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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天真我爱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北逐风

    三个女生给霍真真配了一套非常适合她的黑色小礼服,高跟鞋的高度也适中。周五傍晚未来艺术家预备役齐妍女士亲手给霍真真化妆弄头发,大家把霍真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出了校门。

    “记得晚上吃点东西然后再吃药。”齐妍千叮咛万嘱咐,“觉得不舒服就给我们打电话,不要硬撑着。”

    “嗯。”霍真真的鼻音还是很重。

    活动现场的人很多,霍真真一直跟在学姐的后面,浑浑噩噩的。学姐看她脸色不好问她怎么了,她就摇摇头说稍微有一点点感冒。这边儿暂时没什么事儿,学姐就叫她去一边休息。

    霍真真吃过了药,可没过多久,她就了一种非常熟悉的令人窒息的不好感觉。

    今天是什么日子?

    妈蛋啊……霍真真很绝望,难道一定要这么不偏不倚的赶上今天么?她趁着自己还有力气去卫生间解决了一下,出来就觉得自己已经要进入空蓝的状态了。

    她本来不是个生理期会很痛苦的人,可偏巧之前淋过雨,感冒生病外加疲惫,病痛就如从积怨一样全都冲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恍惚地撑到了最后,毅力这个东西真的是很难用语言和程度来形容。

    霍真真觉得自己就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跑回家她担心爸妈问一堆问题太麻烦,硬是咬着牙打车回了学校。

    出租车是没办法开进学校里面的,一般都是在大门口停下。司机开去的是学校另外一边的小吃街。那条路是单行道,进去的话需要绕一段才能出来,如果停在路口,其实步行到学校也不太远。司机在半路上就又接了一个预约的单子,不想开进去绕路,就跟霍真真商量能不能在路口把她放下来。

    霍真真都要死了,现在让她多走一步路都不行,而且阵痛之下她连话都不想说,只甩了两个字:“不行。”

    司机又是一顿解释,那声音钻进货真真的脑子里仿佛随时要爆炸,她只能强撑着说:“不行,我……付钱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戳了司机的那根肺管子,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好赖话都不听?”他非常干脆的把车就停在了路口,叫霍真真下车。

    霍真真半死不活状态之下连神志都快不太清楚了,心中憋了好久的怨念决堤一样往外涌,大声冲着司机喊道:“我要投诉你!”

    “你投诉我?”司机下车跟霍真真理论,“你们现在的小年轻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好说好商量不干非得骂大街?你丫有钱啊?有钱大晚上穿成这样出来?你说说我听听,赚的什么钱啊?我跟你说投诉也没用,老子今天还真就不拉你了!”

    “你!你!”霍真真那口气堵的上不来下去不,脑子里嗡嗡叫。这个司机言语之意就是在讽刺她侮辱她,从始至终都是她站道理的,可她组织不起来任何反攻的话语,原本因为身体不舒服惨白的脸色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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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有了血色。愤怒之外,她又觉得自己很委屈,为什么所有烂事儿能堆到一天里爆发?

    “你什么你?”司机没理辩三分,他打量了一番霍真真,开始挖苦她,“小姑娘家年纪轻轻脾气这么大,你是不是还没男朋友?有才怪!大晚上的化浓妆穿的暴露跑出来,还一点都不知道通情达理,哪个男的要你这样儿的啊?你就从来没从自己身上找找理由么?”

    她能找什么理由?再说这也算理由?

    她只会傻了一样的站在,觉得周围零星几个人都在看她,那些人好像跟眼前这个司机是一伙儿的,目光中都传出来看热闹的嘲讽意味。

    霍真真忍不下去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积攒在她身体里的小宇宙突然爆发,生理期中的女人那可是说暴走就暴走。她不想说话,她想动手。

    胳膊刚抬起来,却被一只手拉住,紧接着,特别吊儿郎当的声音传入耳中。

    “谁说她没男朋友啊?大哥,话可别乱说。”

    这个特别欠打的语气怎么那么耳熟?霍真真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转动着脖子看去,傅靖扬本来拉着她手臂的手忽然伸了过来,改为搂着她的肩膀。

    司机这种中年人一般就只会欺负欺负小女孩儿,现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一个小伙子,他就有点挂不住了。要是四眼弱鸡还能再逞强占占便宜,可眼前这个……大高个儿,身材修长归修长,胳膊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

    “看好你女朋友!”司机嘟囔了一句,三十六计走为上。

    “哎哎哎别走啊!”傅靖扬拽着司机,“打架么?我好久没打了?你放心出人命也没关系,我家特有钱,像你这种没身份没背景的,弄死了也就赔个几百万吧,而且我再请个好律师还能做成正当防卫,一分钱都不用掏,你看我这还有人证呢。”他指了指霍真真,“我这个人特别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逼,在我女朋友面前也不行。你说今天怎么这么巧啊这都能被我碰见,是不是预示着你该死外面?”

