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盗墓往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耳东水寿.
民国盗墓往事
作者:耳东水寿.
一段失落已久的记忆,引发起来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我告诉你的,是关于民国期间的秘闻.......
第一章 鬼戏
一九一九年夏初的某个夜晚,东北某地一处大村镇沈家堡的戏台上,几个浓墨重彩的戏子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台下稀稀拉拉的坐着三四十来个人,当中皱着眉头坐下的是当地首富沈连城,沈老爷是前清时候的举人,也是本地第一大姓沈家的当家人。
这几天沈老爷一直都别别扭扭、心神不宁的。五、六天前县长亲自带了几个大鼻子的西洋人,说这几位都是张大帅请来勘探矿藏的英国工程师,让沈老爷给他们找个向导。沈连城是正经经历过八国联军的老人,对这些英国鬼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不过碍着县长和大帅爷的面子,还是找了村子里挖草药为生的二柱子给几个洋鬼子带路。说好了一天一块大洋两三天就能下山,原本还指望让二柱子挣几块大洋过个肥年的,可现在已经过去五六天还不见人影。这几天二柱子家里的天天来闹,坐在大门口扯着嗓子又哭又闹的。这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的,沈老爷被那老娘们儿折腾的脑袋都大了一圈。
今天晚上沈老爷本来已经睡下了,迷迷糊糊当中被人拖来看戏的。村子什么时候安排了戏班子,自己怎么不知道而且台上台下看什么都不对,台上一个唱黑脸的那个是包公吧为什么对着地上的一个瓦盆骂骂咧咧的还有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一个的看着都眼熟,不过怎么都叫不出来名字。这些人脸色好像擦多了粉一样的惨白,阴沉沉看自己的眼神不善,什么地方得罪他们了吗
沈老爷身边坐着的就是沈夫人了,不过这位沈夫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脸色煞白紧闭着两眼,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鬓角不断的流淌下来。沈连城看着奇怪,拽了拽自己老婆的衣角想问问她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沈夫人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任凭沈老爷将她拽的左右摇晃。这女人就是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间响起来了一个炸雷。“轰!”的一声巨响之后,竟然瞬间将沈连城的七窍震得清爽了起来。雷声过后得一瞬间,沈连城已经知道了问题出在哪里……
戏台上面唱的是乌盆记,之前的两出戏是探阴山和钟馗嫁妹,三出戏可都是鬼戏……
这时候,身边的这些人沈老爷也都认了出来。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两年前得了肺痨死的远房三叔沈增寿,自己老婆旁边坐着的女人是自己的堂弟妹,她是被自己爷们耍酒疯揍了一顿之后,这口气出不来吞了烟土死的。剩下的也都不是外人,都是这些年死掉的亲戚。难怪刚才想不起来他们是谁,自己压根就没忘死人那里去想。再看周围的这些看戏的人,脸上都挂着阴沉沉的笑容,看着沈连城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认出来了这些死人之后,沈连城的脸色比他老婆也好不了多少。不过沈老爷毕竟还是见过些市面的,当下他掏出来手帕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水,随后哆哆嗦嗦的站起来,陪着笑脸对着身边的三叔说道:“叔,我去上个茅楼,立马就回来……”
“连城,你小子终于把三叔认出来了。别着急走啊,再陪你叔叔大爷们唠唠嗑……”还没等沈老爷离座,坐在一旁的沈增寿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阴森森的冲着沈连城笑了一下,这个时候的沈三叔脸色惨白的就好像是一张白纸一样,两只眼睛血红。盯着已经哆嗦成一个的侄子,没见沈增寿的嘴巴动,但是飘渺的声音已经出来了:“今天不给三叔和我们这些沈家老人们一个交代,你小子就跟着我们一起到下面去。请阴司的老爷们来给断断,让老爷来评评理,看你做的事情地不地道……”
一句话没说完,周围坐着的沈家故人连同台上的戏子全都站了起来。无数双眼睛直勾勾
