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告诉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常闲
“吵都吵起来了,罗嗦什么?”
柳谧想着和他说彩云山庄的事,也就答应了。
柳谧给连湘发了条信息,说中午不回去吃饭了,就赶到刘锦扬说的地方。没有等多久,刘锦扬就来了,看见她,先皱了眉,“过年也不买身新衣服?”
柳谧低头看看自己,“也还好,现在的衣服不显旧,穿穿也没什么。”
刘锦扬看起来确实有点没睡醒,呵欠连连,“昨晚和他们打牌打到太晚,将近天亮才睡。”
柳谧说,“你没结婚?”
刘锦扬本来在倒茶喝,停住了,“你问我?”
“啊。”
刘锦扬喝了茶,“我没有。你呢,刚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说有男朋友了?怎么又自己过年了?”
“我……”柳谧早忘了扯的谎,那时候她是怕刘锦扬有什么非分之想,既然他那么在意自己给别人当干女儿的事,这层顾虑倒可以消了。于是她坦然地说,“也就是说说,其实是有了干爹,怕丑”。
刘锦扬咣的放下茶杯,“柳谧,你再提这事儿试试。什么好事儿吗?还是你现在的脸皮就是这么厚了?你三观都歪曲成这样了?”
柳谧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在不走运的时候,神智就是昏。我很羡慕你,春风得意的,听说你在安城房地产界的影响很大。”
刘锦扬确实听了受用,他夹了粒花生米,“很大倒也说不上,但说话还管那么几分用。毕竟这安城城东的一大片地,挂在我们名下,连下水道的井盖都印成安城城投东城公司的logo。”
柳谧说,“那我有个事儿求你,行不行?”
刘锦扬审视着她,“又是你那个长租公寓的破事儿?”
“不是,”柳谧赔着一点笑脸,“那天去建委,听你们说,彩云山庄要重启了?”
“干嘛?你要参与?”
“不是我,”柳谧尽量说的不紧不慢,“我以前欠了别人一个人情,他们是一家挺大的房地产公司,想参与彩云山庄的项目。我对这一块儿不大懂,能不能我帮你们介绍下、你们见见?”
刘锦扬有些狐疑,“你欠了人情?什么人情?”
“我现在中介的这个工作,是他们老板给介绍的,当时对我还是挺重要的。非亲非故的,人家在我要活不下去的时候帮了我,我挺感激人家的。”
“哪家?”
“恒懋。”
“恒懋?那确实是家挺大的公司。你是认识他家谁?”
“也不算认识,是人家单方面帮了我。一个机缘巧合,这家的老板帮的我。我当时退学回来,也找不到工作,过得那么不好,他帮了我。所以,还挺感激他的。”
“那么你的那个干爹,有什么用?”
柳谧心里一跳,“两回事。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你也说了,不是很好,这道伤口就别提了,我也不想提。”
刘锦扬倒也没有起疑,只是沉吟着不说话。
柳谧说,“我知道这么说也挺冒昧的,今时不同往日,我也没有势力可以和你礼尚往来的。商场上,该有的什么,你都可以和他们谈,他们应该还挺有诚意的。我就是来牵个线儿。”
刘锦扬哼了声,“介绍个中介的工作,就要你还人情?”
“是个高档房产的中介,人家挺照顾我的。我也顺风顺水这么多年。我当时连学历都没有,从小娇生惯养的,你也知道,能干什么?他们能给我找这么份工作,现在还有碗饭吃、能立足,我可不是要感谢人家吗?”
刘锦扬敲了下盘子,“柳谧,你能不能有点脑子?他们给你推荐个中介的工作,才是随手的事,你却还这么大的情,即便没本的买卖,你能不能谈谈条件?”
“还了就了了心事了,没别的条件可谈。这件事真的对我很重要,希望你能看在旧日同学的份儿上,帮帮我。”
刘锦扬没说话,慢慢的吃了会儿菜,说,“我记得恒懋是宁城的吧?”
“是的。”
刘锦扬又盘算了下,“只要他们方案做得好,倒也不是不行。”
柳谧大喜,她没想到刘锦扬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真的?那我就告诉他了。”
刘锦扬说,“你急什么?这件事我帮忙可以,但我有条件。”
“你说。”
“让他们来人谈可以。这件事是市里、甚至省里的重点工程,方案上容不得一点马虎。他们要是做的比别人差,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说,同等条件下,可以来谈试试。”
“这个我会转告他们。”
“我要说的是,关于你,我有条件”柳谧心里一紧,听他说,“首先,就是我上次说的,和宁城断绝关系,从现在这家辞职,我在安城给你另找份工作。”
柳谧哦了声,“还有吗?”
