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林求仙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幕鹧
要想身心自在,不受外物所制,唯有变强。
总是当被殃及的池鱼,这日子实在太难受了。
随着一股极为香浓的油脂味儿从鼎里传出来,周老头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回来:“不得了,不得了,北边羊角岭那地儿陷下去了!”
苏林林抬头看着他说:“我们刚才就是从那边过来的,周大叔,对面那个村儿现在怎么样了?”
“对面?你是说老阳村吧?半拉村了都陷下去了。”周老头破为幸灾乐祸的说:“报应啊,真是报应!”
报应?
苏林林小心把獾油盛出来,抬头看着高兴的朝灶房去的周老头问:“什么报应?”
周老头哈哈大笑道:“人在做,天在看,看上天能放过谁?”
这老头——
苏林林神色一凝:“雪生,你看周大叔刚刚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雪生不解的问:“什么不对劲儿?”
苏林林轻吐一口气,皱着眉头说:“我总看着他有点不对!”
边说,边把手里的玉勺递给他:“你看着继续熬药膏,我去灶房看看。”
雪生对她的医术十分佩服,不由担心的问道:“你刚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不是看出来,是听出来了。”苏林林玉勺塞到他手里,忍痛站起来正要出去,又侧身把让他帮忙取出一味灵草。
“龙须草?”雪生疑惑的看着她问:“难道,周老头也——”
苏林林神色凝重的说:“我也不能确定,希望是我多虑了。”
雪生虽不通药理,但这些日子跟苏林林在一起,也学到不少药理。
他刚才取的这味龙须灵草,在他的所服用的几服灵药之方中,几乎都有。
因为反复取过数回,所以,他特意问过这味药的作用。
醒神开窍,巩固心脉。
在说苏林林拿着龙须草来到灶房之后,见周老头正满面红光的坐在灶台前,激动不己的一直往灶膛里塞柴火。
整个灶房一片乌烟,她一来到门口,被呛的直咳嗽。
看到周老头的模样之后,苏林林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立刻奔进去,一把扳住他的肩膀把他从灶房强行拖出来。
忍着脚下巨痛手舞足蹈,一直哈哈笑个不停周老头拖出来后,苏林林飞快把手里的龙须草塞到他嘴。
之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玉葫芦,从里面滴出一滴灵泉水到他口中。
龙须草入口之后,周老头脸上的亢奋之色渐渐消了些,但仍然十分兴奋的在院子里大笑大叫。
雪生手里拿着玉勺,十分担心的看着他问:“这老头疯了吗?”
苏林林摇摇头,一步步慢慢走过来说:“只不过是血冲心窍,一时心神不属罢了。”
闻言,雪生才算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他也被什么邪气夺了心智呢!”
听他这么说,苏林林转头又看一眼,脸上潮红慢慢消退的周老头说:“你刚才的想法,也不无道理。”
“哦?真的?他也被什么东西附过身?”雪生惊讶的看着她问。
苏林林摇摇头:“这个我也看不出来,不过,刚才我按住他的手腕,给他强行服下龙须草时,发现他的心脉羸弱而气邪。”
雪生好奇的问:“你是说他曾被邪气冲过?”
苏林林轻呼一口所气道:“也有可能是天生心脉不健,也可能是后天郁结于心所致。现在还不能一概而论。”
哦,原来是这样。
雪生这下对苏林林更加叹服:就听声音都能判断出其病理,真是太不可思义了。
“好了。”苏林林从他手里拿过玉勺说。
雪生回过神问:“什么好了?”
苏林林轻轻盛出鼎中青白色的脂膏说:“清肌玉膏熬好了。”
雪生看着被她装在玉盒里的玉膏问:“这就好了?”
苏林林挑了挑眉:“那还要怎样?熬他个三天三夜?”
