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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住,别慌[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渡衣

    江羡鱼却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很嫉妒我?没办法,有的人生来就比别人强,而有的人——”

    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对方的脸:“有的人,生来就是垃圾……不服?给我憋着!”

    抬脚把人踹倒在地,江羡鱼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五十鞭刑不轻,江羡鱼当晚就起了高烧,十七不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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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的伺候了他一夜,直至第二天清晨,他才醒过来。

    伸手一摸,衣裳竟然换过了,江羡鱼脸色大变,再看十七,一双眼盈盈含泪,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羡鱼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都看到了?”

    十七含泪点头,将那一团白布条递到他面前。

    江羡鱼看着扎眼的很,随手接过塞进被里:“抱歉,我有难言之隐。”

    十七咬着下唇,眼泪成串的往下坠。

    江羡鱼头更疼了:“我其实——”

    “我明白。”十七哽咽道,“你对我一直都是平常心,从前是,今后也还会是,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她掩口,努力抑制自己的哭声,泪水沾湿睫毛看起来可怜极了。

    江羡鱼被她哭的莫名愧疚感泛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对方却浑身一颤,猝不及防扑进他怀里。

    江羡鱼:“……”不、不玩百合成吗?

    十七抱住他哭的极为压抑又伤心:“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我以后都不再来缠你了……”

    其实她从来没纠缠过他,只是自己默默欢喜罢了。

    江羡鱼有点心酸,顿了顿,终于抬手把她抱住,轻轻嗯了一声。

    房门蓦地被人推开,两人同时抬头,姬酒端坐在木轮椅上,一张脸阴云密布。

    江羡鱼眼皮跳了跳,莫名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十七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她虽然有一腔女儿情谊还未整理干净,却也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保住十一身上的秘密。

    身为“过来人”,她自然察觉的到王爷对十一的不同之处,只是如此一来在主子眼里,两个人怕真是有些说不清了。

    姬酒简直要气疯了,虽他说不出自己到底在气什么,但是想起方才两人相拥那一幕,简直扎心又扎眼!

    他正要张口怒斥,却听江羡鱼倏然出声:“十七,你先出去吧。”

    十七:“……”一脸懵逼的看着霸气侧漏的十一。

    姬酒:“好的很!你现在已经可以做本王的主了吗?!”

    “本就与她无关,王爷何必执意牵连?我昨夜高热不退,若非有十七从旁照顾,想必王爷今时今日也找不到人发泄这一腔怒火……”

    江羡鱼挑唇,声音略带讥讽,眼神却难掩疲惫。

    姬酒听出他声音比原先更低哑一些,一时竟忍下了他的大不敬,只挥袖将人都撵了出去。

    房门闭合。

    姬酒催动木轮椅徐徐上前,江羡鱼放松了身体倾靠在床头,声音暗哑,疲倦道:“王爷,我与十七并无私情。”

    他难得露出这等虚弱之姿,姬酒心中受用,面上却是冷漠至极,只抬手扶了扶他的脉,旋即怒道:“她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怎么脉象如此虚浮?!”

    江羡鱼半阖着眼眸,似笑非笑:“王爷何故寻她晦气?赐我鞭刑的是你,我高热不退,没有你的命令,哪一位府医肯为我医治?”

    姬酒面色青白,落在他腕部的手猛然攥紧,神情阴鸷:“你这是在恼我?”

    “十一不敢。”江羡鱼声音渐低,仿佛疲惫极了,头轻轻歪了过去。

    姬酒脸色大变:“十一!?”

    却听江羡鱼软软应了一声,呼吸沉重。

    他一颗心猛地回到原地,方才知道眼前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已经如此不同。

    江羡鱼是真的累极了,这身体经历过一场毒|药的摧残才好没多久,这就又是跳水池又是受鞭刑,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今次倒不是装,他是真的控制不住,昏睡了过去。

    朦胧中仿佛有一只手,异常小心的触碰着他的唇瓣,由浅入深,从轻到重,捻揉爱抚,仿佛喜爱至极。

    姬酒反应过来时,江羡鱼的唇瓣已经被他抚弄的娇艳绯红,与眼角那一滴泪痣相映成辉,为这张素淡的容颜增添难以言说的妩媚。

    他猛地收回手,胸膛里一颗心又开始激烈的跳动起来,他脑中反反复复是江羡鱼那一句:“王爷,喜欢我吗?”