第二章 记忆的大门
“沈生,你冇発梦,醒下啦(沈先生,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醒醒)”一个女人的广东话将我从梦魇当中拉了回来。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女看护站在面前。她身后的电视机在重播昨晚的新年倒计时,窗外的阳光斜着射进了房间当中,原来我是在躺椅上做了一个白日梦。只是梦到的情景和八十年前,沈连城和我说的一摸一样。过了这么年,为什么我会梦到这个……
看到我没有什么事情之后,那个叫做桃姐的看护这才松了口气。随后一边用毛巾替我擦拭额头上的冷汗,一边用着半生不熟的国语继续说道:“沈生,刚才你一直在喊鬼、鬼的,是不是発噩梦了”
接过桃姐的毛巾,擦了几下额头上的汗水之后。我冲着她苦笑一下,说道:“你听错了,哪有什么鬼梦到有人向我追债,追了快五十年……”
“沈生又在说笑啦,你那么有钱,怎么可能欠别人的钱”桃姐服侍我几年了,知道是在说笑话。看到我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便开始忙活其他的事情了。
自搬从到新加坡居住,差不多也有半个世纪了。年少时几次机缘巧合让我的身体强于常人,虽然早已经进入了耄耋之年,不过往年的身体检查时,得出的结果总是身体健康,比寻常五六十岁的‘年轻人’还要好些。只是毕竟快一百岁了,今年检查身体时,多了一个高血压的毛病,医生嘱咐我不要激动。九十七岁的老家伙什么没见过还能激动到哪去……
我很久没有做过有关家乡的梦了,怎么会突然间梦到叔叔讲过他做过的噩梦难道我的大限已经到了,这就要到下面去见他老人家了吗
就在我有些恍惚的时候,桃姐再次进到房间,对着我说道:“沈生,门口来了几位内地客人。他们说是你朋友罗四维的后代,想要拜访一下……”
没等桃姐说完,我已经有些兴奋地打断了她的话:“罗老四的孩子快请他们到客厅……算了,老四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带他们来这里见我。按着东北老家的规矩,家里来客人是要直接上炕的。”
片刻之后,桃姐带着两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唯一一个人之后,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看我有些迟疑,当下直接说道:“沈爷爷,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罗建国,爸爸年来新加坡那次还是您老人家招待我的。这是我兄弟罗建军……”
我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八八年的时候好像是有个罗四维的孙子来新加坡游玩,还是我负担全程的费用。只是隔了七八年,我这个将近一百岁的老人实在是记不清楚细节了。虽然记忆恍惚,不过面前这两个人脸上还是能看到几分罗老四的相貌,嗯,他们俩是那个老东西的孙子。
出于礼貌我还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记得……你是罗建国,罗老四的大孙子嘛。你爷爷那个老家伙怎么样了去年通电话的时候还开玩笑说要来新加坡看看我,你们俩不是来给他打前站的吧”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不过看到这哥俩;脸上的表情之后,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听见我提到了他们爷爷,罗家兄弟俩的表情变得哀伤了起来。罗建国叹了口气之后,对着我说道:“我爷爷他老人家上个月已经去世了,他是睡觉的时候走的,也没有遭什么罪。寿终九十八岁,在我们老家已经算是喜丧了……”
“罗老四走了……”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不过还是接受不了。当下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我的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虽然感觉不到外界的事务,不过就在晕倒的一刹那,记忆的大门突然打开,将里面尘封已久的内容,好像放电影一样的宣泄了出来……
我叫沈炼,光绪二十六年(一九零零年)生人。幼年的时候没有过几天好日子,生我的时候,母亲宫氏难产而亡……
我出生那天那天打雷闪电的,加上老婆难产而死,满月的时候,我爹心绪不宁找了当地算命的孙瞎子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命里克母。克得还邪性,无论亲妈后妈都一起克。