“我还没有想好这件事怎么实施,你回去等我通知。总之,我的条件是,这件事你让我帮忙可以,但得听我的。”
柳谧还想说什么,刘锦扬说,“你要我帮忙,就这个条件。能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算了。”
柳谧有些忐忑,但也不能就这么掐断亮光,只好先答应了下来。
吃了饭,刘锦扬说,“出来都出来了,逛个商场。”
柳谧有求于人,随着去了。没想到刘锦扬逛的是女装,还毫不遮掩的对服务员说,“找个她穿的。”
柳谧并不迟钝,就说,“我有衣服,不想买。”
“过年别太寒酸。”
柳谧有点感动,但还是把话说出来了,“我也并不需要施舍,我自己能买得起什么,我就穿什么。这些衣服很高档,但我不喜欢。”
刘锦扬本来在看衣服,转过头来,“非要我说难听的是不是?你给人当干女儿的时候,你不是图省事少奋斗吗?现在又想起这个了?”
柳谧压着羞辱和恼火,“妓///女也允许回头上岸,更何况我还不是妓///女。”
刘锦扬说,“妈的,柳谧,你他妈的真可恨。你他妈的当初就应该宁可去死、也不要给人当小老婆。真他妈的恶心。恶心我一辈子。”
柳谧也并不想说什么,这沉默也惹得刘锦扬生气,“你哑巴了?你以前那伶牙俐齿哪里去了?”
柳谧说,“我能说什么?说抱歉,我没去死?还是应该说,对不起,我马上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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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锦扬挑了几件衣服,柳谧不肯试,刘锦扬就直接让服务员打包。柳谧说,“刘锦扬,我说了我不要。”
“我嫌和你在一起寒酸,成不成?柳谧,上学时全校数你穿的最好看,你现在这样儿,你乐意我不乐意。以后见我穿的好看点儿,别给我丢人。”
“我又不是穿给你看的模特。”
“你少给我矫情,你和那老头子在一起,还不知穿过什么呢。和我装什么?”
柳谧特别想暴怒而去,又只能先忍下来,心里却想,即便真的辞职,也绝不去刘锦扬介绍的地方工作。
第9-4章
刘锦扬不停的接电话,一会儿王局、一会儿李处、一会儿孙总、一会儿又不知是什么人,口气也很多变,有的恭敬,有的倨傲,有的爱搭不理、只用鼻子哼哼。柳谧终于听到他的一个电话,说是要赶过去,如释重负,赶紧说,“你有事是吧?那你先去忙。”
服务员开了小票,刘锦扬才要伸手,柳谧先接了过来,刘锦扬递给她几张购物卡,“用这个。”
柳谧接过来,结了账,回来接过打好的包,两人出了商量,柳谧说,“你忙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刘锦扬也没坚持,乘着他拉开车门时,柳谧把那几张卡又塞回他的兜里,刘锦扬没有发觉,柳谧说,“我拜托你的事,希望你上点心。我想早点还了人情。”
刘锦扬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知道了,有信儿和你说。”
柳谧站在路边,送刘锦扬的车子离开,心里有点惆怅,她返回柜台,想退货。
服务员口气甜蜜、话却不大友好,“不好意思小姐,最近刚好在搞打折促销活动,我们早就有海报写,只换不退。”
柳谧又磨了一阵儿,服务员依然不松口。柳谧只好作罢。
杨远征给她发的年终奖,这一下子,折进去大半,柳谧有点懊丧,新的一年,工作在哪里还不知道,钱先没了。
柳谧回到连浙的住处,一开门,连湘说,“啊,小谧姐,你逛街去了?怎么不叫我?”
柳谧放下东西,“一个同学临时约的。”
连湘掏出她买的衣服,“哟,名牌儿啊,小谧姐,你怎么突然这么舍得了?”
柳谧不想说太多,草草回答,“同学送的。”
“男的吧?”