“咳!咳!”就在这时,渐渐安静下来的周老头突然抚着心头嘶声咳了起来。
见他一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架式,雪生有些担心的问:“你看,他——”
☆、第一百三十二章 诅咒来由
“他咳出来就好了。”苏林林神色平静的应道。
她的话刚一落音,只见周老头用力喀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来。
接着,两眼一番摔倒在地上。
雪生惊讶的看她一眼,正准备上前去扶起他。
只听苏林林声音平静的说:“别管他,一会儿就好了。”
“就让他在地上躺着?”雪生指着直挺挺的躺在院中间的周老头问。
他到底是还活着吗?
“他很快就醒过来了,你扭过脸我给上药。”苏林林一把扳过他脸,飞快用食指挑起一点玉膏轻轻涂到伤口上。
随着一阵让人心动的幽香靠近,雪生只觉得耳朵尖烧的火烫,接着,一阵清凉舒适之感从脸上直传到心底。
苏林林动作很快,几个呼吸间就把他脸上的伤全涂上了。
然后,毫不忌讳的撩起他身上被腐蚀的破烂成片儿的衣裳,把身上所有伤处都涂上一遍。
雪生一动也不敢动,任由那双轻柔灵动的手在臂膀腿脚上游走,带来一道清交浅言深凉,身上的灼痛渐渐消去,但心头热火慢慢烘起来。
给他涂抹完伤药,苏林林才知道原来雪生身上烧伤竟然这么重。
从小腿到脚几乎没有一块好皮,有好多地方都烧的皮肉翻卷。
相比之下,她只有左肩臂膀跟双脚上伤重些,另外手心有些轻微腐蚀而己。
“苏姑娘,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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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你这药真灵验!”苏林林才给自己涂完药,就听雪生激动的喊道。
他的话刚落音,只见原本躺在院子正中间的周老头,从地上爬起来挠挠头,十分不解的问:“我怎么躺在这儿?”
“你呀,刚才心疾犯了,被苏姑娘妙手回春给治好的。”雪生好心提醒说。
什么?
心疾?
周老头苦笑一声:“我哪有什么心疾啊,不过是被大阳村那个妖物诅咒了而己。”
说完,十分激动的看向苏林林:“苏娘子,真的帮我解开那个恶毒的诅咒了?”
苏林林疑惑不解的问:“什么诅咒?”
周老头深吸一气,十分兴奋的看着地上他吐出来的黑血说:“啊,真的解了,哈,果然吐出来了!”
说完,飞奔到苏林林跟前,普通一声跪下,砰,砰,砰。
连磕三个响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苏林林忙伸手扶起他说:“周大叔您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完,她接着问:“你真的被下诅咒了?”
对于鬼魅妖邪附身这些,苏林林之前跟着王老道儿也学了些,多少能了解点儿。
至于诅咒之术,她也只有耳闻,却从来没见识过。
没想到所谓的诅咒之术,竟然有这等能力。
看着她好奇的神色,周老头再次跪下:“救您救救我们陈家村吧,若是这诅咒不解,要不了多久村子就完了。”
“我一定会尽力而为!”苏林林一把扶起他,十分郑重的说。
得了她的承诺之后,陈老头才从地上爬起来,说陈家村被诅咒之事来。
陈老头抹了把眼泪儿,蹲在门槛边叹了口气儿道:“这事还得从三百年前两村儿的恩怨说起。”
三百年前,大阳村跟陈家村儿还都是只有十来户的小村子,村里人都以种桑麻为生。
当时,有一条河流经两个村子,天干时两村里的人都用这河水灌溉桑麻田。
有一年天极干,别的河塘都干了,只有那条贯穿两个村子的小清河还有点水。
住在上游的陈家村为了能多用点水,就暂时把河给堵住了。
这一举动让大阳村的人极为不满,双方为此还发生了群殴。
结果,在这场混战这中,两个村里都被打死了人。
两个村儿的怨恨就这么结下了。
“过一百多年后,随着村里人渐渐增多,两个村子的人为方便用水挖了很多坑塘。”陈老头咳了声继续说:“传说中的小清河也慢慢干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但是两个村儿的恩怨还是一直没解开。”
苏林林挑了挑眉问:“既然不抢水了,哪为什么还是没有开结恩怨?”