    已成梦魇。

    第40章 攻略病娇王爷(6)

    江羡鱼再度睁开眼, 头顶是悬垂的幔帐, 重叠掩映。

    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何处, 旋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耳边传来一声轻嗤:“怎么,你怕本王对你硬上弓不成?”

    江羡鱼侧眸看去,姬酒怀中抱着一架琴,正漫不经心撩拨着。

    他的视线落在地上那几只空了的酒坛, 鼻尖轻轻一耸, 即刻嗅到空气中馥郁的酒香。

    “王爷, 酒多伤身。”江羡鱼缓缓坐起, 一场鞭刑换他现在躺着的贵榻, 真是再值不过。

    他翻身下床,一身雪白的单衣更显他清瘦出尘,细看之下, 那肩膀和腰肢都纤细的不似男子。

    姬酒看的眼热, 旋即仰颈又饮,甘冽的琼浆顺着嘴角流淌下来,异常晶莹。

    江羡鱼的手落在他酒壶之上,轻轻道:“王爷,别喝了。”

    话音方落, 斜靠着姿态慵懒的姬酒突然直身坐起, 一把将他扯进怀中。

    江羡鱼不及他力道大, 整个人踉跄着, 扑倒在他双腿间, 被他反手扣住了腰肢。

    这姿态已然充满了暧昧, 偏偏姬酒不知是否醉了,凑近他耳边哑声道:“谁给你的胆子对本王指手画脚,嗯?”

    轻漫的尾音,犹如一只钩子勾上了江羡鱼的心。

    他背对他微微侧开脸,轻喘一声道:“王爷,你喝醉了。”

    却不曾推开他。

    姬酒眯起眼眸,仿佛要将这三分醉意熏染成十分,他将脸埋进对方颈窝里,轻嗅发香,一双眼刹那间流光溢彩,宛若星河交汇:“你说的对,我是醉了。”

    他松开手。

    江羡鱼站起身,立在他身边,看他再度饮个没完。

    良久,方才听他说了句:“你有任务了,十一。”

    他含笑看过来,眼神温柔至极。

    不知怎的,江羡鱼心头升起非常不好的预感。

    “十月十一,子夜,莫愁湖畔……这是你最后一次任务。”

    江羡鱼看着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却只是垂下眼睑,一如既往的平静:“是,属下领命。”

    最后一次任务,大约,是要他死吧?

    江羡鱼勾起嘴角:对于习惯了玩弄心机权术之人而言,一刹那的心动,当真会是他一生的软肋,而姬酒他,显然不想要这个软肋。

    他大步离去。

    识海中,终于响起了系统久违的提示音:

    任务完成度:30%

    才这么一点点,就迫不及待要弄死他了?江羡鱼勾起嘴角,有些期待如果大难不死,姬酒那张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呵,有趣!

    十月十一,夜。

    江羡鱼特意选了件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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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色的暗纹点缀襕边,他以一根红丝带松松绾了个髻,余下长发垂散下来,显得风姿飘逸。

    子时三刻,有风凛冽。

    江羡鱼动了动耳根:来了!

    一道银光划亮了夜空,江羡鱼倾身避开,旋即看向来人,原来是他的老冤家:十三。

    他轻笑一声:“只有你自己的话,恐怕是完不成任务了。”

    十三眼神闪烁:“你连死了都受宠,王爷特命阿大来招呼你。”

    他收了剑,原本也是随手试探而已。

    江羡鱼笑容微僵:“阿大?”可真给他面子啊……

    擅长蹂身刺杀和暗器的他,在功夫刚猛又招数诡谲的阿大手里,恐怕是过不了三招的。

    “王爷可真是小题大做。”他凉凉一笑。

    立在房檐上的黑衣人居高临下看着,显然也没打算亲自动手招呼他,只是冷冷道:“阿五、阿七、阿九、十三、十八,一起上,别浪费时间。”

    五打一。

    江羡鱼恨的后槽牙痒痒,尤其这群人都是善使“阴路子”,姬酒这是要他毁在自己最擅长的近身战下,何其狠毒!