因为自己的儿子把老婆克死了,我从小便不受自己亲爹的待见。两岁的时候,我爹想往前再走一步续一房媳妇。不过一听说他有个连后妈都克的儿子,周围几个村子有姑娘的
第三章 火烧曹家楼
这一下子,不止是来占便宜的那些人,就连我自己都傻了眼。当下,那些占便宜的也都散了,最后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远方的堂叔沈连城(按辈分我应该叫一声三叔,托我的福,他也算和二郎爷伦上把兄弟了)找上门来,和我谈了半天之后,给了他一条出路:“没了师父,你自己一个孩子管一个庙(观)也不是办法,这样,你把庙(观)产租给叔。叔再给你添上点,你去县里上学得了。叔也不指望你能有多大的学问,等你学成了回来帮着你叔管管这家业。”
沈连城是前清的举人,几辈子都是方圆百里的首富。虽然家产比不上天津的李道林,不过也看不上这点观产。于是我千恩万谢的答应了沈老爷。准备了几天之后,便去了县里念了小学。
说起来我也是给沈连城长脸,先是在县里的学堂适应了半年之后,竟然跟上了学校里的节奏。一晃又是几年过去,沈连城看我还是个学习的材料,又花钱让我去北平读了高中。
也是不负沈连城的厚望,高中毕业我便考入了北平洋人开办的辅仁大学。也就是在刚刚开学的第一年,我惹了一场大祸……
当时正值一战结束,摘取胜利果实的巴黎和会传回来消息,德国在山东的特权都让给了日本。听到这个之后,北平老百姓们都炸了营。不是说大家都是战胜国吗臭不要脸的!怎么战胜国开始欺负起来战胜国了……
中国人都是热血的,知道国家要签订这样丧权辱国的协议之后,大家自发组织起来,纷纷走到大街上游行。当时群情激愤,我被指派去火烧外交总长曹汝霖的府宅。
分配任务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我竟然听岔劈了。把曹汝霖居住的赵家楼听成了曹家楼。当时正热血上涌也没有多想,最后一把火将街对面百货公司曹经理他们家点了。看着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想,你一个百货公司的经理卖什么国……
当时虽然抓了几千名人,不过碍于各方面的压力,最后还是将他们都放了出来。不过北洋政府这口气出不来,把我通缉了。
北平是待不下去了,我只能问同学借了几块大洋,连夜坐着火车逃出了北平。想着先回老家避避风头,大学是念不下去了,等着过了这一阵风平浪静之后,看看能不能改名换姓找个营生谋生。
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原本打算在车站附近住一宿,第二天天亮在回家的。不过在车站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之后,我改了主意。花了五毛钱连夜雇了一架独轮车,花了大半夜的时间,这才终于在天亮之后赶到了我老家沈家堡附近。
眼看着还有十里多地就要回家的时候,突然看到从沈家堡的方向开出来两辆日本造的黄皮子大卡车。这玩意儿在当地也算是稀罕物了,有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大卡车。
就在我打算让车老板停车躲躲的时候,两辆卡车突然停下,从第一辆卡车上面跳下来一个穿着奉军军服的军官。他跳下来的同时,已经从枪套里掏出了手枪,指着我吼道:“小瘪犊子……站那别动!敢乱动的话老子送你回老家!”
完了,这才几天,北洋政府已经派人来东北拿我了吗不是说东三省是张作霖的地盘吗怎么张大帅也开始和徐世昌穿一条裤子了不过你说不动我就不动了一动不动是王八……
整个五四大游行最后就我一个人被通缉了,被你们逮到还能有好果子吃当下我急忙从独轮车上跳了下来,也顾不上那些行李了,当下转身撒丫子向着身后的高粱地跑了下去,仗着道路熟悉,只要我能钻进这玉米地里,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不过我还是想的简单了,还没等跑出去几步,身后突然响起来“啪!”的一声枪响,与此同时,我的耳边响起来一阵破风之声,子弹贴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真敢开枪啊……
当下我不敢乱动,双手抱头趴在了地上大声喊道:“别开枪……我就是个过路的,不是你们要抓的沈炼!老总给条活路啊……我叔叔就是沈家堡的沈连城,你们去问问他,我是他亲侄子,不是坏人……”
好容易从北平逃了回来,可别糊里糊涂的死在家门口。原本我在吕老道那里也学了一点拳脚功夫,对付三两个人还有富裕,可是对方是拿着枪的大兵。功夫再好也不是子弹的对手。
 
第四章 匪
听了我的话,沈连城嘬了嘬牙花子。看了一眼车厢里面十几个当兵的,见到他们嘻嘻哈哈的没注意我们三个。这时卡车已经再次行驶起来,向着嘴子山的位置奔驰过去。见到没人注意,沈连城这才低声对着我说道:“别提了,本来族里长辈都给我托梦了。想不到还是没有躲开这个劫难,都是命啊……”