连浙刚好从房里出来,柳谧没回话,洗手回来见连湘对着镜子比划,“小谧姐,你同学看来喜欢性感路线。”
柳谧本来是想接连湘的话随便说几句,却无意中看到她背后站着的连浙那阴沉的脸,敷衍的说了声,“我累了,去躺会儿,你们吃饭不用叫我了,我中午吃多了。”
柳谧一躺好几个小时,期间连湘来问她要不要吃饭,她装睡混过去。等连湘睡下后,她听听外面没动静,爬起来想找个水果吃。一开门,见客厅里光影昏黄,再一看,是连浙只开着沙发旁的落地灯坐在阴影里抽烟,她新买回来的衣服还被连湘的扔在沙发上。她想缩回去,却还是停住了,站了一会儿,走了出来,关上门。穿过客厅时,她还是站下了脚,“我今天找刘锦扬了。他说,他会考虑。我觉得他应该是认真的。”
他还是抽烟。
她继续说,“他说,商务条件可能需要你们自己去谈,具体我也不懂。我能做的,也就是给你们牵个线。他说,这是市里的重点工程,方案是首要的。”
他抽了口烟,“你怎么说的我和你的关系的?”
“我说我欠了你们的人情,希望能帮上你们。这样对我们都好。他并不乐意我……给人当干女儿。”
他带着点讥诮,“你觉得捂得住?”
“只要你不出现在他面前,我也尽量不往那个方向引,他未必想的起来。”她停了停,“而且,我已经决定年后辞职,这样看起来我和宁城没有什么瓜葛了,他应该也不会去联想。”
“辞职是他的要求?”
柳谧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呵,突然说要辞职,不是有人撑腰是什么?”
“我辞职和他没有关系,我自己也想从头开始生活。”
“怎么个从头法儿?”
柳谧并不想和他多说,“反正很快也和你没关系了,你也不必关心。”
他按灭烟头,站了起来,身高的优势让她觉得有些压迫感。“就是说,现在还和我有关系?”
柳谧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连浙的口气很不正经,“既然现在还有关系,就干一回?”
“你别得寸进尺。”
他笑了下,“得着一寸、必进一尺,深深浅浅,这是自然规律。”
他的手伸过来搭在她的腰上,她如遇蛇蝎的避开,“连浙,你不要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
“我从来没这样认为。”
他又贴了上来。
柳谧往后退,“你再这样,我可喊了,连湘是你妹妹,不是我的。”她的话音才落,他手上一用劲,把她拽过来,他的唇就堵住了她的唇。
她呜呜的叫着,一边叫,一边踢打着他。他强势的把她的胳膊扭到身后,她不肯放弃,仍在挣扎。他从沙发上捞起她下午刚买的丝巾,塞进她的嘴,又捞起她买的衣服,要缚住她。在两人的厮打中,他终于制服了她,到底是顾及着她的手腕,绑在了前臂上,然后一弯腰,把她扛起来,进了自己卧室,把她扔在床上,人就扑了上来。
她不想让他得逞,激烈的踢他、死命的挣扎。男女本来力量悬殊,她很快被压制住,他说,“这件事由不得你,你听话,我不想让受伤。”
他要解她的衣服,她仍然在扭动,他又说,“我提醒你,你再这样下去,对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她仍旧用尽力气挣扎,乘他不留神,她蹬倒了他,然后不顾一切的滚下床。
她的头碰到了床头柜,擦出了一道血痕。他抱起她,摘了塞住口的丝巾,“你怎么样?”
她还没来得及喘匀气,恨恨地说,“你别让我啐你。”
两人挨得近,听得见喘息声及心跳声,他看了她一会儿,解开缚住她的衣服。她靠着床头柜、他靠着床边,各自坐着。
他站起来往她这边过,她往后缩,声音虽低但很紧张“你要干什么?”
他把纸盒够过来,扔在她脚下,“自己擦擦额头。”仍旧挨着床边坐下。
她才感觉到额头有点火辣辣的,抽出纸按了按,有点点血迹。她站起来,想回房,他伸长了腿,不想让她过去。
“和我坐一会儿。”他说。
她想拒绝,还是又坐了下去。
“床头柜上的水给我一瓶。”
是两小瓶矿泉水,她挨着地毯滚过去一瓶,自己拿起另一瓶,扭开喝了一口。
“烟。”
她也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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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他喝了水,抽着烟,卧室里静默无声。
眼见烟灰要落下来,她把面巾纸盒也扔过去,他很有默契的抽出纸接着烟灰。
“这六年,在宁城的回忆让你很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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