    “你你你!”自诩人到中年看透世事沧桑的司机听着这番话特别刺耳,那种富二代杀人放火逃脱法律制裁的新闻他看到了总是要骂上几句的,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拼命,根本不知道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艰辛!司机自顾自地这么想着,傅靖扬催促:“喂,你给个话啊?”他活动了一下手臂,一拳砸在车门上,铁皮瞬间有了一点凹陷。

    司机一愣,傅靖扬笑道:“要不你给我女朋友道个歉,我就放你走?”

    “对……”司机犹豫了一下,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是个人都得掂量掂量。司机都四十多岁了,让他跟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打架,又不是,但觉得还是小命要紧,嘟囔道,“对不起!”然后钻进驾驶位一脚油门就跑路了。傅靖扬还顺便拍了一张车牌号。

    那辆车彻底不见了踪影,傅靖扬搂着霍真真肩膀的手就收了回来,为了避免尴尬,他先开口问:“为什么我出来吃个东西都能碰见你跟人撕逼?”

    霍真真都没力气了,她很难受,双腿发软,看着傅靖扬都觉得模糊,虚弱地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碰见你……这么倒霉……”

    她说着说着白眼一翻,没了魂儿似的就昏了。

    “喂喂喂!大姐你别晕啊!”傅靖扬赶紧抱住了霍真真,他就是晚上饿了出来吃个饭为什么就能上演一出电视剧?而且怎么说晕就晕?尴尬癌已经病变到这种程度了么?傅靖扬没时间想更多,只得扛起来霍真真往医院去了。

    第31章

    霍真真醒来的时候头晕眼花昏天黑地,苍白的光亮让她有点睁不开眼,随后宛如菜市场大减价一样的喧闹声钻入她的耳朵。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霍真真动了一下胳膊,一边儿冰冰凉凉的没什么直觉,针头扎在自己的手背上。她垂头看了看,这个椅子好像跟旁边的长椅不太一样。

    等等,为什么自己坐在轮椅上?难道自己残废了?

    人在晕眩之后不太容易记得住自己晕倒之前的场景,睁眼之后大多恍如隔世,仿佛就此失去了十几分钟的人生一样。霍真真就记得自己遇见了傅靖扬,再往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试探性的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大腿,怎么没知觉?

    “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霍真真惊恐的顺着这个声音看过去,就见傅靖扬也坐着个轮椅。他回头跟自己身后一个大哥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吭哧吭哧的转着轮椅移动到霍真真面前。

    霍真真更惊恐了。

    “怎么了?”傅靖扬问。

    “我们是不是被那个出租车司机打击报复了?”霍真真又惶恐又严肃地问,“他是不是开车撞咱俩了?”

    “啊?”傅靖扬懵逼,“你做梦呢?”

    “那要不然为什么我们都坐在轮椅上?”霍真真有点着急,指了指自己,“我腿都没知觉了!我是不是残废了!”

    傅靖扬足足愣了五秒钟,他强忍着狂笑的冲动从轮椅上站起来,然后半蹲在霍真真面前,将她的腿抬起来活动:“你一直坐着输液,连动都没动,腿麻了而已。”他给霍真真一捏,霍真真就疼的哇哇大叫。

    “输液在哪儿输不好为什么要在轮椅上!”霍真真质问,“你为什么也要坐轮椅!”

    傅靖扬把自己的轮椅跟霍真真并排摆正,翘着二郎腿说:“大姐,你看看周围这乱七八糟的样儿,这可是急诊诶,你看你能找着个座位么?我没让你躺地上输液就不错了!再说了我哪儿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难道叫我坐地上看着你?再说了……”他拍了拍轮椅轱辘,“要是没这东西,你到现在还看不见我呢。”

    霍真真不解:“什么意思?”

    傅靖扬一脸鄙视的表情:“残疾人缴费不用排队啊!”他扛着霍真真到了急诊的时候就被里面热闹的场景给冲击到了,当机立断租了俩轮椅,先把霍真真放下来,大夫看过了给输上液。他本来是想坐着歇会儿,屁股还没坐下去呢,就被指挥着楼上楼下的缴费。临时病例只能在人工窗口缴费,晚上窗口少人又多,傅靖扬不知道排队得排到哪辈子去,灵机一动,跑回去转着轮椅又回来了,走了一波残疾人军人优先通道。

    回来的路上还遇见了一个好心人推了他一段路,就是霍真真醒的时候见到跟傅靖扬挥手分别的那位大哥。

    “你……”听完傅靖扬的描述,霍真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吐槽才是。

    “还好我出来吃饭带着手机和钱包,要不然你真的要死大马路上了。”傅靖扬问,“你还难受么?”