    可他偏不信,不信他真能忍心杀了他!

    江羡鱼眼中寒芒掠过,抽出腰间软剑,纵身而上。

    是生是死,谁输谁赢,总要畅快淋漓的打一场才知晓……

    窗外,大雨倾盆,十七立在廊下,本就六神无主的心,随着苍穹深处那一声惊雷,愈发惶惶不安。

    眼泪落下来,她在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的懦弱:如果那一日她没有狼狈的离开,没有让十一独自承受王爷的猜忌,一切,会不会比现在要好许多?

    她没有答案。

    天边一声巨响,银色的闪电劈亮了天空,十七的心,莫名沉了下去……

    莫愁湖边,江羡鱼单膝跪地,已撑到极限。

    他身上的白衣早已遍染鲜血,周身数不清的大小伤口,甚至中了毒,能撑到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

    他扫了眼那几个人,虽说大多还能站着,但那煞白的脸和身上发黑的剑伤,显然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

    他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看向阿大:“你还在等什么,是怕脏了你的手吗?”

    阿大飞身而下,雨幕之中,唯独他浑身干冷洁净,离的近了,江羡鱼才看清楚他身上溢出的气墙,雨滴竟不能入。

    他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一刹那竟让江羡鱼生出诡异的错觉:眼前人,仿佛就是姬酒……

    “你可有未尽之言。”阿大沉声道。

    江羡鱼勾起嘴角,眼中波光潋滟,一时魅色夺人:“有。”

    阿大屏息看着他。

    江羡鱼声音轻柔:“告诉姬酒,那么爱喝的话,就喝死算了。”

    他发出一声畅意的轻笑,只觉最后的力气用尽,脑中倒计时响起,他闭上眼倒了下去。

    阿大僵立良久,仿佛同旁人一样,震惊于他的“遗言”。

    “……滚。”良久才吐出一个字。

    众人面面相觑,瞬息散了个干净。

    阿大弯腰把地上濒死的青年捞进怀里,足尖点地,几个纵身消失在夜幕下。

    回到幻海阁,把人轻轻放在床上,先塞了颗保命的药丸,姬酒才腾出手收拾自己。

    取下面具,抽出腰带,他快速换掉了身上的黑衣,从屏风后走出时,已然是宽衣博带,风姿洒然。

    他走到床边,见江羡鱼周身伤口已不再淌血,心头稍定,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为他除去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衫。

    一层层脱下,他正疑心此人为何要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不妨指尖触及一片柔软。

    姬酒怔了怔:十一的胸前……为何缠着这许多绷带?

    他指尖抖了抖,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极快掠过他脑海,瞬间将他惊的站起身。

    难道他……?!

    床上,江羡鱼尚不知,他最大的秘密即将被人揭开。

    姬酒有些狼狈的取出丸药塞进口中,方才觉得胸膛里那颗快要蹦出来的心又回到了原处。

    他在床边站了良久,终究没忍住,伸手把人扶坐起,一圈圈抖开了他胸前的白布……

    指尖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姬酒望着那属于女子的酥胸,淡粉如樱,难以想象这才是江羡鱼的真面目!

    他松开手,江羡鱼便又软倒在榻间。

    她绾着的发髻早已松散开来,青丝飞扬,一截红线落在枕边,更将她失去血色的脸庞衬托的雪白脆弱。

    姬酒眼眸急缩,一颗心终究没忍住,跳到了嗓子眼里。

    他以为自己会盛怒,甚至会因她的欺瞒而一剑刺死她!可是他没有,这一刻,他竟是没忍住,溢出了一声畅快又欢喜至极的笑声。

    原来她是个女子……

    江羡鱼再一次从鬼门关里出来,竟然生出一种对这生死线徘徊的迷恋,看来真是病的不轻。

    她动了动身体,旋即感觉到了不对劲,胸前……不、不止是胸前,她浑身空荡荡的,好似不着寸缕。

    她鬓角爆起一条青筋,伸手一把掀开了被子,女子纤细优美的身体暴露在外,果不其然,一丝不|挂。

    “你在干什么?”一道怒喝传来,“把被子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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