当下,沈连城将事情的始末缘由说了出来。
起因还是那个噩梦,梦醒之后两口子坐在床上,将各自做的梦对了一遍。两个人的噩梦一摸一样,沈连城说出梦里叔叔说的前半句话,他老婆就能把后半句话接上。几句话说完,两口子的背后都嗖嗖的冒凉气。说到打雷的时候,都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沈连城哆哆嗦嗦将屋里面能找到的蜡烛都点上了,满屋子都是光亮之后,两口子这才缓过来神。坐在床上呆楞了半晌之后,沈连城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当下披上了外衣,仗着胆子就要推门出去。
海还呆坐在床上的女人见状,急急忙忙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拉住了沈连城,说道:“当家的,这大半夜的你想要干什么去刚刚做了那个鬼梦,你还敢现在出去吗”
“要不是做的那个鬼梦,你以为我敢出去”沈连城本来就是提着一口气才走到门口的,现在被自己的夫人这么一搅合,又想起来刚才梦到的死鬼们。当下身子又开始哆嗦起来,使了半天的劲竟然连房门都推不开。
最后沈连城也是急了,当下将睡在外间屋等着侍候的丫鬟喊起来开门。这时候才发现是慌乱当中门栓忘了拔下来,一阵骚乱之后,将外间屋的灯烛也都点亮,这时沈老爷的心里这才多少有了底。当下命小丫鬟家中所有的人都叫起来,特地吩咐管家沈德泉赶快跑过来,沈老爷有事要吩咐他去做。
当沈德泉睡眼惺忪的站在沈老爷的面前,听到了刚刚自家老爷梦到的场景之后,沈管家当下睡意全无。他们父子两代人都是沈家的管家,从小和沈连城一起长大,知道自家这位老爷从来不开这样神神鬼鬼的玩笑,听着外面鬼哭一样的丰盛,一股凉意顺着沈管家的后脊梁一个劲的往上涌。打了个激灵之后,沈德泉提心吊胆的对着自家老爷说道:“老爷,这梦里面有我没有”
听到沈老爷的鬼梦里面没有自己,管家这才长出了口气。正当他打算安慰沈连城几句的时候,沈老爷先开口说道:“德泉,你现在马上带上住家的长短工。去挨家挨户的把人都叫起来……”
说话的时候,沈老爷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座钟。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沈家堡里几百号人都睡的迷迷糊糊,就这一个小时有一半的人能被叫起来就算不错了。当下,沈连城改了主意,对着沈德泉说道:“去场院敲钟!就说山上的绺子(土匪)下山借粮来了,让他们都赶紧都起来,我带着他们一起跑!再把家里的老套筒带上,一边敲钟一边放枪!”
就这样一顿折腾,还是没有在天亮之前将所有的村民都集中起来。开始还真的以为是绺子下山抢粮,所有的人起床之后不是想着逃命,而是先开始收拾家里的细软。虽然总共也没有一块两快大洋。不过破家值万贯,就算人跑了家当没了,回来这日子也过不下去。
沈连城喊哑了嗓子,一连打了十几枪都没有在天亮之前将沈家堡一半的人召集到场院。眼看这就要天亮的时候,只有一半的村民拖家带口的到了场院。气的沈老爷牙根直痒痒,恨不得只带着眼前这些人逃走,不过又舍不得其他那些磨磨蹭蹭的老乡亲。
就在沈老爷让管家带着家里的长工,挨家挨户的将那些还在磨蹭的村民们拉到场院的时候。天边的第一抹晨辉已经照耀了下来,随后天色开始慢慢的亮了起来。看着越来越亮天色,想起来昨晚梦中沈增寿对自己说的话,沈连城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天亮之后,沈家堡的百姓们总算聚齐,就在沈连城要带着他们往火车站那里赶的时候。远处突然一片尘土飞扬,片刻之后,两辆日本造的黄皮子大卡车便出现在了村头,转眼之间便冲了了过来。那年头全中国有一大半人都没见过汽车长什么样子,当下村民们都被两个大家伙吓住,连四散奔跑的意识都没有。
两辆卡车一
第五章 嘴子山
现在看到这位郎团长的脸色不善,沈连城急急忙忙从人堆里面挤出来。快步走到了郎团长的面前,陪着笑脸说道:“在下沈连城,蒙乡亲们抬爱,让连城做了这一村之长。郎团长奉命剿匪也是为了咱们堡子的老百姓不让土匪祸害,别说您还给钱,就是一分钱不给。派俩人给大军带路也是应当应份的,只不过您不是当地人,不知道这蛤蟆嘴的厉害……”
听着沈连城满嘴的官话,说的一套一套的,比当地的县长都利索。这位郎团长也不敢小看,上下打量了几眼沈连城之后,郎团长摆了摆手打断了沈老爷的话,瞪着眼睛说道:“别整那么多没用的,你马上找俩熟悉蛤蟆嘴的人当向导。只要这次能抓到土匪,他们俩一人三十块大洋照给,你们堡子每家每户我再赏一块大洋!不过你们要是给脸不知道要的话——全体上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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