,连忙跑上去前,阻止,“等等”。
萧正峰停下动作,“郡主可是还有其他要求,一并说了。”
女子抢过他手中的剑丢在地上,“你说过,你会答应我一件事,无论什么。”说完,女子突然笑了笑,“我终究是得不到你的心,同你认识了十年,找了你五年,却比不过一个村妇。”
“我和你,无缘”,萧正峰面色淡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半丝情绪的波动。
“好一个无缘”,女子自嘲,“竟然如此,我也不与萧将军多说,婚书,信物都可以给你,前提是,你得帮我父上拿下皇位。”
“皇位,惠王这是要反了”,萧正峰冷笑,嘲讽说道。
“反,这不过是我父皇该得的,萧将军莫非忘了,你萧家一百零九口人是怎么死的。”女子转身坐到了矮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是昨晚喝剩下的,她皱了眉,又吐了出来。
“将军可是想好了,做,还是不做。”女子侧头,把玩着手上的佛珠。
萧正峰闭上眼仰头想了半天,“我答应你,只是我不希望公主再针对我夫人。”
那女子摇摇头,有些奇怪,“将军这是何意?”
萧正峰打开门,转过头,犀利的目光看着女子,“郡主知道,我就不多费口舌了。”
山杏坐在屋里,桌上摆着纸和笔,她想了很久,终是提着笔写了起来。
写完,她停下笔,等纸上的墨干透,才把纸收了起来。
她半卷着身子,手直捂着胸口,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过了许久,才能勉强站直身子。
等疼痛减少了,她才去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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