陈老头苦笑一声:“因为两个村儿里种出来的东西都一样,拿到集市上买啊,难免有个争执。”
这倒也是,自古矛盾皆因利益而起的多。
随着陈家村跟大阳村越来越大,两村种的桑麻也都越来越多,有心采买的人一定会有所比较。
一开始双方的东西都差不多,虽然双方都使尽办法抢对方生意,但总算都能有所收入。
“后来呀,我太爷爷那辈儿时,陈家村后山刨出来一眼灵泉。”老陈头满露笑意道:“我太爷爷偶然拿那灵泉的水浇灌了棵桑麻树。”
说到这儿,他双目放光的说:“你猜怎么着?那棵树上结的麻丝啊,光洁如玉,根根坚韧,据说在太阶底下还能闪闪发亮。”
从此之后,陈家村的桑麻名声大噪。
随着陈家村不断扩大桑麻种植,大阳村人渐渐生计维艰起来。
本来,陈家村倒也没有把路都做绝,虽然桑麻丝产量日渐增加,但因丝质华美,品质上乘。
村里人把麻丝价格提高了一倍。
这样,也算是间接给大阳村民一条活路。
但是,大阳村民可并不这么想。
因为陈家村日益富裕,附近的姑娘们都争着嫁过来,反观没落的大阳村,越来越多的小伙子打光棍。
说到这里,陈老头轻叹了一口气道:“事情坏就是坏在这婚嫁上哪!”
是啊,一个村子不怕贫寒,就怕人口凋零后继无人呐。
一个被大陈村儿退婚的新娘子,转而嫁到大阳村。
因为夫家娶了新人之后,一贫如洗,新妇不得不思量挣钱门路。
而陈家那个因为见新娘不够美,而执意把人退回去的那个小子,见她过的实在贫寒,不由心生怜惜之意,肯求家人让她到自家桑麻园做短工。
久而久之,那小子依愿娶了美娇妻之后,与美妇妻子性子不投,反而见被退婚的女子越来越顺眼。
“他们都说陈家村被一个女人毁了,但是,其实被人算计也是从村正家的独子开始的。”陈老头长叹一声说。
村正之子多次向被弃之妇表白被拒后,竟然起了强行霸占之心。
结果,逼得那妇人投井自尽,而那口井正是当初被发现的灵泉所建。
☆、第一百三十三章 荒村来由
老头深吸一口气说:“这个妇人的死,引爆了大阳村长久以来对陈家村的积愤。”
说到这里,他苦笑着摇摇头:“这一切都是有因就有果啊!”
自从那妇人投入灵泉井之后,那眼灵泉再也不出水了,陈家村赖以这灵泉灌溉,从而产出上等丝麻的树木渐渐结不出茧果来。
这倒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大阳村以被逼死其村人为由,数次织组村中青壮来到陈家村寻事。
经过几回群殴之后,两村又是各有死伤,其中的积怨也越来越深。
原本陈家村随着那口灵泉竭枯,渐渐不复以以往繁盛,许多小有积蓄的人家都搬到集镇上去了。
陈家村竟然慢慢的衰败许多。
但是原本极为贫困的大阳村却因丝麻价低质美而发达起来。
说起来也是此一时彼一时。
“大阳村的人实在太贪心了。”老陈头两眼泛红的说:“见陈家村不复以往兴盛,竟然起了灭村霸田之心!”
灭村?
苏林林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怎么个灭村法?”
“难道是你说的诅咒?”雪生瞪大眼问道。
陈老头神色郑重的点点头:“正是!三十年前我才十八岁,陈家村还有百十口人,三十多户人家。”
他闭上眼深一口气说:“我记得十分清楚,那天是五月初五,早上五更天之时,大家被一道极锐利的尖叫声惊醒。”
“……一直守着那口灵井的陈三叔一家,全部被钉死在院墙上,我跑过去时,三叔还没咽气。他呕了一口血说:是大阳村人干的,妖道下了诅咒!快走,都走!”陈老头边说边不住的抹眼泪儿。
苏林林疑惑的看着他问:“哦?他怎么知道是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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