    “还行,比之前强多了。”霍真真说,“就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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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想吐,头晕。”

    “哦,可能是身体太虚弱了。”傅靖扬回答。要是让霍真真知道头晕恶心想吐种种症状是因为傅靖扬一路扛着她导致的,可能今天晚上谁都别想好了。

    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霍真真仰躺在轮椅上仿佛失去梦想的咸鱼,傅靖扬无聊的观察急诊室里的人间百态。他们时不时的还会遭受围观,两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的残疾人朋友多多少少会让人联想到一些故事吧。

    “你这种感冒发烧,输完液吃点药就好了。”傅靖扬先开口,“至于……那个什么疼……他说他也没办法,只能给你加了点止疼药。”

    “好了我知道了你闭嘴吧。”霍真真最不想被提及的还是被傅靖扬说了出来。

    傅靖扬问:“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悲惨?为什么大晚上的跟一出租车司机吵架?直哥能耐了啊,都会跟人吵架了。”

    “……”霍真真没理傅靖扬开玩笑的语气,她还是撑着自己的额头,也不看傅靖扬,闷声说,“今天……谢谢你。”

    “你最近是不是特别累?”傅靖扬问。

    “嗯?”

    “我每次问你这个那个的,你都说你在工作,要不然干脆就不回我了。”傅靖扬说,“实习那么累么?”

    霍真真抬头看着傅靖扬,她没怎么动,似乎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傅靖扬这个问题。她真的特别累,可能是因为她还没有办法适应社会节奏,可能是因为她的专业能力还不足以为她带来什么便捷。她努力的想把事情做好,但总是事宜愿为。有些时候,越是诚惶诚恐,就越难以应对。

    繁杂的工作让霍真真把缘由归结到了自己身上,她垂下了眼睛,很是惨淡的扯着嘴笑了一下,说:“可能是我太废柴了吧。”

    傅靖扬也歪头看着霍真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上身朝着霍真真探去,霍真真感受到傅靖扬的靠近,眼睛瞪的更大了一些,不知道傅靖扬要做什么。

    “你假睫毛掉了。”傅靖扬用指尖捏着霍真真的假睫毛往下一扯,“我帮你把另外一边儿也拽下来。”

    “你滚吧!”霍真真咆哮,用手捶傅靖扬,“疼疼疼!”

    傅靖扬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般忍不住地笑道:“好了好了,我不打岔了,你接着说吧。”他看霍真真气鼓鼓的样子,便问道:“怎么,被我打断了情绪不够连贯了?哎你等着。”他掏出手机快速搜索了一下,手机里传来经典曲目《二泉映月》,“给你烘托一下气氛,找找感觉。”

    “找屁的感觉!”霍真真觉得生病都没应付傅靖扬来的心累。

    傅靖扬肩膀抖了好久,他用手半掩着自己的脸止不住的笑。渐渐地,他收敛了自己,把那首凄惨的《二泉映月》给关了,歪着脑袋,用满含笑意的眼睛打量霍真真。因为生病的缘故,霍真真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奔波了一天,脸上的妆都脱的七七八八。这本该是个分外狼狈的模样,但傅靖扬反倒觉得有点荒诞的可爱。

    “你有没有想过有时候并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工作的问题,仅仅是你们不合适呢?”傅靖扬难得在戏弄霍真真之后说点人话。

    “怎么不合适?”霍真真问。

    傅靖扬反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时尚杂志的人物专访。”霍真真说,“跟在学姐身边去见各种大大小小的名人,跑来跑去,写稿子。”

    傅靖扬继续问:“这份工作最吸引你的是什么呢?”

    “……只要听话就好了。”霍真真回答,“不需要跟人交流,还可以积累一些社会经验。”

    傅靖扬再问:“那你毕业之后最想做什么样的工作呢?”

    霍真真想都没想地说:“做赛事记者。”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傅靖扬总结,“你现在做的跟你以后想做的没有任何关系啊。你以后是要跟人打交道的,而你现在做的工作其实根本不需要跟人打交道,那你的提升在哪里呢?”

    霍真真陷入了思考。

    “人往前是需要走得笔直的。”傅靖扬说,“拐来拐去只会原地踏步。所有努力一旦用错了方向就会显得很可笑,除了你自己之外也感动不了其他人。”

    “……”霍真真更沮丧了,为什么这个货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放一首《没那么简单》然后开始探讨人生哲学么?

    为什么会忽然一碗傅氏毒鸡汤泼过来?

    “那我总得有所准备吧……”霍真真勉强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我决定打职业的那一刻我就跟我父母说了,然后办休学,去了青训队。”傅靖扬说,“要是按照你的脑回路,我是不是得先花费大把时间论证自己到底适不适合走这条路,顺便找个什么十八线野队积累积累比赛经验?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再决定?那样的话我想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jing了,有的只是一个一事无成的社会青年。”

    他说话的口气无比坚决,如他所讲,他确实是一个想到什么就付诸行动的人。当初踏上职业赛场是这样,每一场生死攸关的赛点是这样,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离开职业圈也是这样……他总是很果断拒绝,可是心里是怎样一番历程却从来不会跟别人提及。

    “所以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确实是你自己导致的,跟能力没关系,跟这儿有关系。”傅靖扬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点了点,笑道,“你看,生活从来不会欺负像我这么可爱的小猫咪。”

    “傅靖扬。”霍真真不知道自己该是怎样的表情来面对眼前这个人,“你这个人本事很大,如果你这辈子孤独终老,也肯定是凭的真本事。”

    “不会啊。”傅靖扬随意地说,“我女朋友不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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